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一個地方,張文浩的後背上出了一層冷汗,不顧一切的向六樓跑去,憑借著當年練就的高超的技藝,張文浩很快出現在六樓,拉開通往樓頂的門,張文浩順著牆上的扶梯上了樓頂,看到上麵沒有任何的人影之後,張文浩又不放心的向下麵看了看,這才放下心來,慢悠悠的下到六樓想離開,突然聽到位於六樓的大會議室有動靜傳出。


    今天沒說召開什麽會議,也沒有聽說有外單位來借地方,這個時間會是誰在會議室?裏麵的會議音響設備都是價值不菲的,該不是有梁上君子光臨了吧?!


    想到這一層,張文浩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的順著牆根溜到會議室的門口,耳朵湊到門上,真真切切的聽到了裏麵兩個人的對話,在聽出是誰,又聽到兩個人說的是什麽之後,張文浩感覺自己的肺要炸了。


    這房管局是怎麽了,男人一個個都吃了能致病的春yao了嗎?為什麽總是選擇身邊的女同事下手,劉有才跟紀媛媛亂搞也就罷了,畢竟都是結過婚的人,充其量兩個人是道德敗壞,但是裏麵的你們兩個不能這樣做啊,要知道其中的一個還是黃花閨女呢,你這樣做豈不是要毀了人家一輩子的幸福嗎?


    正在氣憤之際,裏麵的兩個人又開口了:


    “隻要你答應了我,就算是弄不上辦公室的副主任,我也會想辦法給你弄個其他科室的副科長之類的,而且是那種正科長馬上就要到線的科室的,到那個時候,等到正科長一到線,到時候那個位子就是你的了。”


    “你想的是不錯,誰能保證這種事情一定能成功。”一個怯弱的女聲響起。


    “是啊,這種事誰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成功,但是如果試了還能有三分的希望,如果不試一試連一分的希望都沒有,況且,我還有好幾年才能退下去,即便這次不能成功,這幾年的功夫我怎麽也會想辦法給你把這件事辦妥的。”一個迫不及待的聲音隨後響起“快點吧,我真的等不及了,早就想一探你身體的奧秘了。”


    麻痹的,你說這話還是人嗎?


    張文浩重重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緊接著聽到裏麵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憑借著豐富的經驗,張文浩聽出這是脫衣服的聲音,聽到這一幕,張文浩再也忍不住了,但是又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是誰,於是輕輕地拉開手邊的窗子,抬腳衝著會議室的門踹了一下,然後一個騰身跳出了窗外。


    “啊....”裏麵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了一跳,那女的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張文浩不敢抬頭,蹲在牆壁等候著,很快一個人在裏麵出來,然後說了句:“誰,誰在這裏胡鬧呢?”


    見沒有人回應,複又轉身進去:“沒事,估計是剛剛起風了,咱繼續吧!”


    “不行,不要了,以後再說吧,我現在心裏很亂。”傳來女聲拒絕推辭的聲音。


    那男的似乎心有不甘的想要再說點什麽,未曾想手機卻是響了起來,估計是接到了什麽領導的電話,然後急匆匆的走了,緊接著傳來女士皮鞋噠噠噠的響聲,感覺到這皮鞋聲消失在走廊盡頭,張文浩這才一個翻身跳回到走廊上,隻是,身子剛剛站穩,一陣香風便吸進了鼻子裏,轉身看去,許玫正緊緊地盯著自己。


    “我....那個...我.....”被對方撞到,張文浩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兩隻手湊在那裏搓了搓去的不知道該放置到哪裏。


    “你都知道了?”許玫的聲音很輕,卻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憂傷。


    “嗯..啊?不.....”張文浩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許玫的問話。


    “我知道你都看到了,我知道你是故意撞門的,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說著說著,許玫的眼淚嘩的一下流了下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心底裏肯定在罵我是表子......”


    “我沒有,真的沒有?”張文浩一下子慌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啊,這玩意兒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這六樓不經常有人上來,但是怕就怕萬一,如果一旦被人看到,別說是跳進黃河了,自己就算是條件太平洋裏也洗不清了“我那啥,我閑的沒事上來看看風景,然後....然後....”


    張文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然後你就撞見了我跟李主任做那事對不對?”許玫早已經哭成了淚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什麽都看到了?”


    “李主任,什麽李主任?”張文浩還想繼續裝聾作啞。


    “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許玫一步步的向後退“我這個人怎麽就這麽賤呢,怎麽就賤到這種地步了呢,那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許玫,你想幹什麽?”覺察出許玫的神情有些恍惚,張文浩嚇得一把把許玫拉住。


    “你放手,我不用你假惺惺的對我。”許玫大聲叫著,聲音響徹樓道,急的張文浩恨不得把許玫給弄暈了,但是,他卻是沒有那個勇氣,現在這樣的狀態已經有些說不清了,如果再把對方給搞暈了,搞不好就是強上罪。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恰在張文浩急的不知所措的時候,手機也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何麗娜打來了,剛想要摁下接聽鍵,許玫那邊又想要叫嚷,張文浩咬牙狠心,抬手衝著許玫的脖子削了下去,然後接起了何麗娜的電話。


    “趕緊下來去縣政府。”何麗娜在電話那邊急吼吼的說道。


    扶著暈倒在自己身上的許玫進到會議室,輕輕地把對方放倒在地毯上,張文浩掏出手機迅速的給華佳怡發了一條短信:“速到六樓的會議室看護許玫,不要讓她有尋短見的想法,我現在有事跟何局長出門,具體的事情我以後跟你詳談。”


    發完短信想要離開的時候,想到許玫出身農村,這身體比華佳怡壯實不少,張文浩到會議室頭上裝雜物的屋子裏尋找了一番,找到一條包裝繩回來很沒有風度把許玫給捆上了,看看自己的壯舉,張文浩這才蹬蹬蹬的下樓,而且隨手關掉了手機。


    “砰”看到張文浩發來的短信之後,華佳怡把手中的杯中重重的摔到辦公桌上,引得辦公室的眾人紛紛往這邊看來,平靜的湖麵突然扔進了一塊巨石,嚇得華佳怡的對桌打了一個哆嗦,忍不住抱怨道:“小華,你幹啥呢一驚一乍的?”


    如果是華鋒在位,對麵的這人是萬萬不會說這樣的話的,別說是華佳怡嚇了她一跳,估計華佳怡就算是把手中的杯子投到她的身上,她也不會吭一聲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房管局已經不姓華了,而是改姓何了,現在,她們誰還把華佳怡看在眼裏,尤其是華佳怡還長得如此的嫵媚動人,這簡直就是全世界女人的公敵啊!


    “不好意思,看了一條新聞,有點激動。”覺察到自己失態,華佳怡趕緊出言道歉,好在她科室的科長對她還算不錯,因為華鋒在位的時候沒少給她好處,這人也算是知恩圖報的那種,在招呼大家繼續工作的同時,隨口問了華佳怡一句:“佳怡是性情中人,估計又是看到了讓你忿忿不平的事情了吧?!”


    “是啊”華佳怡也知道對方這是在給自己台階下,趕緊接口過來,順便把自己前不久在網上看到的那個關於女幼師虐待幼兒的事情說了一通。


    女人天生是具有母性的,當眾人在聽到那幼師竟然強行揪住一名小男孩的雙耳向上提,當雙腳懸地的孩子疼得大哭時,那名幼師臉上竟然掛著笑,一副很好玩的樣子時,辦公室內立馬群情激奮,紛紛譴責這個幼師實在是沒有人性,根本就不配什麽‘蠟炬成灰淚始幹’這樣的稱讚。


    趁著這個空當,華佳怡這個第一當事人扔下這一攤子鑽出了辦公室,順著樓梯向六樓跑去,進到六樓的會議室,看到地上的一幕,華佳怡一陣眩暈,如果不是正好兩手扶著門,估計身子就要倒下去了。


    會議室內地麵上的許玫被捆住手腳,而且衣服有些淩亂,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像是被某種人淩辱過,這樣一個場景,讓華佳怡沒有辦法不聯想,沒有辦法不把張文浩跟許玫做過那種事情聯係到一起......


    眼淚順著臉頰流淌,自己的男人做了壞事卻要自己來收場,這應該是一種何等悲哀?華佳怡強忍著心中的悲痛一步步向已經暈倒的許玫走去,就在在她剛剛想要伸出去除掉許玫手腳上的繩索的時候,手機突然嗡嗡嗡的響起來,擦一下眼角的淚痕,華佳怡拿過手機看了一下,是張文浩發來的短信,看到來信者顯示張文浩的名字,華佳怡有股想要把手機扔出窗外的衝動,但是,理智告訴她還是先看看短信內容再說。


    短信是張文浩在把何麗娜送到縣政府之後緊急發出的,他怕的就是華佳怡會失去理智,話說,任誰的妻子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會失去理智的,於是,雙手並用把事情的大致經過說了一遍,並一再囑托華佳怡不要把這件事外傳,雖然他知道華佳怡不向看門大爺那樣屬於碎嘴子的人,但是這事情可是關乎到許玫的聲譽,還是小心為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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