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仰的這個舉動太反常了。


    老太太在一旁不解地說:“吳仰怎麽把車開走了?陳萌那孩子呢?”說是有五箱椰子,可這才搬進屋子裏三箱而已。


    還差兩箱子。


    陸霏整個人都慌了。


    陳萌是陳前那個壞蛋的女兒,這是關鍵。


    吳仰特別恨陳前這個人,這倒也很正常。他的老爸縱使再不好,他做兒子的也不可能允許旁人來給他老爸挑斷腳筋。


    犯了法,自有法律來製裁。


    陸霏撥通了吳仰的手機,響了幾聲,但卻被吳仰掛斷。傳來提示音:“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陸霏氣得再撥,隻是響了兩聲,仍舊被吳仰掛斷。


    反複撥打幾次都是一個情況。


    陸霏快速的給吳仰發了一條短消息:“吳仰,你把陳萌帶走什麽意思?趕快將人送回來,你敢亂來,我們就當沒認識過!”


    陸霏是真的生氣了。


    她知道吳仰心裏很苦,知道吳仰心裏很難,但越是這個時候是否越是需要淡定一些?陸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挑斷腳筋的人不是自己老爸,所以自己才會這樣想。


    反正,不該衝動吧。


    這一條短信發出去,沒有回信。


    陸霏攥著手機,歎氣。


    陸霏轉過身跟老太太說:“nainai,我先走了。”


    老太太又問:“這是出什麽事兒了?”


    陸霏搖頭,臉上強扯出一絲笑容說:“沒什麽事,nainai您別擔心,我先去看一看。”


    老太太把陸霏送到別墅門口。


    陸霏沒有開車,坐吳仰的車過來的,所以她此刻隻能著急的徒步往山下走,幸好,這個時間出租車比較好攔截。


    上了出租車,陸霏依舊一遍又一遍的打給吳仰。


    這一刻,陸霏無助的沒了主意。


    這種事情不能開玩笑,陳萌可能對於大人來說不太有害,但並不是絕對的無害!那女孩也許會突然拿出一把刀子,紮人、殺人。


    陸霏又發了一條短消息過去:“你這樣做,我們就分手!”


    短信剛過去幾十秒鍾,她的手機就響了,打來的人正是吳仰。這說明,上一條短消息他看了,隻不過對“分手”二字特殊敏感。


    陸霏說:“你帶陳萌去了哪裏?”


    吳仰沒有覺得自己的方式錯誤,隻說:“陳萌在我車裏,我保證不會傷害她,一碼歸一碼,我找的是她爸。”


    陸霏眉頭緊皺,低著頭氣憤地說:“陳萌她爸輪得到你去找嗎?最近一件事接著一件事的發生,你這難道不是在找死?我說過無數次了,把這件事交給警察去處理,你到底在急什麽?找到了陳萌她爸以後你又能做什麽!”


    吳仰語氣也差:“我能做什麽?我他媽不知道我能做什麽!一切看我心情!指望警察,都忒他媽不靠譜!”


    陸霏手指顫抖地拿著手機擱在耳邊,吳仰此刻很激動,但今天吳仰若是一步錯,恐怕再無法回頭。


    吳仰的這個身份見著了陳前,別說起激烈衝突,就是簡單發生幾句口角,都很容易喪命。


    陸霏不了解陳前,但卻知道陳前殺人不眨眼。吳仰是她的男朋友,如何不在乎?如何不管?如何不想盡辦法阻止?


    陸霏紅著眼睛的喊道:“吳仰,你二十六歲了!能不能不要衝動幼稚的看自己心情去做事?陳萌她爸如果真的去見你那就可能是去殺你!他是亡命之徒!他不怕死,你帶走的是人家女兒!我隻問你一句,你不要命了我怎麽辦?你是在跟我談戀愛,我們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你說你想要努力的達到我爸對女婿的要求!現在呢,你這樣做,你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吳仰堅持:“那就別在一起了。”低聲說完這一句話,他掛斷。


    陸霏拿著手機的那隻手依舊在微微地發抖,小嘴微張,閉不上,半天沒從他最後的那句話裏出來。累,跟他在一起真的好累。


    ……


    另一邊。


    蘇忱的家裏。


    門鈴響了,蘇景皺眉趴在貓眼兒那裏看了看外麵是誰,但卻沒有看到人。


    門鈴接著響起。


    蘇景踮起腳尖眯著一隻眼睛仔細地看,漸漸看到了男人手臂,黑色西裝,一身筆挺,袖口露出講究地一截白色襯衫袖邊。


    蘇景認得,這男人就是顧懷安無疑。


    他穿衣服的細節,她記得住。


    可是他為什麽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門口?倒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現在的不受歡迎程度。


    蘇景本打算熬他一會兒再給他開門,但女兒這時卻哭了。


    不知父女之間是否有心靈感應。


    蘇景快速的打開門。


    突然有人打開門卻嚇了顧懷安一跳,而她也看到了顧懷安還未來得及收起的焦躁表情,他皺著眉,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顯然是等人來給他開門等的很不耐煩,臉色也差。


    蘇景沒再理他,轉身回了屋子裏。


    顧懷安自己進門,隻聽進去廚房的蘇景說了一聲:“進門需要換拖鞋。”


    蘇忱這裏的環境雖然不如他的公寓和別墅,但也是人家的家,任何人進來都需要換雙拖鞋,不換拖鞋太不禮貌!


    顧懷安在鞋架裏找了找:“我穿這雙新的。”


    蘇景在廚房裏沒說什麽,那雙新的是蘇忱早就買好的。


    客廳裏,顧想想在哭嚎……


    顧懷安心疼地附身把女兒一把抱起,親了一口,然後皺眉盯著女兒的小臉,用手給女兒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但眼淚太多,他又去抽出紙巾給女兒繼續擦。


    他說:“我女兒哭什麽?”


    顧懷安說完之後,心疼地又親了一口女兒滿是淚痕的小臉兒:“寶貝,是不是想爸爸想了?”


    廚房裏隻傳出兩個字:“餓了。”


    “你不喂nai?”


    顧懷安正愁來了沒話題跟她溝通,但現在,話題有了,女兒真的很了解爸爸的心思,哭出來一個借口給爸爸用。


    蘇景不滿他的責怪:“沒nai!”


    女人養育孩子,多麽辛苦,男人似乎不會理解。照顧孩子喂孩子吃nai等一切似乎都是女人必須去做好的,稍微有一點做的不好,責任都在女人的頭上。所以,要這個男人到底是幹什麽用的?暖床倒是很好用,持久專業!


    男人懷裏的孩子不哭了,一下一下抽噠著。


    “老實坐著。”


    顧懷安把孩子放下。


    看到爸爸轉身要走,顧想想“哇”地一聲又哭了,伸出倆小肉手,討要抱抱。


    顧懷安無奈,隻得繼續抱著女兒,抱著女兒一起去了廚房。


    蘇景在廚房裏給顧想想衝nai粉,水剛燒熱,他其實也看到了,但他故意找事兒地抱著女兒堵住了她的身子。


    蘇景想躲,但卻躲不出去。


    顧懷安居高臨下地盯著被抵在廚房流理台前的她,一副倔強又慌亂的樣子,他挑眉問:“沒nai了麽?我怎麽看著像是還有。”


    他的目光直接都落在她很有料的恟部。


    蘇景臉上一熱:“有沒有nai都跟你沒有關係。”


    “跟餓了的女兒有關係。”顧懷安說完便低下頭去,吻住了她,嘴唇吻在一塊很久他才成功進入到她的嘴裏,嬉戲她那抗拒著的靈活舌頭。


    蘇景推他,但不敢用力,女兒在他的懷裏抱著,大人打鬧,傷了小不點女兒那成了什麽了。


    他吻的力度、吻的熱度,都讓她漸漸無法自拔……快要陷入……快要不能呼吸……隻能在他的幫助下換氣。


    而換氣時,兩人的舌頭相碰,那是一種欲罷不能的誘惑。


    顧懷安手臂力量極強,一隻手抱著女兒,另一隻手在把她吻得稍顯溫順後竟去托她的身體,一隻大手箍著她豐韻的俏臀。


    蘇景背靠著流理台,臉紅微喘,身體前方是他堅硬的身軀,不知不覺便被他托起坐在了廚房的流理台上。


    男人身體壓下,她的雙腿,被擠壓在他結實的胯間。


    大手一扯,露出恟部。


    兩人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做過,顧懷安難免口幹舌燥,身體也有了強烈的反應,但讓女兒先吃飽為主要之事。


    蘇景說:“母ru真的不能再吃了,吃nai粉吧。”


    ……


    蘇景有了服軟的表現,他便收住。


    顧想想每次哭的時候做爸***其實都搞不清楚為什麽,不像餓了。


    這會兒抱著nai瓶子,坐在沙發裏,咬著nai嘴,卻不吃nai。一雙烏突突的大眼睛望著爸爸,扭扭捏捏,還嘻嘻地笑。


    顧懷安坐在一旁,被女兒笑的也開始笑。


    蘇景在廚房裏,把燒熱水的水壺擱在高一些的地方,擔心女兒一時看不住過來摸到被燙。


    出了廚房,蘇景去整理女兒的衣服,背對著顧懷安說:“你以後少來這裏找我。”


    顧懷安不解:“為什麽?”


    蘇景說:“我們離婚了,還沒複婚。”說這句話,倒不是逼著他盡快安排複婚,這段時間亂七八糟的事情比較多,複婚這事可以放一放。


    反正不管兩人怎麽鬧別扭,都是想跟對方過一輩子的,死心塌地。


    蘇景隻是覺得,旁人看了會議論不好聽的。


    旁人哪裏會知道他和她的感情?有一部分女人,會以為她是在使盡力氣的纏著這個男人。畢竟腰纏萬貫的是他,而那一部分女人又習慣捧著男人踩低女人,越是擇偶先看金錢的女人越是會瞧不起她,認為她全是為錢,擋了別人路。名分都丟了,卻還是腆著臉皮纏在這個男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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