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哈佛教授認為:同學聚會,會逼著你回頭審視在剛畢業的短短幾年你所取得的成就,而且是以你同學們的標準,而不是以你自己的職業目標和成功標準,來評判你的成就與收入。 在晚餐之前,開車駛進校園停車場,斜眼打量著周圍汽車的品牌與款式,努力猜測著你的同學們畢業後混得如何,以及你與他們的差距。在雞尾酒會上,當聽說那些同學已經做了高級副總裁或者成為百萬富豪時,你默默計算著自己與他們的差距。整個同學會將引發你關於職業成功與個人價值的巨大焦慮和徒然擔憂。更糟糕的是,對5年後重聚場景的設想會影響你現在作出的決定,你可能會調整自己的職業以便在短期內獲得顯赫的資曆,或者很快就賺大錢,以便能衣著光鮮地參加同學聚會;你會將那些心中規劃已久但是不會馬上實現的夢想束之高閣,去從事那種你實際上不喜歡,但卻讓你有錢買得起高級轎車的工作。


    不要參加同學聚會!


    哈佛商學院的教授真是用心良苦,他不希望自己的學生將失去自己的職業目標或者對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視而不見,不希望那些聰明有天分的人把時間浪費在那些頭銜響亮、待遇豐厚的職位上……這樣的建議對低學曆、低能力的大多數來說,不是更有針對性嗎?事實上,一味的好高騖遠,追名逐利,注定了要自尋煩惱、自討沒趣。


    “媽,您說的不對,現在的同學聚會真的變味了,像妹妹這種性格還是不參加的好。”陸原說道。


    “正因為她是這種性格,還要多參加一些這樣的聚會。”喬姨很不滿兒子當著這麽多人駁她。


    這時,一直微笑著聽他們說話的爸爸表態了,他說:“性格是天成的,不是參加一兩次聚會就能改變得了的。如今的同學聚會早就變了味,不聚也好,遠離更好,聚會成了憶苦思甜會,發牢騷會,比闊氣會,沒意思,還是腳踏實地在自己的崗位上好好幹工作,個別誌同道合的同學倒是可以單獨來往。無論是人際關係還是思想情感,能起到互補或者互訴的作用就行了,我不太讚成孩子們整天去參加這個聚會那個聚會的,功夫在詩外,這種聚會除了鬧騰外,什麽作用也起不了,搞關係也不是憑一個同學聚會就能搞的。如今辦事,可能要不是同學還好點,越是同學興許越辦不成事。聚會要是再變成男女同學間的約會,就更不好了。”


    “對對對,太讚成了,就是這樣,我回來這幾天好幾撥同學找我,讓我出去聚會,我都以老婆要臨盆為由拒絕了。不過如果小一這次能在同學聚會上,找到如意郎君,那就再好不過的了。”陸原說著,還衝丁一扮鬼臉。


    丁一瞪了他一眼。


    陸原根本不理會她的白眼,又說,“有個標準,你要掌握,在外地工作的不能找,那樣很容易造成兩地分居,像你嫂子這樣,我經常不在家,將來有了孩子就要辛苦多了,所以,找本地的,你將來肯定要調回來的。”


    喬姨說:“找對象不一定要在家門口找,我還不是背井離鄉嗎?亢州有合適的完全可以定下來,離家又不遠。”


    丁一感到,喬姨不大希望自己回閬諸,這一點她前兩天就感覺到了。也是,縱觀全家,除去爸爸,都是喬姨家的人,包括杜蕾肚子裏的孩子,自己的確有些多餘。


    陸原又說道:“不行,妹妹不能嫁在亢州,如果她現在有了心上人,而且難舍難分那就另當別論,這都好幾年了,亢州肯定沒有適合她的人,不然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男朋友?這就進一步驗證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亢州不適合她。所以,她要調回來,要在閬諸成家立業,咱們一家人在一起。小蕾,這個事就交給你去辦了。”在這個問題上,陸原的立場非常堅定。


    喬姨白了兒子一眼說道:“那天就說了,這事不急,小蕾的爸爸剛當官,你怎麽這麽不懂事?”


    杜蕾笑了,說道:“別爭了,怎麽做我心裏有數。”


    爸爸的臉色陰沉下來,他站了起來,一句話沒說就回屋去了,喬姨看了看他的背影,也起身跟了進去,可是一會兒爸爸又出來了,重新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拿起遙控器,換著頻道。


    喬姨也出來了,她尷尬的笑著說道:“小一,你爸爸不高興了。”


    丁一知道爸爸為什麽不高興,盡管爸爸什麽都沒說,但是父女的心是相通的。當年就是因為喬姨的一句話,丁一才分到了那麽的地方,現在喬姨又不軟不硬地阻止丁一往回調,爸爸肯定心裏有想法,但是作為知識分子的他,是不會表露出來什麽的,尤其是還當著兒女們,不高興是肯定的。


    要說喬姨待爸爸是沒得說,照顧得是無微不至,從頭到腳,這一點讓丁一很是欣慰,至於她對待自己如何丁一是不會去計較的,隻要她跟爸爸好就行了,再說對自己也不錯,隻是在調動的問題上不積極而已。想到這裏她就說:“不可能,爸爸是累了,要不我們睡覺吧。”


    爸爸說:“睡覺。”說著關了電視,起身就又往臥室走。


    喬姨就走進衛生間,把一盆洗腳水給爸爸端進臥室。


    陸原和杜蕾也將一縷毛線倒完,他站起,說道:“明天妹妹去聚會,爸,咱爺倆去家具城看書櫃去,正好可以把妹妹送到飯店。”


    爸爸到了臥室門口,聽他這麽就站住了,說:“家具城賣的書櫃都是製式的,如果能根據需要定製就好了。”


    陸原說:“咱們去看看,有專門放畫用的書櫃,我見過。”


    “是有,太秀氣,不實用。”爸爸說道。


    “咱們先轉轉,看看再說。”陸原堅持著。


    “行。”爸爸一直板著的麵孔有了笑意。


    杜蕾說:“我也去。”


    陸原說:“你問媽,媽批準了就帶你去。”


    喬姨說:“你們都去, 我看家。”


    晚上,丁一睡不著,不知為什麽,每次在這個家睡覺她都很難入睡,如果在媽媽的老房子,她沒有這種感覺,回家好幾天了,她都沒時間去老房子睡,因為爸爸不願意,她就隻好睡在這邊的家裏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陸原帶著爸爸、杜蕾和丁一就出發了,遠遠的就看到了國際會展中心高聳著的巨大標誌性建築,爸爸就說道:“這個國家飯店我來過,檔次不低,看來請你們的人也是很有經濟實力。”


    “沒有,也是上班掙工資。”丁一說道。


    “我不信,上班掙工資請你們到這裏來吃飯?”爸爸持懷疑的態度。


    “爸爸,多高級的飯店也有便宜的飯菜,再說,春節誰吃得下,早就營養過剩了。”丁一說道。


    爸爸笑了。


    這時,陸原指著飯店門口的一個人問道:“是他嗎?”


    遠遠的,丁一就看見飯店的高台階上站著一個身穿呢大衣的人,一邊在看表,一邊在左右張望。


    丁一說:“你眼挺尖的,就是他。”


    陸原說:“不錯,是長壯了許多。”


    陸原的軍車直接衝上了高台階,停在飯店門口前麵,丁一跳下車後,就跟賀鵬飛打招呼。賀鵬飛一愣,他根本沒弄清丁一從什麽地方出來的,等他反應過來後,說道:“送你來的?”


    丁一說:“我哥哥。”


    賀鵬飛一愣,想去跟她哥哥打招呼,陸原一踩油門,汽車就駛了出去。


    陸原這招呼也沒打成,就向丁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電動門自動打開,丁一說道:“都誰來了?”


    賀鵬飛說:“我第一,你第二。”


    丁一說:“老遠看見你看表,我還以為我遲到了呢。”


    “沒有,我一人在房間等得著急,就出來了。”賀鵬飛說著,就領著丁一來到了他要的包間,早就有女服務員給他們打開了房門。


    丁一脫下外套,賀鵬飛立刻接了過來,給她掛在進門的衣架上,這時,女服務員進來說道:“先生,人到齊了嗎?”


    賀鵬飛說:“到齊了,點菜吧。”


    丁一剛要坐下,聽他這麽說,就問道:“就咱倆?”


    賀鵬飛說道:“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昨天晚上給你打完電話後,我就呼了杜濤和萍兒,杜濤和萍兒你還記得嗎?”


    “記得。”


    杜濤和萍兒是他們高中時的同學。


    賀鵬飛說道:“我呼了他們後,都夜裏十二點了杜濤才給我回話,嗬嗬,你猜怎麽著,這兩家夥,居然結婚了!正在海南度蜜月,是旅行結的婚,在家沒擺酒席。我說你們倆太不地道了,回來得擺酒席。我一想,都這麽晚了,還是別給你打電話了,他們既然缺席,那就咱倆聚,反正那天有好多話沒得說,我也不經常回來,你也不經常回來,見麵也挺不容易的,在一起聊聊,這樣我就沒通知你。”


    丁一看賀鵬飛說的很坦誠,就沒有再說什麽,就說:“杜濤不是早就結婚了嗎?怎麽又和萍兒在一起了。”


    “嗬嗬,你太孤陋寡聞了,是不是畢業你就沒有見著他們?”


    “是,但是杜濤畢業後不就結婚了嗎,我們大家還參加婚禮去著呢。”丁一奇怪地說道。


    賀鵬飛也說:“是啊,我當時是伴郎,傻的跟個樁子似的,他是結得早離得快。”


    “哦,離了?”


    “是啊,不離怎麽又能跟萍兒結婚呢?”


    丁一點點頭,看了看酒水櫃,說道:“我想喝水。”


    賀鵬飛打了自己一下腦門,說道:“我真呆,怎麽忘了給女士要水了,服務員。”他開開門喊道。


    服務員進來後說:“您需要什麽?”


    賀鵬飛問丁一:“是喝水還是喝飲料?還是酸奶?”


    丁一想了想說:“菊花茶吧,這幾天上火。”


    服務員很快就給他們泡了一壺菊花茶,賀鵬飛親自給丁一倒上一碗茶水,說道:“我那天從亢州回來真是太興奮了,興奮的幾乎一夜沒睡著覺,真是太巧了,如果不是表嫂,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打聽你的下落。”


    丁一笑了,說道:“是啊,是很巧。對了,聽小月姐說你要出國?”


    “對,是單位派出去的。”


    “多長時間?”


    “兩年。”


    “一般出國就都不回來了,都在國外成家立業了。”


    賀鵬飛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說道:“暫時不行,我和單位有合同,要不出不去。”


    “合同可以解聘,好像給單位一些補償就可以了,爸爸他們學校有幾個老師也是這樣,出去後就不回來了,然後就給單位補償了。”丁一說道。


    賀鵬飛笑了,說道:“出不出去還沒定呢,還不知道這次考試考的怎麽樣?”


    “托福嗎?”


    “是的。”


    “哪個國家?”


    “澳大利亞和美國。不過美國簽證太難。”


    “美國要考jre吧?”


    “是的。”賀鵬飛喝了一口水,說道:“你英語怎麽樣?”


    “嗬嗬,我呀,一塌糊塗,早忘得差不多了,我們市長英語好,他經常看英語節目的新聞。”丁一說到這兒有些不自然,唯恐賀鵬飛問看英語節目的新聞你怎麽知道,好在賀鵬飛沒注意這些,他又給丁一續上水說道:


    “我聽表嫂說你一直都沒找對象,就想回來找。”


    丁一說:“也不是,就是沒有合適的。”


    “丁一。”賀鵬飛坐直身子,很認真地說道:“我介紹一下我自己的情況和我的家庭情況,可能你不太了解……”


    丁一趕忙說道:“不用,你別這麽嚴肅,我被你搞緊張了。”她的確緊張了,臉都紅了。


    賀鵬飛絲毫不顧忌她的緊張,說道:“我這個人很簡單,經曆簡單,感情生活也簡單,上學,工作,上學,又工作。我沒有戀愛過,可以說沒有正式戀愛過,心裏老是留存著你當年的模樣,所以表嫂一跟我說,我就認定肯定是你,當時她在電話也沒說太清楚,好像對你的家庭情況也不是太了解,隻是說你父親是大學教授,我就不讓表嫂說下去了,我要自己去尋找答案,果然,到了亢州後,第一眼就認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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