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的蘇桐很是不安穩的在殷天絕懷裏扭動了起來,正欲要開口,隻見男人揚手朝她臀部拍去,道:“老實點!”


    殷天絕的聲音雖一如既往低沉陰冷,但不知為何竟從這三個字聽出了少許柔情寵溺,就好似一對情侶在打情罵俏般。


    而蘇桐本就窘迫尷尬的小臉,因為殷天絕這巴掌變得滾燙漲紅。


    什麽叫做一秒鍾變禽獸,蘇桐算是領教了!


    浴室,殷天絕欲要幫蘇桐摘除身上衣服的時候,小女人趕忙伸手擋在胸前盈盈一笑道:“不勞煩殷先生了,罌粟自己來!”


    聽蘇桐如此一言,殷天絕當即不悅,修長的兩根手指捏住罌粟那白嫩精小的下巴道:“知道一個的伴侶首先要做的是什麽嗎?”


    “罌粟不知,還請殷先生指教。”罌粟笑,笑的那樣淡然自若。


    突然間她竟發覺眼前男人跟梁七少竟有些相似,那就是身上那股駭人的霸氣,如若說梁七少是血xing羅刹,那眼前男人就是黑色撒旦!


    無論是羅刹還是撒旦,那都是她招惹不起的。


    但,跟魔鬼玩遊戲,你若先輸了膽量,無疑你會敗的體無完膚。


    “聽話!懂?”每每看到眼前女人掛上這麵癱似盈笑時,殷天絕就有將她狠狠撕碎的衝動。


    “謝殷先生訓斥,罌粟一定會照做的!”罌粟很是乖巧道,而那擋在胸前的兩隻手,也緩緩的放了下來。


    殷天絕很是不柔情的摘除掉她身上的束縛,揮手將她扔進水裏,伴隨著‘嘭’的一聲悶響,水花四濺,蘇桐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水後,開始揮舞著胳膊在水中掙紮了起來。


    看到那在浴池裏腦袋浮浮沉沉的小女人,殷天絕的臉都青了,暗想,如若一165的人溺死在浴池裏,恐怕這也是全球第一人吧?


    想到這裏的殷天絕‘噗通’一聲跳進浴池,一把將那亂撲騰掙紮的小女人抓了出來。


    殷天絕的出現對於蘇桐而言就好似一根救命稻草般,她粗喘著好似八爪魚一般緊緊纏在殷天絕身上。


    未緩過勁,殷天絕又一把將她扯進水裏,咆哮道:“你搞什麽鬼?”


    “不,不要……不要……”


    罌粟叫喊的同時雙腳已經踩在浴池底部,就象是暫時尋找到一個避風港灣般,盈盈淚水從她的眼瞼溢出沾染在殷天絕的胸膛。


    當觸及到那抹短暫的溫熱,殷天絕的心不受控製一顫,因為他從未想過眼前這倔強剛硬的小女人會有哭的一天?他不知發生什麽事,嘴唇蠕動想要開口,但最終隻是將她緊緊擁入懷中,緊緊的緊緊的,象是要把她束縛在自己的生命中般。


    原本滿是冷冽寒光的眸悄然變得柔情,清涼的唇落在她那白嫩的肩頭。


    有一種嗬護,是無聲的!


    不知過了多久,殷天絕給她塗上沐浴露,細心的替她擦洗。


    蘇桐一動不動的背對著她,原本那雙倔強剛硬的眸繚繞上幾抹恍惚失神。


    她的肌膚本就白嫩光滑,在沐浴露的作用下更是變得蠶絲般光滑,雖他極力的壓製住那亂竄的火苗,但渾身的血液依舊不受控製的沸騰了起來,他為避免進一步刺激,殷天絕加快手上的速度,想盡快結束這種煎熬。


    而就在這時隻聽那一言不發的蘇桐開口道:“我母親患有嚴重的人格分裂,在我很小的時候,她總是無緣無故對我著我一頓暴打,然後抱著我痛哭,再然後說一些奇奇怪怪我聽不懂的話,但每每我入睡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到她緊緊的抱著我,所以縱使如此,我依舊是愛她的,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四歲那年我生日的當天,母親給我準備了漂亮的公主服、生日蛋糕,還有很多好吃的,那天,我從未如此開心過,但就在吹完蠟燭後,母親笑著對我說,桐兒,媽媽帶你去天堂好嗎?”


    聽到這裏的殷天絕,渾身一僵,那放在蘇桐身上的手不受控製的收緊。


    “然後我笑著問媽媽,天堂在哪裏?媽媽說天堂在很遠很遠的地方,那裏沒有痛苦沒有饑餓沒有煩惱沒有殺戮沒有爾虞我詐,那是個自由快樂的地方,我揚著天真的腦袋問那那裏有巧克力跟奧利奧嗎?媽媽說有,很多很多,我說那好,那咱們現在就去!母親笑著將我擁入懷中,然後你知道她帶車栽我去了哪裏嗎?”蘇桐問,嘴角那抹盈笑是那樣的淒涼,讓人心痛。


    不等殷天絕回答,隻聽她道:“海邊!那天的天很藍很藍,幾隻海鷗拍打著翅膀在海麵飛過,而母親就那樣緊緊的抱著我一步一步的朝大海深處走去,很快海水抹過了她的膝蓋、腰部、胸部……而當海浪從我頭上拍打而下時,我大哭了起來,喊道媽媽,我怕我怕,媽媽說不怕,咱們馬上就到天堂了,隻差一步……”


    蘇桐閉上眼睛,兩行清淚從她的眼瞼流淌而下。


    而那低垂在水中的雙拳更是早已緊攥。


    潔白的貝齒在潤紅的唇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她永遠不會忘記當海水逐漸淹沒她腦袋時,她那種惶恐無助害怕絕望的情感。


    而從那時起,她就對水產生了恐懼。


    她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包括她最好的朋友喬娜,她不知今天為什麽會對殷天絕起,難道是情景的觸碰,還是因為她帶著麵具,而他隻是她的買主。


    當那散發著淡淡溫熱氣息的唇吻上她的眸時,她渾身一顫。


    他的吻很輕很柔,就好似鴻毛從她臉上撩撥而過。


    他一點一點的吻**的淚,然後落在她的眼窩,象是要堵住那淚水的源泉般,然後順著她的麵具下滑而去,輕柔的壓在她那粉嫩的兩片唇瓣上。


    而蘇桐就好似那失去靈魂的木偶娃娃般站在那裏任其索取。


    殷天絕激烈的熱吻,將她的左手高高舉起,十指緊密交叉,緊緊攥住,而就在這時,隻見蘇桐渾身一陣顫栗的同時發出一聲哀痛。


    殷天絕很是警覺的推開她,當看到她那再次淌出豔紅的手指時,內心怒罵一句:“該死!”


    縱使他再怎麽放輕動作,依舊是弄傷她了。


    空氣中的灼熱還不曾褪去。


    殷天絕看著臉色略顯慘白的小女人道:“自己洗快點,出來重新包紮!”


    說罷,不給蘇桐反應的機會,已經抽身而去。


    如若他再不離去,恐怕隻會忍不住要了她。


    麵對這女人,殷天絕已不是一次失控了。


    那股血液沸騰,想要極力釋放的感覺從來沒有過。


    臥室、落地窗前,殷天絕身上套著一件黑色絲綢睡袍,那極致的黑更將他整個人映襯的格外詭異。


    仰頭將手中那杯加冰的人頭馬路易十三一口悶下,腦子裏揮之不去的全是小女人剛剛的話語和那讓人心痛的神情,她沒想到她層層盔甲的偽裝下竟然是這樣。


    當身後傳來那蟋蟀的腳步聲時,殷天絕轉身,隻見那裹著浴袍的小女人走了出來。


    四眸相對。


    空氣略顯陰沉。


    蘇桐正欲開口,隻見殷天絕搶先一步道:“過來!”


    蘇桐乖巧走上前去,殷天絕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蘇桐剛坐下,殷天絕一把抓起她的左手,很是小心翼翼的將那剛包紮好但又從新淌出血的紗布摘除掉,從新消毒、上藥、包紮,而整個過程他溫柔的就好似在愛撫那剛剛出生的嬰兒般。


    那麽短暫一瞬間,蘇桐都以為這男人轉xing了。


    但下一秒男人吐出的兩個字眼,將蘇桐對他的看法打回了原形。


    “睡覺”


    蘇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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