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剛落,感覺氣氛瞬間變得凝固,轉過頭,看到他眉眼都冰冷了起來,這人就是那麽容易生氣,隻要你有一點不順著他的,他都會立刻炸毛。


    他冷冷開口道:“你不是來找我,那你來找誰?傅言跟你一起來的?”


    “一個人來的。”怎麽又扯上傅言了?“也沒有特意來找誰,隻是無聊了來找好姐妹聚聚而已。”


    “隻是聚聚的話,白天隨你,晚上必須給我回去住。”


    他霸道的宣布道。


    “我住袁芳家。”都說了不是來找他的,怎麽就聽不懂呢?


    他不悅了,“老住別人家像個什麽樣子?”


    “跑去你家住更不像什麽樣子吧?!”


    “我們是夫妻。”


    “已經離婚了。”


    “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


    我一怔,看著他不像是開玩笑的臉,訝然道:“我不是把離婚協議書簽了字放桌上的嗎?”


    “沒看見。”


    “可是,你上次還說看到了!”


    “哪次?我怎麽不記得?”


    他一臉的傲慢。說這種假話竟然也臉不紅氣不喘。


    他這是在耍賴嗎?“我去s市麵試的第二天,你送我回去的路上,在江邊,你說的。”


    “哼,不記得了。”


    他偏頭,繼續否認。


    我心裏有點棄,“你……”


    “馬上就去拿你的行李。”


    他不耐煩的打斷我,好像不想跟我再說下去了。


    “不去。”


    “別耍脾氣。”


    他將剛端起的杯子重重的放桌上。


    “誰耍脾氣了?!你才是耍大脾氣,不要總那麽任性好嗎?”我忍不住發起了火,“我已經告訴了所有人我們離婚了,他們都當真了,你現在又跟我說根本就沒離,秦江灝你是在耍我嗎?”


    “我從來沒說過我跟你離了,那是你自己的臆斷。”


    “你也沒有否認過啊!”


    我嘶吼反駁。


    “你就那麽……想和我離婚嗎?”


    “這場婚姻本來就是假的不是嘛?”強忍了了許久的眼淚還是沒出息的掉了下來。


    究竟要怎樣我才能在這個人的麵前勇敢堅毅一點?每次都露出那麽難堪的一麵,真的糟糕透了。


    況且周圍還有許多人看著,在這種地方哭,也有夠丟臉的。


    秦江灝抽了紙巾,一下一下的給我擦拭著臉上的淚水,我沒避開,反正他擦也沒用,他剛把流下去的擦掉,新的眼淚就會挑釁他一樣的掉下來。


    這個時候我很慶幸自己今天出門沒有化妝,不然肯定會更難看吧。


    “你別哭了。”或許是擦了半天也擦不完我的眼淚,他終於不耐煩了,瞪著我凶巴巴的道,“哭起來難看死了。”


    我哽咽著頂嘴,“反,反正不哭也難看,誰有你小情人長得好看啊,她好看你去找她啊,理我做什麽?”


    “真是反了你了!”他一臉無奈的瞪眼,然後招手叫來服務員埋單,最後不顧我意願的把我拉出了餐廳。


    身後圍觀眾人指指點點,我還聽到有人猶豫的小聲議論,“要不要幫她報警啊!那個男人看起來不善。”是個男人的聲音。


    他話音剛落,就被一個女人吼了,“抱什麽警啊,一看就是小兩口吵架了,你少火上澆油,真不懂情趣。再說人家男的多帥啊,這年頭這麽帥的都可以靠臉吃飯了,有必要靠拐賣良家婦女吃飯嗎?


    ”


    “……”


    良家婦女是指我嗎?


    大媽你什麽眼神啊!


    而且現在的人都是怎麽了,光靠別人一副皮囊就斷定對方的好壞,這也太盲目了吧?


    將我塞進了他的車裏,然後拉了安全帶給我係上,驅車上了主幹道,很快就到了他的家門口。


    車停下,他打開車門,對我命令道:“下車。”


    “我不下。”我才不要去他家。


    他氣惱的屈身過來解開了我的安全帶,然後把我拖下了車,粗魯的把我拉著朝門口走,我不聽話,站著不動,所以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好幾次差點摔倒,氣得他回身直接把我橫抱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捶打他幾下權當解氣,“秦江灝你幹什麽?放我下來!”


    他臉色很臭的冷哼道:“我看你好像腿腳不好,走路都不利索了,不用勉強。”


    你才腿腳不好,走路不利索,你全家都腿腳不好走路不利索。


    剛在心裏腹誹完,突然覺得自己詛咒得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因為他全家上下就剩他一個人。其他所謂的親戚朋友,關係跟他疏得都可以直接忽略不計的。


    詛咒他全家還不如詛咒他一個人呢!


    開門的時候,因為抱著我不方便,他把我放了下來,但是又好像怕我會跑了似的,一隻手拿著鑰匙開門,另一隻手卻緊緊的握著我的手不放。


    開了門,他拖鞋也不換,直接拖著我走了進去,然後將鑰匙粗魯的隨意丟在茶幾上,撞擊出一聲很響的聲音。


    他卻不在意,徑直拉著我上了樓,直接去了我以前住的房間,門推開的那刻。看到房間裏玲琅滿目的東西,我是震驚的。


    他把我推了進去,然後也跟著走了進來,同樣看著我屋裏堆得亂七八糟的一堆東西道:“你們女人喜歡的各種牌子的衣服,首飾,鞋子包包項鏈,我都按著你的尺寸買了新上市的新款,比起那個讓你住破屋子的男人,我顯然更值得你依靠,所以你回來吧!”


    “……”我靜默幾秒,什麽也沒說,掙開他的手轉身出門。


    他氣惱的在我身後道:“你幹什麽?”


    我沒回頭,不自覺握成拳頭的手微微發抖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背對著他問,“秦江灝你當我是什麽人?”


    “嗯?”


    他似是不解的從鼻腔裏發出一聲疑問的聲音。


    我回身,盯著他,“你是以為我被傅言包養了嗎?”


    他看著我沒有說話。


    “在你眼裏……我白落落就是個不知廉恥,肮髒,隨便的女人嗎?”他不說話,我就當他默認,忍不住口氣咄咄逼人起來。


    他皺了皺眉,眼裏有絲怒氣,“我從來說過這種話。”


    “你明明以前就罵過我不知廉恥!”竟然還抵賴!


    他冷哼,“這些無心之話,你倒是記得很清楚。”


    “哼。”我也冷哼了一聲。


    我雖然顏值智商沒他高,但索性我們女人什麽都可以記不住,但仇卻是記得比什麽都清楚的。


    “好了別鬧了,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哪裏也別去。”


    明明是他沒事找事,現在卻反過來搞得好像是我無事生非,這個男人的思想真的是屏棄了所有他不喜歡的事和話,專橫獨斷的隻一味表達自己的意思,和自己的想法啊!


    “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回頭看著那些堆在我房間裏的東西道:“這些你送給你更想送的女人吧,我是不會要的,因為我不會留下。”


    他沉聲道:“這些都是買給你的。”


    “我不需要,也不稀罕!”


    我低吼一聲,氣惱的轉身下樓。


    他走過來抓住我的手,不再讓我挪動分毫,一臉嚴肅而認真的道:“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麽?能比這些都更貴嗎?還是你怕我買不起?”


    我與他對視幾秒,定了定眼神道:“你真想知道?”


    “你說。”


    “我從始至終,想要的,是你……的心。”頓了頓,咽了一口幹澀的唾沫,“這個,你敢給我嗎?”


    他怔了怔,“我的心?”


    “嗯。”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蹙眉說:“是不是你媽媽的病情加重了,現在必須得換一顆好的心髒才行?”


    我差點沒站穩從樓梯上摔了下去。覺得秦大爺這思維真是一般人無可企及。


    我媽媽確實有心髒方麵的疾病,但是目前已經在藥物的控製下穩定了,根本不需要急著做手術換心髒。


    我懊惱的道:“我說的是要你的心,而不是心髒,我要你那顆心裏隻裝著我一個人,不許裝著別的女人,我要你無時無刻都疼我,想我,念我,喜歡我,愛我,你做得到嗎?這種程度。若做得到,我自然會留下來陪在你身邊,但做不就請你以後都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每個人都應該向前看,而不是活在當下的痛苦中,我不願意為了一個心中沒有我的男人,放棄窗外更明媚溫馨的陽光。”


    “隻是這樣?”他一臉淡然的問。


    “這樣就夠了。”


    “這種事沒什麽不可以,反正一直都是你,無所謂的。你要不理考慮換個條件?”


    “我不是在跟你做交易。”


    “我知道,若是做交易的話,我就沒必要讓你重新換個條件了,那樣吃虧的會是你而不是我。”


    “不換,就這個。”


    他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拉了我的手,重新把我推進我以前住的那間房間,“那麽,你就今天開始搬回來住。”


    “現在不行,我還有事沒……”


    他打斷我,“行李我已經讓杜雲同待會兒幫你拿過來了。至於你在s市或者a市的衣服就不要了,給你買的這些應該夠穿吧?”


    “我現在住進來還太早吧?你都還沒有給我我想要的!”


    “嗬。”他勾唇一笑,有些邪魅的弧度,突然近身過來,湊向我,“你如果想要,我隨時都可以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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