“你說什麽?”葉寒聲的聲音讓我忍不住腹誹他真欠。


    可我還得一臉笑容地說:“葉總想喝什麽酒?”


    “你過來點兒,我聽不見。”葉寒聲慵懶地說著,我隻能乖乖走過去,他又說:“再過來點兒?”我隻能坐在他旁邊,剛坐下,就聽到他不悅地說了:“這位小///姐還真不客氣,自己送上門啊!”


    葉寒聲的話讓我很尷尬,如果隻有我們倆在我還敢跟他嗆,可童鱈這貨也在我根本不知道說什麽。


    還有,我肯定他是故意的,因為他不傻,百分百看得出來童鱈對我是有敵意的。


    這不,童鱈聽到他刁難我,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她看了一眼葉寒聲,將晶瑩剔透的葡萄送進他嘴裏,然後一副討好葉寒聲的口吻衝我說:“沈惑啊,你可真有點不懂規矩,你好朋友宋仿沒教過你嗎?伺候客人的時候應該跪在地上,懂嗎?”


    聽了童鱈說的話,我肯定不會照做咯,反倒想起了上次宋仿讓她跪著伺候才哥的事情,我忍不住笑了笑,然後盯著童鱈不冷不熱地說:“我倒忘了,這事兒你有經驗啊,上次你的不就是這樣伺候才哥的嗎?那你教教我?”


    童鱈鼓著臉不悅地看著我,但礙於葉寒聲在她也不敢拿我怎麽樣,就連大聲說話也不敢,隻能跟我幹瞪著眼。


    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葉寒聲麵無表情的盯著我,我癟了癟嘴不去看他,隻聽他說:“你會是吧?”這話當然是問的童鱈咯,童鱈有點六神無主了,葉寒聲說:“既然你會,你就給她來個示範。”


    “葉總......我.....你別聽沈惑的,我哪裏會這個啊!這個不都是她們做麗人的才會麽?我又不是麗人,葉總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這些話,要是從我嘴裏說出來,一定覺得硬生生的格外刺耳,但從童鱈這張嘴裏說出來卻是那麽的嬌柔動聽,讓我都忍不住打顫了。


    不過,無論她說的有多惹男人愛,但我隻要一想到她對我所做的那些事情,我就恨的牙癢癢,關於周小蓓上次說的事情,我至今還沒有向童鱈對峙,擇日不如撞日,有葉寒聲在,童鱈不敢拿我怎麽樣,就算葉寒聲不幫著我,她也要在葉寒聲麵前假裝一副嬌滴滴溫柔如水的樣子,肯定不會表露出她內心的醜陋。


    我低下頭,笑了笑:“童鱈,你就別裝了,這個遊戲不就是為你設計的麽?況且你那麽聰明,怎麽可能不會呢?對吧?不然又怎麽會利用周小蓓去求周博思來害我啊?”


    我的話說完,童鱈的臉部表情都僵硬了,我想她一定沒料到我會在這種場合戳穿這件事,我這人不愛裝,特別是麵對自己不喜歡的人,我所有的感受都表露在臉上,讓我藏在心裏我覺得憋得慌,麵對童鱈,我對她已經不是討厭而是恨了,所有我沒有直接跟她撕起來已經算是很好了。


    我雖然沒有她的手段,但不代表我就一直默默承受她對我所做的任何事。


    恨一個人也不一定要把人往死裏整,我做不到像童鱈那樣,至少我的良知還在,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少廢話,趕緊開始!”因為氣氛陷入了凝重,我目光一直盯著童鱈,而童鱈也有些惱怒我吧?我們倆都沒出聲,導致葉寒聲有些不高興了。


    葉寒聲的話一出,童鱈還在猶豫,葉寒聲這人沒多少耐心我是知道的,他說:“重複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了。”


    他在下最後通牒了。


    童鱈就算千百個不願意,但我把她逼到這個份兒了,她不往下跳也不行啊。


    童鱈站起身,輕輕跪在葉寒聲麵前,隨後端起桌上的酒杯倒滿了酒遞給葉寒聲,她臉上強擠出一絲笑,說:“葉總,請喝酒!”


    葉寒聲慵懶地姿勢端過酒杯,但並沒有直接喝掉,而是送到嘴邊聞了聞,然後才說:“就這麽簡單?”


    他的話讓童鱈愣住了,童鱈還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就聽到葉寒聲說:“行了,你出去吧!”聽到葉寒聲的話,我跟童鱈對視一眼,隻見童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說快滾吧她贏了,我咬了咬牙,在看了一眼葉寒聲,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酒杯根本沒有看我們。


    我明白意思了,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走出了包廂,我剛把包廂門關上,就聽見裏頭傳來酒杯破碎的聲音,包廂裏頭地上有地毯,那麽酒杯應該是被摔在牆上,所以才會發出這麽響的聲音。


    不過也不關我的事,我趕緊加快腳步離開三樓了,之後我便沒在去葉寒聲包廂,自然也不知道他是幾點離開的。


    今晚特別忙,經理又故意給我安排難纏的客人,導致我淩晨三點多才下班。


    我一肚子火沒地發隻能壓在心裏,從夜總會出去又不小心扭了腳,不過不嚴重,這人倒黴起來吧,喝涼水都塞牙縫,我走了好長一段路也沒車打,平時出門就是車,今天一輛也沒見到,我心裏那叫一個氣。


    我幹脆把高跟鞋脫了光著腳走舒服點,這要是宋仿在,她打個電話立馬就有人過來載我們了,可我人緣沒她那麽好,也不愛跟人搞交際,我走一步歎一口氣,以前總跟宋仿調侃說,我這樣的性格,隻有美女才能駕馭,一般長得美的人都不愛跟人主動套近乎,這時候,宋仿就會這麽回我:“你那不叫美女性格,那叫自卑,你看我多自信,什麽樣的帥哥歐巴我都敢主動下手。”


    宋仿的話,我雖然嘴上不承認,但我心裏知道,她說的其實有一半是對的,我一直很羨慕宋仿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所以她活得比我瀟灑多了。


    這人吧,心裏一想著事情,就覺得這時間過得快些,很快就走到雪姐公寓的小區了,我剛進電梯,手機就響了,這麽晚誰能打電話給我啊?


    拿出來一看,居然是葉寒聲,雖然沒了名字,但號碼我還記得,他打給我做什麽?


    不會是打錯了吧?


    我一直猜測,完全想不到他打給我的理由,所以幹脆就給掛斷了,不過他又繼續打,所以我還是接了,一接通,就聽到葉寒聲冷冰冰地聲音,他問:“你在哪?為什麽還不回家?”


    “葉總,這麽晚了,你打電話給我不會就是問這個吧?”我皺了皺眉有點不敢相信地問,見我不回答,葉寒聲在那頭大聲重複了一遍:“回答我?在哪裏?”


    “我在家。”說完這話,我剛打開雪姐公寓的門走進去。


    我清楚的聽到葉寒聲冷笑了聲,然後說:“沈惑,你當勞資瞎啊?連燈都沒開還說在家,你在誰家?季庭予?”


    他說這話什麽意思?他不會是在我租房子那邊吧?


    可他為什麽總把我跟季庭予扯到一塊?還有,他不是喊我滾遠點嗎?為什麽現在有主動打電話給我啊?


    想到這些,我格外不舒服,我深吸了口氣應道:“葉總,不要把誰都想的那麽不堪,我跟季少隻是普通朋友,我在不在家跟你沒關係,這麽晚了,我要睡了......”


    說完,我就想掛電話了,可葉寒聲突然說了句:“立馬來別墅,半小時之內我要見到你人。”


    “葉寒聲,你夠了,憑什麽,我憑什麽要聽你的?”我歇斯底裏地嘶吼道,本來今晚就一肚子火,到這兒還要聽葉寒聲的命令,我肯定不爽了,所以把肚子裏的火都衝葉寒聲發了。


    我之所以會控製不住心裏的情緒,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他葉寒聲帶著童鱈去了夜總會,而且說不定他倆還做了,想到這個,我覺得有點惡心,忍不住想嘔,可我知道,我沒有權利去在乎這些,因為我跟葉寒聲什麽關係都沒有。


    對於他來說,我隻是一個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麗人,想做就做,不想做就換人。


    我們之間不再同一條線上,自然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我的話說完,我們彼此都陷入了沉默,估計葉寒聲也沒料到我會突然這樣大聲,他說:“你跟任何人都行,唯獨季庭予不可以。”


    說完,葉寒聲並沒有等我說話便將電話掛了。


    我目光呆泄地望著被掛斷的手機,我不知道葉寒聲這句話時什麽意思,什麽叫我跟任何人都行唯獨季庭予不行啊?


    我不明白季庭予跟葉寒聲之間到底有什麽過節,為什麽每一次葉寒聲提起季庭予總是會發怒?然而季庭予卻不會這樣,我腦子被繞暈了,順勢靠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還有,我有點後悔招惹上葉寒聲了,他這樣的男人很危險,輕而易舉就能讓女人為他瘋狂,你別看他動不動就板著臉,但他的魅力是什麽都阻擋不了的。


    之後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在見過葉寒聲了,不過我偶爾也會想他,雖然總是提醒自己,但就是控製不住心。


    我正式辭職離開夜總會是在宋仿跟雪姐從三亞回來之後,宋仿對陪遊感興趣了,所以就決定跟雪姐混,她要辭職,經理不批,宋仿也不是吃素的,就拿著經理貪汙的證據威脅他,經理被逼無奈隻能批準我倆辭職。


    但我沒想到他會找人報複我跟宋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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