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見他放下了電話,就說道:“今晚你值班,別忘了。另外明天現場會,怕晚上有什麽事,我安排了司法科和一部分人值班,老田和我都不回去了,咱們出去吃點飯吧?”


    彭長宜站了起來,說:“又該值班了,嗬嗬,真快,感覺這段沒怎麽在家睡覺似的。”


    劉忠說:“誰說不是呀?我兒子寫作文,題目是我的爸爸,第一句話就是:爸爸今天回家睡覺了,我和媽媽高興極了。”


    彭長宜正在喝水,聽見這話後,一下子就把剛喝到嘴裏的水噴了出來,連咳嗽帶笑,眼淚都出來了。


    劉忠也笑的不行,繼續說:“下課後,他們老師就拿著作文本找到我家屬,說,劉老師,你家老劉是不是不老實了,他是不是經常不回家睡覺,回家睡一回覺怎麽孩子和老婆那麽高興?把我老婆臊的夠嗆,到家就跟我嚷嚷。”


    劉忠的老婆是城區一所小學教師,也姓劉,他們的兒子就在這所小學上二年級。


    彭長宜說:“唉,誰說不是呢,我那口子規矩更多,晚了不許回家,去墳地穿的衣服不許穿回家,一連好幾天不回去,孩子見著你麵就是新鮮高興。”


    劉忠說:“感覺咱們可比下邊的鄉鎮忙多了,不用說別的,就說這這值班,就比其它鄉鎮幹部多。”


    “是啊,沒辦法,守著市委。”


    的確是這樣,北城和市委隻有幾分鍾的路程,遇到防汛等中心工作,市領導晚上檢查大部分都會到北城轉一圈,另外各項工作北城都必須保質保量的完成,似乎哪個鄉鎮做不好都有情可原,唯獨北城沒有做不好的理由。幹部們工作量大也在情理之中了。


    盡管殯葬改革領導小組組長是任小亮,但是劉忠他們幾乎忘了他是組長,因為跟他們衝鋒陷陣的是彭長宜,所以凡事都跟彭長宜匯報,甚至有些工作都做在前頭。這一點彭長宜很感動。


    由於明天召開現場會,今晚殯改領導小組成員幾乎都在單位值班,彭長宜的確吃不下,他隻喝了幾杯酒,就像劉忠說的,就跟有什麽事堵住似的。吃完後,彭長宜想去金盾賓館見葉桐,想了想現在還早,唯恐碰見熟人,就又回來了。


    走到門口,他給老胡帶來兩隻豬蹄和一份海蜇絲,老胡高興的收下了,說道:“我正發愁沒有下酒菜呢,就知道你得給我帶回來。”


    彭長宜知道老胡有喝夜酒的習慣,就說:“以後我給你買個小冰箱吧。”


    老胡說:“不要,買了冰箱總是吃剩東西,我光棍一人用不著。”說著,就要給他沏水。


    彭長宜惦記著丁一的電話,就說:“別給我沏,我馬上上去要打幾個電話。”


    老胡知道他有事,就說:“那就去忙吧。”


    彭長宜到了樓上,一直沒有等到丁一的電話,他又和劉忠、田衝商量了一下明天的事,一看時間不早了,就說道:“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回來,有事呼我。”


    彭長宜坐著車,剛出了單位的大門口,就見柳泉站在路邊等什麽人,老顧說道:“柳主任。”


    彭長宜沒言語,老顧見彭長宜沒表態,就也沒有減速。沒走多遠,彭長宜就看見馬登科騎著摩托車戴著頭盔過來了,盡管他戴著頭盔,但是彭長宜認得馬登科的摩托車,他就明白了柳泉為什麽站在那裏了。


    汽車開進金盾賓館的院裏,彭長宜下了車,跟老顧說道:“一個小時後接我。”


    彭長宜四下左右看了看,沒有遇見熟人,這才快速的上樓,敲開了葉桐房間的門。


    葉桐穿著寬鬆的浴袍,頭上纏著毛巾,似乎剛洗完澡。彭長宜進來後,她把門關死,一下子就從後麵抱住了彭長宜。


    盡管彭長宜有些迷.戀葉桐的主動,但還是一時適應不了,就說道:“老實點,別鬧。”


    葉桐發現了彭長宜情緒不高,就鬆開了手,說道:“怎麽了?”


    “事情多的走不開,還得被逼來見你。”彭長宜故意說道。


    葉桐感到這個男人很冷硬,很無情,既沒有對她表示出任何興趣,也沒有對她綻開一絲笑容,進來就抱怨,她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可以走啊!”說著,就坐在了床邊,扯下包在頭上的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彭長宜走到她跟前,說道:“真的?那我走了。”說著,就往門口走去。


    葉桐見他真要往外走,一下攔住了他,就把他撲倒在了床上,壓在他的身上,狠狠地吻住了他。


    彭長宜躲著她,說道:“不是讓我走嗎?怎麽又劫持我了?”


    葉桐雙手抱住他的臉,使他動彈不得,說道:“你現在仍然可以走。”說著,就伏下頭,繼續親.吻住他。


    葉桐擠壓著他,溫柔的吻他的唇,他的耳廓,他的脖.頸,同時,她的一條腿毫不留情的壓在他的上麵。


    彭長宜很快就被葉桐的熱情調動起來了,積極地回吻著她。


    最讓男人自豪的可能就是女人對他的需要了,彭長宜也是這樣,他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伸出舌.頭,便和她交.纏在一起。


    人活一輩子,有的時候其實很簡單,你不能否認,多數的時候,人類是在圖一時之快,說逢場作戲也行,說逢場作情也行,卻和道德品質優劣無關,和責任無關。


    葉桐立刻興奮起來,發出一聲誘人的輕呼,積極的回應著他,他們貪婪的彼此吻著。


    隨著葉桐身體的扭動,壓在彭長宜下身的那條腿也來回摩.挲著他,彭長宜有些難受,心髒砰砰的亂跳,腦子裏一片空白。他騰出了一隻手,從她敞開的浴袍領口處伸了進去,握住了她的一處柔軟......


    葉桐也騰出一隻手,解開了自己的浴袍,同時也把彭長宜的衣服撩了起來,讓自己緊貼在彭長宜結實的身前。


    彭長宜睜開了眼,葉桐暴露在麵前,他一用力,將葉桐往自己身上抱了抱,一隻手握住了她一側,頭就來到了下麵.....


    .葉桐輕快地叫了一聲,隨後就癱軟在了他的身上……


    彭長宜壞壞的說道:“嗨,這就不行了?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呢?”


    葉桐喘著粗氣,想抬手打他,隻是動了動,半天才嬌.嗔的說道:“人家想你了嗎……”


    “嗬嗬。”彭長宜笑了一下,翻身將葉桐放在床上,就把她側壓在自己的身下。。。。。。


    葉桐摟著他的脖子,說道:“來吧,我的英雄。”隨後,就又和他吻在了一起......


    彭長宜抱緊她,兩人紊亂的呼吸交錯糾纏,再次奏出曖昧迷離的旋律……


    再一次的翻雲覆雨之後,葉桐終於精疲力竭了,她放開了彭長宜。彭長宜稍事休息一下,就起身去洗澡。葉桐沒有動,而是看著他穿衣服,等彭長宜穿好衣服回頭看她時,葉桐的眼裏就有了淚光,趕緊把頭埋在手裏。


    彭長宜笑笑,走近她,說道:“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


    他的話沒有說完,葉桐一躍而起,摟住了他。彭長宜趕緊扯過她的浴袍,披在她的身上,說道:“別著涼。”


    葉桐哽咽著說:“留下來,陪我。”


    彭長宜嗬嗬的笑了,說道:“今天絕對不行,都在單位值班呢,絕對不能增加新墳頭,不然明天的現場會就砸鍋了。”


    葉桐想了想就放開了他,他說的對,他們從省裏下來幹嘛來了?不就是參加明天的現場會嗎?死人的事哪說的準,真要是出現一例偷埋,他們的工作就前功盡棄了。想到這裏,她強壓下自己的不舍,說道:“親我一下。”


    彭長宜就親了她一下。


    葉桐又說:“想永遠跟你在一起。”說著,眼睛又濕潤了。


    彭長宜笑了笑。


    “我要你說話。”


    彭長宜說道:“好了,別耍小孩子脾氣了,我該走了。”


    “你還沒回答我。”


    “回答什麽?”


    “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


    “嗬嗬,幼稚。”說著,他就要往出走。


    葉桐說道:“就幼稚了!”


    彭長宜回過身,將她身上滑落的浴袍再次給她披上,說道:“好了,你休息吧,司機肯定在等我了,再見。”說著,就走了出去。


    葉桐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她自己有時候都很奇怪,這個彭長宜到底哪兒吸引了她?是他處理哄搶事件的剛硬、堅定?還是在她麵前的不卑不亢?反正這個人是那麽沒有道理的吸引著她,使她忘記了自己是誰,不顧一切的充當了一個不光彩的角色。盡管葉桐受過高等教育,骨子裏有著一種先天的叛逆心理,並且信奉愛情和婚姻是兩回事的說法,但是,每當跟彭長宜纏綿後他離開的時候,葉桐都會感到悲涼和失落。她現在越來越離不開這個男人了,無論從心靈到肉體,自認為拿得起放得下的葉桐,最近竟然也飽受了相思之苦。


    想她葉桐,那也是省報的一枝花,多少官宦和富家子弟對她都發起過攻勢,自從男朋友背叛她後,她對男人尤其是家境比較好的小男生們再也提不起興趣了,相反,對彭長宜這樣經過基層風雨摔打、甚至皮膚都帶著太陽痕跡的男人卻情有獨鍾,這是省城機關裏那些在安逸環境下被養的白白淨淨的男人們無法比擬的。所以,她拒絕了許多追求者,個人的事也是一拖再拖。


    唉,也可能是命中注定。


    葉桐輕輕歎了一口氣,這才走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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