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聽了他的話,似乎是對他起了什麽興趣,歪著頭審視著這個風塵仆仆的小夥子。一身迷彩的作訓軍裝,後邊背著一個大行軍包,包上還綁縛著一柄長劍。雖然趕路讓他不免有些顯得滄桑,可是還是十分精神。


    老太太說,:“你來找小綠啊,可是不那麽容易呢。前邊右轉第三個大門就是她家,可是……”不等老人把話說完,魏謙就一鞠躬,“謝謝您老人家了!”然後就三步並作兩步的朝著老太太指引的方向跑了過去。


    “……那姑娘已經走了。”老太太話後半句話直到魏謙已經拐彎消失了才說完。這家夥的腦袋在感覺快找到司徒綠的時候就徹底變得短路了。


    轉過路口的魏謙幾步來到了老太太所指引的位置,這裏是一座普通的古式門樓。塗著朱紅的大門上麵釘著八八六十四顆黃銅的門釘,大門的兩側是一對並不高大但是十分古樸的石獅子。魏謙看著這古色古味的大門有些踟躕,自己是第一次來到司徒綠的家鄉。這裏並非是帝都那個浮躁的城市,自己貿然的登門是否有些不妥,是否會引起對方的反感。這些都讓這個感情世界裏的初哥有些難以決定。


    就在這個時候,那緊閉的大門突然從中間打開了,兩列勁裝打扮的男子,分兩列站在大門的兩側,他們手裏有些拿的是齊眉的短棍,有些則是閃著寒光的鋼刀。


    三個同樣是勁裝的男子從這兩列持刀舞杖的隊伍中走了出來。其中為首一人喝問一句:“你是什麽人?來我司徒家所為何事?”


    魏謙看到了這副陣仗反倒是冷靜了下來,他一晃腦袋上前一步拱手施禮回答:“我是司徒綠的朋友,之前聽說她受傷在家,我是前來看她的。”


    誰知不說這些還好,話出口後兩個在這為首之人兩側的青年男子,怒吼一聲上前:“我打死你這害人的家夥,竟敢害我妹妹受苦!”


    話音未落,就一左一右向著魏謙襲來。魏謙驟然被襲,卻是不慌不忙,一邊移動自己的身形躲開兩人的攻擊,一邊張口詢問,“兩位我是做錯了什麽?為何上來就惡言相向,還向我動手?”


    兩人質問道:“你還好意思問,小妹如果不是因為你會受傷?”


    在兩人一陣快過一陣的攻擊下,魏謙也有些惱怒。自己千辛萬苦、千裏迢迢、千山萬水的從遙遠的明陽市趕過來,不就是因為擔心司徒綠的身體,想早日和她團聚在一起。現在在她家的門口居然莫名其妙的受到了這樣的待遇。


    他向後一跳,躲過了兩人的攻擊,說:“兩位,有話可以放開說,上來就喊打喊殺的,這不會就是你司徒家的待客之道吧。”


    誰知兩人沒有絲毫的退讓之意,反倒是手上加快樂幾分的力道。呼呼的掌風還有淩厲的踢踹,招招衝著魏謙身上招呼而來。而其他的人雖未和其他人一起圍攻自己,但是那神情之中好似期盼自己趕緊背被這兩人給拿下。魏謙終於無法忍受這種境遇,他向後翻身躍起,趁兩人沒有追擊的時刻,運轉炎黃震天訣向三人之間放出了一記真氣炮。就聽“轟”的一聲,在魏謙同兩人之間的地麵上出現了一個直徑足有七八米的大坑。與魏謙交手的兩人,站在這個大坑麵前,雖是寒冬的天氣,可是臉上刷的冷汗就流了下來。兩人明白這是魏謙留了手,不然自己二人根本接不下這樣的一擊。


    他們回首看向了領頭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也被魏謙突如其來的一手給弄蒙了,本來以為隻是一個普通的後生,現在看來自家除了那些沒有出世的幾位長輩,未必有人可以輕易的拿下這個年輕人。


    他說話也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咄咄逼人,“我不管你是從哪裏來的,小綠上次回來的時候,不隻是身體有傷,我看她的心情也很是低落,有什麽話都不願跟家裏人說。你既然找到這裏,我也不怕跟你說,她在養完傷後,立刻就回北京去了。你在這裏鬧也沒什麽結果。言止於此,恕不恭送!”


    隨後他就帶著那兩個青年人和兩列勁裝男子回到了院落之中。兩扇朱漆的大門再次咣的撞在了一起。


    茫茫的白雪,陰沉沉的天空,呼嘯的寒風。


    魏謙站在一片蒼白色之中,他歎了口氣,魏謙顯得很是失落,他這麽辛苦的來找司徒綠,那家夥居然不在,真是一點都不靠譜!魏謙生氣的小聲嘀咕著。


    看來想要見到司徒綠,隻有去北京一趟了,魏謙走上了個隆起的雪堆,極目眺望,看著一眼看不到邊的雪地,魏謙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這兒離北京,不是一般的遠啊!”。畢竟魏謙也就隻有兩條腿而已。


    走著走著,天色就漸漸變暗了,魏謙回頭看了看,早就已經看不到滄平市了,隻有看不到頭的白雪。


    魏謙加快了腳步,甚至是小跑的前進的,因為天色的緣故,路上遇到的喪屍也漸漸多了起來,魏謙用放在褲子口袋的一把匕首,刺穿了一個又一個喪屍的腦袋,不過喪屍好像越殺越多,而且還是成群結隊的出現。


    終於,在空曠的雪地上出現了一輛黑色的車,所以在白雪地裏顯得特別的顯眼,那輛車已經被白雪覆蓋了一半,魏謙看了看天色,魏謙有些無奈,看來今天晚上在這輛車裏度過是最好的選擇了,他快步跑過去,用手挖著車身周圍堆積的雪,他隻挖了一個門邊的雪,說到底魏謙是修真者,三兩下就挖出了一個門,魏謙手握車門把手,用力一拉,門開了,一個黑影從裏麵鑽了出來,魏謙反應敏捷,迅速的退後兩步,做出了格擋的姿勢。


    “嘭”的一聲,一個黑影栽倒在雪地裏,魏謙走進一看,這原來這是一個屍體,看樣子已經被凍僵了,不過並沒有要變成喪屍的征兆,魏謙走進一步,用力的對著被凍的像冰塊一樣的屍體狠狠的踩了一腳,將屍體狠狠的踩到地裏,然後魏謙看了看周圍,在確認周圍沒有喪屍之後,魏謙上了車。


    車裏是一片黑暗,魏謙在車的頂棚上摸索著,找到了開關,“啪嗒”一聲,車裏的燈居然亮了!真是個奇跡!


    魏謙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來今晚的住宿有著落了,魏謙按了一下車窗上的反鎖按鈕,將車門反鎖了,然後開始在車裏翻找著,不得不說,魏謙的運氣真是好,他居然找到了一個背包,背包裏有帳篷,還有幾塊壓縮餅幹,魏謙打開一塊,美滋滋的吃了起來,吃完之後,魏謙也不修煉了,開始睡覺起來。


    第二天清晨,天還是蒙蒙亮的,魏謙就已經醒過來了,倒不是因為魏謙起的早,而是因為車裏的氣溫,實在是冷的不行了,睡著了的魏謙並沒有用真氣護體,再加上魏謙身上穿的也不是什麽大棉襖。還好魏謙是修真者,要不然和被魏謙踩到雪地裏那位的下場也差不多,看來他是被活活凍死的。


    魏謙扭了扭車鑰匙,發送機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魏謙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下還得下去走。


    魏謙再次行走在蒼茫的雪地上,隻不過這次,他的背上還背著個包。


    天色依舊灰暗,還有點暴風雪的樣子。


    魏謙艱難的在雪地裏行進著,隻見白色的雪地上出現了一個黑點!還在緩慢的移動,魏謙的眼力過人,他一眼便認出,那應該是一個車隊!


    一小時過後,那個黑點已經在魏謙前方五十米處,是五輛雪橇車,魏謙羨慕的看著那些人,他們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活像一個大粽子,魏謙想著,要是我也有一輛雪橇車就好了。


    那個車隊經過魏謙身邊時,突然調轉方向,將魏謙包圍了起來。


    有個長的特別高的人下車了,魏謙笑了笑,對著他大聲喊著,“怎麽了?是我擋著你的路了嗎?”。


    那個特別高的人掀起了自己的黑色頭盔的玻璃蓋,他的聲音如同滾雷一般的沉悶,“我隻是想問問你,形羽城往那個方向走?”


    魏謙一愣,他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城”。


    黑色頭盔裏傳來了一陣狂笑,周圍的四個人就坐在雪橇車上笑,魏謙的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這是在找他的麻煩嗎?魏謙的心裏冒出了這麽一個想法。


    沉悶的聲音又想起,“把你的背包交出來吧,放你走”。魏謙從黑色的頭盔裏看到了貪婪的眼光,魏謙想了想,自己的背包裏似乎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但是都是生活必須品,如果沒有的話,在這個白茫茫的世界還不得餓死,冷死?


    這簡直就是在要魏謙的命啊,這可是比直接殺死魏謙更殘忍!魏謙雖然是修真者,但是也是肉體凡膚!


    見到魏謙半天沒有動靜,周圍的五個人有默契的掏出手槍,對準魏謙。


    魏謙咬著牙,他是真的生氣了!


    他一個閃身,突進到了那個為首的強盜身邊,伸出一隻手掌,抓著那個為首的強盜的脖子,用力的把他的頭向著雪地裏按。


    隻見那個為首的強盜的頭已經沒入雪地裏,魏謙跨上他的雪橇車,一扭油門把,雪橇車飛快的前進,魏謙忍不住哈哈大笑,果然是送上門來的,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周圍的四個小弟哪有心思去追魏謙?他們瘋狂的刨著地上的雪,想把他們老大的頭拔出來,隻可惜,魏謙力量太大,把地上的雪都按的結實了,硬的像是幾十年的冰塊一樣。


    得到了這輛雪橇車之後,魏謙就再沒有停歇過,在雪地上瘋狂的扭著油門把手,若是遠遠的看上去,魏謙的雪橇車快的就像是一隻離弦的箭一般。若是近距離查看的話,會發現魏謙的頭發根根豎起,全都結冰了!就像是一根的鋼針,直指天空。


    就是在這樣日夜兼程的趕路下,一個星期之後,魏謙終於到達北京的周邊了。


    隻是現在魏謙不得不下車了,不是因為地麵的廢墟,而是因為雪橇車拋錨了,任憑魏謙如何轉動油門把手,雪橇車都不會啟動了,魏謙下車看看,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原來是雪橇車的發動機已經紅的像是鐵水一樣了,看樣子隨時都會流下來!魏謙真沒有想到自己開著這東西居然還跑了這麽多天,魏謙覺得應該是天氣寒冷,要不然發動機肯定早就變成鐵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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