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還想蒙騙朕,你當朕不知道是不是?是不是等你弟弟死了,你才會告訴朕他到底在幹什麽?”寧月浩大怒,對著寧月軒劈頭蓋臉的就罵道,他心中琢磨著,害他斷子絕孫的帳還沒給寧月軒算呢,他這又希望弟弟死,寧月浩的眸子裏劃過一抹狠厲來,那是對自己親兒子失望到不在乎的狠厲。


    寧月軒由於跪下,沒有看見那抹狠厲來,他此時臉色蒼白,茫然道:“父皇,據兒臣所知,皇弟真的是在陪著那個女人啊,有什麽不對嗎?”


    “莫非……!”寧月軒忽然臉色大變道:“莫非,皇弟出了什麽事嗎?”


    心中卻閃過一抹陰沉之色,莫非是誰在寧月浩麵前走漏了風聲,說了寧月塵失蹤的事?他壓根就沒想到他口口聲聲說的那個女人,如今就站在他麵前,在寧月軒看來此時她應該是哭哭啼啼在找著寧月塵才對。


    看他臉上的表情不像是在作假,裝得倒還挺像的。


    拍——


    隻聽‘拍’地一聲響,卻是寧月浩氣急,以他白竹境的修為,扇了他一個大耳瓜子,寧月浩下手毫不留情,寧月軒一下子就被打懵了,手捂著臉頰,一臉的不可置信的神色看著怒氣幾乎要把他給滅殺掉的寧月浩,六顆牙齒咚咚咚的就往下掉,嘴角這才溢出鮮血來。


    寧月浩似還不能熄了心中的怒火,但不再打寧月軒,看著寧月軒的目光失望至極,像是從來沒有想到過寧月軒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滿公公和兩個將士大驚之下,趕忙退出了禦書房,臨走時,兩個將士想把解萬支的屍體拖出去,但被北冥瀾月一個冷厲的眼光所製止,將士隻好自己退了出去。


    無論是對將士而言,還是對滿公公而言,聽到皇家的隱秘,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甚至可能悄無聲息的死去,因為皇家絕不希望那些隱秘事件外傳,而死人是最能夠保守秘密的。


    這時,北冥瀾月走上前,又一次居高臨下的盯著寧月軒,眼裏冷芒閃爍,聲線冰冷,道:“寧月軒,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女人。”


    寧月軒手捂著臉,偏過頭去看向北冥瀾月,不敢置信的道:“你就是那個傳說中一把火燒了上萬人,掌控神獸,會煉丹會煉器,各種陣法都會的北冥瀾月?你不是在找我弟弟嗎?怎麽會出現在皇宮中?”


    卻聽見寧月浩幾乎用恨不得掐死他的聲線道:“你終於肯說實話了,你太讓朕失望了。”


    寧月浩一把把北冥瀾月給他那幾十個從陣法上拆下來的那幾十個零件扔在寧月軒的臉上,道:“你就那麽巴不得塵兒死嗎?看看你做的這些好事!”


    寧月軒直覺的麵部陡然一疼,拿起從他臉上滑下來的一個零件一看,這個零件他認得,赫然是從寧月塵邊關的那個陣法上拆卸下來的零件,他的目光陡然一厲,眼露瘋狂之色,滿麵猙獰地對著寧月浩道:“父皇,肯定是這個女人陷害兒臣,兒臣冤枉啊,兒臣冤枉!”


    “夠了,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麽時候,朕到今天才知道,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啊,為了不讓人跟你搶皇位,你竟然和那個賤女人合起夥來下毒害朕,讓朕再也無子嗣,條條都夠你判處死刑了。”


    寧月浩眼神冷漠,那目光不再像是看著他的兒子,而是看著他的仇人似的,為這事,他受了多少嘲笑,他成為全天下的笑柄,多少憐憫的目光看著他,然而這一切都是這個好兒子和他那個賤母親做的,他怎麽能不仇恨?


    寧月軒的臉色蒼白到極致,天,那個該死的殺千刀的解萬支說了,他說了,他忽而偏頭看向北冥瀾月,想要又一次說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陷害他的,但看到北冥瀾月冰冷的眼神,寧月軒卻是說不出口來,那眼神讓他感覺到毛骨悚然的。


    寧月軒仍就為自己辯解道:“都是那該死的解萬支陷害兒臣的,還請父皇不要相信解萬支的話。”寧月軒說話間,跪著爬向寧月浩,眼神裏流露出從來沒有過的驚恐之色。


    卻還是如解萬支般,被寧月浩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開。


    寧月軒爬起來,眼神不再驚恐,而是有猙獰之意漸漸浮上臉龐,猙獰,幾乎使得寧月軒的麵部完全的扭曲,他內心無比憎恨寧月浩,憎恨寧月浩為什麽要把他的母後掐死,對外卻說,皇後突生疾病而亡,甚至對他也是如此說的,他母後也是修者,而且修為不低,怎麽可能突然得疾病而死,這完全就是扯淡。


    他站起身來死死的盯著寧月浩,聲音卻是漸漸趨於平靜道:“我要讓寧月塵死,不為別的,就為我不相信他,他說過不爭可我還是不能相信他,所以我要讓他死、死、死;


    我恨你,因為是你掐死了我母後,而不是得疾病而亡,是我這雙眼睛親眼所見。”寧月軒指著他的雙眼,目露仇恨的看著寧月浩。


    寧月浩愣了一瞬間,而後哈哈大笑起來,道:“你知道朕為什麽要掐死你母後嗎?”


    寧月浩的神色漸漸猙獰起來,繼續說道:“因為朕親眼看到你的好母後,那個賤女人,和別的男人睡在一張床上,而且那個男人還是她宮中的一名侍衛,朕用刀把那侍衛砍了個稀巴爛,之後朕掐死那個賤女人,對外宣稱,她是暴病而亡,是免得我們凝月帝國又成了一個天下笑柄。”


    北冥瀾月絲毫不驚訝,後宮裏這些糜爛生活她在電視上見得多了。


    “而且朕事後在他的宮中,找到了當年她和同那個侍衛謀害塵兒母妃的證據。”寧月浩一瞬間神色都是低迷了很多,甚至北冥瀾月還隱隱看到他的嘴角有一抹苦澀在裏頭。


    寧月軒一瞬間像是石化了一般,呆呆的說不出話來,他的母後竟是那樣不堪的一個女子嗎?他從小就與他的母後分離,各居住在一個宮中,雖然時常去請安,但是並不親熱,宮中的嬪妃之間與兒女大都如此,沒有例外。


    但寧月軒並不能想象他那看起來頗為清高的母後,怎會那般下賤,竟和一個侍衛通奸,而且還通奸多年,甚至他還有一個念頭在心中瘋狂滋生蔓延,他到底是不是寧月浩的兒子?


    抬眼一瞧如失去了魂魄的寧月浩,直到現在他才是發現,他和寧月浩之間沒有任何的相像之處,那樣的一顆種子在心裏種下了,就會加速的蔓延開來,直到生長成為大樹,在心中永不可磨滅。


    這一刻寧月軒也是失魂落魄,甚至北冥瀾月感覺到他已沒有了絲毫他剛剛進來的意氣風發,完全喪失了鬥誌,不過再沒有鬥誌,塵母妃的仇,既然她北冥瀾月遇見了,那她肯定是要報的,既然皇後已被寧月浩掐死,那母債子償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北冥瀾月眼神已漸漸開始出現了不耐神色,偏頭對著寧月浩說道:“養著這種廢物吃閑飯嗎?還是那句話,會噬主的狗最好不要養。”


    寧月浩沒有說話,但北冥瀾月知道,寧月浩這是默認了,北冥瀾月臉色一寒,一指臨空,瞬間就禁錮了寧月軒,寧月軒才紅竹境一重的修為,哪裏是北冥瀾月的對手,再說他現在整個人都是如失了魂魄,一點反抗力也沒有,更加不是北冥瀾月的對手了。


    寧月軒這才回過神來,心中在瘋狂的呐喊,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可是卻是發不出聲音來,隻能驚恐加上絕望的看著北冥瀾月。


    這一刻,他恨寧月浩恨到極致,他再也不去想他是不是寧月浩的兒子,他隻知道虎毒還尚不食子,而寧月浩卻是默認了這個女人殺他,他沒有想到過,他還要害死寧月塵,這跟寧月浩對他的性質是一樣的。


    北冥瀾月又是眸光冰冷的一指點向寧月軒,北冥瀾月手指上所帶的契機,頓時讓寧月軒身體爆開,炸成了一團血霧,寧月軒竟是連屍首都沒有留下,北冥瀾月這才麵無表情的收回手指,接連殺了兩個人北冥瀾月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寧月浩皺眉看了北冥瀾月一眼,道:“你該給他留下一個屍身的。”


    “既然你已默認了我殺他,就不要裝著一身慈父樣,留不留屍身也沒什麽關係,留著屍身反而看起來礙眼。”北冥瀾月鄙夷的說道。


    “唉,走吧,去祖祠取魂燈,來人把這一地的血腥味給朕去掉,朕回來要看到原貌!”寧月浩的聲音有股不怒自危之感,他似乎一下子變得冷血起來。


    就寧月浩和北冥瀾月二人,沒有帶其他的隨從,往祖祠方向而去,寧月浩道:“我的兩個孫子和孫女,你長時間不給他們喂奶餓著了怎麽辦,可否請奶娘了,若是沒請,我給他們請了?”


    “謝謝了,母乳喂養好些!”北冥瀾月麵無表情的回答。


    寧月浩一愣,曾經也有一個女人跟他這麽說過,他不想看到那個女人有一點點辛苦,說給他們的兒子請奶娘吧,然而她卻笑著說道:“不用了,母乳喂養好些,再說了,母乳喂養以後孩子和娘親更親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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