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公開的跟陳母叫板了,陳母的臉色冷下來,帶著將要爆發出來的猙獰,湊近了靳暮歌的耳側。


    “即便是這樣,又怎麽樣,你如果真的想要跟我兒子在一起,想要進我陳家的門,就得先經過我的同意,除非是我死了,不過我的體檢報告顯示,我現在的身體健康的很,在十年內是沒有什麽問題,所以想要嫁給我兒子,想要嫁進來陳家,你簡直是做夢,這一次不死是你的造化,下一次,你可就沒有這麽幸運嘍。”


    “媽!”


    這樣的話,最終激起來陳以柯的反應,這一次差一點痛失靳暮歌,已經讓他的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下一次,但凡還有下一次,他發誓先死去的人會是他。


    陳母就麵對陳以柯這樣的反應不高興了。


    “怎麽?我這樣說你就心疼了?”


    靳暮歌摁住陳以柯的手,示意陳以柯不要再說下去,她還不想看見在這麽多人的麵前,陳以柯根自己的母親鬧僵起來。


    這並不好看。


    確實摁住陳以柯的手開口。


    “沒關係,不進陳家的門也沒關係,不嫁給你兒子也沒關係。”


    靳暮歌的話讓陳以柯的心頭一緊,眉頭就深鎖起來。


    靳暮歌就語氣清幽的繼續開口。


    “我不介意這樣一年一年的等下去,反正我還年輕,您的身體還好的很,自然是福氣,那就祝您長壽百歲,但是您兒子,我是吃定了,我也不要您的大量錢財的收買,我就想要跟你的兒子死磕。我實話告訴您,您兒子我這輩子是跟定了。”


    靳暮歌的話幾乎是一口氣,一眼不眨的全部說完,帶著這種淩厲的氣勢,是陳以柯沒見過的。


    說完,還不等陳母的反應,靳暮歌害怕事情會再繼續的擴大下去,他們這樣的談話已經引起來不少人的側目和關注了。


    拉了拉陳以柯的手。


    “我吃好了,如果你也吃好了,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陳以柯看著抓著自己的手,手指關節泛白,那用力的程度看的出來女人的緊張程度,這樣的靳暮歌,現在的狀態和樣子,讓陳以柯想要笑出來。


    那期待的目光看著他,似乎現在如果他說還沒有開始吃就太不近人情了,雖然是真的還一口沒吃。


    站起身來。


    “我也吃好了。”


    靳暮歌的心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被推著的靳暮歌轉身,看著還意猶未盡的陳母。


    “就不打擾您用餐了,我們現在就告退了,如果想見您的兒子,以後一個電話就可以了,我會讓您的兒子去見您的,說的我好像抓著您的兒子不放手似的,這點自由還是有的。”


    說完,被推走了。


    直到上了車,關上車門,陳以柯繞道另一側也上了車,靳暮歌才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胸脯,然後看著車窗外。


    “怎麽樣?沒追上來吧?”


    問完之後,陳以柯的不回答,才讓靳暮歌回過頭來,看著陳以柯,看不清楚陳以柯現在的表情,也不知道陳以柯現在的心理是怎麽想的。


    突然意識到什麽,竟然有些膽怯和心虛。


    “那個,對不起哈,我沒考慮到你的感受,這樣跟你母親說話,我沒有別的意思,你知道我們的關係向來…….有些水火不容的,隻不過,隻不過剛才是沒考慮到你的感受罷了,如果你感覺到難堪或者是什麽的,你罵我好了,或者打我也行。”


    要知道當著人家兒子的麵,來這樣不善的口氣說人家的母親,應該是一件不被原諒的事情來著。


    當時怎麽就突然那麽做了,完全沒考慮到陳以柯的存在,這大概讓陳以柯非常的難做吧?


    陳以柯沉默,晦暗不明的目光看著她,更加讓她的心不知道怎麽跳才好了。


    可是此時的陳以柯,腦子裏還會想著剛才靳暮歌的那些話。


    “我不介意這樣一年一年的等下去,反正我還年輕,您的身體還好的很,自然是福氣,那就祝您長壽百歲,但是您兒子,我是吃定了,我也不要您的大量錢財的收買,我就想要跟你的兒子死磕。我實話告訴您,您兒子我這輩子是跟定了……..”


    這些話,他從來沒有在這個女人的嘴裏聽到過。


    耐人尋味的目光湊近了打在靳暮歌的臉上,突然有些看不明白這個女人了,在麵對別人的攻擊的時候,已經完全不像是七年前的那個畏首畏尾的樣子,也會端起來自己的有力武器出擊。


    而且這武器的有力程度,是他喜歡的。


    “你就這麽想要跟定我?”


    靳暮歌被這話頓了一下,回過神來趕緊解釋。


    “那個,不是這樣子的,是我想要…….是我…….”靳暮歌不知道該從哪裏解釋,“一時氣話,一時氣話。”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要跟定我?”


    陳以柯挑高了聲音反問,令靳暮歌剛覺得解釋清楚的心又開始發毛。


    “沒有沒有,我…….這個……..”這個不是因為陳以柯的手上還有協議的嗎,著主動權完全掌握在陳以柯的手裏好嗎?怎麽現在反倒來問她啊。


    可是陳以柯這架勢,剛剛在陳母的事情上,她就是理虧的。


    陳以柯突然被女人這樣答不上來的樣子弄得好興致。


    “我媽曾經開價多少?”


    靳暮歌完全反映不過來,不知道怎麽陳以柯的思想會一下子跳到這上麵,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老老實實的複述當時的情況。


    “提過三次了吧,第一次是在別墅裏遇見,吧現金支票摔在我麵前的,我沒具體看是多少來著,還有第二次,第二次讓我開價格,第三次的條件隨便我開的,上學也可以,開公司也行,想著怎麽樣都可以。”


    次數太多,而且每一次都不愉快,每一次也都跟金錢有關,還真是記不住了。


    陳以柯現在的表情,靳暮歌有些看不懂了,難道這是悲傷過度?


    被自己的母親明碼標價的賣了而感到難受?


    她是不是不應該這麽直白的說出來。


    “你不用這樣,其實,其實她可能隻是一時生氣才這樣的,也算是為了你,標價也是一種方式不是嗎?”


    陳以柯的心理卻是高興地同時又鬆了一口氣。


    陳以柯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理到底是怎麽想的,前一秒還跟他的母親唇槍舌劍,下一秒就幫著她說話,難道是看他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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