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更是暗暗加了一把力道,橡膠棍拿在手裏倒也像模像樣的,殊不知,他麵對的那可是曾經扛過槍的,這邊的橡膠棍剛剛快要挨著張文浩身子的時候,卻見張文浩猛然一個側身,左右雙手交叉,一個很簡單卻很有效的手勢,待到這些動作完成,保安可就傻了眼,手中那給自己壯膽的橡膠棍已經在人家手中了。


    “該幹啥幹啥去。”張文浩淡淡的說了一句,把手中的橡膠棍往地上一扔,轉身向老太太走去,探身扶起老太太:“老大娘,跟我走吧,有什麽事情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想想辦法。”


    張文浩實在不願意相信,這樣的場景竟然會出現在慈善總會門口。


    “小夥子,你是好人。”老太太顫巍巍的說到,把自己的雙手伸向張文浩。就在張文浩剛想扶著老太太站起來的時候,後麵一陣疾風襲來,緊接著一聲悶響,後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痛感。


    猛然回身,卻見那個妖嬈的女人正舉著橡膠棍想要再給自己第二下,用力咬了咬牙,張文浩惡狠狠的說到:“我的一貫宗旨是不打女人,看來今天是要破例了。”


    說著話,右腿風一樣的踢出,目標正是女人的腹部,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那個妖嬈女人騰空飛到兩米開外,砰的一下落到了地上。


    這一下,現場可就熱鬧了,本來剛才就有幾個圍觀的,經曆了這麽一下,圍觀的人更多了,大家都指指點點地上的女人,嘴裏互說著什麽,卻沒有人上前扶一把,雖然人群中很明顯的就有慈善總會的人。


    “媽呀,殺人了,快來人啊,要人命了。”挨了一腳,女人坐在地上撒潑耍起了無賴。


    呸!


    張文浩重重的呸了一口,扶起老太太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你不能走!”見張文浩想要離開,地上的女人不樂意了,猛地一下撲上來抱住了張文浩的腿。


    “放手”張文浩低聲吼了一嗓子,雖然不怕事,但是也知道這要真是傳開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你不能走,你得賠我。”女人搖晃著張文浩的大腿,頭發散落開來,活脫脫一個潑婦。


    “我再最後說一句,放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張文浩一陣心急,這地方挨著縣醫院,流動人口本來就多,經過這麽一折騰,知情的不知情的已經圍了不少,如果再耽擱下去,事態的發展可就不受控製了。


    “孩子,你是好人,為了我一個老婆子不值得,放開我,你走吧!”被張文浩扶起的老太太想要掙脫張文浩的手。


    “大娘,放心,這件事我既然插手了就會一管到底。”臨陣脫逃可不是張文浩的工作作風。


    “你到底想怎麽樣?”張文浩怒視著抱著自己大腿的妖嬈女人“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看到張文浩冒火一樣的眼神,坐在地上的徐姐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這樣的眼神她從未見過,在這個眼神裏麵,她不單單是看到了恐懼,甚至,還看到了滅亡。


    不由自主的,女人鬆開了抱著張文浩大腿的手。


    把老太太扶進車裏,張文浩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駕車直奔房管局。


    “徐姐,您沒事吧?”見瘟神走遠了,保安小趙這才敢上前來扶起依然跌坐在地上的妖嬈女人,還一邊驅散著人群:“看什麽看,該幹啥幹啥去。”


    這一刻,小趙重又找回了耀武揚威的感覺。


    “你說我有沒有事?”妖嬈女人沒好氣的吼道,卻還是順從的讓保安扶起了自己,再愚蠢的人也知道,如果依然蹲坐在地上丟的可是自己的臉。


    “徐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小子的車牌號我記下了。”小趙湊到妖嬈女人的耳邊輕聲說到。原來,這小子也不是什麽好人,剛才還真的給他戴了高帽了。


    “在齊平縣,敢跟老娘作對的人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妖嬈女人咬牙切齒的說到。


    “那是那是,咱得從長計議。”小趙完全就是一副哈巴狗的模樣,彎腰跟在徐姐身後進了慈善總會的院子。


    “怎麽回事?”張文浩回到房管局的時候,何麗娜正在院子裏等他。


    “社會敗類。”聽完張文浩的敘述,何麗娜也忍不住怒火中燒,看向車內的老太太,卻是覺得有些許的麵熟,像是在什麽地方見過,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上車,我們先去幫她買幾身衣服,然後帶她找個地方洗個澡,臨時就先住在我那裏吧!”何麗娜打開車門坐進去。


    “姑娘,你們都是好人啊!”老太太抹一把眼角的淚。


    “大娘,聽您說話不像是本地人啊?”何麗娜的耳朵倒是尖的很,而且心思也比張文浩慎密的多。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人,是他們把我送到這裏來的。”老太太努力回憶著過去,卻又想不起丁點跟自己有關的事情。


    “是誰把你送到這裏來的?”此時的張文浩也發現自己的心好像急了一些,還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把老太太弄到了身邊,想到這,不禁有些暗暗的後悔。


    “好幾個人呢,他們把我弄到一個車子上,然後就跑啊跑的。”此刻的老太太,就像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老年癡呆症?


    一個詞匯閃進張文浩的腦袋裏,可是看上去這個老太太又明白的很,那應該就是所謂的失憶,這可就麻煩了,年輕人失憶還不好恢複呢,像這樣一個老人更沒有希望了。


    張文浩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了,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再加上這麽一個老太太,那以後的日子……


    想到這裏,張文浩一陣頭痛,殊不知,更頭痛的事情還在後麵,因為,他今天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這不,人家已經在想辦法收拾他呢!


    “你可一定得為我做主,你不知道,他一腳竟然踹到了人家的肚子上,那地方是隨便踹的嗎,那可是給你出過力的。”那個被稱作徐姐的妖嬈女人正對著話筒嗲聲嗲氣的訴說著自己的遭遇,說到動情處,眼角竟然還有了晶瑩透亮的東西。


    “不是跟你說過嗎?凡事要低調一些。”電話那邊的人有些不耐煩的說到。


    “我這還不算低調啊!我可什麽也沒有做,隻是驅逐了一個叫花老婆子,他就上來對我動手動腳的,齊平縣城誰不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他這樣對我明顯就是沒把你看在眼裏。”要說這個女人也還真不屬於那種胸大無腦的人,立馬就找到了切入口,一刀切在了對方的七寸上。


    果然,對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拿著話筒的手也開始顫抖,不得不承認,女人的話還真的有幾分道理,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更何況這個女人還為自己生了一個兒子,雖然不是正大光明的那一種。


    怒火中燒,男人啪的一下把話筒砸到了桌子上。


    聽見裏麵砰地一聲,女人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開心的笑了,到底,這個男人還是肯為自己出頭的。


    “過來一下。”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男人對著外間的辦公室喊了一聲,很快,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年輕男子推門進來:“董書記,您找我?”


    “去查一查這個車牌是誰的,半小時之內我要見到這個人。”被稱作董書記的人把手中的一張條子往前推了一下。


    董書記不是別人,正是縣委副書記董民。


    “我馬上去辦。”進來的年輕人弓著身子把條子拿到手裏,踮著腳尖轉身離去。


    縣城本就不大,更何況是縣委副書記交辦的事情,五分鍾不到,秘書敲門進來:“董書記,這車子是房管局的,署的是何麗娜的名字。”


    “房管局的何局長?”董民微微一愣。


    何麗娜這三個字,在齊平縣的大小官場可謂聲名遠揚,其主要原因就是何麗娜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再加上有著嫻熟的業務能力,想不出名都難。


    “是,正是房管局的何局長。”董民的反映在秘書的預料之中,他可是在有一次的飯局上親眼見到董民的手時不時會觸碰一下那個美女局長的豐滿臀部,不得不說,那個女人絕對值得任何一個男人把她當做夜深人靜時做某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時的幻想對象。


    “你聯係一下她,讓她馬上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董民的話中帶著興奮,要說你一個縣委副書記,人家是沒有必要跟你匯報工作的,畢竟,人家不在你管轄的口子,好不容易有了這麽一個可以接觸的機會,董民能不興奮加迫不及待嗎?


    “何局長,縣委董書記讓你去一下他的辦公室。”通知是李林下達的,董民的秘書也是很會辦事的,按照規定走的正常手續。


    “好,我知道了。”話雖這樣講,掛斷電話的何麗娜卻是陷入了沉思,按說自己跟董民那是沒什麽瓜葛,無論從哪方麵講都不應該找上自己啊?


    “小張,你今天在慈善總會遇到的那個女人長什麽樣子?”何麗娜像是猛然想到了什麽,扭頭看向張文浩。


    張文浩把那女人的形象大體說了一遍。


    “唉”聽完張文浩的話,何麗娜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次你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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