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有些自卑的低頭著不應我,側著身子走了進去。


    我回頭看著他坐到了小白床上,小孩子認錯似的低著頭,小白發現我在看他們,就歪著頭說了一句:“杜姑娘放心好了,我隻是給自己拉筆生意而已。”


    我白了他一眼,真沒救了,一定是利用太平間事件想要勒常喜一筆。


    可人家這麽一個老實人,真是不忍心讓小白騙他。


    我就多留了個心眼兒,裝做幫隔壁老爺爺看心髒儀,偷偷聽他們兩個在說什麽。


    常喜的聲音低低的,摸糊聽到他說:“我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隻是覺得好像看到一個女人進了太平間,可是那門明明是鎖著的,她竟然就那樣進去了,當我再想看仔細一些的時候,就不受控製的昏睡了過去。”


    小白很嚴肅的分析道:“今天白天我去看了一眼,按照常理,你的休息室離太平間門不到兩米,怎麽可能看不清楚一個人呢?所以,在我看來,此女人定是異類。”


    常喜一聽快哭了:“道長有沒有解救我的方法,我雖然命苦,可家裏還有八十歲的老母親要養,如果我出了什麽事,她可怎麽辦?”


    小白嗬嗬笑了兩下,抬起手拍拍常喜的肩:“放心,我這裏有道符,隻要你拿回去貼在太平間門上,那東西自然就不敢再靠近了。”


    “真的,那太謝謝道長了。”


    常喜剛喜出望外,小白又縮回拿著符咒的手,伸出另一隻手說:“給錢,五百塊。”


    “這麽貴?”


    “信就不貴了,既然來找我,又計較這麽多做什麽?”


    常喜猶豫了一下,就真的很舍不得的掏出一疊錢來,看得小白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


    我看不下去了,常喜過得不容易,這錢要是到了小白手裏,他轉頭也就是拿去賭場上一把給輸光。


    就憤憤的走過去把常喜準備遞過去的錢拿到手裏,抽了一張百塊的遞給小白,另一隻手,搶了他手裏的符咒遞給常喜。


    “多少收點意思一下就行了,五百塊你也太坑人了。”


    小白見快要到手的肥肉飛了,傻眼看著我:“杜明月你幹嘛?”


    我不理他,回頭對著常喜說:“你快走。”


    常喜是個老實人,撿了大便宜當然高興,站起來對著小白鞠了一躬,轉身就匆匆往外跑。


    回頭一看,小白還怒目相瞪的看著我,我說:“小白,你得了,勒我也就算了,你去弄一個老實人的錢還算什麽男人?再說,人家常喜給你鞠那一躬,都不止五百塊,這樣一算,你還得倒退給他錢。”


    小白聽完嚇得急忙把那一百塊收起來,咬牙切齒的說:“好啊杜明月,敢壞我的好事,老子以後不救你了。”


    我翻了記白眼:“隨便,反正隻要在醫院其間,你的藥是我換。”


    小白臉都氣白了,向我豎了豎大拇指:“好,算你狠。”


    更狠的還在後頭,病房裏突然鬧進幾個人來,都是一身黑西裝打扮,隻有為首的一個穿著一身黑色休閑裝,脖子上掛著一根金璉子,光頭鏜亮。


    這些人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裏,呼拉拉的過來就將我推到一邊,直撲小白去了。


    小白一聲慘叫:“黑哥,別介啊,有話好好說。”


    “我說你妹。”叫黑哥的拎小雞似的拎著小白的衣領子,抬手就要打。


    小白嚇得脖子一縮,我出於本能急忙開口:“這位先生,他已經受傷了,再打下去,恐怕半條命就沒了。”


    黑哥的手就停頓到了半空,回頭不滿的瞪著我:“你哪位?”


    我還沒開口,小白便急慌慌的搶話說:“她是我女朋友,這裏的護士。”


    “啥,女朋友?”黑哥放開小白,走到我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呦,你小子有福氣,一個爛賭鬼,一個破羅道士,竟然還有這樣清秀的女人喜歡你。”


    我有些憋不住了,無奈黑哥身後坐在床上瑟瑟發抖的小白一再讓我擠眼睛,示意我救他一次。


    黑哥說完又轉身看著小白:“那好,既然你女朋友也在這裏,咱明人不說暗話,還錢吧!”


    “好……我還。”小白痛苦的從衣袋裏掏出我給他的那五千塊遞過去。


    黑哥一看不高興了:“怎麽那麽少,你差老子的可是六萬。”


    小白苦著臉說:“對不起啊黑哥,我這一出院就還給你,你放心,就算我跑了,我女朋友不是還在這裏工作的嗎,由她做擔保,你總該放心了吧?”


    我快要氣炸了,怎麽可能莫明其妙幫他背債,就上前一步道:“小白,你胡說什麽,憑什麽我幫你還錢。”


    罵他的時候,我完全不知道他竟然把手伸進我的衣袋裏,將那個包著硪鞘的信封給悄悄拿走了。


    所以原本很平靜的一晚,因為衣袋裏沒有那個東西,我突然看到眼前的畫風變了。


    威風八麵的黑哥肩膀上,竟然搭著一隻血紅長指甲的女人手。


    順著這隻手往上看,就看到一個身穿紅裙子的女人,頭發像黑綢緞似的到達腰間那麽長,女人的臉,白得像日本藝技,白中還帶著一層青色,眼睛黑溜溜的陰沉之極,而且她穿著紅布鞋的腳,也是離地三尺。


    相比起其他見過的鬼物,這個女人似乎怨氣更重一些,本來大夏天的,窗外月朗星稀,可這時候,病房裏無端端地吹起一陣冷風。


    我們都還好,強壯的黑哥卻抖著身子打了個冷戰,回頭對手下說了一句:“又犯了,拿來。”


    這才看到他身後有一個人臂彎裏抱著件狐皮襖子,急忙遞給他。


    小白稱這時候對我輕聲說:“看到沒,沾上這麽厲害的東西,這王八蛋活不過五日,你暫時配和我一下,先忽悠過這五天再說。”


    我鄙視他一眼:“你竟然不出手救他?”


    這時候,黑哥已經穿好狐皮襖子,他人本來就又高又胖,此時再穿上那件衣服,就顯得整個人更是匪氣十足,張嘴罵了一句:“靠,改明兒得找個醫生瞧瞧,這打擺子是越來越嚴重,靠。”


    在他說話的時候,他身後的紅衣女鬼陰森森的裂開嘴笑了起來。


    那笑容太滲人了,嘴角是笑的,眼睛卻是殺人嗜血一般,偏偏就驀地一下子盯上了我。


    我嚇得心裏一縮,反件反射的在心裏默念起‘梵束咒’,道通八方,鬼畜萬離……。


    大概是多少起些作用了,那紅衣女鬼臉色一僵,猛然對著大吼一句:“不要多管閑事。”


    這聲音好像是通過很強大的音響效果傳出來的一樣,我被震得不由往後退了兩步,而其他人,到隻是感覺到一陣冷風撲麵。


    似乎這陣風來得太突然太猛烈,黑哥和他的手下終於查察有些不對勁兒,其中有一個手下戰戰兢兢的說了一句:“黑……黑哥,這風從哪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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