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一幹人返回。


    淩雪漫自然又是被莫祈寒點了睡穴,通過秘道抱回掬水園床上的。


    交待了春棠一番後,莫祈寒換回一襲月牙白長衫,又熄了燭台,這才走到床邊解了淩雪漫的穴道。


    “漫漫!”


    “嗯?”淩雪漫動了動脖子,“回來了?”


    “是啊,你先自己睡一會兒,我去處理一些事情,一會兒來陪你好不好?”莫祈寒輕撫了撫她的臉頰,俯身在唇上烙下輕輕一吻。


    這一吻,淩雪漫卻似受了刺激一般,“啊!”的叫一聲,一把推開了莫祈寒,“走啊!不要碰我!你走啊!”


    “漫漫!”


    莫祈寒急急的輕喚著,試圖再上前安撫淩雪漫,卻見她如受了傷的小鹿一般,驚嚇的直往床的最裏側縮去,嘴裏一個勁兒的呢喃著,“別過來,別過來…”


    “漫漫,怎麽了?我是你姘頭啊,你怎麽開始怕我了?你現在安全了,沒事了,危險都過去了,乖,別怕,那這樣,我不走了,我明天再處理事情,你等下,我去交待手下一番就來。”


    莫祈寒迅速說著,走前了兩步,又不知道淩雪漫受驚嚇的程度有多深,回想起無痕說的哭喊,心中便一陣抽搐,在他未回來之前,為防止意外,眉心一蹙,回身,一躍上床,在她的震驚中,出手再次點了她的睡穴,然後抱她在枕頭上放好,撚好被角。


    急步出了秘道,返回香壇居,才一閃身出來,林夢青便氣呼呼的迎上去,“師兄,太過份了吧!原來你一直打著我的名號在外招搖?你想讓那人追殺我啊?哼,又讓我背黑鍋!”


    “嗯?你怎麽知道的?”莫祈寒皺眉,一眼掃過正準備開溜的天機老人,“咳咳”了兩聲,“師父,是你告的密?”


    “嘿嘿,寒小子,師父這不是向夢青誇你手段高嗎?這一誇夢青又問的詳細,這一問…咳咳,就說了。”天機老人頗不好意思的幹笑道。


    林夢青捏著拳頭在莫祈寒眼前晃來晃去,氣急敗壞的道:“師兄你倒是很會編排我名字啊!什麽雙木不成林,雙木又成空,一度三生石,月照影來稀!竟把我的名字拆成這樣暗示給人,簡直是…簡直是太過份了!不行!從現在起,我的安全就交到你手裏了,要是我少一根汗毛,你妹妹就得當寡婦!”


    “你有見過公主守寡的嗎?你要是不幸那什麽了,我們雅妃自然要再嫁了!”莫祈寒戲謔的翹起了唇角。


    “啊啊啊!太太過份了!”林夢青火冒三丈,又捶胸頓足,“莫祈寒,你是你們莫氏皇族裏最最奸詐之人!”


    莫祈寒失笑不已,想到淩雪漫,便正色道:“好了夢青,那莫祈冥要能猜到那句話,早開始查你了,我就是料到以後總會有麵對麵的時候,便故意拋了個身份給他,擾亂他的,你也別惱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負責!”


    說完,瞥一眼鎖在暗室之中的桑鳳,又道:“輪流看著她,我現在顧不得審她,天亮回來再說。”一語說完,不待林夢青回答,便又進了秘道了。


    林夢青呆滯了半響,才從迷茫中反應過來,一拳捶在桌上,咬牙切齒的低吼道:“誰是你的人了?當我是你的女人啊?”


    重新折回寂靜的房裏,莫祈寒雖知淩雪漫在昏睡著,卻還是習慣性的放輕了腳步,來到床前,看一眼床上的人兒,徑自寬衣上床。


    這一躺,重新摟她入懷,便恍如隔了千年萬年一般,恍如隔世,好慶幸,她又回到了他的身邊,完好無損的回到了他懷中,真好。


    低頭,輕啄了下她的唇瓣,俊逸的臉上浮起一抹憐惜的笑容,伸指解開了她的睡穴,“漫漫,忘記一切恐懼的事情,有我在你身邊,什麽也不怕,不怕…”


    淩雪漫意識回到大腦,知道她不是在做夢,他回來了,抱著她,還像以前一樣,像昨晚一樣的親昵的摟著她,可是她,好髒…


    鼻子一酸,喉頭哽咽,她又猛的推開了他,然後離他遠遠的,看著他,咬著唇瓣,無聲的落淚。


    “漫漫,到底怎麽了?是我啊,你現在很安全了!如果你介意我跟那個抓你的男人說的那些話,那我跟你道歉,我要毫發無損的救出你,隻有亂他的心來尋找最佳契機,要亂他的心,必須先亂你,所以那都是權宜之計,你不要當真啊!”莫祈寒心急的解釋道。


    淩雪漫眼眶裏彌漫了淚水,帶著哭腔難過的低語道:“不,不是這個,不是…你一說我就明白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為了救我你故意說不在乎我,可是你什麽也不知道,等你知道了,你就會真的說那種話了…”


    莫祈寒越聽越糊塗,不禁皺了眉,“漫漫,你說什麽?我聽不懂,你過來,好好跟我說。”


    “不,姘頭,你走吧,不要再來了,我們結束吧,永遠的結束吧,你記著我的純淨就好,就好,別的都忘記…走,走吧…”


    淩雪漫斷斷續續的說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怕自己會狠不下心看他走,便背過了身子,趴進了床的最拐角的褥子裏,不敢大聲哭,便伸了手指放進嘴裏,用上下牙齒咬著的痛來提醒自己。


    而莫祈寒越聽越心驚,細細咀嚼著淩雪漫說的“純淨”兩個字,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加上淩雪漫的異常反應,之前也有遇險過,她都不是這樣子的,今夜…


    眼眸微閉了下,莫祈寒強擠出一抹笑,柔聲道:“漫漫,怎麽能結束呢?我們要長相廝守一輩子的,如何能輕言結束?你再說這種負氣話,老…老什麽來著?對,老公我可要真的生氣了!”


    聽著莫祈寒為哄她,磕磕絆絆的說出“老公”兩個字,淩雪漫心下一酸,終於放聲哭了出來!


    莫祈寒心痛不已,起身過去,將淩雪漫蜷縮的身子緊緊的抱入了懷中,讓她的頭貼在他的胸膛上,下顎抵著她的發絲,輕輕柔柔的道:“漫漫,對不起,你怨我吧,是我沒保護好你,害你受苦受驚,都是我的錯,你罵我打我都可以,隻要別說結束的話,我們不會結束的,永遠不會,忘記了嗎?我說過,要名媒正娶你,你將會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我們還要生好多好多孩子的,你忘了嗎?”


    “唔唔…可是,可是我真的髒了,真的…好髒,配不上你了…姘頭…你去找比我更好的姑娘吧…我,我不會怨你的…是我自己的問題…”淩雪漫泣不成聲,雙手抓著莫祈寒的腰身,眼淚早已打濕了彼此的衣衫。


    “不髒不髒,我的漫漫永遠是最純淨的,跳舞的漫漫,像仙女一般的聖潔,這聖潔不是身體,是心裏,是靈魂,我愛的你,是你的全部,你的身你的心,所以我要你,這輩子都要你,你要陪著我,任何時候都不能離開我,不然就是上天入地,我也要尋你回來!”


    “漫漫,不要哭了,哭壞了眼睛我會心疼,所以,不哭了好不好?”


    莫祈寒溫柔的輕哄著,眼眸裏卻同樣的噙滿了淚,心像撕裂了一般的痛,他傾心守護的女子,竟…竟被那個禽獸如此糟蹋!他真是錯估了他!以為漫漫就算落到他莫祈冥手裏,他真心喜歡著漫漫,必會尊重她,而不會下流的去…去強暴她!


    如今她身心受創,都怪他,是他沒有保護好她,他真是該死!真是該死啊!


    抱著她的大手不斷的在收緊,他眸中又迸發出了嗜血的殺意,新仇舊恨,遲早,遲早他會將他碎屍萬段!


    “姘頭,你真的不嫌棄我,還要我嗎?”淩雪漫嗚咽著,不敢相信的確問道。


    莫祈寒輕柔一笑,撫上她額前的發絲,眸中滿是眷戀與憐惜,“怎麽會嫌棄呢?要,當然要,除非是你不要我了,不對,你不要我,我會纏著你,逼著你要我。嗬嗬,傻瓜,你當我是市井之中那些膚淺庸俗的男人麽?若是那樣的我,怎麽配得到你同生共死的愛?況且這不是你的錯,我心疼你都來不及,怎會,怎會嫌棄你髒?漫漫,不要看輕自己,你還是你,還是那個囂張的淩雪漫,我喜歡看你開心的張牙舞爪的模樣,知道麽?”


    “真的?真的麽?”淩雪漫激動的不知所以,從他懷中抬起頭來,伸手摸上他的臉,眼角猶掛著淚痕,看到他點頭,她又失聲哭了出來,這一次,是喜及而泣!


    莫祈寒拿過錦帕,溫柔的為淩雪漫拭著淚水,輕笑道:“別哭了,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現在看來還真沒說錯呢!漫漫,你知不知道,當我聽到那人說,你寧可自己死,也不要我死的時候,我心裏是什麽樣的感覺?很激動,很激動…”


    “姘頭!”淩雪漫抽噎著,看著莫祈寒,傻傻的笑,開心的笑,“隻要你不在乎就好,我好怕,好怕親耳聽到你說,你不要我了…”


    “嗬嗬,我不要,然後把你扔給那幾個王爺搶嗎?美的他們,讓他們全部靠邊站!”莫祈寒揚起一抹戲謔的笑,將所有的苦澀全部埋葬,自己一力承擔。


    淩雪漫癟了癟嘴巴,“除,除了二王爺,其它幾個我們都是朋友!若二王爺知道我早失身了,哪還會再喜歡我?”


    “傻丫頭,凡是真心愛你的男人,都不會計較的,否則他就不是真心的,要完璧,黃花大閨女有的是,他去找別人呀!”莫祈寒搖頭,然後將懷中的人兒摟的更緊。


    “嗯,可是…”淩雪漫剛剛綻亮的眸子一失神又黯了下去,沒有再說話,隻是反手抱著莫祈寒,枕在他的肩頭,心中卻是另一份痛。


    他不在乎,可是她到底是髒了,不能完完全全的屬於他了,若沒有愛上任何一個人,她也不會因為失了貞操就要尋死覓活,以為天塌了,可是現在,她心中有了愛的男人,她便想向世上所有女人一樣,為心愛的男人守身如玉,身心唯一,可是,老天不眷顧她…


    莫祈寒輕撫著淩雪漫的脊背,薄唇緊抿著,陰騖的眸子盯著一處,心中同樣是另一片天地。


    日後的她,不會開心了,即便他不在乎,會當作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是她心裏該有陰影了,她會因此而鬱結於心,該怎樣,才能讓她走出這段陰暗呢?


    眉睫緊了緊,莫祈寒微微捧起了淩雪漫的臉,輕輕的問道:“漫漫,那個人侵犯你的時候,你是清醒的嗎?”


    淩雪漫怔了怔,搖頭,聲音細如蚊叮,“不是,他跟你一樣,會點穴,我什麽也不知道,當時在宮裏,我上了馬車幫三王爺拿藥,然後看到有個黑影,我剛想叫,就眼前一黑什麽也不知道了,等我再醒來,就莫名其妙的睡到那裏一間屋子裏的床上了,然後那個男人就坐在床邊,我身上還蓋著被子,衣服…衣服被換過了,就是現在這件,不是我原來穿的。我問他,他說,說碰了我身子了,還說沒想到我不是,不是處子之身…”


    輕輕的抽噎了下,淩雪漫沒有抬頭,垂著眸子接道:“他說他本來是要抓三王爺的,是我倒黴的上了馬車,不抓我可惜了,姘頭,你說那個人會不會把我不是完璧的事情說出去啊?”


    莫祈寒眼神閃爍不已,思索著搖搖頭,“不會,他不敢說出去的,他怕連累他自己。”話語稍頓,他又輕輕的問,語氣柔的生怕嚇著了她,“漫漫,我想脫掉你的衣服看看你身子有沒有被傷到?好嗎?”


    “姘,姘頭…”淩雪漫心裏滿是懼怕,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的領口。


    “乖,別怕,我不碰你,隻是怕你身上有傷,若是有得上藥的,相信我!”


    莫祈寒輕輕笑著,那充滿磁性的嗓音溫柔似水,如一劑良藥撫慰著淩雪漫飽受創傷的心,她漸漸平靜下來,小聲說道:“我自己脫。”


    一件一件剝落,將那件不屬於她的外衫扔的遠遠的,然後是棉衫,小衣,中衣,肚兜,褻褲,一件件盡除,直到如玉般無暇的身子完全展露出來。


    莫祈寒抿著唇,放她平躺下,拉起錦被為她蓋好,才低語道:“漫漫,我需要點燈才能看清楚,你閉上眼睛不要看我,好不好?”


    “嗯。”淩雪漫點頭,乖乖的閉了眼。


    下床,取了燭台點亮,一手端著燭台,回到床上,看一眼眼睛緊閉的淩雪漫,莫祈寒懷著複雜的心情,背對著她輕輕掀起了被子,燭光映照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盈潤光潔,胸前,小腹,平移過燭台,看至她身下,雙腿間,亦完好無損,他再輕抱起她的頭,細細的檢查了她的後背,手臂,脖頸,如他所料,無一絲的傷痕或者瘀青。


    她是被點了昏睡穴的,沒有任何意識,不會掙紮,不會反抗,而且莫祈冥是對她動了真心的,怎會舍得傷她?必定是動作輕柔極了…


    心中不斷抽搐著,那畫麵浮起在眼前,他緊緊的閉了下眼,身子一晃,燭台的光閃了一下,他聽到淩雪漫幽幽的嗓音在背後響起,“姘頭,你怎麽了?”


    “沒事。”莫祈寒立刻調整了情緒,輕快的說著,並吹滅了燭台,置於桌上,然後才又上床,卻是滿心歡喜的鑽進了被子,攬過她的肩頭,喜不自勝的說道:“漫漫,你虛驚一場了!”


    “嗯?怎,怎麽虛驚了?”淩雪漫一時反應不過來,茫然不已。


    “嗬嗬,就是你沒有失身啊!你身上連一絲被侵犯過的痕跡都沒有,完好的,嗬,就跟我淩晨走時一樣,試想一下,那人完全不認識你,他要是侵犯你,至少會在你身上留下瘀青或者吻痕什麽的,他之所以那麽說,應該是故意氣你套你話的,你想想,你醒了以後,他有沒有傷害你?”莫祈寒輕鬆愉悅的口吻,那份激動似乎心就要從嗓子眼兒裏跳出來了。


    淩雪漫一聽,果然跟著激動起來,一把握住莫祈寒的手,興奮道:“真的嗎?姘頭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對對,我罵那個人了,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手都揚起要打我,卻在將要落在我臉上的時候又停下了,說明什麽?說明他不是很壞的人,沒有強暴了我,隻是騙我的,對不對?”


    “當然,你就算不相信那人,也應該相信我呀,我也是男人,在這方麵比你知道的多。哈哈,漫漫,這下你該高興了,我也高興。”


    莫祈寒笑逐顏開,那份真實的笑容擺在淩雪漫麵前,感染了她,小臉上綻放出奪目的光彩,抱緊了莫祈寒的脖子,說道:“是的,我好高興,好高興,我一直以為自己真的被…現在知道沒有,知道我還是幹淨的身子,我開心死了,姘頭,我沒有對不起你,沒有…”


    “漫漫,我說過了,無論你怎樣,都還是我的漫漫,我心裏唯一的女人。”莫祈寒欣慰的笑,看到她開心了,沒有包袱了,他如釋重負,原來,真的,隻要看到她的笑容,便是擁有了一切。


    快樂該是兩個人分享,傷痛隻要他一個人背負就好,就好…


    “可是,姘頭,那我的衣服呢?衣服怎麽回事?他又為什麽要套我的話呢?他有什麽目的呢?”淩雪突然想到這一點,又不安的問道。


    莫祈寒稍緊了下眸,輕笑道:“你的衣服被穿到那個假扮你的女人身上了!我想你在馬車裏看到的黑影應該就是那個女人,她和你把外裙互換了!漫漫,這些人,很可能和之前下手對付你的人是一夥的,什麽目的,我還不清楚,你也別多想了,遲早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自己開心的過好每一天,嗯,還要調理好身子,每天好好吃飯,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等著做我的新娘子。”


    “呃…白白胖胖?你當我是豬哇!”淩雪漫不依的厥了厥小嘴,又鬱悶的說道:“我還沒有真正的當個新娘子呢!我真能等上你嗎?”


    “怎麽不能?興許很快很快,或者…嗬嗬,真的很快。”莫祈寒一挑眉,愉悅的說著,若是他能從這個桑鳳口中查清所有的真相,他便可以去見父皇了,便可以複生了,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與她在一起了…


    然而,世事難料,此刻的莫祈寒亦未曾想到,他們的路還很長,還有近兩年的光陰在考驗著彼此的感情!


    淩雪漫激動的揚起了笑臉,嬌媚的柔了嗓音,“姘頭,我等,我信你,我信你的神通廣大,真的,今晚看到那麽多的黑衣蒙麵人,他們那麽恭敬的稱你為主子,我感覺你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像是帝王般,站在高處俯瞰眾生。姘頭,你手裏有很多人嗎?你們一天到晚以什麽為生啊?”


    “嗬嗬,你的感覺…或許是對的。”莫祈寒心照不宣的捏了捏淩雪漫的鼻子,就這樣逗逗她,讓她去猜,去想,去迷惘吧!含笑的眸眯了眯,又道:“我手裏是有好多人,他們一天到晚不幹什麽,就是幫我看家護院,服從我的命令,我讓他們幹什麽,他們就幹什麽。”


    “哦,你們老是黑衣蒙麵,我看著就像混黑道的,姘頭,你真的是黑道老大嗎?”淩雪漫往莫祈寒胸口蹭了蹭,尋了個最佳的姿勢躺好,一臉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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