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一沒有猶豫掏出手槍對著女人的後腦開了兩槍,女人應聲倒地,當場死亡。


    梁格有些不知所措,她沒想到鈴九衝過來替她擋了一刀,鈴九已疼的暈了過去,整個人倒在了梁格身上沒有了動靜。梁格的腦袋一片空白,拖著鈴九沉重的身體不得已蹲了下去,抬頭便對上了鈴一複雜的眼神。


    兩眼相交,眸間的種種訴說像是隔了幾萬光年般漸漸遠離,漸漸消失不見。鈴一視線停留了一會便不再看梁格,梁格覺得自己離他,好像突然遠了很多,像銀河那麽遠。


    事出突然,誰也預料不到,鈴一迅速召集剩下的士兵穩住局勢,先帶那些投降的人去了看守房,把軍車都讓給了傷員。


    一時間,蘭鎮從一個熱鬧非凡的現代小鎮變得雜亂不堪的衝突之地,這次衝突讓蘭鎮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活躍,軍方與蘭鎮方的關係就這樣變得緊張了起來,雙方的僵持之後長達半年之久。蘭鎮的人們好長時間不敢出門,害怕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突然開火。


    梁格和林丹微救護有加,被秋分配到醫護部幫忙。林丹微對於這樣的安排無疑是最開心的一個,終於可以逃離秋的魔掌。林丹微還有些感慨,想不到大學裏學得一些急救知識有朝一日真的能派上用場,不過救死扶傷的感覺真的超棒啊,林丹微在想要是能回去去考個什麽急救證,她現在有點想當白衣天使了,至於雜誌社,去他媽的吧。


    秋待在病房裏有些無聊,他有些後悔把林丹微調到醫護部,那這樣他的生活就沒什麽樂趣了,又不能天天來醫護部看病,聲譽傳出去多不好聽,想著想著心裏就越鬱悶,可是傳下去的命令就猶如潑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來。


    “馬哈!馬哈!”秋不耐煩地高聲喚道。


    “哎哎哎!長官”馬哈冒冒失失地走了進來,聽自己長官嗓門大了些,他有些膽戰心驚。一般秋提高嗓門準沒什麽好事,倒黴的都是底下小的。


    馬哈小心翼翼地望著病床上的秋,打著石膏,手裏啃著蘋果,悠閑地翹著二郎腿的樣子好不逍遙不在。


    “把林丹微叫進來給我看病!快點,胳膊疼!”秋嚷嚷著,馬哈有些冒汗,明明好的不得了,想找人家直說啊。


    “好的,長官你等等。”說完又冒冒失失地跑了出去。


    進來的不是秋想象中的林丹微,而是端著藥的梁格。


    秋頓時有點不高興,臉色有些沉了下來,“我沒記錯的話我叫的不是你。”


    梁格倒不介意秋對她的敵意,她按部就班的替秋看了傷勢,傷口愈合的很好,根本就沒什麽事兒,估計他就是想找林丹微的茬。梁格目光閃了閃,放下手中的物品,從旁邊拉了一條凳子在秋的病床旁邊坐下。


    “秋我們聊聊吧。”梁格平靜的開口。


    “哧...我們很熟嗎?”秋不屑地說道,他就看不上梁格的清高相,好像誰都瞧不上的模樣,他真的是無比厭惡。


    “熟不熟這個我們先放一邊,我們談談林丹微。”


    秋終於拿正眼瞧她,意味不明地盯著梁格。


    氣氛突然就悶了下來,好像有兩股神秘的電流在互相排斥著,隨時都會因為一點小差錯而爆炸。


    “你喜歡她。”梁格繼續說著,她沒有用吧字,她很肯定。


    秋倏地起身,像是聽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哈哈笑了兩聲,說道,“你在說什麽混話,我會喜歡她那樣的胖子?我都喜歡身材好的爆炸那種...”


    “先別急著推脫,你我都很清楚。”


    “你想怎麽樣。”


    “離林丹微遠點,你不適合她。”梁格的話沒有一絲溫度,她冷冷盯著秋。


    秋頓時起身把手上的蘋果向梁格砸了過去,梁格像是早有防範快速的避開,沒有一點慌張。


    “你算什麽你有資格要求我!”


    秋有些氣急敗壞,胸口劇烈起伏著,因為剛剛的動作導致他的傷口有些裂開,血透過白色紗布迅速滲透了出來,有些觸目驚心。


    “丹微和你的身份懸殊太大這是一點,而且你一昧的要求她做什麽去滿足你的私欲,你的玩樂心態,她受不了你的折騰的。她性格很單純,你太複雜,你會害了她。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喜歡你,一點也不。”


    秋怒極反笑,大聲吼道,“你給我滾!”


    梁格知道自己效果達到了,便沒再多說什麽,退了出去。再難聽,再傷人,也要說出來,隻要胖丹不受到傷害,對於對秋的傷害又算得了什麽呢。


    秋無力地倒在了床上,盯著天花板想著剛剛梁格的話,她說的都沒錯,林丹微確實不喜歡他,甚至是討厭他,他都清楚,每次要求林丹微去做這做那,林丹微都是被迫的,看道林丹微氣急敗壞的樣子他就很高興,他喜歡看她氣急敗壞,鼓著胖臉的模樣。每當林丹微不在的時候,他的心就開始慌,有一次馬哈試探地問他是不是喜歡那個胖女孩,被他胖揍了一頓。梁格把他心裏最不想承認的事情說了出來,像是用一把剪刀,惡狠狠地剪開了他的內心,把他的秘密都挖了出來,無所遁形。


    鈴一聽到了病房裏的聲音想進去看看,梁格沒事人似的走了出來,鈴一奇怪的眼神移到了她麵上,梁格示意沒事。鈴一也不再多問,和梁格在走廊的長椅上一道坐了下來。


    “那個中年婦女?”梁格問道,她沒有印象自己惹了這樣一個人,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就被秋逮住了,並沒有機會認識其他人。


    “她是被我擊斃那個華人的母親。”


    “哦...那就不奇怪了。”可能她認為是自己害死了他兒子吧,畢竟一家人開開心心來旅遊,卻發生這樣的事情,再也回不去。梁格低下頭歎了一口氣,有些難過。


    鈴一注意到梁格的失落,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接口,憋了很久,又緩緩吐出一句話,“不是你的錯。”


    梁格沒想到鈴一會安慰她,她壓抑地抬起了頭,淡淡對他笑著。


    覺到周圍的燈光都有了暖意,梁格身上淡淡的蘭花香味吸引著他的手漸漸向梁格撐在長椅上的手移去,快要碰到梁格的指尖,卻被一聲呼喊打斷,“梁格。”


    梁格回過頭去,鈴九虛弱地向梁格和鈴一走去,梁格連忙起身上前扶住了鈴九,鈴一不動聲色地抽回了手,默默站了起來,走到鈴九麵前扶住了他另一邊。


    “感覺怎麽樣?”鈴一擔憂地問道,


    “稍微動一下整個背就疼,不過沒事,小傷。”


    “以後別這麽魯莽了。”梁格有些責怪。


    鈴九撓撓頭,就讓梁格說著沒有反駁,癡癡地笑著。


    鈴一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心裏有些悶,好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但是又沒理由發泄出來,隻能不斷捏緊自己的拳頭,不讓真實的情緒顯露。


    “梁格我想回去休息了,扶我回病房吧。”


    梁格點點頭,示意鈴一和他一塊扶鈴九回房。


    趁梁格不注意,鈴九向鈴一眨眨眼,示意他不要當電燈泡,鈴一一窒,隨即點點頭,扶鈴九回房後他便出去了。


    梁格替鈴九掩好了被角,剛想抽回手就被鈴九緊緊抓住。梁格有些皺眉,想掙脫但無奈鈴九就算受傷了力氣還是比她大。


    “你幹什麽。”


    “梁格我喜歡你。”鈴九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氣般,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梁格頓了頓,看向病床上的男人,這個男人和她告白說實話她沒有一點的意外,可是她並不喜歡他啊,就算為她擋了刀,她心裏隻有感激並沒有多餘的感情能分給他。


    “對不起。”梁格默默抽回了手,鈴九臉上的失望讓梁格有些抱歉,她低著頭重新掖了掖鈴九的被角,沒有多餘的話。


    鈴九這時瞥見了窗戶上的人影,他快速起身在梁格臉上快速親了一下,笑著看著梁格,像是孩子吃到了糖。


    梁格沒有反應過來就這樣被啄了一下,她有些生氣,倒退了幾步和鈴九保持一定的距離。


    “你幹什麽!”


    “就是想親你一下啊。我不會放棄的。”鈴九調皮的吐了吐舌,眼睛趁梁格不注意迅速掃了掃窗口,人影已經不見,嘴角的弧度不禁又上揚了一個弧度,他無視梁格逐漸冷下來的臉,笑的更加的開心了。


    梁格回到宿舍拿起臉盆,去了衛生間洗了把臉,拿香皂搓了搓臉,她不喜歡鈴九的觸碰,好排斥,和鈴一的觸碰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她想遠離這個男人,太危險。他沒有分寸的靠近讓梁格有些慌亂,可是鈴九又救了自己讓梁格陷入了糾結。


    梁格又抹了一把臉,還是沒有思考出問題的結果,她有些氣餒。以往對待男女之事她總是能迎刃而解,不喜歡不能接受的她都果斷拒絕,而現在卻陷入了兩難。


    看守房


    西曼和眾人都被關在一個房間裏,四周都是封閉的空間,隻有門上的一個小窗口隱隱透進一絲亮光。


    西曼沉重的站在角落,一言不發,拄著的拐杖一直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都要倒下。


    “鎮長,我們聽您的和軍方戰鬥,您說軍方不會開火,他忌憚咱們,可是現在,你看看,死的死傷的傷...”一個屠夫模樣的中年男子說道。


    “是啊鎮長。軍方也不是說要毀了蘭鎮,聽那個長官的意思也不是說要趕我們走隻是想讓蘭鎮歸他們管...”


    眾人的議論聲讓西曼的心更加沉重不堪,他們不會懂蘭鎮存在的意義,他們都是蘭鎮人的後輩,很多事情他們沒有參與,所以說很多事情理解不了。


    “大家聽我說,蘭鎮是個特殊的存在,它是我們祖輩流血搏鬥逃亡來到這建立起的新家園,這麽多年一直都安安穩穩,但是政府看中這塊邊境肥肉,想要據為己有。我是不可能讓他們這麽幹的,蘭鎮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它是獨立存在的,它不需要任何的保護傘,它有我們蘭鎮人就夠了。”


    “可是我們隻是遊客啊,我們不是蘭鎮的人,他們為什麽也要抓我們。”有個瘦弱的年輕人有些哽咽。


    西曼的拐杖在地上輕輕敲了敲,眾人安靜了下來,看著角落裏威嚴的老人。


    “遊客被戒嚴我真的很抱歉,而且還有不少遊客死於這次衝突,我會爭取和軍方交涉,就算搭上我這條老命,我也會保你們周全。”


    “你這條命值多少錢?”


    突然間房門被打開,鈴一走了進來,一身軍裝,頭戴軍帽,上身的軍綠色襯衫係進了黑色修身長褲裏,襯衫外還係了黑色的背帶扣,鋥亮的軍靴踏著滲人的步伐慢慢走向了眾人。他漫不經心地解開了袖扣,一層一層地卷了幾皺,手插窄腰,手臂上的青筋有些微微突出,看得出他心情不是很好,下頜的咬肌動了動,緩緩開口,“說說吧。搞什麽名堂。”


    “你放我們出去!我們是遊客!你這樣扣著我們我們國家不會放過你們的!”人群中一個膽大的男人吼道。


    鈴一嗤笑了一聲,舌尖抵了抵下顎,一步一步走近那個開口的男人,手掌拍了拍那個嚇得有些發抖的男人,“你覺得...你們還有機會回去嗎?”


    眾人嘩然。焦躁不安的話語開始多了起來,整個牢房一瞬間變得有些熱鬧。


    “我不管你們國家會不會來找你們,到時候再說,不過你們襲擊丹源軍方這是板上釘釘的事,這個罪名安下來你們還想安然無恙的回去?”


    “咚咚咚——”


    拐杖敲擊聲再度響起。


    “我知道你們想要蘭鎮這塊地來滿足你們的私利,采集資源、軍事用地、出口貿易等等,但是蘭鎮的人民隻有這一片家園,你們征用了這塊地,讓我們怎麽辦?我們鎮上的鎮民不是丹源人,我們還輪不到你們管!”西曼冷冷開口。


    “蘭鎮地界在丹源管轄範圍內,我們就有權管理,你們是不是丹源人一點都不重要。況且現在誰贏誰輸一目了然,你想做無謂的掙紮隨便你,明天一早你們可以離開,但....”


    鈴一頓了頓,突然掐住了西曼的脖子,稍稍用力,西曼的臉色開始變得扭曲,臉上的血管格外猙獰,“不要再做一些愚蠢的事情,蘭鎮人的命可都在你老西曼的手上,下一次,不會再有這麽好的機會活下來。殺死你們,就如同捏死一隻螻蟻那麽簡單,最好想想我的話。”手狠狠一甩,老西曼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猛烈地咳嗽了起來,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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