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醒過來後發現自己躺在溫暖柔軟的床鋪上,而不是暈倒前以為的冰冷的水泥地,風間立刻明白了自己現在是安全的。雖說也不是沒有優待俘虜的類型,但當時對方會直接踹她,說明不可能善待。也因此,她進一步判斷,自己被救回來了——這個猜測在看到床邊趴著的綱吉後得到了證實。


    雖然不知道這股從身體各處傳來的酸痛感是怎麽回事,風間還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隨即便發現自己的手被綱吉握著。她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在看到綱吉即使睡著了也皺著的眉頭後,不在意了。她昏睡期間綱吉想必非常擔心吧?總覺得……有點開心?


    風間怔了怔,用空著的手按住自己的心口位置,為什麽會開心?是因為安全了?不太像,是因為醒來後發現有人陪著自己?畢竟一直都是一個人嘛,不對那應該是感動。


    她有點傷腦筋,跟著注意到綱吉猛地睜開了眼睛,像彈簧一樣忽然坐直了身子。他的眼神透著茫然,半晌才聚焦到她揮著的手上,也似乎直到此時才聽到她的聲音,然後便用力抱住了她。


    本來風間是帶著安慰的心情回抱住他的,可是時間稍微一長,她有點不知所措了。


    怎麽說呢,比如,綱吉雖然看起來瘦弱,但是確實是男孩子,有著堅實的胸膛和比起女生要寬的脊背。而且莫名覺得很舒服,全身都暖融融的,剛才那種酸痛感都消失了……


    大腦變得暈乎乎的,身體也熱了起來,這個狀態是不是有點不對?


    懷裏的人忽然掙紮了一下,綱吉這才回過神來,頓時臉色漲得通紅。


    啊啊啊他做了什麽!他隻是剛從風間的記憶裏醒過來,害怕她出事才會抱上去,簡直是在占人家的便宜啊!他連忙鬆開手,高高地舉了起來:“那個,學姐,抱歉,我隻是……唔!”


    脖頸忽然被摟住,下一秒整個人都被壓倒了,他本來是坐在床邊,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連帶著椅子都倒了下去,胸口還趴著一個人,頓時被壓得夠嗆。


    臥室的門被用力打了開來,穿著睡衣的裏包恩提著槍站在門口,臉色發黑:“吵什麽!”


    不過在看清楚室內的情況後,他又眯起了眼睛,然後勾起嘴角惡質地笑了笑:“原來蠢綱你喜歡這種姿勢啊,抱歉打擾了,你們繼續。”說完打算關上門離開。


    “裏包恩!”綱吉按住懷裏亂蹭的風間,“才不是你想的那樣!過來幫我一把啦!”


    “嘖。”裏包恩拽掉了頭頂的睡帽,隨手丟到一邊,走過來把綱吉拽了起來,連同他懷裏的風間也站了起來。他挑了挑眉:“她怎麽一副喝醉酒的樣子?”


    “喝醉酒?”綱吉還沒反應過來,“我是抱了學姐一會兒……”


    “抱啊——”裏包恩拖長了音調,說得意味深長。綱吉滿頭黑線,決定還是去問圖鑒。


    圖鑒回答得很快:“在能源不足的狀態下,主體可以通過接觸能量體進行充能,根據接觸程度的不同,獲得的能源量也不同。目前主體處於超負荷狀態,無法承載補充的能源,且圖鑒已經選擇了您作為蓄能對象,不會通過主體進行蓄能,因而造成了主體的能源溢出現象。”


    “你早說啊!”綱吉忍無可忍地吐槽,簡單來說風間是補過頭了吧!


    看綱吉的臉色,裏包恩知道他弄明白了:“所以你要怎麽辦?”“總之我先離學姐遠點……”綱吉的話還沒說完,感覺衣服被拽了拽,下意識低頭,便對上了一雙迷蒙的眼睛。


    風間的眼鏡早在逃跑的時候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抱回來的時候綱吉又隻想著她的安危,壓根沒顧得上看人,直到此時才看清楚了風間的臉,腦子裏都空白了下。


    白蘭上次怎麽說的來著……“怎麽說呢,看到小砂糖那麽可的樣子,想要親一下”?


    一聲略顯尖銳的口哨聲響了起來,綱吉條件反射捂住了風間的嘴,這才扭頭看向裏包恩。後者差在臉上寫著“看戲”了:“不繼續嗎?”居然還敢睜著眼睛裝無辜。


    “繼續你個頭啊!”綱吉叫了起來,然後咬了咬牙,丟開風間跑了出去。


    裏包恩聽了聽動靜:“衛生間的關門聲呢……”他將視線移到站在原地正在回神的風間身上,又吹了聲口哨,“還真是期待呢,再不趕緊的話,蠢綱的‘敵人’會越來越多吧?”


    身體的熱度漸漸降了下去,意識清醒的同時,身體的疼痛感又冒了出來,風間扶著額頭用力揉了揉,跟著看到裏包恩站在她的麵前,還被嚇了一跳:“裏包恩?”


    “是我,”裏包恩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你感覺好點了嗎?”


    “還好,我剛才怎麽了?”風間想不起來,“蠢綱會解釋的。”裏包恩維持著臉上的笑容,說完打了個哈欠又回房間去了,臨走前還不忘記提醒一句:“我建議你去洗個澡。”


    風間臉色一僵,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跑了那麽久,還摔在地上,衣服都灰撲撲皺巴巴的。風間石化著轉過頭,看著綱吉的床鋪:她居然在這樣的狀態下、在別人家的床上睡了一晚上?!


    綱吉拿冷水抹了把臉,出來看到風間抱著一堆衣物正往洗衣機裏塞,塞完了加入洗衣粉,開始洗之後,又一臉嚴肅地表示要借用浴室。他下意識點了頭,風間轉身衝進了浴室。


    等回房間看到已經煥然一新的床鋪,綱吉才反應過來準備回事,先前的尷尬都沒了,他笑完了又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套他好像沒買過?風間從圖鑒裏拿的?也是說,她也用這種?


    藍白相間的橫條紋被麵很素淨,不過在綱吉看來怎樣都好。聽到隔壁傳來的翻滾聲,裏包恩索性帶上了耳塞,這個蠢學生,要是再打擾他的睡眠的話,去三途川遊泳吧。


    洗澡的時候發現上次留下的洗發水等等還在,風間有點意外,不過想想也是,綱吉不會把別人的東西隨便丟掉,隻是還特意收拾了一個小架子放著……感覺有點可。


    好像她多了一個住處,反正以後估計這種情況不會少,還是這麽放著吧。


    風間壓根沒注意到她的想法有哪裏不對,心情愉快地洗完了澡,出來看到白蘭一手抱著棉花糖一手端著果汁從走廊上過去,注意到她出來,還特意倒退了幾步打招呼:“小砂糖中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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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好,白蘭。”風間回完話才反應過來,“你怎麽在這裏?”


    “來匯報昨晚的事啦,綱吉君正在客廳裏,你也過來吧。”白蘭笑眯眯地說。


    雖說昨晚發生了那種事,在場的三個人精神都還不錯,風間也雖說全身肌肉痛,但剛才補過頭了反而緩解了一點肌肉痛的症狀,至少能正常行動,是得忍著點疼。


    白蘭往嘴裏丟了個棉花糖,然後伸出雙手鼓掌:“首先恭喜小砂糖沒事~”


    風間滿頭黑線:“我能問下,我到底是因為誰才會差點‘有事’的?”


    綱吉毫不猶豫地指向白蘭:“他惹出來的事,學姐名義上是白蘭的女朋友,所以對方想抓住學姐來威脅他。”風間扶額:“從很久以前我想吐槽了,這種抓人質來威脅的手段真蠢啊。”


    “不會啊,如果對方用學姐來威脅我,我肯定會答應他的任何要求的。”綱吉說得很坦然。


    聽他這麽說,風間都愣了下,然後撓了撓臉頰:“謝謝啊。”


    白蘭用力咳嗽了一聲:為什麽他有種自己變成電燈泡的感覺?綱吉一晚上開竅了?還有“名義上的女朋友”鬧哪樣!成功吸引了另外兩人的注意力,他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對方安排的人手已經全送回意大利了,黑魔咒那邊的首領會處理好這件事,我保證以後不會出現這種事了。”


    “嗯,我也保證。”綱吉很爽快地接話。白蘭捏扁了剛拿起來的棉花糖:綱吉君你今天是不是太積極了!他確實是叫他拿勇氣出來,可是為什麽現在他覺得綱吉有點欠揍呢?


    風間倒是一無所覺,隻是說道:“我也不希望再發生這種事啊,話說綱吉你怎麽把我救回來的?戰鬥?”說著她打量起了綱吉,似乎是想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傷口。


    “不是,其實準確來說,這還是學姐自己的功勞。”綱吉頓了頓,“不管我接下來說了什麽,請學姐向我保證,不會對自己產生厭惡的心理。”他說得奇怪,風間也聽得一頭霧水,隻是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倒是白蘭眯起了眼睛,對接下來綱吉要說的內容在意起來。


    事實證明白蘭的預感沒錯,聽完全部,他隻覺得不可思議。圖鑒居然還有這樣的功能,雖說當初出現技能樹,他相信以後風間會借此變得強大起來,沒想到居然會如此凶殘。


    想想看,那種程度的危險才評上e級,那麽其他情況會使用怎樣的能力?


    “這樣啊。”出乎白蘭和綱吉的意料,聽完這些話,風間隻是了然地點頭,“也是說,我以後也能變得很強吧?這樣的話開技能樹很有必要了。”


    “學姐……”綱吉忍不住開口,不過風間打斷了他的話:“放心,我沒有在逞強。”她的眼神很清明,不存在自我厭惡或者害怕之類的情緒,“昨晚我確實很害怕,但那是因為敵人的存在,當時我在想,如果我有力量,不至於逃跑了——你們也別小看我的覺悟啊。”


    她的語氣十分堅定:“如果我真的落進他們手裏,會遇到怎樣的下場?最壞的結果當然是被殺,既然如此,為了讓自己活下去,我也會做好殺死他們的決心。”


    “當然啦,能避免還是要避免,濫殺的話喪失本心了。”風間笑了起來。


    這是她的覺悟,她的雙手絕不會因為沾上鮮血而顫抖,沒必要考慮殺死的人,因為被殺死的人也是一樣,在這種時候不存在換位思考。況且……風間看了眼綱吉,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圖鑒的緊急保護機製的基準是“自保”,即使進入反擊模式也隻會消除危險性,不會奪取生命。另一方麵,她也相信自己的首領啊,綱吉絕不會隨意奪走別人的生命,他一定能夠想得到讓所有人都獲得幸福的辦法吧?算真的要動手,他也會走在最前麵——他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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