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不敢直視夜景沉的眼光,當初權霂離的一紙合約,讓她不得不做出傷害他的事情,她傷害他如此深,他卻為了她變成了今日。


    心髒處隱隱的痛著,那個眉目如畫的男人,癡情相對,她給了他的隻有無盡的傷害。


    別人都說,初戀是最美好的,那時她不予置評,現在她明白了,初戀確實是最美好的,美好她忘不了。


    時隔多年,再次相見,她依舊覺得心髒刺痛。


    多麽想回到從前,隻有她和他,能夠相互擁抱,相互親吻,然而五年前不可能,現在更是不可能。權霂離的出現打破了一切美好。他還不知道她和別人發生了關係,更不知道她孩子的存在。


    “夏夏,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這句話,他說了無數遍,在最後一次見她時,他也如這般懇求她給他一次機會,重新開始。在多年後的今天,他還是懇求她能夠給他這個機會。


    低著頭,夏夏不知道該有怎樣的態度麵對夜景沉。隱瞞了太多的事情,她已經回不到那個夏夏了,回不到他們在一起的日子了。


    “學長,對不起。”對不起,從傷害他開始,她就不斷說這句話。“我不喜歡你了。”


    始終,夏夏都沒有說出已經有孩子的事情,就算是傷害,也讓他心中保留著夏夏最完美的樣子,起碼能夠減少些許傷害。


    “我會重新讓你喜歡上我。”夜景沉篤定的說道,眼神中散發著炙熱的情感,能夠將夏夏灼傷,焚盡**與身軀。


    不再回話,夏夏緊抿著嘴唇,夜景沉的篤定,讓她心軟,不疾而終的情感,沒有徹底的剪斷,就被埋藏在了心裏,怎麽能說斷就能斷。


    重新相遇,她是否該坦白,接納他的情感?


    陽光依舊溫暖,灑在兩人身上,氣氛被渲染得很和諧,很融洽。


    夏夏心中的苦楚,就好像是陽光背麵的陰影,見不到任何光。


    夜景沉太溫柔,溫柔到她禁不起他的攻勢,就會落入情網,卻也害怕,害怕夜景沉知道真相,然後換做是他拋棄她,這樣撕心裂肺的痛苦,她不想再嚐試一遍。


    “學長,我們不能隻做朋友嗎?”眼神酸澀,她強迫自己不要落淚,他們已經錯過了,光陰帶走的不是情感,是她最珍貴的一切,她都給不了他。


    聽到這話,夜景沉情緒很激動,他不接受朋友這一做法。


    等了五年,盼了五年,他醉生夢死了五年,隻為能等到她回來,重新追求她。現在告訴他,隻做朋友,他做不到。


    “我不要做朋友,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我的妻子。”激動的再次抱住她的身體,害怕她不想麵對,再次離開。


    那雙手臂傳來的微顫,如刀子在夏夏心間不斷劃過,剩下的隻剩疼痛。


    終於,她還是伸手,抱住夜景沉微顫的身子,做不到再狠心的將他推離,再給予他更沉重的傷害。


    她閉著眼,靠在他的懷中,聆聽著他的心跳,閉著的眼眸,眼角閃爍著淚意,可惜夜景沉發現不了,更不知道麵對他,她是如此的痛苦而糾結。


    位於繁華區的權氏高樓,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內,裏麵狼藉一片,淩亂散落一地的相片與文件,成了這件豪華辦公室的裝點。


    林賢治坐在沙發上,身子盡量遠離權霂離,避免無辜的被他的怒氣波及到。


    隨手拿起一張落在沙發上的相片,林賢治認真的看起來。


    照片中的女人,他很熟悉,五年前在權霂離身邊的夏夏,當時他還對她說過,權霂離對她很特別,而在五年前她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那時權霂離也沒任何尋找的舉動,除去人更冷淡了,沒其他變化。當時他還想著,是他分析錯誤,今天卻得到了證實,他分析是正確的。


    不過,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夏夏身邊都有著一個叫夜景沉的男人,守護在身邊。


    那麽,權霂離這次又會做什麽,費盡心思收集這些照片,是想搶回來,還是毀掉兩人?


    權霂離生氣的坐在辦公椅上,眼眸中的怒火怎麽也掩蓋不住。


    不久前,在咖啡廳對他說自重,才不過一星期,就再次和夜景沉勾搭上了。照片上的兩人緊緊相擁,那副模樣就是久別重逢的戀人,訴說著心中情感。


    有了丈夫和孩子,還在外麵勾搭其他男人,既然她是這樣的女人,還想在他麵前裝作清高,當真是癡心妄想。


    合約還沒結束,她就還是他的情婦,他就還有享用她身體的權利。


    “幫我把人找來。”夏夏事情不會那麽輕易就結束,在合約到期前,都不會結束。


    走在街上,夏夏想著該去找一份工作,否則經濟來源就斷了,江昕娜曾不止一次的讓她回去工作,做回原來的職業對夏夏而言還是件好事,熟悉工作內容,也熟悉工作夥伴,更容易手上。


    昕娜雜誌,目前銷量和原來差不多,江昕娜也經常找她寫稿,隻是發的名字不是她的而已。這次重回昕娜雜誌做編輯,為了避免有些人找麻煩,夏夏還是不想用本名發,依舊用著其他名義。


    江昕娜提議好久沒這樣打拚了去慶祝一番,夏夏也認為確實發該去放鬆一下心情,也就同意了。


    剛出門,迎麵而來的林賢治就攔住了她的去路,過往的人,夏夏一概不想再有牽扯,林賢治還是權霂離的好友,牽扯上他就等於牽扯上權霂離。


    繞過林賢治,夏夏視而不見,繼續往前走。再次攔住夏夏的路,林賢治略顯無奈,他也不想如此,奈何他們兩人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讓他也為難。


    “夏夏,離少找你。”說這句話的林賢治十分無奈,每次他都被叫來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朋友做到他這個地步,也能給他頒個最佳兄弟獎了。


    “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餘下得話沒說,現在他們隻是資助商和被資助得關係,所以她不需要聽候他的差遣。已經錯過一次,就不要再錯了。


    “那得你和他說。”和他說是沒用的,他不過就是聽了權霂離的話,聽命行事,至於夏夏和權霂離之間的事情,他隻是看戲者的角度。


    見林賢治這樣欺負夏夏,一旁的江昕娜看不過去。夏夏這些年獨自撫養孩子,有多辛苦她看在眼裏,權霂離在這些年裏從未想過要尋找夏夏,現在夏夏帶著孩子回來了,他就想著找夏夏了,這不是意圖明星的要將雯雯搶走嗎?


    那次她就不該帶雯雯來a市,讓權霂離看到雯雯的存在。“你們雖然是有錢有勢,但也別欺人太甚了,惹急了我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挺身出頭,江昕娜和夏夏統一戰線,不能讓權霂離的人帶走夏夏


    “昕娜,別緊張,我們又不會吃了她,你放心。”林賢治柔情的開口,還不忘用眼神逗弄江昕娜,看著她臉紅的模樣十分開心,逗逗就臉紅的人已經快在這個世界絕種了,所以林賢治頗有興趣逗弄江昕娜。


    別扭的江昕娜,暗自恨著自己的不爭氣,隻是被男人放電就臉紅的敗下陣來,沒幫到忙反倒成為送上門讓人調戲了。


    “請轉告他,我不會去見他,我和他沒任何關係。”對的,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離開時,他已經要和白雅薇訂婚,現在兩人已經結婚了吧?和權霂離相配的也是白雅薇,所以即使權霂離是雯雯的親生父親,也與她們沒有任何關係。


    分別是為了孩子,現在也同樣是為了孩子,夏夏不能再和他有任何關係。


    “離少說,你不想讓孩子知道她母親是怎樣的人,你最好去見他。”林賢治不明白這句話裏隱藏的秘密不要緊,關鍵是夏夏明白。


    腦子“轟”的一聲炸開,夏夏臉色變得蒼白,神情也僵硬了。


    心裏細細品味著林賢治說的話,她能想到的就是視頻的事,他從未說過沒用備份,所以他用這個視頻來威脅她是最有可能的,事情就好像是在重複五年前的場景,一切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昕娜,你幫我照看雯雯,我晚點回去。”臉色恢複如常,夏夏細心的交代。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擔憂的目送著夏夏跟著林賢治離開,江昕娜才往孤兒院去。


    再次進入權氏集團,夏夏的心境大不相同,沒有懷念,一心隻想著該如何從權霂離手中將視頻要回來。這樣的事情,以前也發生過,現在隻是重複而已。


    林賢治將人帶走總裁辦公室,讓夏夏自己進去,他則是離開了。


    深呼吸一口氣,踩著十厘米的水鑽高跟鞋,夏夏推開了那扇門。


    權霂離沒有抬頭,認真處理著手中文件,留給夏夏的隻是一個由上到下的輪廓。骨節分明的手握著名牌鋼筆,快速的閱讀文件後,在上麵簽下自己的名字。


    很早就聽人說過,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夏夏沒想到為她驗證這句話的人會是權霂離。俊美如斯的俊容,讓人難忘,配合上認真的神情,有著說不出的魅惑。


    夏夏站在門後,靜靜的看著工作中的權霂離,唯一的感覺隻是,權霂離也有這樣難得一見的魅力所在。


    若非心裏很清楚權霂離找她來的目的,夏夏真的會為眼中的權霂離而動容,可惜,他給了她太多不好的印象,難以磨滅。


    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權霂離才抬頭,眼神鷹羈的望向夏夏身上,想將她全部看穿。


    忐忑的站在門旁,夏夏不往前走,立在原地,等待權霂離開口。他把她找來,無非就是想利用手中的視頻,想要威脅她,那麽他想威脅的內容是什麽,大可直說。


    “想見夏小姐一麵,真是難。”權霂離的雙手閑散的搭在辦公桌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而他的神情卻是冷冷的,看不出他到底是生氣,還是為能威脅到她而沾沾自喜,太過淡定的模樣難以看懂。


    夏夏立於門旁,安靜待命,沒打算與權霂離說些其他話題。


    雙方安靜下來,整個空間都顯得很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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