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石雲也迷醉了,狂亂了,似乎已經迷失了方向,湊在張文浩的胸前,石雲纖柔的身子隨著音樂在扭動、摩擦,而這會兒的張文浩也已經忘情了,忘記了自己跟石雲似乎不應該這樣的,兩隻手緊緊地把石雲的腰摟住,摟緊了,像是想把對方嵌入自己的身子一樣,張文浩的雙臂用上力,石雲就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樣被張文浩拴住了韁繩,狂亂的身體降低了扭動幅度,整個身子貼到了張文浩的身上,雙手摟住張文浩的脖子,臉頰緊緊地湊在了張文浩的臉上,吸入心肺的,全都是石雲身上那特有的芳香的氣息。


    張文浩有些慌亂,害怕兩個人的舉動會為別人所不齒,但是,他很快冷靜下來,因為偷看了一遭一周,發現周圍人的眼神似乎根本就不往這邊看,而且,除了舞池中間那些狂躁不安的身體之外,其餘的大都是兩具火熱的身體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石雲的身子緊靠上來,讓張文浩頓時迷醉,閉上眼睛,耳邊震耳欲聾的聲音神奇般地慢慢在褪去,似乎進入到了兩個人無聲的世界。張文浩的身邊依然是那些狂亂在舞動著的人們,但是張文浩卻分明就隻感覺到兩個人的存在。


    石雲的身體越來越緊靠著張文浩,已經埋進了張文浩的懷裏,但是她的身體已經扭動著,張文浩清晰地感覺到了石雲身體的每一處曲線的美妙,但他知道,石雲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起的,當下趕緊將自己朝後挪動,企圖把兩個人緊密貼合在一起的部位分開,但是,伴隨著張文浩的退讓,石雲的身體卻緊緊地跟了上來,作為女人,石雲同樣也有需要,而這種需要卻不是隨時隨地都能滿足的,因為她特殊的身份在那裏擺著。


    石雲的跟進讓張文浩徹底的放開了,不再去退縮,任由石雲火熱滾燙的身子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身上,張文浩的迎合似乎更加刺激了石雲。


    “張文浩,你做的是不是有些過了?”電話那邊,何麗娜冷冷的說到。


    “我……何姐,我……”張文浩剛想要解釋什麽,偏偏這個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


    “文浩,過來幫我擦一擦後背。”石雲的聲音猶如一枚重磅炸彈在電話這邊響起。


    張文浩能明顯的感覺到電話那邊的何麗娜似乎僵住了,當下忙扯過被子把自己連同手機一起蓋住,隻是,一切都已經晚了,石雲的話已經很清晰的傳進了何麗娜的耳朵裏,如果不是這會兒正躺在床上,估計何麗娜得跌倒在地,她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一步,這才見了不到三次麵而已,竟然,竟然都已經發展到床上去了,這是何麗娜無法接受的,也是不願意承認的現實,但是,事情確真真切切的發生了,這讓何麗娜有一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時候男人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一切,尤其是對於何麗娜這種傳統的女人來說,隻要是經曆了男人,那這個男人就是她一輩子的男人,現在,屬於她一輩子的男人背叛了她,這對她來說就是天已經塌下來了,默默地掛掉電話,何麗娜無力的閉上了眼睛,這一次,沒有淚水,因為淚水已經全都流在了心裏。


    “何姐,何姐……”躲在被窩裏,張文浩對著手機大聲喊叫,但是,電話那邊去卻沒有了任何的聲音,再撥過去,對方直接掛掉,再撥,直接關機,張文浩慌了,掀開棉被抓過衣服就想往身上套,沒想到衣服卻是被一隻手給牢牢地抓住了,抬頭看到的是一張俊俏但是卻充滿怒氣的臉。


    “又怎麽了?”張文浩苦著一張臉說道,為了一個石雲而得罪了何麗娜,這絕對是一筆虧本的大買賣,甚至有可能把自己也要賠進去,這種賠本的買賣,說不定就能影響到自己一輩子啊!


    “你說怎麽了?不就是讓你給我搓搓背嗎?有這麽難嗎?剛剛的時候你也不嫌累。”石雲怒氣衝衝的瞪著眼睛吼叫道,這會兒的張文浩才發現,石雲一旦發起飆來還真的很嚇人,她的彪悍跟含玉的奔放還不一樣,含玉是那種火熱型的,而且要求很簡單,就是想通過張文浩來滿足自己的需要,但是石雲卻不一樣,石雲似乎更有霸占的心理,他要的是那種女王似的待遇,她是那種被嬌寵慣了的,喜歡以自我為中心,而且習慣了以自我為中心,總覺得凡事都應該順著自己的性子來,而不是遷就別人,所以,在剛剛讓張文浩給她搓背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複之後,她馬上就火了,認為這是張文浩故意偷懶躲著自己。


    “不是累不累的問題,你說你剛才嚷嚷啥?”因為剛剛得到了人家,張文浩也不好太過大聲叱責石雲,隻能是耐著性子解釋“剛剛正好何麗娜打過電話來,你這一句搓背,讓她還以為我們發生了什麽。”


    “小子,你什麽意思。”一聽這話,石雲不樂意了,跳上床把張文浩壓在身下“剛剛得到我的身體,回頭就不認賬了是吧?你要是敢不認賬,看我怎麽收拾你,我告訴你,我告你強上。”


    “上帝,這還叫強上?就算是強上,估計也是你強上我吧?”這會兒的張文浩真是急不得惱不得,他可不想兩邊全都得罪了,這邊付出了卻啥也得不到,那不等於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什麽叫我強……”石雲想要反駁,看看眼下的情景確實如張文浩所說“我不管,哪有女人強男人的,你要是不聽我的話,那我就告你強我。”石雲已經習慣了蠻橫無理,這會兒更是因為自己剛剛付出了第一次而變本加厲。


    “我就是強你了又能怎麽樣?”被石雲壓在身下的張文浩一下子火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發生這樣的事情你能說你一點責任沒有?剛剛是誰主動要的第二次,啊?你說,你還說我強你,你說這是強嗎?而且你剛剛還讓我給你搓背,你說如果我真是強奸了你,你還有心情去洗澡?還能讓一個強奸犯給你搓背?我告訴你石雲,你找事也好,不找事也好,反正事情已經出了,我還告訴你,我最不怕的就是擔責任,你說怎麽著吧?你還以為我真稀罕你這身子,如果不是為了刀口鄉的高速路順利建成,你以為我稀罕認識你,你自己拿自己當回事還以為所有人都拿你當回事,你以為你是誰啊,生在石家你是大家閨秀,生在別人家裏你頂多就是一個花瓶……”


    對著石雲,張文浩一通破口大罵,罵完了,就雙手抱頭等著石雲的歇斯底裏,但是,幾分鍾過去了,並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迎來雨點般的拳頭,拿開手睜眼看了看,發現石雲正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看,臉上麵無表情,根本就看不出她心裏在想什麽,看到這裏,張文浩的心一下子涼了:完了,這次是徹底的完了,得罪人不說,說不定刀口鄉的事情這次得徹底的黃了,這樣惡毒的話,隨便哪個女孩也接受不了啊,哪怕是被大家譽為什麽美人的那個明星,在演電視劇的時候也不願意被人稱作花瓶啊,不要以為那是褒義詞,而是對人一種變相的嘲弄,更何況還是石雲這種出身名門的人,那更是接受不了這種嘲弄的。


    人死卵朝上,愛咋咋地,張文浩一咬牙再次閉上雙眼,殺也好剮也罷,反正自己就這幾十公斤的體,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大不了自己再回寶東縣房管局開車去,就算是開個破麵包沒事拉著人在縣城裏轉悠也挺好,工資不少給,還每天都能回家陪老婆孩子,這事挺好,人奔來奔去不就是圖一個舒服嗎?


    就像是那個打完漁在海灘上吹著海風曬太陽的漁夫一樣,是啊,就像那個什麽什麽家所說的又是讓人家加班打漁,又是讓人家買漁船,歸根結底等到家大業大了最終目標還是想休息的時候就休息,還是想幹啥的時候就幹啥,這會兒的張文浩覺得那個時候開車也挺好的,當時的何麗娜不像其他領導那樣雜事瑣事一大堆,基本上都還能按時上下班,即便是加個班什麽的也不會太累。


    哪像現在,既勞神又勞心的,可謂是身心俱疲,有很多時候張文浩不是沒有上進心,而是看不慣官場裏麵那些彎彎繞,明明非常應該的東西,但隻要是領導不同意那就不能辦,明明是對老百姓很有益處的工作,隻要是領導覺得這玩意兒幹了不能給自己的政績增光添彩,那就不去做,仿佛所有的工作都在圍繞著能不能給自己的升遷添磚加瓦在做,而不是圍繞著能不能給老百姓謀福利而做,這就形成了一種惡性循環,該做的不去做,不該做的,但是對自己升遷有力的大力去做,這一點從刀口鄉上就能看得出來,社會發展到如此,竟然還有大規模的人沒有戶口,這個能說是一個簡單的現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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