闔外甲在通過自己的隧道返回存就村的途中,臨近了,他放慢了速度,果然有新的發現:巴果騎著摩托快速地向土生的家奔來。這時已經傍晚,當巴果開近土生家的帳篷的時候,賓客已經散盡,早已接到電話的土生在離家十多米遠的公路上迎接到他。


    “嗨!”土生和同學打招呼。“你怎麽這麽時候才來,是不是帶妞玩了一會啊?”


    “切,胡扯!我又沒你帥,你以為就能隨便泡到妞呀?”巴果將摩托車滑行到土生家的帳篷邊上,下來後把它推到裏麵。


    “帥有個屁用!現在主要是看這個吧?”土生笑著對巴果做著右手拇指和食指相互搓動的數錢動作。


    “嗯,差不多!不過,你以為我老爸會給我很多錢麽?妄想!看看到了大學後會稍稍放鬆麽?”


    “嗬嗬……富家公子也難如願啊!”


    “就是嘛!”


    兩人走進屋裏。水妹在廚房裏忙著,仍然是上午那樣的單衣,圍兜還是係在腰間,把豐滿的胸脯凸顯出來。


    “媽,巴果來了!”


    “阿姨!”巴果和水妹打招呼。


    “哎呀,小帥哥很久沒有到我們鄉下來玩了!坐坐,等會就開飯哦。”


    “好的!叔叔呢?”


    水妹:“他呀,還在床上呐!”


    “你爸爸怎麽還在睡?不舒服?”巴果回頭問土生。


    “嘿,他要和別人賭酒,吐了一次,過了不久又喝了幾大杯,醉得一塌糊塗。”土生搖搖頭。


    “你們家今天大擺宴席,你老爸湊熱鬧嘍!”巴果擺弄著此前不久還在打牌的人手中抓來扔去的長條形的紙牌。


    “土生,和同學來吃飯!”水妹在廚房裏叫著兒子。


    由於整酒大半天,酒菜都剩了一些,所以水妹很快就端出了一桌菜來,招待兒子和他的同學巴果。


    巴果是個活躍的男孩,在廚房看到豐盛的飯菜,便對土生說:“你家為你上大學請客,你也不告訴我,我也可以來祝賀呀!”


    “你現在不是來了嗎?”土生坐下來,示意巴果也坐了。


    “按照你們鄉下的習慣,那我現在還可以給你封個紅包麽?”


    水妹趕緊說:“這孩子,你不是也要讀大學麽?而且你讀的埠宜的大學比土生的要好多了!你給土生紅包,土生不是也要給你送麽?”


    “是啊,何必這樣麻煩地送來送去?”土生笑著說。


    “哈哈,也是啊!我後天就要上學了,土生你說過還有兩三天。我明天給你送個紀念品,現在保密!”


    水妹的心語:阿彌陀佛,這小子的家裏那麽富有,不知要送什麽?


    “你總是給土生送東西,我們很不好意思呐!小夥子,來喝點酒吧!”水妹指指碗櫃裏的大酒瓶,示意兒子給同學倒酒。


    “謝謝阿姨,我是不會喝酒的,土生也知道。但我還知道,土生能喝酒哦,他自己喝吧。”


    “你不能喝,那隨你,我自己稍微來點。”說著,在自己麵前的酒杯裏倒了半杯酒。


    “叔叔不起床吃點嗎?”巴果望著隔著堂屋的房間。


    “他呀,隻是迷迷糊糊地喊要喝水,已經給了他幾次了。今天不會吃飯了的!不用管他,我們隻管吃吧!”水妹對男孩們說。


    於是三人吃喝起來。水妹看到兒子在喝酒,便說:“你可要少喝酒,特別是到外麵讀書以後,更不能想這個了。”


    “媽,我在外麵能有條件喝酒嗎?”


    “嗯,也是,您少給點錢,他就隻能規規矩矩吃飯啦!”巴果對水妹眯眼做了個怪相。


    水妹的心語:這小子雖然不是帥哥,但他的鬼心眼還是很多的。


    “那是,再說,我們家也確實沒有多的錢讓他隨便用嘛!”水妹也對巴果笑著說。


    “隨便用?”土生把剩下的小半杯酒倒進嘴裏,“你問問小巴果,他的老爸那麽有錢,他能夠隨便用麽?真是的!”土生由於能夠喝點酒,所以很快喝完酒又快速吃起飯來。


    “那好啊,你們孩子能夠亂用錢那可不是好事,那是害了你們!你說是不是,巴果?”水妹望著巴果,尋求支持。


    “那當然,阿姨說得完全有道理!”


    “這個當然有道理呀,而且還是真理呐!”土生揶揄母親。


    “小東西,難道不是真理麽?”


    “完全是!”巴果吃完了,舀了湯來喝,“我還可以補充:無論什麽人,亂用錢都不是好事!阿姨您說對不對?”


    “對對!巴果這孩子就是懂事!”水妹圓圓的臉上又笑出了酒窩,再問巴果,“小夥子,你就不吃飯了?”


    “已經飽了。我的飯量不大,所以個頭小啊!”


    “嘻嘻,這孩子就會說,個子大點小點這是正常的,世界上人這麽多!”


    “就是啊,阿姨,我一點都不自卑呐!”巴果喝完湯,放下飯碗,“我們小時候不是看過一個童話故事麽,長頸鹿和小山羊不是都能吃到園子裏自己想吃的東西麽?”


    “哈哈哈……”三個人都笑起來。


    水妹看到土生也吃完了,就對他說:“我來洗碗,你去看你爸現在還要喝水麽?”


    “噢——”土生答應著,和巴果一起走進了他父母的臥室。


    土根現在發出不大的鼾聲,並沒有什麽要求。土生到廚房門口對母親說了句“老爸還在睡”就轉身到堂屋裏打開電視,和巴果看起來。


    “嗨,tmd麥肯馬和尤利多兩國的仗打完了,國外好像沒有什麽夠刺激的新聞了。”巴果斜倚在一張牌桌前的椅子上說。


    “就是嘛!就連國內最近也沒有什麽夠刺激的新聞可看啦!所以隻好看這些爛電視劇了。”


    “有什麽看頭,還不如用手機上網好玩!”巴果掏出自己的屏幕差不多一本小書般大的新款手機來。


    土生湊過來羨慕地:“哈,你又換新家夥了,爽!”


    巴果把把手機遞給土生:“來,給你玩玩!”


    “好,讓我過下癮。”土生關了電視,把巴果拉到自己的房間裏,坐在床上玩起來,一邊玩,一邊咕噥:“可惜我的手機號資金不足,沒有開通上網的功能,就是借別人的手機也玩不成!”


    “這個不怕,我現在給你充一點值吧。”巴果說著,坐在土生的旁邊在手機上點擊了幾下,土生的手機有了短信提示。


    土生輕輕念著:“您剛才通過手機充值已經完成。”巴果還在操作,所以,土生的話音還沒有落定,他的手機短信又來了,一看,是網絡開通的提示。


    “多謝好朋友!”土生把巴果抱住直拍背。


    “我又不是美女,你抱我幹什麽?現在你就用我的機子繼續過過癮吧!”巴果把自己的手機又遞給了土生。


    “好哇!”土生接過巴果的大手機,又開始上網。兩人玩得很是高興,不覺天已經黑下來,有一兩隻蚊子在房間裏嗡嗡地飛舞。


    水妹走進兒子的房間:“看你們兩個玩得……土生也是的,天黑了,有蚊子,你什麽都不管。”說著開了燈,把手裏拿著的蚊香片放在書桌下麵的蚊香盤裏,再接通電源。蚊香淡淡的香味飄起來。


    “你們兩個洗澡嗎?”水妹問。


    “阿姨,這天氣涼快,可以不洗澡。您看土生,他玩得這樣入迷,更不會洗澡了。”


    其實,土生禁不住酒精的衝擊,已經睡眼朦朧了,手裏的大手機都差點掉下來。巴果“嗤——”地笑起來。


    土生醒過來:“哎呀,要睡了!”


    水妹斥責兒子:“看你剛才那傻樣子,笑死人了!要睡就睡嘛!”說完走了出去。


    土生把手機遞給巴果:“我們洗洗腳睡吧。”從床底下拿出兩雙塑料拖鞋,遞給巴果一雙,自己穿上一雙,“我帶你去洗。”他把巴果領到廚房後麵和廁所相鄰的衛生間,兩人在裏麵簡單地洗了洗,很快又來到了土生的房間。土生關了房門熄了燈,兩人便上了床,一人一頭睡了。


    土生由於今天為了幫助父母辦酒席,起得早,加上晚餐喝了一點酒,所以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由於是新環境,巴果則在床上輾轉反側,胡思亂想,怎麽也睡不著,他便獨自用手機上網,關了聲音玩小遊戲,隨著夜的深沉,將近午夜時分,他才有了睡意。在巴果剛一睡著的時候,他的腿不由自主地抽動了一下,不但自己醒了,把土生也碰醒了。土生一翻身,腿無意中碰到巴果的私處,感到有點異常,“嗤嗤——”地笑起來。


    這下把巴果的睡意也驅走了,他報複性地用腳去探討土生的私處,然後回以嗤笑。


    “你一直沒有睡著?在想哪個美女?”土生小聲地問巴果。


    “屁,我可不像你有指定的美女可想,可以享受!”巴果也小聲地和土生交談起來。


    “你是說糜歆?實話告訴你,那妞我還沒有實質性地接觸呐!”


    “真的?”


    “誰騙你!反正連真正的吻都沒有。她總是支支吾吾地,放不開,不知為什麽。”


    “這樣啊?那妞雖然漂亮,可能情商太低,追求的人多。所以,你不能急嘛,但要有鍥而不舍的韌性喲!”


    “唉,隻能這樣了!”土生開了燈,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冷水。


    “那你和鄰家女孩有沒有拉扯?”


    “什麽呀,我們的鄰居女孩不多。即使有幾個不是難看就是跟著父母到外麵去了,我和誰拉扯去?


    “嗨,真是愛情的窮鄉僻壤,想找個妞夜遊一下都沒戲!”巴果嘻嘻地笑了。


    “不過——”土生坐了起來,“從我們家往南過去幾家,有個叫西米的女人,雖然比我的老媽年輕不了多少,但還風騷,在農婦中還是出類拔萃的。”


    “你說她幹什麽,難道我們可以去和她玩玩?”巴果也坐起來,吃吃地笑得厲害。


    “你別傻笑!我告訴你,她今天也在我們家喝醉了,偷偷溜回家的。她的丈夫是個大她十多歲的小男人,聽說是不能滿足她,所以他們在一起多年都沒有生個孩子。”


    “那又怎麽樣?”巴果不解地望著土生。


    “我們是不是——”土生的聲音低成了耳語,隻有巴果聽得到。


    當然,闔外甲是知道的,他隻是在隱身中一笑,便決定跟蹤這兩個小毛頭,看看他們玩出什麽名堂來。


    兩人很快就穿好了衣服。土生帶著巴果悄悄地溜出房間再掩上門,看看父母的臥室房門緊閉著,他又輕巧地扭開大門,用鑰匙扭著把門鎖上,然後在下弦月的微弱光線中,兩人順著公路邊上風快地向南去了。他們來到吉齋的樓房前麵,又在幾隻螢火蟲的繞飛間隙中從菜園繞到後麵,往樓上一望,看到窗口傳出朦朧的燈光。牆邊一排大樹的樹蔸旁的草叢裏,幾隻蟋蟀輪流鳴唱著,似乎在賽歌,靠近兩個少年腳步的地方,蟋蟀們感到了震動,暫時停止了它們旋律稍顯單調的歌唱;稍遠一點的辣椒叢中,本來有隻紡織娘在演奏的,大概也感到了暴露的危險,停了下來。


    “這下半夜了,還有燈光,是不是他們還沒睡,在幹什麽啦?”巴果悄悄和土生耳語。


    “說不好,管他!我們爬上去看看?”土生說著,脫了涼鞋,對巴果一揮手,自己帶頭慢慢地往靠近窗戶的一根大樹上爬去。巴果緊跟在土生的後麵。很快,他們就爬高了四五米,到了和吉齋的臥室窗戶基本平齊的高度。隔著一層紗窗,在不太明亮的燈光下,他們看到打赤膊穿短褲的吉齋窸窸窣窣地從床上下來,走出了房間。毛頭小子們在樹上看到了西米穿著比較小的花短褲睡在床上,即使沒有裸露任何一點應該嚴密遮蔽的地方,但此情此景也是平時看不到的。於是,兩個小子看得很認真。巴果在偏下的位置,想看得更真切,把頭向窗戶處伸了伸,一根細樹枝被折斷,發出不大的響聲。西米翻身,隻有背影對著土生他們。土生被樹枝折斷的響聲嚇著了,趕緊往下溜。巴果看到這情景,也趕緊下樹。兩人把剛才恢複了熱鬧對唱的蟋蟀們嚇得又暫時噤聲。兩個少年在月光中摸索著穿上鞋,強忍住笑,又風快地跑回了土生的家。


    兩人悄悄鑽進土生的房間,關上門後才輕輕笑起來。


    “哎,你看清楚了嗎,就是吉齋老大伯的短褲有不有什麽異樣?”土生問同學。


    “切,我才沒注意那小老頭,我隻是看那衣服遮不到的白淨女體了。要知道,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女人那樣睡著。當然,還看到了螢火蟲。真沒白跑一趟!”巴果還沉浸在剛才的興奮中。


    “我也是!怎麽樣,我沒騙你吧,那女人是不是還不錯?”


    “嗯,還可以,隻是年紀大了點。”


    “又不是要你和她來一腿,隻是開開眼。”


    “你小子別傻,”巴果神秘地,“如果剛才是你在那個床邊,我敢肯定你會控製不住,也會就湯下麵的,嘻嘻嘻……”


    “所以,有句俗話說得好:男大十歲離母,女大十歲離父……”


    堂屋裏傳來響聲,是土生的父母誰起來了,土生和巴果隻好趕緊打住,又開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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