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說:“噓。”左右看了一下:“快進屋裏來,別讓他們看到。”


    我們困惑的跟著他進去。


    “他們?”


    “是啊,他們要殺人的,要不是我和我老娘一直躲得很好,否則的話,早就被他們給殺了。”


    等我們進去後,麻子快速的把門給鎖上,一共有四把鎖,他鎖了好一陣子才算完,臉上的緊張神情這才放鬆了許多:“好了,你們坐。”


    我和小白挨著坐下,我問他:“你說他們要殺你們,他們是誰,為什麽你會覺得他們會殺人?”


    麻子不說話了,先前緊張的表情此時變為沉重,他對我招招手,指著窗子一角上的一塊黑色貼膜說:“你拉開這塊貼膜往外看,再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


    我站起來,聽他的話將那小塊巴掌大的黑貼膜撕掉,順著這小小的一塊空間往外看出去,左右看了一下:“我看到整條街道,還有街道旁邊的老人。”


    “數一數,有幾個老人?”麻子問我。


    “有十一個。”我大概數了一下。


    “好了。”麻子很嚴肅的讓我坐下,自己很小心地去把黑貼膜再粘上,這才轉身看著我,一本正經抬起雙手來,前後翻了兩下手巴掌,然後說:“一個星期前,這裏有二十個老人。”


    我心裏一驚,和小白對視一眼:“什麽意思?”


    麻子兩手一攤:“意思就是沒了,那九個老人,就在這幾天裏,莫名其妙的,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了。”


    小白皺起眉頭:“九個老人失蹤,竟然沒有人知道?沒有人報警嗎?”


    麻子搖搖頭:“報警?別說笑了,你知道為什麽沒人知道,沒有人報警嗎,因為外麵的那些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九個老人消失不見了,隻有我和我老娘留意到,你們明白嗎?所以,我們敢去報警嗎,我們如果報了警,也許下一個消失的人,就是我和我老娘。”


    很詭異的說法,九個老人失蹤,難道住在他們隔壁的,竟然一個都沒有發現嗎?


    我有些不太相信麻子的話,可是他剛剛出去的樣子,又不像是裝出來的,還有門上的那四把鎖,這一切怎麽解釋?


    就在這時候,麻子娘從裏屋出來了,大概已經聽到我們剛才的談話了,此時也不說別的,直入正題:“明月,你們得相信麻子,起初我也不信,可就是在昨天,我很認真的數過,這條街上,昨天還有十二個老人,可是今天卻隻有十一個了,昨天晚上,又消失了一個。”


    麻子娘的神色很沉重,沉重裏帶著難言的驚駭,她很害怕,而且無助:“我們不敢走出去,怕一出去就被殺死掉,可是,這裏已經斷水斷電,我們撐不下去幾天了。”


    說話間麻子娘摸著眼淚哭了起來,麻子低低的罵了一句:“別哭了,小心被他們聽到。”


    我心裏,莫名的壓抑得無法呼吸。


    “小白,你有感覺到不同尋常的東西嗎?”


    小白搖搖頭:“那天晚上來找老道長也沒有感覺到這裏有什麽古怪,更別說現在是白天了。”


    我無力的歎了口氣,心想難道真是那些喪盡天良的開發商暗中殺人,可是這麽大規模的做案手法,他們敢嗎?而且那九個老人的兒女,難道就沒有發現他們的失蹤嗎?


    為了不讓麻子嘴裏所說的‘他們’發現我們的到來,此地不餘久留,就算要調查,我們也隻能從外圍入手。


    我們起身告辭,聽到我們要走,麻子娘眼底掠過一絲絕望:“明月,你能不能看到同是一個杜家村人的份上,像你姑姑那樣做個好人,救救我和麻子,我們很害怕,不知道過了今天晚上,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她的話讓我心裏一窒,沒有多想就答應下來:“不如現在就跟我們走,其他事情等找到安全的地方住下來再說。”


    麻子娘和麻子卻同時搖搖頭:“不行,現在不能出去,他們在暗中監視著我們,隻要一走出去,我們就死定了。”


    小白問:“那你們得什麽時候才敢出門?”


    麻子說:“得等晚上,晚上十二點一過,他們會打半個小時的盹,那時,就是我們躲跑的最好時機。”


    我問他:“你怎麽知道他們會打半個小時的盹。”


    麻子:“我猜的。”


    “……”


    從麻子家裏出來,我和小白一直沒有說話,剛剛他們那種小心翼翼的神秘情景,無聲的壓抑得難受。


    等回到醫院大樓,小白才說了一句:“我覺得他們母子兩好像有些不正常。”


    這也是我心裏的疑問,可是也不排除他們說的是真話的可能,否則的話,他們又何必這麽費力騙我們呢?


    對了,四把鎖,前兩天我們去的時候就在,我當時還以為他們隻是喜歡把鎖全部掛在一起而已,可現在想來,如果那時候他們就用四把鎖鎖門,也就是說,他們並不知道我的突然出現,所以又怎麽會事先準備好了演戲給我們看?


    回到病房後,我們把這件事情前前後後跟老道長說了。


    精神大好的老道長正在用餐,聽完後,沉呤片刻:“此事真的說不通啊,怎麽可能九個老人失蹤,別人會沒有發現呢?”


    趙欽說:“除非用邪術,有一種叫鬼遮眼的邪術,可以擋住一些人的眼睛看不到事情真相,也可以讓其中一部份人能看到。”


    “也就是說,麻子娘和麻子被人故意放過,讓他們看到事實真相,一天天數著街道上的老人逐個消失,然後嚇得不敢出門。”大師兄分析得頭頭是道。


    “可是,如果真用這麽大的邪術,為什麽我和明月一點都感覺不到呢?”


    老道長把目光投向我:“丫頭,那依你看,這兩母子的問題出在哪裏。”


    我說:“事情真相,還得今天晚上去看過才知道,不過他們兩人的這種反應,到讓我想起一種病症來。”


    “哦,什麽病症。”


    “共聯xing幻想症,也就是說,兩個同時有精神疾病的人在一起,他們會同時相信自己並且說服對方,達到兩人的想法和思緒統一,有些嚴重的,甚至連幻想出來的東西都一樣,這個,就叫共聯xing精神疾病,也叫共聯xing幻想症。”


    “喲,還有這個,快快,給我們說說。”眾人一下子來了興趣。


    我說我拿個例子跟你們說說吧,一九八七年的英國,有一家名叫聖安的孤兒院裏麵,有兩個表麵看上去很陽光的十四五歲少年,突然有一天,他們懷疑院長發給他們的預防流感的藥裏麵藏有成千上萬的病毒,那些病毒化成細小微粒,沿著他們的血液遊走全身,待時機成熟,這些微粒病毒會長大,並生根發芽,到時候,他們的身體,將會是這些病毒的肥沃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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