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被有被嚇死,我看著這個中年男人,心裏權衡著他說的話有幾分真假。


    如果沒有人動手腳,那死屍是自己站起來,再從棺材裏自己爬出來的嗎?


    心裏莫名想到那樣的情景,在寂靜無聲點著一枝瑩瑩燭火的殯儀館裏,臉上化著厚厚粉底,打了兩片淡粉腮紅,塗著鮮豔口紅,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死屍,緩緩從棺材裏坐了起來,他閉著眼睛,邁步跨出棺材,僵硬地一步步走到棺材一側,跪下來,探頭看著裏麵,那個空空的,剛才自己在睡在裏麵的棺材內部。


    驀地一下,那支蠟燭光點猛然一晃……


    想到那樣的場麵,我打了個冷戰。


    “明月姑娘,你沒事吧?”劉凱如關心的問了一句。


    “沒事,你繼續說。”我搖了搖頭。


    “是。當時看到那具屍體的時候,我嚇得不知該怎麽辦才好,又怕家屬看到不好,隻能硬著頭發把他給扶起來再底放進了棺材裏,可就在我把他放到棺材裏的時候,那死屍竟然一下子張開了眼睛,眼神裏的那種淡漠和空洞,和二十年前我老婆頭一次在我麵前睜開眼睛時一樣。”


    “我嚇得當場一聲嚎叫,整個人就暈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隻到師父起夜把我給叫醒,再一看那死屍,卻是平常如初的,眼睛也閉得緊緊的。要知道,有些死者就算死了,也因為肌肉的僵硬和萎縮而無法合上眼睛的,所以我們會用線角輕輕把他的眼睛縫上一針,而這個死者,他的眼睛我正好縫合過,所以你知道嗎,他竟然能睜開眼睛看著我,這是不是很邪門?”


    “後來我把實情告訴了師父,他卻什麽也沒說,隻讓我找點紙錢燒了了事,可是從那天開始,我隻要看到老婆,就會莫名其妙的有些害怕,因為那個死者的眼神,真的和她當時太像了。而且那天晚上,我突然發現自己胸口上多了樣東西。”


    我看著劉凱如:“什麽東西?”


    “這個。”他索xing把胸口上的t恤給拉低,露出一塊黑色的圖案來,那圖案有小孩子一個拳頭那麽大,是一隻眼睛,栩栩如生的一隻人眼睛,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總覺得那隻眼睛正在看著自己。


    “一個紋身?”我不適地別開視線:“你竟然不知道是怎麽得來的?”


    “真不知道,好像他突然就長我身上似的,我懷疑,自己的**和思緒裏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和這個紋身有關。”


    這讓我想到了那個黑月派的紋身師,他給王墨紋的那隻黑狗,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小白提著一袋衣服回來了,我和劉凱如的談話到此打住。


    看到劉凱如也在,小白臉色一沉:“得,來退錢的吧?”


    “小白,我們去休息室裏說話。”我向他使了個眼色,起身進了休息室,轉身對跟進來的小白悄聲說:“他身上有個紋身,是一隻眼睛,我估計是被黑月派的人給控製了,也許順著他身上查下去,能找出些黑月派老巢的線索。”


    “哦?!”小白一臉錯愕:“行了,先把衣服穿上,既然這樣,今天我跟他。”


    話完把衣袋子放下出去了,我打開一看,還行吧,也不枉我認識他一年多,知道我的脾xing,買了套簡簡單單的休閑服,眼睛也夠毒,尺寸竟然沒有錯。


    等我換好衣服出去,小白和劉凱如已經離開了工作室。


    我抱著貘的黑色披風,心裏空落落的看著工作室玻璃門外的人來人往。


    他那樣一個人,就連披風都有一股子冷冽氣息,捧在手裏,竟然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明月姐姐。”門口突然衝進來一個紅色的身影,穿著一件紅色羽絨服的林阿寶氣喘唏唏地衝了進來:“我躲會兒。”


    什麽意思,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噔噔幾步衝向了小閣樓。


    沒過兩分鍾,幾個大漢衝進了工作室,氣吼吼的問:“林阿寶呢?”


    “誰是林阿寶?”我裝傻,瞧這架勢八成是闖了什麽禍。


    “別裝,我們明明看到她進來了的,給我搜。”為首的大手一揮。


    搜就搜吧,我氣定神閑,拿出電話撥號:“喂,警察同誌,我要報案。”


    那幾個人這才停下腳步,互相遞了個眼色,看我也不是什麽好惹的茬兒,這才烏泱泱的走了。


    我把貘的披風收進了挎包裏,這才對著閣樓上叫道:“下來吧,他們已經走了。”


    “明月姐姐,謝謝你哈!”下來的林阿寶一下子將我緊緊抱住:“幸好你們工作室今天開門了,否則我得被他們砍死不可。”


    “你怎麽他們了?”我推開她,這丫頭古靈精怪,隻到現在,我們都沒摸出她的底。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踹了他們老大一腳而已。”似乎看出我不太滿意這個答案,她隻好說:“其實他們老大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學生,因為家裏有錢嘛,你知道的,就是那種特二b的富二代,說是看上我了,還想強吻我,所以昨天晚上,我就把他給約到了樓頂上,踹了他一腳。”


    “踹哪兒了?”


    “襠部,估計得在醫院住上一段了吧。”


    “你真行,是人是鬼都往樓頂上帶。”我苦笑看著她。


    “這你就不懂了吧,就那塊地兒,還是我跟守門大爺買的,所以除了我能上樓頂,其他學生都不能。”


    “……”我語結了,可以想像那個學校得有多黑暗。


    林阿寶是那種特別沒心沒肺的人,聊了幾句,竟然倒在沙發上呼呼睡了一覺,大約睡了一個小時才醒,醒了的第一句話,竟是讓我帶她去找小白。


    我說小白正在工作呢,她竟然讓我去接小白的工作,她要小白陪她。


    我能阻止一個動了chun心的少女嗎?


    半個小時後,我和林阿寶站在那家咖啡廳門口,打電話給小白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敢說是帶林阿寶去找他,現在兩個人齊齊出現在他們咖啡桌旁邊,相比起劉凱如一臉茫然,小白恨不得捶我一拳。


    “去吧,我來接手你的工作。”


    我的話音剛落,林阿寶就一下抱住了小白的手臂:“小白師兄,陪我去看場電影,我請客,你想吃什麽,我統統請客,好不好?”


    小白無奈地抬手做了個要甩拳的樣子,林阿寶也不放手,沒辦法,為了不引人側目,隻好就範,被林阿寶拖離了咖啡廳。


    “沒想到現在道士也能談戀愛。”劉凱如笑著說了一句。


    我沉默看了他一眼,昨天和今天,他都選擇來同一家咖啡廳,為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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