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都生效之後,是有義務通知之前的股東的,當這些告訴陳母的時候,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母掛斷了。


    現在…….公證人順著那一份公證文件往下看,接著上次跟陳母說到的情況。


    “如果,股權轉讓人不接受或者是有任何其他情況得不到股權,這些股權的受益人將全部轉移到福利院機構……..”


    公證人再說什麽,陳母已經完全聽不見了,隻是抓著電話的手慢慢的用力。


    胸口堵著一塊大石頭,又似乎全身被抽幹了空氣,閉上眼睛,想要讓著難受的勁頭過去,真想不到陳以柯會這麽做。


    陳以柯,你真狠啊!


    要將這些收益全部交由福利社嗎?怎麽可以?


    真像是一場夢,昨天一晚上的時間,她的丈夫,她的兒子已經紛紛的要離他而去,現在,就連這份她一手打造,辛苦創立起來的事業都要不屬於她自己。


    電話重新打給陳以柯,這是第一次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這麽頻繁的頻率找陳以柯。


    陳以柯似乎料到了,也似乎正在等著陳母的電話打過來。


    “陳以柯,你憑什麽?你憑什麽動用陳氏集團的股份和一切,這些都不是你的,這些都是我闖出來的,你憑什麽給我支配?憑什麽?我不允許,還要把這些捐獻給福利院,你的道德這麽高尚,怎麽能允許你自己動我的資產呢?”


    陳母怒不可遏。


    想到這些是怎麽一步一步能有今天的,就不能接受陳以柯安排的這些。現在連殺了陳以柯的心都有了。


    陳以柯早就想到了陳母再次打電話過來的用意。


    “等母親收到資料親眼看過之後再說吧,我絕對沒有動過母親的一分一毫,我所動用的全部是我給集團創造的利潤,數據分析的很清楚,帶有公證處的公證,不會有任何的參雜。”


    “你…….”


    陳母氣結,“陳以柯,別以為你這樣做就能磨滅你身上的種種,你終究是我的兒子,你創造出來的利潤也是陳氏集團的,你是不能拿走的,你是我陳家的人,還有。“


    陳母突然頓住,發狠的目光看著前方,像是麵前就占著陳以柯一樣。


    “以前是你堅持要你們在一起,那麽現在,你們永遠不能再一起,因為一個女人一旦傷了心,是無法彌補的,我左右不了你,但是我終究是阻止了你們在一起。”


    說完,不想再聽陳以柯任何的話,直接將電話掛斷了,陳母站在電話旁,仍舊無法發泄心中怒火,直接將麵前桌麵上的電話等物品,一下子全都撲到地上去。


    所有的東西都零亂的灑在地上,劈裏啪啦的聲音,陳母的胸口還劇烈的起伏著,這樣才能讓她的怒火平息一下,才能想想接下來的補救措施。


    這兩天陳家老宅裏是不安寧的,先後的幾次爭吵,似乎這樣的日子是從白家跟陳家的婚約解除之後就開始了,接連幾天更是凶猛了。


    尤其是陳母,已經在陳家做了大半輩子的人,向來能看見的就是陳母的優雅,陳母的曆練,陳母的說一不二,但是從來沒看見陳母這麽崩潰過。


    所以他們也不敢隨便在陳母麵前晃蕩,隻能在陳母後麵,不敢大聲出聲,猜測這陳家是不是要完了。


    文件隨後被送過來了,是一個穿黑色正裝打扮的男人,麵容周正。


    陳母將降的從剛才那崩潰的樣子中緩過神來,看著來人,便知道手裏拿來的是什麽東西,即使內心再崩潰,在外人麵前也不能表現出來。


    走上前去,深吸一口氣,對方已經開始禮貌的回應說是之前電話裏的公證員。


    陳母情人坐下,讓人看茶,公證員就將手裏的資料拿出來,遞到陳母麵前。


    “您不用客氣,我是來執行公務的,這個還請您過目。”


    陳母將那份資料接過來,厚厚的一疊,像是一塊石頭一樣壓在陳母的心頭上,可見陳以柯準備之充分了。


    臉上帶著淡淡的,合時宜的笑容。


    “我請問,這個東西,陳以柯準備了多久的時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找的你們公證處的?”


    公證員指著那資料的頁碼。


    “您看這個就是知道了,就是這上麵顯示的時間,我們是從哪個時候開始算起的,之前不知道陳先生做過什麽準備沒有,但是這些資料準確的交到我們手上是在今年的五月份。”


    陳母果然看見那頁腳的下麵,標注著具體的日期,是從今年5月十九日開始的,陳母在心裏粗略的計算了一下,那個時候還跟白家,還跟白露是有婚約的,這麽想來,是在那之前就有這樣的想法了。


    沉下一口氣息來,原來在這麽長德時間裏,陳以柯就已經做好了今天的準備,原來在陳以柯的心理,是非這個女人不可的。


    還有到現在,陳母似乎才漸漸地明白過來,在陳母和白家人麵前,陳以柯和白露始終是在演戲的,欺騙了白家父母,也欺騙了她。


    如果不是白露,她怎麽會不察覺呢,這其中,說不定又有多少陳以柯和靳暮歌在一起的機會是白露創造的。


    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感受,說恍然大悟也好,說痛徹心扉也好。


    以前從來都是她設計別人的,現在,到眼下卻被自己的兒子給設計了。


    陳母僵硬著手指,撥弄著這一頁一頁的紙頁,都是把陳家的血汗放下的證據,她的內心百般的難受的。


    一筆筆的數字還有圖表的分析顯示的清清楚楚,是將有多少收益憑空會消失在陳家集團的戶頭上,而是去往了那個女人那裏。


    正如陳以柯所說的,這些確實全部是陳以柯產生的利潤,以及所得的那一份給到靳暮歌的,可僅僅是這樣,也已經占到了陳氏集團總收益的百分之六十五。


    多麽可觀的數字。


    陳以柯是給陳氏集團創造了很多的利潤,但是同時也正在給陳氏集團損失利益。


    早知道,早知道有今天,陳母絕對不會放心把整個陳氏集團交由陳以柯打理,也絕對不會讓他有今天這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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