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別幾月,卻仍覺得還是我大中國的空氣好,環境好,山美人美礦泉水便宜。


    “美女,要去哪裏?坐不坐車?”機場外,一些拉客的私家車司機,車停在很遠的地方過來門口拉人。


    我朝他搖了搖頭,他還想繼續纏著我問,我擺起目不斜射,高冷疏離的態度從他旁邊快步走過去。


    這種車一般都比較黑,倒也不是說他會把你載去什麽黑不拉秋的地方勒索或者對你不軌,隻是會在車費上狠宰你一筆,尤其是在這種黑乎乎的晚上。


    我曾經就有一次上當過,五分鍾的車程,被訛詐了五十元,從此再也不坐這種車。


    打了一輛出租車,然後找了個賓館睡了一夜,第二天拉著行李跑去旅遊社隨便找了個旅遊區報了名,參了團,去遊覽我大中華的美景。


    真的是感覺很久都沒有看到我們中國的美景了啊,各種幻想和期待。


    但有句話說得好啊,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會有多大。


    一邊看著並不是多美的風景,卻被導遊吹噓得此景隻因天上有,人間哪能幾回見的破山破樹,一邊抓拍著還算過得去的景物,一邊拿著本本不大有精神的計劃接下來的旅程。


    對國內坑爹的景點已經磨沒了性子。


    其實,我最想去的地方是韓國和日本,韓國的話,純粹是想去看帥哥美人,當然好像風景也是不錯的,日本的話,想看看櫻花和……牛郎店。據說日本的牛郎都很帥啊,無比向往。


    按時更新漫畫,每個都有一筆不錯的收入,然後每次發稿費我都會按時上交旅遊社,去了很多我沒有去過的地方。


    誰說路癡就不可以去其它陌生的地方了?誰說不會說其他國家的語言就不能去其它國家了?


    這些都是自己以前的想法,太拘謹於一切束縛,反而使得自己沒辦法大膽的邁出去一步。在還沒有走出去之前卻先給自己戴上了各種並沒有發生的枷鎖。


    人生,其實不能總固執於自己的偏見,我們該換個方式換個方法生活了。


    自己也記不清去了多少個地方,出了幾次國門,隻是待回首,竟然又是兩個月過去了,再回到曾經生活的城市,發現它並沒有什麽改變。


    無論你在不在,都無法影響到它的正常生存模式,改變不了它的一絲一毫,這就是人渺小的存在。


    不可忽視的隻是設計和建造它們的那些靈魂罷了。


    “你什麽時候和我哥在一起的,為什麽都沒有跟我說啊?”我雙手環胸,看著對麵的好友,故意佯裝生氣的質問。


    “你看看你自己,曬黑了許多也沒跟我說啊!”袁芳往我麵前的盤子裏扔了一塊剛烤好的培根,反嗆我。


    “哎呀,這不是一個性質的事好嘛?”


    “哪裏不一樣嗎?”


    “要我叫你嫂嫂很別扭唉。”


    “叫你小姑子我也很不順口。”


    “那我還是繼續叫你袁芳吧。”


    “沒大沒小。”


    “不是還沒跟我哥結婚嘛。”


    “先叫著當預習。”


    “噗!”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好久都沒有像這樣跟朋友一起吃著烤肉,一起聊天和開懷大笑了,這才是我喜歡的生活,而不是被人囚禁在豪華的別墅裏,整天吃著豐盛卻並不合口味的食物,和被人當傻子一樣的欺騙和隱瞞。


    我不討厭別人因為想要爬上高位而不擇手段,但我無法接受背叛和謊言。


    再回到工作室忽感時過境遷,因為工作室的地點搬了,擴大了規模,有了作者宿舍,還多了許多休閑場所,豐翼早已不是一年前的光景可比了。


    下午,從工作室裏出來,大部分人早就走了,可外麵還停著一輛車,我剛走到馬路邊,那輛車的主人就按了一聲喇叭,然後車窗降下,駕駛座上,是我曾愧對過的人。


    一切在變,他幹淨的笑容卻不變,他說:“落落,好久不見。”


    我也回他一個笑,“傅言,好久不見。”


    “聚個餐吧。”


    “好啊。”


    一個人的執念有多深看他愛得有多深,過去那麽長的時間我們都沒再聯係過,沒再見過麵,可是相視一笑,卻又覺得什麽都沒有變。


    很多人在告白一次被拒絕後都會因為覺得尊嚴被踐踏而不再與這個人相見,可有的人卻偏偏執著的如飛蛾撲火般,不怕疼痛。


    我就是這種不知死活的人,可我希望傅言對我不要有這種執念,希望他找到更好的對的良配。


    我們去的是一家新開的餐廳,傅言點的菜,可點的卻都是偏向我的口味的,他的口味一向都是偏淡的,以前一起吃飯的時候,看到他夾的菜都是比較輕口味的。


    一股酸澀劃過,悲從中來,無論他現在對我還有沒有那個意思,但隻要他對我有一絲好,都會讓我更加愧疚難過。


    “在那邊過得還好嗎?”他給我夾了一個菜,問我道。


    我當初走的時候因為覺得愧疚而沒有跟他道過別,說起來還挺讓人寒心的,不過他應該從別處知道了消息。


    我點了點頭,“挺好的,除了那邊的飯菜不太合口之外。”


    “一個人回來的嗎?”


    “嗯,江灝比較忙。”


    從餐廳出來,我們一起散了一會兒步,兩人卻沉默良久都沒有說話,過了半小時他說送我回家,我卻考慮到路途長遠,而隻讓他送我到車站。


    我今天來這邊主要隻是來跟編輯商量一些作品的事的,因為並沒有打算來工作室裏工作,所以沒帶行李過來,也沒打算住酒店,所以得回a市去。


    回a市要經過c市,所以列車才到c市的時候就鬼使神差的下了站,站到車站外,才恍然醒悟,自己的家不在這裏,這裏已經沒有自己的容身之所了。


    想轉身重新買回去a市的票,可卻又沒忍住打了的坐到了一棟別墅前。


    別墅在我和秦江灝搬出去的那天就已易主,所以從大鐵門,圍牆外到別墅的牆壁和顏色早已裝修成了另一種風格,我不熟悉的風格。


    又打車離開,路上的時候忽然看到幾個男生在打架,對於這種事,我本來是不喜歡湊熱鬧也不喜歡多管閑事的,可當看到其實一個正好被推到的男孩子的臉時,朦朧的記憶中閃過一段畫麵,然後趕緊叫司機停了車。


    “陸嘉航!”站在幾人兩米遠的地方,我朝他們身後喊了一聲。


    其實我並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認錯人。


    可當所有撕打的動作在我的話音落下之時跟著停了下來,然後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全轉身過來看我時,我就知道自己沒人認錯人了。


    我走過去,看了眼地上四散的傳單,和幾個男生身上穿著的c大校服,以及其中一個穿著普通便裝,躺在地上的男生,眉頭皺了皺,去扶地上的人,然後瞪著那幾個毆打人的男生,冷冷問,“你們幹嘛打他?”


    其實一個男生拽拽的說:“這位大嬸,你是他什麽人啊?不是親戚,你最好別多管閑事。”


    “看你們那麽囂張,沒少幹過這種事吧?c大的是吧?正好我認識你們的教務主任。”


    我看著他們的校服道。


    我話才剛落,那幾個男生就互看了一眼,然後一人暴了一聲粗口,一溜煙的跑了。


    c大的紀律一向都是很嚴的,要是被發現在校學生在外麵聚眾鬥毆,是直接會被開除的。


    我剛把陸嘉航攙扶起來,他就推開我去撿地上的那些傳單,我拉住他,“先跟我去醫院,這些別管。”


    “走開,別多管閑事。”


    “我管都管了,這會兒才說,不嫌晚嗎?”這小子長高了不少,不過模樣倒是沒多少變化,性格也一樣還是那麽臭。


    他不說話,繼續撿他的傳單。


    “別撿了,頭都流血了,不要命了啊?”我踩住他想要撿起的一張傳單,惱火的道。


    “不撿,你給我錢嗎?”他冷冷的道。


    “好啊,多少錢,你跟我乖乖去醫院,我按張數給你。”我隨意掃了下四處的傳單,心說他這是幹發傳單的呢,還是準備撿廢紙賣廢品?


    他白了我一眼,“瘋女人。”


    “喲,不是笨女人,改叫瘋女人了?”


    他轉身準備撿其他傳單的手一頓,然後抬頭看我,像是在審視。


    “你不會不認識我了吧?”我嘴角抽了一下,我這變化也不大啊。


    莫非我大眾臉?


    他看了我一會兒,眸底終於閃過一抹恍然大悟後,移開了目光,“本來就不認識你。”


    “……”噢,那倒也是,我知道他的名字,也是因為那次他幫我出頭教訓兩個沒素質的女生的時候,人家姑娘氣惱之下叫出來的,而我並沒有告訴過他我叫什麽名字,


    嚴格算起來,我們還真不算認識,撐死幾麵之緣。


    他死活不肯跟我去醫院,隻好強硬的把他拉到了附近的藥店包紮傷口。


    “他們為什麽要打你?”


    “以前學校裏看他們不爽,讓他們上過報刊丟人,現在我沒讀書了,他們不怕我會登他們報刊,當然會報仇嘍。”


    我一愣,“你怎麽不讀書了?”c大可不是什麽三流大學,能考進去並不容易,而且還是學校新聞社的人,他不可能是因為成績不好,不讀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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