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宇收回不安的情緒伸出手說:“莫小姐你好,我是方曼宇,你可以叫我曼宇,”
莫曉嫻伸出手拉住曼宇的手沒有說話,曼宇又繼續說道:“這位莫小姐我想和你說幾句話,”莫曉嫻點點頭,曼宇說道:“以前陸旭是和你談過一斷時間,但是你也知道,你接近陸旭的目的是什麽,當然我們不說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既然是一個錯誤的開始,那就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現在陸旭失去一部分的記憶,這對陸旭來說不失是一個好的開始,既然是這樣莫小姐應該現在學著放手,畢竟我要和陸旭冬天的時候就要訂婚了……”
高莫曉嫻說道:“你們要訂婚了?你們要訂婚了?”這樣重複著兩邊說著,莫曉嫻突然大笑起來,轉身看向陸旭說道:“陸旭你告訴是不是真的,陸旭你說話。”
曼宇說道:“難道我說的還不清楚麽?”
莫曉嫻突然大聲的說道:“你閉嘴!我要聽陸旭親自的說出來!”
陸旭開口的說著:“是的!沒錯!我要訂婚了!”莫曉嫻有些站不穩的搖晃了身子,淚已經流了滿臉了,抬頭說道:“陸旭是你決定好的麽?”
曼宇現在麵目猙獰的拉著莫曉嫻的手說道:“莫小姐!我想你現在還是搞不清楚狀況吧!我未婚夫都已經和你說了,難道你還不明白麽?而且我現在請你出去!”曼宇手指著門口!
陸旭胸口悶悶的一陣疼痛,手捂著胸口看著莫曉嫻轉身的跑了出去了,曼宇冷哼了一聲說道:“不要臉!”
陸旭看著曼宇說道:“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曼宇看著陸旭說道:“過分?你說我過分?陸旭我倒是問問你我從你住醫院開始衣不解帶的照顧你,這一年裏麵我對你怎麽樣你就真的不清楚麽?你說不想現在結婚,沒關係,我等你想通了再結,先訂婚也是你父母決定好的,我也沒有話說,對我來說也都沒有關係,直到你現在還和那個叫莫曉嫻的女孩在一起我也沒有沒有過多的為難你!你現在和我說我過分?陸旭你良心那裏去了?我就是不喜歡你和莫曉嫻在一起,看到你們兩個站在一起我就讀的惡心!”
曼宇一說到莫曉嫻的名字的時候陸旭腦子裏麵快速的閃過一個畫麵,裏麵有一個叫莫曉嫻的女孩用槍指著另一個男人胸口就是一槍,然後一聲巨響陸旭頭疼的有些接受不了的蹲了下來!“陸旭你怎麽樣了?陸旭你和我說說話啊!不要嚇唬我!”
這時陸旭抬起有些過於蒼白的臉說道“:為什麽我能想起一聲槍響,有人後背中槍了嗎?那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曼宇緊張的說:“陸旭不要想了,都過去了,都讓他過去吧好麽?”曼宇抱著陸旭的頭手在背上輕輕的撫著。
莫曉嫻看著客廳掛著的一件綠色的長裙發呆,她就坐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的看著眼前的這條裙子,莫名的很難過,其實她昨天將這條裙子買回來的時候,就掛在這裏了,她永遠無法忘記陸旭看著她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是的,我們要訂婚了。”
明明還有時間的,他會想起來的,他們曆經了那麽多的事情,怎麽可能說忘記就忘記呢,縱然莫曉嫻一直在安慰自己,可是她無法說服自己陸旭真的已經和他斷了,而且用這樣的方式來斷。
醫院裏麵剛剛醒過來的時候,陳佳瑤說:“曉嫻,你終於醒了,我替你開心。”
是的,她終於醒了,但是現在她卻開心不起來,難道要她穿著最漂亮的裙子隻是為了出席他婚禮的現場,然後誠心的說一句祝福嗎,她辦不到的。
莫振天從臥房出來,看見莫曉嫻依舊是這樣的姿勢,他想要上去勸勸她,但是不知道如何勸,隻好走到冰箱處,拿了一杯牛奶加熱後遞給莫曉嫻,說道:“喝點東西吧。”
莫曉嫻抬起頭,一雙紅紅的眼睛表示她一夜未眠的精神狀態,她苦笑一下,說道:“爸,我心裏好難過。”
莫振天坐在她身邊,說道:“曉嫻,你要知道,很多事情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聽到的也可能是假的,但是唯獨一顆心,心是不會騙人的,你那麽愛陸旭,陸旭……曾經也那麽愛你,你們的緣分那麽深,你應該相信他的。”
“我相信他?”莫曉嫻無法理解,哽咽著說道:“我相信他是愛我的,但是我不相信他會娶別人。”
莫振天將她攬入懷中,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背,說道:“曉嫻,你知道嗎,一年前你昏迷著,陸旭他根本不想活著,可見陸旭對你的感情,其中縱然有穆天佑其中作梗,他最終還是願意站在你這邊的。”莫振天看著莫曉嫻的臉,說道:“所以,曉嫻,不管陸旭做了什麽,你都要相信他。”
莫曉嫻最終還是點點頭,莫振天也放心的點點頭,說道:“婚禮現場我就不去了,你一定要穿著最漂亮的禮服出席,贏要贏的漂亮,輸也要輸的漂亮。”
“爸爸,我知道了。”莫曉嫻起身走向洗漱間,的確,她太過脆弱了。
訂婚宴上,賓客爆滿,莫曉嫻被安排在同事坐席上,小張看著莫曉嫻麵色有些蒼白,想要勸勸她的,但是想著都已經臨門一腳了,就先別說了。
在訂婚宴上,莫曉嫻還看見了沈鎏星,她坐在小張的鄰桌上,還時不時的轉過來偷看小張,莫曉嫻想,沈鎏星應該還是忘不了小張吧,可是曉嫻坐著的是女賓席位,小張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可是他就偏偏出現在這裏,這隻有一個解釋,小張是故意的,因為在這裏離沈鎏星是最近的。
就在這個時候沈鎏星也剛好看見莫曉嫻,沈鎏星眼神裏麵閃出一種奇怪的神情,很快,沈鎏星用眼神示意她,莫曉嫻也很順利的領悟到了,莫曉嫻聲稱自己要去一下洗手間,然後就很自然的離開了坐席,又過了五分鍾的時間,沈鎏星也起身離開。
洗手間裏,沈鎏星看見莫曉嫻在裏麵等她,沈鎏星剛要說話,莫曉嫻一個眼神之後,沈鎏星就閉嘴了,兩個人商量好似的走出了洗手間,在一處公園的地方,樹木格外茂密,白色的椅子,兩個人坐了下來。
莫曉嫻微笑,道:“沒想到,一年前我們聊天,一年後我們還可以坐在一起聊天。”
沈鎏星卻淡然一笑,道:“我去年畢業了,在律政所上班,當一個律師應該是我最好的歸屬,可是我的心不在,我沒有辦法好好工作,今天見到你我很高興,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
莫曉嫻挑眉,顯然是不懂她什麽意思,果然就聽見沈鎏星說:“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和小張單獨好好談談,而我可以幫你。”
莫曉嫻看她:“你有什麽能幫我的?”
“現在你出席在這,想必很難過吧。”沈鎏星雖然年紀比莫曉嫻還要小,但是不得不承認沈鎏星察言觀色的本事的確是在人之上。
莫曉嫻突然笑了一下,裝著無心的樣子說道:“說說看,你能幫我什麽?”
沈鎏星隨手從樹枝上摘下一片葉子,然後在手裏麵把玩,笑著說道:“還記得第一次你和我談話的時候,我之所以用談話這兩個字眼,那是因為我把你當成朋友,你說小張是死腦筋,給他點時間就會想通的,我給了他太多的時間,一年的日子裏,我每每都能看見他,可是他卻完全把我當成透明人,曉嫻姐,你知道我是愛小張的,但是他卻依然還怪我,想必,現在你對陸旭也是這樣的情緒吧?你還愛著陸旭,可是卻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去迎娶別的女人,還要穿著最漂亮的禮服來參加他的婚禮,曉嫻姐,你表麵雖然很平靜,畫了很精致的妝容,但是我猜想你昨天肯定沒有休息好吧?”
莫曉嫻很認同她的猜想,但是不認同這樣任命的態度,她隻是笑了笑,說道:“你猜也不是很對,我不光光是昨天沒有休息好,自從我知道陸旭忘記了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有休息好過。”
“那……如果我告訴你,陸旭並沒有失憶呢!”沈鎏星說的話十分簡單,就像是在說一個漠不關心的話,而她這樣漠不關心的表情,卻刺激到莫曉嫻了,她連忙起身走到她身邊,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她,一字一句的問:“你說什麽?”
沈鎏星看著莫曉嫻,然後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道:“曉嫻姐,你對陸旭的感情大家有目共睹,而陸旭當時得知你昏迷不醒的消息,他是想要去死的,試問這樣的一個男子愛你入骨,縱然是他忘記了很多事情,可是怎麽可能忘記的這麽幹淨,難道陸旭的整個思想裏麵隻有你莫曉嫻一個人嗎?這一年裏麵你是在床上昏迷不醒,但是你不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相信陸旭為了你自殺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可是你為什麽不相信一個為了你可以去死的男人,還可以為了你做更多的事情呢!”
“沈鎏星你把話說全,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還知道什麽?”莫曉嫻簡直太過震驚了,今天沈鎏星的一席話讓她完全清醒過來,她從來都不曾想過陸旭會欺騙她,而且那麽逼真,逼真到她都要發瘋發狂。
“曉嫻姐,讓我全都告訴你吧,我是和穆天佑合作沒錯,但是我試問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哪怕一件都沒有,可是穆天佑這個人你真的了解嗎?你已經完全恢複了記憶,你不會不知道,他背後操縱的何止是幾件大案,恐怕在你臥底的時候,也早就想要一槍崩了他吧,但是你沒有,為了最後的大局,你忍了,可是現在呢,你也明明知道,穆天佑對你一次次的放縱和縱容。”沈鎏星突然停下來看著莫曉嫻,然後繼續說道:“你明知道穆天佑喜歡你,所以你就用自己作為籌碼繼續臥底,你也知道穆天佑早就知道你是臥底的身份,可是你偏偏賭一把,結果是誰贏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穆天佑丟了自己的一顆心,而你丟了卻是三年記憶,曉嫻姐,你肯定懷疑我說的,但是我想要告訴你,我看過穆天佑的日記,他日記本裏麵記載全是關於你,以至於你走的那段歲月,他的日記也都是空著的,他隻是寫了一句話,她走了,我抱不到她了,穆天佑對於你的感情深到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利用了他的感情,他知道,以至於你最後和陸旭在一起了,他會平白無故的過來自首?別笑話了,一切不夠都是他設定的局而已,而你和陸旭都是局中的人,你們注定拋不開,也甩不掉,而今天……陸旭用自己做了誘餌!”
莫曉嫻聽到整個人都傻了,她不太明白沈鎏星說的最後一句,他用自己做了誘餌到底是什麽意思?“沈鎏星,你把話說完整,什麽叫陸旭用自己做了誘餌。”
“那……曉嫻姐,你現在還要和我合作嗎?”沈鎏星用特別小的聲音問道:“幫我……”
莫曉嫻疾言厲色的說道:“不就是一個蕭張嗎?放心,我綁也把他綁來。”
沈鎏星笑了,說道:“其實在你昏迷的時候,陸旭哥難過萬分,他為了你自殺過,後來被救過來了,廖文為了進一步掌握他的健康狀況,發現了陸旭發現他體內殘留著一零七的藥粉成分,廖文以為自己檢驗錯誤了,陸旭從來都沒有接觸過一零七,體內怎麽會有一零七的成分,所以他將陸旭救過來之後,說了他的大膽猜想,那就是穆天佑根本不會束手就擒,果然,當時的結果就是穆天佑莫名的從監獄裏麵消失不見了,而當天的監控錄像也被人故意破壞過,什麽蛛絲馬跡都調查不到。”
“你說穆天佑從監獄裏麵逃脫了?”莫曉嫻簡直不敢置信。
沈鎏星點頭,說道:“是的,穆天佑逃了,其實穆天佑出現無非就是破壞你和陸旭的感情,穆天佑給你那一顆藥丸就是解藥,他為了讓你記起來,可是他卻忽略了你曾經吃過廖文配備的解藥,兩個藥粉在你體內作祟,所以你才昏迷了一年的時間,而這一年的時間裏,就是陸旭想盡一切辦法想要讓穆天佑現身,可是這一年的時間裏,穆天佑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年的調查全部全部全軍覆沒,直到你醒來的那一天,陸旭才做出了這麽大的猜想。”
“利用自己的背叛,讓穆天佑現身。”莫曉嫻好像知道了什麽。
沈鎏星點頭,說道:“沒錯,就是讓你傷心失望,其實在你選擇陸旭的時候,穆天佑就已經死心了,可是現在如果陸旭讓你難過失望,那麽穆天佑應該就會現身了。”
莫曉嫻一下子就想起來父親昨天和她說的話,眼睛看見的也許不是真的,耳朵聽見的也有可能是假的,難道父親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所以才提點自己的,可是那個時候她的整顆心都碎了,都死了,怎麽可能還會想到父親是在告訴她,一切都是假的,就差把實話告訴她了,莫曉嫻現在才開始破涕而笑。
沈鎏星看著她,說道:“你的困擾解決了,那麽現在呢?你要不要幫我和小張。”
“你放心。”莫曉嫻笑了笑,然後朝著酒店後門走去,身後傳來沈鎏星的話,她喊道:“曉嫻姐,你去哪?”
“當然是參加婚禮了。”莫曉嫻笑笑的回答。
自從知道了陸旭的計劃之後,莫曉嫻依舊表現的很難過,很傷情,她全程幾乎都追隨著陸旭的身影,而陸旭終於看見了人群之中的莫曉嫻,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相互纏繞,最後還是陸旭別過臉去,莫曉嫻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陸旭表演的太真了,莫曉嫻還是有些失望的。
最後就聽見酒店內的背景音樂換了,緊接著司儀就說:“下麵安靜,看,新娘抱著捧花朝我們走來。”
遠遠的一束光就打在了喬曼宇的身上,她穿著白色的婚紗,美的不可方物,臉上淡淡的精致妝容將她刻畫的更加美麗。
現場的賓客都幾乎投以羨慕和驚豔的目光,同時抱著祝福的心態。
小張這個時候卻透過新娘的方向看一旁的沈鎏星,沈鎏星今天穿的是一條紫色的連衣裙,她長長的頭發就很隨意的紮了一個馬尾,臉上不施粉黛,卻異常的蒼白美,看得出來她最近生活的應該很累。而他莫名的有些心疼,聽說沈鎏星去年畢業的時候成功進入了律所,成為律所一名小有名氣的律師,這一年的時間,她經曆了很多,她的口才很棒,那一次看見她在學校的講台上,舌戰群儒的精彩一幕,雖然知道那一次是一個局,可是他不得不承認,沈鎏星真的口才很好,光看她的成績也知道她的專業知識也很紮實,而每次跟她在一起,隻要涉及到語言,小張無一例外的以慘敗告終,這一年的時間,沈鎏星接的每一件案件他都留心過,而且他也發現沈鎏星接的案件都是她口中所說的仁義,的確,她也做到了,如果一個人裝的話,不會裝的這麽久,可是當初欺騙他的事情,他還是沒有辦法釋懷。
沈鎏星感覺臉頰上火辣辣的熱,等轉過頭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小張看過來的目光,內心一陣失落。
小張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突突的跳著,十分緊張,差一點就被她發現自己在看她。
新娘喬曼宇的身影慢慢朝著搭著玫瑰花的長路上走著,突然頭頂上的一束光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現場所有的燈光都亮了,然後走進來一個身影,那人穿著白色的西服,單手插兜,一步步的朝著台子上走著,臉上帶著桀驁不馴的姿態,他容貌陰冷而帥氣,但是眼神裏麵多了一種陰冷的視線,看著人心裏發涼。
這是就有人問他是誰,可是男人卻將單手插兜的手拿了出來手裏麵多來一把搶,“碰”的一聲,頭頂上的水晶燈碎裂了,接下來就是屋內一陣嘈雜的尖叫聲,大家都想跑出去,可是發現大門已經被人從外麵鎖死了,誰也跑不出去,緊接著又聽見一聲槍響,然後所有人都安靜了,蜷伏在一邊。
台子上的陸旭看著台下的男人,挑眉:“穆天佑,你還是出現了。”
穆天佑把槍收了起來,同樣挑眉看著他,說道:“怎麽?你等我很久了嗎?”
“你猜到了今天是一個局?”陸旭感覺到了穆天佑是知道的,可是為什麽他還來?作為男人,他不是不知道那所謂的自尊心,可是卻還是要用莫曉嫻這個女人賭一把,但是沒想到,她在他的心裏同樣重要。
穆天佑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知道了又怎麽樣,不知道又怎麽樣,陸旭,你想抓我,犯不著讓曉嫻傷心難過,還是說,對於案子你根本不在乎曉嫻。”
“穆天佑,你以為一年前你的故意破壞,就可以破壞我和曉嫻嗎?”
穆天佑依舊冷冷的笑著:“曉嫻之所以吃了那顆藥丸,就是你讓她傷心了,要不然她何故沉睡了一年之久!而你,現在儀表堂堂的穿著新郎服,即將要迎娶另外的女人,你將莫曉嫻看做什麽,她於你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麽?陸旭,你真的看穿你自己的內心了嗎?如果你的事業和曉嫻比起來,你不毫無猶豫的選擇你的事業,這就是你,陸旭你一直都是自私的。”
“不,我理解他。”莫曉嫻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人群之中頓時響起了一陣騷動。
穆天佑看著莫曉嫻從人群之中走出,她一身綠色的長裙,顯得她麵容清秀,一如既往之中的樣子,他舍不得移開眼睛。
“天佑,收手吧。”
穆天佑整人一怔,這是她才會叫的名字,她都想起來了,穆天佑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顯然有些激動,說道:“曉嫻,你都想起來了。”
莫曉嫻不做聲,隻是站在台下靜靜的看著他,她的笑容帶著一絲苦澀,仿佛一下子將穆天佑帶回了三年前。
三年前的莫曉嫻穿著一襲白色的連衣裙,也是笑容帶著一絲苦澀,因為穆天佑剛剛處理了一個不聽話的手下,那一槍直接打在那人的心髒處,莫曉嫻眼睜睜的看著那男子咽氣,最後被另外一個人拖著離開了現場,剛剛做了壞事的穆天佑卻將手裏麵的槍交給了一旁的馬仔,又接過了一條白毛巾擦了擦手,那動作幹淨利落的十分流暢,好像做了一件特別容易的事情,而他的神情從頭到尾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莫曉嫻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臉色很慘白,她隻是一個臥底,還隻是一個沒有畢業的法學院的學生,她所有的教育認知都是救助,可是她剛剛看見了一幕是什麽,她隻能站在這裏,目睹一切。
穆天佑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她的身邊,用他的大手搭載了她的肩膀上,莫曉嫻嚇了一跳,卻不得不露出冰冷的微笑。
穆天佑突然用那個拿槍的手擋住了她的眼睛,俯身下來在她耳邊低語:“不想笑就不要笑,我不喜歡看你這麽為難自己,你知道的,我不願意看著你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莫曉嫻伸出手拉住曼宇的手沒有說話,曼宇又繼續說道:“這位莫小姐我想和你說幾句話,”莫曉嫻點點頭,曼宇說道:“以前陸旭是和你談過一斷時間,但是你也知道,你接近陸旭的目的是什麽,當然我們不說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既然是一個錯誤的開始,那就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現在陸旭失去一部分的記憶,這對陸旭來說不失是一個好的開始,既然是這樣莫小姐應該現在學著放手,畢竟我要和陸旭冬天的時候就要訂婚了……”
高莫曉嫻說道:“你們要訂婚了?你們要訂婚了?”這樣重複著兩邊說著,莫曉嫻突然大笑起來,轉身看向陸旭說道:“陸旭你告訴是不是真的,陸旭你說話。”
曼宇說道:“難道我說的還不清楚麽?”
莫曉嫻突然大聲的說道:“你閉嘴!我要聽陸旭親自的說出來!”
陸旭開口的說著:“是的!沒錯!我要訂婚了!”莫曉嫻有些站不穩的搖晃了身子,淚已經流了滿臉了,抬頭說道:“陸旭是你決定好的麽?”
曼宇現在麵目猙獰的拉著莫曉嫻的手說道:“莫小姐!我想你現在還是搞不清楚狀況吧!我未婚夫都已經和你說了,難道你還不明白麽?而且我現在請你出去!”曼宇手指著門口!
陸旭胸口悶悶的一陣疼痛,手捂著胸口看著莫曉嫻轉身的跑了出去了,曼宇冷哼了一聲說道:“不要臉!”
陸旭看著曼宇說道:“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曼宇看著陸旭說道:“過分?你說我過分?陸旭我倒是問問你我從你住醫院開始衣不解帶的照顧你,這一年裏麵我對你怎麽樣你就真的不清楚麽?你說不想現在結婚,沒關係,我等你想通了再結,先訂婚也是你父母決定好的,我也沒有話說,對我來說也都沒有關係,直到你現在還和那個叫莫曉嫻的女孩在一起我也沒有沒有過多的為難你!你現在和我說我過分?陸旭你良心那裏去了?我就是不喜歡你和莫曉嫻在一起,看到你們兩個站在一起我就讀的惡心!”
曼宇一說到莫曉嫻的名字的時候陸旭腦子裏麵快速的閃過一個畫麵,裏麵有一個叫莫曉嫻的女孩用槍指著另一個男人胸口就是一槍,然後一聲巨響陸旭頭疼的有些接受不了的蹲了下來!“陸旭你怎麽樣了?陸旭你和我說說話啊!不要嚇唬我!”
這時陸旭抬起有些過於蒼白的臉說道“:為什麽我能想起一聲槍響,有人後背中槍了嗎?那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曼宇緊張的說:“陸旭不要想了,都過去了,都讓他過去吧好麽?”曼宇抱著陸旭的頭手在背上輕輕的撫著。
莫曉嫻看著客廳掛著的一件綠色的長裙發呆,她就坐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的看著眼前的這條裙子,莫名的很難過,其實她昨天將這條裙子買回來的時候,就掛在這裏了,她永遠無法忘記陸旭看著她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是的,我們要訂婚了。”
明明還有時間的,他會想起來的,他們曆經了那麽多的事情,怎麽可能說忘記就忘記呢,縱然莫曉嫻一直在安慰自己,可是她無法說服自己陸旭真的已經和他斷了,而且用這樣的方式來斷。
醫院裏麵剛剛醒過來的時候,陳佳瑤說:“曉嫻,你終於醒了,我替你開心。”
是的,她終於醒了,但是現在她卻開心不起來,難道要她穿著最漂亮的裙子隻是為了出席他婚禮的現場,然後誠心的說一句祝福嗎,她辦不到的。
莫振天從臥房出來,看見莫曉嫻依舊是這樣的姿勢,他想要上去勸勸她,但是不知道如何勸,隻好走到冰箱處,拿了一杯牛奶加熱後遞給莫曉嫻,說道:“喝點東西吧。”
莫曉嫻抬起頭,一雙紅紅的眼睛表示她一夜未眠的精神狀態,她苦笑一下,說道:“爸,我心裏好難過。”
莫振天坐在她身邊,說道:“曉嫻,你要知道,很多事情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聽到的也可能是假的,但是唯獨一顆心,心是不會騙人的,你那麽愛陸旭,陸旭……曾經也那麽愛你,你們的緣分那麽深,你應該相信他的。”
“我相信他?”莫曉嫻無法理解,哽咽著說道:“我相信他是愛我的,但是我不相信他會娶別人。”
莫振天將她攬入懷中,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背,說道:“曉嫻,你知道嗎,一年前你昏迷著,陸旭他根本不想活著,可見陸旭對你的感情,其中縱然有穆天佑其中作梗,他最終還是願意站在你這邊的。”莫振天看著莫曉嫻的臉,說道:“所以,曉嫻,不管陸旭做了什麽,你都要相信他。”
莫曉嫻最終還是點點頭,莫振天也放心的點點頭,說道:“婚禮現場我就不去了,你一定要穿著最漂亮的禮服出席,贏要贏的漂亮,輸也要輸的漂亮。”
“爸爸,我知道了。”莫曉嫻起身走向洗漱間,的確,她太過脆弱了。
訂婚宴上,賓客爆滿,莫曉嫻被安排在同事坐席上,小張看著莫曉嫻麵色有些蒼白,想要勸勸她的,但是想著都已經臨門一腳了,就先別說了。
在訂婚宴上,莫曉嫻還看見了沈鎏星,她坐在小張的鄰桌上,還時不時的轉過來偷看小張,莫曉嫻想,沈鎏星應該還是忘不了小張吧,可是曉嫻坐著的是女賓席位,小張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可是他就偏偏出現在這裏,這隻有一個解釋,小張是故意的,因為在這裏離沈鎏星是最近的。
就在這個時候沈鎏星也剛好看見莫曉嫻,沈鎏星眼神裏麵閃出一種奇怪的神情,很快,沈鎏星用眼神示意她,莫曉嫻也很順利的領悟到了,莫曉嫻聲稱自己要去一下洗手間,然後就很自然的離開了坐席,又過了五分鍾的時間,沈鎏星也起身離開。
洗手間裏,沈鎏星看見莫曉嫻在裏麵等她,沈鎏星剛要說話,莫曉嫻一個眼神之後,沈鎏星就閉嘴了,兩個人商量好似的走出了洗手間,在一處公園的地方,樹木格外茂密,白色的椅子,兩個人坐了下來。
莫曉嫻微笑,道:“沒想到,一年前我們聊天,一年後我們還可以坐在一起聊天。”
沈鎏星卻淡然一笑,道:“我去年畢業了,在律政所上班,當一個律師應該是我最好的歸屬,可是我的心不在,我沒有辦法好好工作,今天見到你我很高興,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
莫曉嫻挑眉,顯然是不懂她什麽意思,果然就聽見沈鎏星說:“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和小張單獨好好談談,而我可以幫你。”
莫曉嫻看她:“你有什麽能幫我的?”
“現在你出席在這,想必很難過吧。”沈鎏星雖然年紀比莫曉嫻還要小,但是不得不承認沈鎏星察言觀色的本事的確是在人之上。
莫曉嫻突然笑了一下,裝著無心的樣子說道:“說說看,你能幫我什麽?”
沈鎏星隨手從樹枝上摘下一片葉子,然後在手裏麵把玩,笑著說道:“還記得第一次你和我談話的時候,我之所以用談話這兩個字眼,那是因為我把你當成朋友,你說小張是死腦筋,給他點時間就會想通的,我給了他太多的時間,一年的日子裏,我每每都能看見他,可是他卻完全把我當成透明人,曉嫻姐,你知道我是愛小張的,但是他卻依然還怪我,想必,現在你對陸旭也是這樣的情緒吧?你還愛著陸旭,可是卻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去迎娶別的女人,還要穿著最漂亮的禮服來參加他的婚禮,曉嫻姐,你表麵雖然很平靜,畫了很精致的妝容,但是我猜想你昨天肯定沒有休息好吧?”
莫曉嫻很認同她的猜想,但是不認同這樣任命的態度,她隻是笑了笑,說道:“你猜也不是很對,我不光光是昨天沒有休息好,自從我知道陸旭忘記了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有休息好過。”
“那……如果我告訴你,陸旭並沒有失憶呢!”沈鎏星說的話十分簡單,就像是在說一個漠不關心的話,而她這樣漠不關心的表情,卻刺激到莫曉嫻了,她連忙起身走到她身邊,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她,一字一句的問:“你說什麽?”
沈鎏星看著莫曉嫻,然後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道:“曉嫻姐,你對陸旭的感情大家有目共睹,而陸旭當時得知你昏迷不醒的消息,他是想要去死的,試問這樣的一個男子愛你入骨,縱然是他忘記了很多事情,可是怎麽可能忘記的這麽幹淨,難道陸旭的整個思想裏麵隻有你莫曉嫻一個人嗎?這一年裏麵你是在床上昏迷不醒,但是你不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相信陸旭為了你自殺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可是你為什麽不相信一個為了你可以去死的男人,還可以為了你做更多的事情呢!”
“沈鎏星你把話說全,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還知道什麽?”莫曉嫻簡直太過震驚了,今天沈鎏星的一席話讓她完全清醒過來,她從來都不曾想過陸旭會欺騙她,而且那麽逼真,逼真到她都要發瘋發狂。
“曉嫻姐,讓我全都告訴你吧,我是和穆天佑合作沒錯,但是我試問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哪怕一件都沒有,可是穆天佑這個人你真的了解嗎?你已經完全恢複了記憶,你不會不知道,他背後操縱的何止是幾件大案,恐怕在你臥底的時候,也早就想要一槍崩了他吧,但是你沒有,為了最後的大局,你忍了,可是現在呢,你也明明知道,穆天佑對你一次次的放縱和縱容。”沈鎏星突然停下來看著莫曉嫻,然後繼續說道:“你明知道穆天佑喜歡你,所以你就用自己作為籌碼繼續臥底,你也知道穆天佑早就知道你是臥底的身份,可是你偏偏賭一把,結果是誰贏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穆天佑丟了自己的一顆心,而你丟了卻是三年記憶,曉嫻姐,你肯定懷疑我說的,但是我想要告訴你,我看過穆天佑的日記,他日記本裏麵記載全是關於你,以至於你走的那段歲月,他的日記也都是空著的,他隻是寫了一句話,她走了,我抱不到她了,穆天佑對於你的感情深到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利用了他的感情,他知道,以至於你最後和陸旭在一起了,他會平白無故的過來自首?別笑話了,一切不夠都是他設定的局而已,而你和陸旭都是局中的人,你們注定拋不開,也甩不掉,而今天……陸旭用自己做了誘餌!”
莫曉嫻聽到整個人都傻了,她不太明白沈鎏星說的最後一句,他用自己做了誘餌到底是什麽意思?“沈鎏星,你把話說完整,什麽叫陸旭用自己做了誘餌。”
“那……曉嫻姐,你現在還要和我合作嗎?”沈鎏星用特別小的聲音問道:“幫我……”
莫曉嫻疾言厲色的說道:“不就是一個蕭張嗎?放心,我綁也把他綁來。”
沈鎏星笑了,說道:“其實在你昏迷的時候,陸旭哥難過萬分,他為了你自殺過,後來被救過來了,廖文為了進一步掌握他的健康狀況,發現了陸旭發現他體內殘留著一零七的藥粉成分,廖文以為自己檢驗錯誤了,陸旭從來都沒有接觸過一零七,體內怎麽會有一零七的成分,所以他將陸旭救過來之後,說了他的大膽猜想,那就是穆天佑根本不會束手就擒,果然,當時的結果就是穆天佑莫名的從監獄裏麵消失不見了,而當天的監控錄像也被人故意破壞過,什麽蛛絲馬跡都調查不到。”
“你說穆天佑從監獄裏麵逃脫了?”莫曉嫻簡直不敢置信。
沈鎏星點頭,說道:“是的,穆天佑逃了,其實穆天佑出現無非就是破壞你和陸旭的感情,穆天佑給你那一顆藥丸就是解藥,他為了讓你記起來,可是他卻忽略了你曾經吃過廖文配備的解藥,兩個藥粉在你體內作祟,所以你才昏迷了一年的時間,而這一年的時間裏,就是陸旭想盡一切辦法想要讓穆天佑現身,可是這一年的時間裏,穆天佑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年的調查全部全部全軍覆沒,直到你醒來的那一天,陸旭才做出了這麽大的猜想。”
“利用自己的背叛,讓穆天佑現身。”莫曉嫻好像知道了什麽。
沈鎏星點頭,說道:“沒錯,就是讓你傷心失望,其實在你選擇陸旭的時候,穆天佑就已經死心了,可是現在如果陸旭讓你難過失望,那麽穆天佑應該就會現身了。”
莫曉嫻一下子就想起來父親昨天和她說的話,眼睛看見的也許不是真的,耳朵聽見的也有可能是假的,難道父親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所以才提點自己的,可是那個時候她的整顆心都碎了,都死了,怎麽可能還會想到父親是在告訴她,一切都是假的,就差把實話告訴她了,莫曉嫻現在才開始破涕而笑。
沈鎏星看著她,說道:“你的困擾解決了,那麽現在呢?你要不要幫我和小張。”
“你放心。”莫曉嫻笑了笑,然後朝著酒店後門走去,身後傳來沈鎏星的話,她喊道:“曉嫻姐,你去哪?”
“當然是參加婚禮了。”莫曉嫻笑笑的回答。
自從知道了陸旭的計劃之後,莫曉嫻依舊表現的很難過,很傷情,她全程幾乎都追隨著陸旭的身影,而陸旭終於看見了人群之中的莫曉嫻,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相互纏繞,最後還是陸旭別過臉去,莫曉嫻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陸旭表演的太真了,莫曉嫻還是有些失望的。
最後就聽見酒店內的背景音樂換了,緊接著司儀就說:“下麵安靜,看,新娘抱著捧花朝我們走來。”
遠遠的一束光就打在了喬曼宇的身上,她穿著白色的婚紗,美的不可方物,臉上淡淡的精致妝容將她刻畫的更加美麗。
現場的賓客都幾乎投以羨慕和驚豔的目光,同時抱著祝福的心態。
小張這個時候卻透過新娘的方向看一旁的沈鎏星,沈鎏星今天穿的是一條紫色的連衣裙,她長長的頭發就很隨意的紮了一個馬尾,臉上不施粉黛,卻異常的蒼白美,看得出來她最近生活的應該很累。而他莫名的有些心疼,聽說沈鎏星去年畢業的時候成功進入了律所,成為律所一名小有名氣的律師,這一年的時間,她經曆了很多,她的口才很棒,那一次看見她在學校的講台上,舌戰群儒的精彩一幕,雖然知道那一次是一個局,可是他不得不承認,沈鎏星真的口才很好,光看她的成績也知道她的專業知識也很紮實,而每次跟她在一起,隻要涉及到語言,小張無一例外的以慘敗告終,這一年的時間,沈鎏星接的每一件案件他都留心過,而且他也發現沈鎏星接的案件都是她口中所說的仁義,的確,她也做到了,如果一個人裝的話,不會裝的這麽久,可是當初欺騙他的事情,他還是沒有辦法釋懷。
沈鎏星感覺臉頰上火辣辣的熱,等轉過頭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小張看過來的目光,內心一陣失落。
小張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突突的跳著,十分緊張,差一點就被她發現自己在看她。
新娘喬曼宇的身影慢慢朝著搭著玫瑰花的長路上走著,突然頭頂上的一束光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現場所有的燈光都亮了,然後走進來一個身影,那人穿著白色的西服,單手插兜,一步步的朝著台子上走著,臉上帶著桀驁不馴的姿態,他容貌陰冷而帥氣,但是眼神裏麵多了一種陰冷的視線,看著人心裏發涼。
這是就有人問他是誰,可是男人卻將單手插兜的手拿了出來手裏麵多來一把搶,“碰”的一聲,頭頂上的水晶燈碎裂了,接下來就是屋內一陣嘈雜的尖叫聲,大家都想跑出去,可是發現大門已經被人從外麵鎖死了,誰也跑不出去,緊接著又聽見一聲槍響,然後所有人都安靜了,蜷伏在一邊。
台子上的陸旭看著台下的男人,挑眉:“穆天佑,你還是出現了。”
穆天佑把槍收了起來,同樣挑眉看著他,說道:“怎麽?你等我很久了嗎?”
“你猜到了今天是一個局?”陸旭感覺到了穆天佑是知道的,可是為什麽他還來?作為男人,他不是不知道那所謂的自尊心,可是卻還是要用莫曉嫻這個女人賭一把,但是沒想到,她在他的心裏同樣重要。
穆天佑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知道了又怎麽樣,不知道又怎麽樣,陸旭,你想抓我,犯不著讓曉嫻傷心難過,還是說,對於案子你根本不在乎曉嫻。”
“穆天佑,你以為一年前你的故意破壞,就可以破壞我和曉嫻嗎?”
穆天佑依舊冷冷的笑著:“曉嫻之所以吃了那顆藥丸,就是你讓她傷心了,要不然她何故沉睡了一年之久!而你,現在儀表堂堂的穿著新郎服,即將要迎娶另外的女人,你將莫曉嫻看做什麽,她於你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麽?陸旭,你真的看穿你自己的內心了嗎?如果你的事業和曉嫻比起來,你不毫無猶豫的選擇你的事業,這就是你,陸旭你一直都是自私的。”
“不,我理解他。”莫曉嫻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人群之中頓時響起了一陣騷動。
穆天佑看著莫曉嫻從人群之中走出,她一身綠色的長裙,顯得她麵容清秀,一如既往之中的樣子,他舍不得移開眼睛。
“天佑,收手吧。”
穆天佑整人一怔,這是她才會叫的名字,她都想起來了,穆天佑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顯然有些激動,說道:“曉嫻,你都想起來了。”
莫曉嫻不做聲,隻是站在台下靜靜的看著他,她的笑容帶著一絲苦澀,仿佛一下子將穆天佑帶回了三年前。
三年前的莫曉嫻穿著一襲白色的連衣裙,也是笑容帶著一絲苦澀,因為穆天佑剛剛處理了一個不聽話的手下,那一槍直接打在那人的心髒處,莫曉嫻眼睜睜的看著那男子咽氣,最後被另外一個人拖著離開了現場,剛剛做了壞事的穆天佑卻將手裏麵的槍交給了一旁的馬仔,又接過了一條白毛巾擦了擦手,那動作幹淨利落的十分流暢,好像做了一件特別容易的事情,而他的神情從頭到尾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莫曉嫻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臉色很慘白,她隻是一個臥底,還隻是一個沒有畢業的法學院的學生,她所有的教育認知都是救助,可是她剛剛看見了一幕是什麽,她隻能站在這裏,目睹一切。
穆天佑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她的身邊,用他的大手搭載了她的肩膀上,莫曉嫻嚇了一跳,卻不得不露出冰冷的微笑。
穆天佑突然用那個拿槍的手擋住了她的眼睛,俯身下來在她耳邊低語:“不想笑就不要笑,我不喜歡看你這麽為難自己,你知道的,我不願意看著你做不願意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