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猶豫著,在觸及到陳以柯已經皺起來的眉頭來的時候,趕緊脫口而出。


    “這個,我們還不能確定,這要看靳小姐自身的情況,介於上次的傷還沒有完全的好利索,還有這次靳小姐的病情主要是來自心裏,所以,這個暫時不能給出準確的,具體的答案。”


    陳以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醫生見狀趕緊圓說。


    “既然靳小姐的高燒能自行消退,那就說明靳小姐已經在自愈,醒來不會是問題,隻不過是時間問題,也可能很快就醒過來……..”


    後麵的話,醫生說不下去。


    陳以柯深吸一口氣,轉身開門進到房間裏去。


    房間裏安睡著的靳暮歌,陳以柯從進門的那一刻心口就隱隱的疼了。


    細細簌簌的腳步聲,陳以柯走到床頭,握起靳暮歌的手,溫柔以待。


    “昨天連生日都沒有過呢。”


    說到這裏,陳以柯的內心疼的一塌糊塗,這是靳暮歌回來之後第一個生日,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的,可這生日禮物未免太特殊了。


    陳以柯臉上的表情是痛苦的猙獰,眼睛裏的紅血絲明顯的更加腫脹起來,深吸了一口氣。


    “我已經選好了幾個地方,等你醒了,我會帶你去,把你的生日給你補上,把欠你的一切都補上,你想要什麽都可以,想要我也可以放棄所有陪著你。”


    在這樣的早晨,這樣的話說出來,算是承諾,但隻要靳暮歌是醒過來的。


    陳以柯知道靳暮歌現在是討厭他的,從房間裏出來,小玲早就等在門外,殷切的看著陳以柯。


    “小姐會醒的,我相信小姐會醒過來的,不是還有靳夫人嗎?她不是一個不孝的孩子,也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一定會的。”


    這樣的話對陳以柯到時些安慰,這確實是靳暮歌的xing格。


    “先生,早飯已經做好了,你還是吃點,從昨天中午到現在,你一點沒吃,再怎麽剛強的人,也不能不吃飯,再說你昨天還吐了血,不讓醫生檢查身體也就罷了,但是一定要吃飯,不然怎麽讓人放心?”


    小玲說的懇切,陳以柯坐在餐桌前,就看到身旁那個位置,那個本來屬於那個女人的位置,她的吃相,她喜歡吃的東西,她吃飯的時候喜歡說話……..


    一切一切關於靳暮歌的就冒上來。


    陳以柯的飯還沒吃完,電話就響了,看到上麵顯示的電話號碼,陳以柯大概能看到陳母臉上憤怒和震驚,所以在這個時候才會將電話打過來。


    陳以柯麵無表情的接起來。


    陳母的聲音就帶著宣泄的憤怒,一下子嚷過來。


    “陳以柯,你是瘋了是不是?我說過,你不能動陳氏集團一分一毫的,你這是在做什麽?跟我示威麽?我告訴你,那個女人不過是昏倒了,就是她死了都不能帶走這些的,你現在擅作主張這樣做,我是不會允許的,好啊,陳以柯,你真狠,你知道我的軟肋在哪,所以專往最痛的地方捅!”


    陳以柯慢條斯理的把手裏的筷子放下。


    “母親也是這麽做的。”


    隻一句話,便讓陳母的怒火更盛樂。


    “你現在是在跟我上演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戲碼嗎?那個女人拿什麽,憑什麽能跟我的陳氏集團比?你要這樣的,這樣的傷害我?”


    陳以柯站起身來,慢慢走到窗前,現在是在享受這個過程麽?可是,為什麽沒有一點點報複的快感呢?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對母親而言,陳氏集團是心血的結晶,對我而言,靳暮歌是我這一生摯愛的女人,母親不惜一切的傷害她,我也會讓母親嚐嚐這樣的滋味。”


    陳母的身體是劇烈的顫抖的。


    “好,陳以柯,你真狠,你不愧是我的兒子,我現在就是想要那個女人死,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即使你給她這些,死了就都無法享受了。”


    陳以柯的手臂上暴著青筋,難以把持的憤怒,聽著陳母口口聲聲詛咒著還沒醒的靳暮歌。


    “母親也許還沒看清楚。”


    一聽這話,陳母更加的惶恐,未知的恐懼無邊的蔓延開來。


    “後麵還有什麽?後麵還有什麽啊?你到底做了什麽?陳以柯,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


    陳以柯在陳母紛雜錯亂的問題中隻淡淡的開口。


    “還是請母親去了解清楚。”


    “這就是你的底線?陳以柯,這就是你一直說的底線?這就是你對我的抱負?”


    陳以柯的眸光望向遠方,直到看不見又收回來。


    “如果隻是母親認為的這樣,還遠遠不夠!”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陳母的話還沒說完,聽著電話被掛斷的聲音,無邊的怒火開始發出來。今天早上接到公證處的電話。


    說是已經公證,陳氏集團的部分股權和財產,已經經由今天董事長兼股東陳以柯的確認,確認轉到靳暮歌的名下,整個人就開始不好了。


    她已經了解到了靳暮歌在昨天之後便陷入昏迷了,而且高燒不退。


    那麽這算是陳以柯的反擊了?


    陳以柯之前說的底線,底線就是這個?


    她在怎麽想,也沒想到陳以柯會在陳氏集團的股權上下功夫,這樣一來,將陳以柯名下全部的股權和財產全部轉移到靳暮歌的名下,那麽靳暮歌就成了陳氏集團最大的股東了。


    那麽,她一心打造起來的陳氏集團就成了她靳暮歌的了。


    這怎麽可以呢?


    打死也不讓她成為陳家的人,又怎麽會讓她拿走陳氏集團的股權?


    底線,陳以柯究竟還能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現在她已經完全想象不出來了,陳以柯果真不再是她能想象的範圍。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悄然變化的程度已經令她難以把控,這種無邊擴大的失落感,很沉重。


    忙將那個電話打出去,電話才一接聽,完全不顧陳家太太該有的樣子。


    “你剛剛說的那些,後麵,後麵還有什麽條件,是我不知道的。”


    電話正是陳以柯的公證人,之前已經提陳以柯做好了一切的公證手續和其他,隻等著今天早上陳以柯的那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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