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呢,什麽要你要她的。”張文浩想練就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境界,但是,那遊離的眼神卻是很無情的出賣了他。


    “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你看那個何麗娜,現在看你的眼神都變了。”華佳怡現在也不管什麽尊長不尊長了,在她眼裏,現在隻有敵人沒有局長。


    “那個我……”張文浩知道隱瞞不下去了“佳怡,其實事情並不像你想的那樣,何局長被人下了藥了,是那種藥,如果沒有男人跟她那個,她就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我們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但是我沒有其他的想法,真的隻是為了給她解那藥性而已。”


    “這個大院裏就你一個男人嗎,那些人不是男的嗎?”華佳怡指著外麵操場上那些正在踢正步的士兵低聲怒斥道“就你逞能是吧,救你覺得自己厲害是吧,就你覺得自己是個男人人家都不是是吧?”


    “不是的,那個,我跟她不是認識嗎,而且,而且這事何書記,也就是何局長的父親也是同意的。”張文浩小聲嘟囔道。


    “我不管”華佳怡終於要爆發了“你是我的丈夫,你跟別的女人做那事就屬於苟且,苟且你知道嗎?”


    “華佳怡”張文浩真想怒斥一句: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看著辦吧!


    但是,想想自己跟華佳怡也算是大起大伏,跌跌撞撞的走到現在也不容易,況且人家真的沒有對不起自己的地方,倒是自己,先先後後跟好幾個女人發生了肉體關係,是自己背叛了人家。


    想到這裏,張文浩不顧華佳怡的掙紮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佳怡,是我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你,但是當時那個情況下我真的沒有選擇了,所以,所以隻能把人倫道德拋之腦後了,你想啊,何書記就在這裏呢,我敢胡來嗎,如果不是他點頭同意,我就算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這種事啊,咱就是一個小兵子,人家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省書記的女兒,我們的局長,你覺得人家能看上我嗎,看的眼神不一樣那是因為我跟她做了那種事,等到這一段時日過去,人家何局長肯定是要高升到其他的地方去的,你覺得人家還能記得咱嗎……”


    緊緊地攬著華佳怡,張文浩盡力在腦海裏搜索著可以勸慰華佳怡的語言。


    其實,華佳怡也隻是想要發泄一下,這種事擱在誰心裏都不好受,但是,華佳怡也知道自己隻能無奈的接受現實,因為這件事情已經無法改變,已經成為既定事實,沒有人可以回到過去,即便是回到過去,難道就真的能阻止這件事的發生嗎?


    感覺到懷裏華佳怡的哭泣聲漸漸變小,張文浩忐忑的心算是放下來,輕輕的拍打著華佳怡的後背:“佳怡,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的老婆,不管發生什麽事,你在我心中的位置都是無可替代的,我們都是不能分割的……”


    “嗚嗚嗚”華佳怡依舊在低聲啜泣“文浩,我……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我現在沒有親人,我不知道自己以後還能怎麽樣。”


    “佳怡,我們是一家子,我就是你的親人。”談到親人,張文浩知道自己更不能再對不住這個已經失去雙親的華佳怡了,但是,男人的誓言真的有效嗎,男人說過的話會這麽容易兌現嗎?


    “文浩,我們回去好嗎?我們回家好不好,回去之後你不要給領導開車了,我們就在一起好好地過日子好不好,我手裏有爸爸留給我的錢,我們兩個人的工資也不低,在縣城一級來說算是很不錯的了,把你家媽媽接來,我們一起好好地過日子好不好?”揚起小臉,華佳怡滿懷期待的看著張文浩。


    回家!


    張文浩輕聲在心裏念叨著,看著華佳怡淚眼摩挲的樣子,想起自己曾經看到過的那些雜誌上說的男人與家,女人與家的關係。


    對於男人來說,家,或許真是港灣,是飄泊累了之後停靠下來補充給養的地方,但是對於女人來說,家,其實就是她的全部,女人愛家是愛在骨子裏,她喜歡家的靜雅,喜歡家的溫馨,喜歡家的實在。如果可以,她甚至願意為了所愛的男人做一個真正的居家女子,早晨,目送愛人離去,目送孩子上學;晚上,笑迎愛人的歸來,笑迎孩子的歸來。這樣的日子,雖然平淡,但卻不失一份溫暖。


    作為一個丈夫,有什麽資格剝奪妻子這樣的權力呢?


    “佳怡,我們馬上就走,立馬,現在。”想到這裏,張文浩陡然覺得自己欠華佳怡的實在是太多太多,男人總是口口聲聲說什麽忙事業,但是忙來忙去的根本是什麽,到頭來或許隻是空夢一場罷了,隻有首先把自己的愛巢經營好,這才能說可以去忙事業了。


    “文浩,你……”兩人剛剛出門準備去張文浩母親的房間,恰好遇上迎麵走來的何麗娜,見到張文浩,何麗娜陰沉的麵容馬上星光燦爛,但是,當她看到正挽著張文浩手臂的華佳怡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就是一個局外人,雖然已經跟張文浩有過一夜的肌膚之親,但是沒有名分,古代的時候還能有妾侍一說,現在,隻有小三的名號。


    小三,一個多麽被人所不齒的代名詞,在這個國度,得不到婚姻法的保護,同時被社會歧視,甚至屬於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想到這些,何麗娜的心涼了,尤其是想到華佳怡的父母已逝,她本來就屬於弱勢群體的時候,何麗娜更不敢有想要把張文浩弄到自己身邊的想法了,但是,想到自己不能跟奪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長相廝守,何麗娜的心又隱隱作痛,矛盾重重。


    但是,自身素質告訴她,絕對不能成為破壞別人家庭的人,於是衝華佳怡笑了笑:“佳怡,你們這是準備去哪啊?”


    “何局長”在齊平縣來說,華佳怡好歹也算是出身豪門,怎麽也不能讓別人看低了自己,人家如此表現,自己也得寬容大度不是“我跟文浩準備回去呢,反正這邊的事情已經完事了,剩下的我們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


    “這個……”何麗娜看向張文浩,見後者重重的點點頭,隻能無奈的點頭道“回去之後注意安全,雖然聽爸爸說這次的事情上麵可能已經有結論了,讓雙方各退讓一步,畢竟這次爸爸惹出的亂子也不小,但是,不敢保證對方不會狗急跳牆,整個中原省,如果讓他們把非法的產業撤出,那也是相當的一部分損失的,對於那樣一類人,我們不能給他們談仁義道德。”


    “我們會注意的。”張文浩重重的點點頭,縱然看出了何麗娜眼中的百般不舍,但是有華佳怡在,他絕對不敢半句越雷池的話語,隻能用眼神來表達自己無盡的眷戀,繞是這樣,也不敢表現的太過,因為,他可是領教過女人的第六感的。


    “如果您回去的話到時候給我打電話吧!”將要錯開身子的時候,張文浩陡然想起,自己現在還是何麗娜的司機呢,還應該盡一下做司機的責任。


    “我……”何麗娜剛想說什麽,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接聽完了之後,臉上神采飛揚。


    “文浩,我跟你一起回去。”何麗娜合上手機“剛剛別克車行那邊打電話來了,他們說在運輸中間給我們截留了一輛車子,讓我們今天過去提一下,正好我們一同回去好了,到時候你去辦一下手續。”


    “嗯,是。”張文浩知道這個自己不能拒絕,也不管華佳怡在身邊了,直接點頭答應下來。


    在省軍區找了兩輛車子,張文浩先去榮百川家裏看望了幹媽,雖然隻是短短的數日,老太太像是蒼老了十幾歲,原本還沒有全白的頭發這一次全都白了過來,而且那本來挺直的腰板彎下去不少,走路也有些蹣跚了,這一下,真的像是一個老太太了。


    “媽”為了能讓老太太舒心一點,張文浩直接把‘幹’字去掉了“你跟我去齊平縣住一段時間吧!”


    “不了”老太太屋裏的擺擺手,指了指牆上的榮百川的戎裝照“我哪裏也不去,就在這裏守著他,再說了,還有你大哥的那些孩子呢,如果哪天他們想起來家裏看看的話,總不能沒有人啊!”


    雖說早有心理準備,但是對於榮百川的突然離去,老太太的心裏還是像突然裝入了一塊巨石,雖然知道以張文浩的為人,肯定會為自己盡孝,但是,這沒有血脈關係的人總歸不如自己的親骨肉啊!


    親骨肉,打斷骨頭連著筋啊!


    “媽,我……”張文浩還想說什麽,被老太太抬手打斷了“孩子,你現在年輕,正是打拚事業的時候,絕對不能因為我這個糟老太太而耽誤了你,還有,以後出門一定要注意安全,可能的話,這個車就不要開了,隻要你能經常來看看我,心裏還有我就足夠了,雖然你大哥已經去了,但是我說話也還還有有些人聽的,如果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


    老太太的這話倒是不假,雖然丈夫兒子都去了,但是他們的那些門生故吏還在,這年頭,總歸還有一些知恩圖報的。


    見老太太執意不肯,張文浩隻好對省軍區派給老太太的勤務兵叮囑了幾句,這才轉身出門上車。


    一行人去到別克4s店辦理了相關手續之後,張文浩駕駛著新買的別克商務回了齊平縣,一切似乎重新回到了從前,雖然華佳怡一再要求張文浩辭去局長司機這個工作,但是因為何麗娜目前找不到合適的,再加上何麗娜親口對華佳怡保證過不會再跟張文浩行男女之事,華佳怡這才勉強同意張文浩可以繼續留一段時間。


    但是,對於張文浩的管教,華佳怡可是從不敢鬆弛,不過,她不像某些女人那樣查崗盯梢什麽的,而是用自己的素質把張文浩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為他編織的蜜罐裏,讓他不管身處何地都能想到家裏有一個一直等待他的人。


    張文浩倒也本分了很多,期間雖然柳曉跟盛楠也多次盛情邀請過,甚至在張文浩去看房子的時候盛楠明確表示絕不幹涉他的家庭,但是,張文浩為了遵守自己的諾言真的沒有再跟其他的女人有過什麽。


    幹著領導的司機,組織單位上的小青年們參加了幾次縣團委所搞的活動,張文浩的一顆心漸漸平靜下來,沒事的時候就弄一些官場上的書來學習一下,希望能從中汲取到可以利用的東西,但是有一天,這樣平靜的日子被打破了,原因很簡單,何麗娜發現了一件很不尋常的事情。


    “文浩,我想跟你說一件事。”這一天的下午,何麗娜把張文浩叫進自己的辦公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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