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柯點點頭。


    “算你識相,知道我的價值遠遠比我母親開出來的要多的多,所以今天你在我身邊,算是賺到了。”


    靳暮歌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一個人自戀到這個程度,還以為他會因為這些話傷心呢,完全沒有。


    “誰說我識相的,要不是因為你那什麽協議,你以為我不會答應你母親的提議麽?其實現在想想,能繼續出國上大學,幹自己喜歡的事情,還能隨便開公司,好吃好喝,錢也很到位,是一種不錯的選擇,關鍵是自由,自由知道嗎?”


    陳以柯一點沒有被女人的話激怒的意思。


    “剛才我可不是這麽聽說的,我可是聽見了,說你這輩子是跟定了我了,沒關係,至少現在我還沒有膩味你,你還可以盡情在我身上撈金。”


    話說的如此直白,讓靳暮歌氣憤不已。


    “什麽叫在你身上撈金,我可以跟那種女人不同,我怎麽會因為要撈金,要你的錢才在你身邊呢?”


    靳暮歌激動地話語,令陳以柯的車刹車在路上停下來了,意味深重的湊近了靳暮歌。


    “怎麽?不是因為撈金,難道是因為愛上我了?”


    這樣的話,還是第一次從陳以柯的嘴裏輕飄飄的問出來,靳暮歌當時愣住,隨即觸著陳以柯的眼神。


    “誰,誰……..愛上你了。”


    否認的話語,說到最後竟然聲音小下去,臉已經不自覺地紅了,別開眼睛,看向窗外,手心裏全是汗,卻還是緊緊地握著。


    陳以柯重新發動車子,他並不找急這個女人的回答和否認的話,因為這些話早在一個女人醉酒的時候都聽過了。


    今天在這樣的場合碰見陳母,雖然靳暮歌意外,但是陳以柯氏預料之中的,冥冥之中這件事情的幕後似乎跟陳母有關係。


    所以幹脆,以後這樣的場合,也不會避諱陳母出行,反正是他想要的女人,已經鬧出這麽多的風波,所以以後也不會在暗處,就直接在明處了。


    不過以前隻是知道,陳母和靳暮歌兩個人見麵通常是不怎麽愉快的,但是今天看來,才真的見識到靳暮歌的厲害了。


    沒想到會這樣厲害的回擊,而且是麵對麵的,跟以前的靳暮歌對應不起來了。


    七年的時間,在他沒有參與她生活的七年時間裏,她的變化始終是他始料未及的。


    這樣也好,這樣會保證他不在的情況下,她不會受委屈。


    沒關係,就這樣就好,就保持著靳暮歌現在的樣子,他才會放心,也才會做好了準備將她娶進門去。


    車子在回去的路上漸行漸遠,靳暮歌由開始的尷尬引發的沉默,變得漸漸的昏昏欲睡下去。


    直到最後睡著了。


    今天是靳暮歌的腿把石膏卸下來的日子,陳以柯直接開車前往醫院,那裏的醫生早早的就已經在等。


    要看看靳暮歌的腿恢複的情況,再決定下一步是不是還要重新上石膏之類的。


    等到了醫院,靳暮歌才醒過來,不是陳以柯提醒,就差一點忘記了今天是卸下石膏來的日子。


    這還是令靳暮歌十分興奮的一件事情。


    要知道,一個本來喜歡蹦蹦跳跳不怎麽安分的人,突然上了石膏就像是打了夾板一樣的活動受限,是一種怎麽樣的難受勁兒。


    一想到能讓腿上的石膏卸下來,能好好的活動,和正常人一樣了,就忍不住的興奮和歡呼雀躍。


    當然這種情緒也隻能在心裏想一下,在心裏yy一下,是不能在陳以柯麵前表現出來的。


    醫生把靳暮歌腿上的石膏和胳膊上的石膏都卸下來,然後進行掃描,做了一個細致的研討報告書出來。


    拿到陳以柯的麵前。


    “從這些分析上來看,胳膊已經沒什麽問題,索xing當時傷的胳膊並不算重,胳膊已經確定沒有問題了,隻是這腿……..”


    醫生的語氣頓下去,讓陳以柯和靳暮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腿怎麽樣?”


    陳以柯更是沉不住氣的直接上前問出口,醫生感激解釋。


    “啊,不是,陳先生不用緊張,腿也恢複的很好,隻是還沒有達到非常理想的回複狀態,這樣,石膏呢就不用上了,但是防止沒有完全長好的部分變得畸形,我們還是可以先上一副夾板,另外走路還是需要注意的,最好還是架一副拐或者是坐輪椅讓人放心些。”


    這話才讓陳以柯放下心來,但是靳暮歌臉上並沒有什麽輕鬆之色。還要上夾板啊,還以為直接能走路了呢。


    靳暮歌臉上的表情懨懨的,不怎麽高興。


    陳以柯的電話響了,陳以柯看見來電顯示,知道是為了什麽,醫生還要給靳暮歌的腿做一些處理,所以陳以柯選擇出去接電話。


    電話是林溢瀧打過來的。


    電話才接通,裏麵就是白露激動地聲音傳過來。


    “真的嗎?是真的嗎?太感謝了,太感謝了。”


    似乎都聽見了白露喜極而泣的聲音,夾雜在這樣不穩定的聲線裏傳播過來,陳以柯不自覺地皺了眉頭。


    林溢瀧的聲音就傳遞過來。


    “謝謝你,剛剛接到消息可以接他們出來了。”


    陳以柯看著窗外的天空,漫不經心的態度。


    “如果隻是告訴我這個,就不用打這個電話浪費口舌了,我想我已經知道了。”


    放人的命令是他下的,當然最先知道的人是他,這件事不用他來說的,如果是別的想表示的感情的話,他不需要。


    “我是專程來說謝謝的,不管你接受不接受,也不管你這麽做事為了誰,但是結果是我們歡喜的,非常感謝你還有暮歌。”


    “我做我的事,跟你們沒關係,如果有關係,也隻是和那個女人有關係,所以你的謝謝我不接受,但是醜話說在前麵,這樣的事情,我隻允許發生一次,再有下一次,我不敢保證到時候會是什麽後果了。”


    林溢瀧明白。


    “我知道,我知道了,隻不過這一次就已經讓他們長了很大的記xing,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你放心好了。”


    陳以柯跟林溢瀧除了那個女人,基本沒什麽話題可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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