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陣轟鳴之後,小夥子就載著那個絡腮胡跑了。


    魏謙感覺自己十分的尷尬,自己就這樣被兩個連一階修煉者都不是的家夥給打劫了。伸手在自己的腦袋上敲了兩下。他從酒吧裏拿出瓶酒抿了一口,“噗!”狗屁的酒,這是不知從哪兒灌得什麽水。魏謙有些生氣了,這些劫匪太過分了,打劫都不帶這麽水的!


    他從酒吧門口走出,側耳分辨了一下摩托車開走的方向,他彎下腰開始加速。一開始還能看清他的動作,慢慢的就隻能見到他留在路上的殘影了。


    前麵兩個人一邊跑一邊開心的交流著:“哈胡老大,這次終於讓咱們開了一個章,之前怎麽就總見不到上當的人呢?”那個絡腮胡男人,也就是這張石頭嘴裏的胡老大說:“咱們這個點,說白了就是傻蹲,最近半個月,連個人毛都沒看見。我都想撒手不幹了。誰知道哪裏來的這個傻小子,給咱們送上這麽一份大禮。”


    一邊說他一邊拍了拍藏到懷裏的子彈袋,“這一次足夠咱們倆在城裏過三個月的舒服日子了。”正在開車的石頭卻說,“老大說少了,就咱們騎得這輛車,起碼得值個萬八千的子彈的。”那絡腮胡卻是拍了那叫石頭的腦袋一下。“屁,就這大家夥也是咱們倆能出手的?你是不是真的長了個石頭腦袋?這玩意,咱們最好第一時間送到鎮長家門口,知道不?不然你就等著挨收拾吧。”


    這石頭挨了打也不惱,“大哥你說的對,我就沒想過。”絡腮胡子又說,“不過鎮長大人看在這輛車的份上,或許會給咱們兄弟倆安排個巡街的活計。那也比咱們這麽亂逛來的實在。”那石頭還是點著頭說:“大哥就是大哥,你說的太對了。”


    就在兩個人yy的時候,邊上有個聲音傳了過來“你倆這主意是不錯,不過現在我不想就這樣讓你們把我車送人啊!我還要用它趕路呢。”


    兩個人突然聽這話嚇得差點從車上掉下去。那個張石頭,一路歪斜的才勉強把車給支在路中間。而那個大胡子,舉著槍指著站在了路中間的魏謙。手也不停地的打著哆嗦。這兩人怎麽也想不到剛才被兩人吃的死死的過路人,居然僅憑兩條腿就可以追上騎車逃走的兩人。這說明,剛才這人分明是個高手,他不過是懶得對付自己這兩個人。


    忽然他頹然的放下了手,拉了一下張石頭,“兄弟把車停好吧。我就說嘛,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個人影。怎麽今天就來了個肥羊呢。合著不是小肥羊,轉臉就變吃人的狼。”他拉著張石頭規規矩矩的在路邊站好。魏謙走到了車前,向著絡腮胡子努了努嘴。路腮胡子想了下,又連忙把自己懷裏的子彈口袋掏了出來。魏謙,拿回口袋,掏了十顆子彈,丟給他。轉身上車加油走了。


    這時石頭才捅捅那個絡腮胡子:“大哥,咱們還回去?”絡腮胡子望著魏謙離開的方向問:“回去幹嗎?再碰上一個這樣的硬茬,不講理的話咱們倆都得在山裏喂狼。”聽了這話那個石頭渾身一緊,“大哥別說狼,招來就不好了。”絡腮胡子好像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剛說的啥連連合十向漫天神佛禱告一番,拉著張石頭往前趕去。


    魏謙駕著車回想自己剛才的遭遇,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不過現在天已經很黑了,由繞過了幾個山梁,他看到前方不遠處有個小鎮,正靜靜的坐落在那月光照耀之下。


    在摩托行駛過的路邊有一塊石碑上麵書寫著三個紅色的大字。


    白溪鎮。


    這個小鎮在地圖上有標識,以前是個挺有名的旅遊小鎮。有很多的遊人慕名到這裏玩耍。不過現在恐怕是再沒有人能有那番的閑情逸致了。


    魏謙,開著車從山坡上慢慢的滑行來到了小鎮旁,這裏是一座完好的石橋,石橋上還有燈光。在燈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出橋麵光潔如玉。在越過了石橋後,這裏是一片大型的停車場。可以看出來當年這裏有多麽的繁華,必然是遊人如織的景象。


    魏謙開著摩托在小鎮裏繞了兩圈,然後直接駛進了一家仍然有著亮光的酒店。酒店的外牆依然金碧輝煌,看來過去起碼也是四星往上的豪華酒店。


    摩托停在酒店大堂門口,裏麵有個人出來以為是鎮裏哪個酒鬼又來搗亂,剛想喝罵幾句。可是他走到門口後,看到了那粗獷造型的摩托車,就知道外邊這個人不是自己可以惹的。小跑兩步,彎腰鞠躬。“您好,請問您是來住店的嗎?”


    魏謙翻身下車,問:“有房間嗎?”


    “有有有,您請這邊。”那人連忙把魏謙向大廳裏前台引導過去。


    前台有漂亮的姑娘站起迎接這位客人。要知道這時都都快十點了,現在可不像以前,客人可是不多見,有一個就要伺候好。不然老板知道的話他們這些員工就隻有一條路可走了。


    就在魏謙進駐了這家酒店後,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左右,山上跑下來了兩個人。他們身上的衣服被樹枝還有其他什麽尖銳的東西扯得稀爛。這兩個倒黴蛋正是魏謙遇到的絡腮胡子中年男還有那個叫張石頭的小夥子。


    兩個人踉蹌著跑過了石橋。在他們身後的公路上才冒出了一雙雙慘綠色的眼睛,就像是午夜裏漂浮的鬼火。當然出現的並不是鬼怪,而是兩人剛才還在念叨的野狼。


    兩人在即將從丘陵中出來的時候被這個狼群給墜上了。幸虧距離白溪鎮已經不遠了,不然兩個人今天還真的危險了。就這兩人在突圍的時候還被這些野狼狠狠給了幾爪子呢。


    當兩人來到了廣闊的停車場躺下之後破口大罵:“tnn的,都是那小子給惹出來到野狼,不然我們在這裏行走那麽多次怎麽從沒有碰上過這些畜生呢!”


    在休息了一陣後,他們兩個向鎮子裏麵走去。在路過那個酒店的時候,突然張石頭捅了絡腮胡一下。絡腮胡順他的目光看去,正是剛才


    遇到的摩托車。兩人相視了一眼,石頭就走到車跟前,手裏出現了一把奇異的工具。隻見他在摩托車中間動了幾下後。兩人好像沒事人一樣離開了這個酒店。


    第二天,魏謙起床後,也不在耽誤,收拾了一番,吃了些飯就離開了酒店。他按照地圖繼續前行,根據他的測算,估計自己距離滄平城已經不算太遠了。大概有一百來公裏的路程。當他駕駛著這輛摩托走過了十多公裏後,車輛開始有些不正常的震動。在又走了五六公裏,這輛車終於不堪重負停了下來。


    魏謙,下車觀察了一下,沒有找到車輛出毛病的地方。而且這裏附近也沒有定居的人群。魏謙估計就算是到前邊最近的城市也不見得有厲害的師傅可以修複這輛車。於是,他決定要放棄這輛車,雖然這輛車已經伴隨他走過了上千公裏的路程。可是這前後都不著村店的地方。也沒法繼續攜帶它了。於是魏謙就從車後座上取下了自己的包裹。準備步行前往滄平城。


    當魏謙離開了幾十米後,他仿佛想到了什麽又回到了車邊,他擰開了油箱蓋,用力把車給到了過來。他把僅剩的汽油,都倒到了一個空的瓶子裏。誰知道這些汽油是不是回頭用的到。


    等魏謙步行離開了十公裏以上的時間後,兩個畏畏縮縮的家夥來到了魏謙拋棄摩托的地方。張石頭幾下擺弄,摩托就恢複了正常。當時令他崩潰的是,車裏居然沒有了汽油,連一點點都沒有。這讓他可怎麽將這輛車弄回去呢。


    不過這已經不是魏謙的麻煩了。其實他略略感到了一些不正常,可是車的確很久沒有進行保養了,現在出點問題也很正常,此外車裏的汽油已經不足他繼續行進二十公裏了。但是為了給背後搗亂的人一個教訓,他直接把車裏剩餘的油料給一並帶走了。


    現在距離滄平市還有大概五十公裏左右。他背著背包,也不再繼續隱藏行蹤,直接大步的向著滄平城跑去,一想到許久沒見的女友,他心裏就充滿了激動。


    魏謙已經很久沒有如同今天這樣了,要是以前,他無論如何都會把暗中給自己搗亂的人給揪出來,好好的收拾他一頓。但是今天不一樣,他感覺自己很快就要見到女友司徒綠了。他一會兒都不想在外邊耽擱,於是他幹脆就帶了一點的食物還有身上的裝備就向滄平市跑了過去。


    其實這些事要讓以前的朋友們知道,一定不會覺得有什麽奇怪的,他就是這樣一個感情用事的家夥。隻要興致來了,什麽都攔不住他。


    魏謙一麵在路上奔跑,一邊觀察附近的農村和城鎮。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這麽多的城鎮裏麵,並不像他所離開的楚南,這裏的人很多,不像是被大規模的喪屍襲擊過。在中午的時候,一個老人的解答抹去了魏謙的疑惑。原來在這燕趙、齊魯之地。有很多隱世的修行家族。他們也許在以前都過著不那麽富裕的生活。可是發生大異變的那些日子裏,這些習武的家族出現了很多的高手,就這樣一個普通的高手就可以擋住足夠數量的喪屍,然後讓這些普通的人類在保護下可以生存下來。


    下午兩點的時候,魏謙終於趕到了一座古香古色的小城。這裏就是司徒綠曾經跟他講過的家鄉。這座不大的城市有著一千多年的曆史。現在這座城市,完全仿造曆史上的樣子,夜間人們都居住在城牆之內,而進入白天以後人們才可以步行離開城市,到附近的城鎮或者其他地方工作掙錢。


    魏謙按司徒綠介紹過的路線,走到了城市東半城區。這裏的路上並沒有什麽人,隻有路邊的小馬紮上坐了一個納鞋墊的胖老太太。老太太滿頭的銀發,可是臉龐看上去卻是紅潤豐滿並不顯得蒼老。魏謙上前給老太太問好,想打聽一下司徒綠家的位置, 可是這位老太依然是低著頭一陣一陣的納著鞋墊,沒有任何的反應。魏謙有些失望自己千辛萬苦來到這裏,居然找不到一個人,隻有一個好像是耳聾的老太太這讓他有些焦躁。


    當他準備換個地方問問情況之時。那個老太太,一邊收起做好的鞋墊,一麵輕輕的問:“你這小夥子,為什麽會來這個地方。有什麽事嗎?”剛半轉身的魏謙趕緊回頭,他發現正是那位老婦人向他問話。於是魏謙將自己來滄平城,尋找受傷的司徒綠的情況介紹給她老人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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