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麽會這麽想呢?我跟陳以柯婚約的解除,首先出現問題的是我,是我懷孕了,是我已經開始早早的選擇離開陳以柯了,靳暮歌和陳以柯的事情被暴出來不過是我們解除婚約的一個導火索,沒有靳暮歌,我們的婚約一樣會被解除,我們的關係一樣不複存在,怎麽會是靳暮歌的責任呢?”


    白母從前天晚上被關在這裏到現在,冷靜下來,才慢慢地似乎想明白了。


    “是,我們也是這兩天才慢慢地想明白的,可是,可是……..”


    一直不說話的白父突然在這個時候打斷白母的話。


    “可是什麽可是,有什麽好象明白的,本來就是,事情很簡單,也很明顯的,這件事情就是那個女人的錯,如果不是她出現,如果不是她,我們現在還和陳家的關係好好的,說不定,說不定現在已經跟陳家吧婚事辦完了。”


    “爸爸!”白露大聲的叫住白父,製止白父的話。


    現在當著林溢瀧的麵說這些,實在是聽不下去。


    白母眼淚縱橫的看著白父。


    “你還不承認,你還不肯相信這樣的事實,事到今天,你難道還不悔悟嗎?即便是沒有靳暮歌,你女兒懷孕的事實你覺得還能夠隱瞞多久?還有你不是不了解陳母的個xing,不是不知道她的神童廣大,她手裏早就已經掌握了白露懷孕的證據,你覺得她會讓這樣的白露進家門嗎?你真是糊塗啊,到現在這一步還看不清楚事實。”


    白父頹然的坐下來,用手把著頭上上的汗濕,很是痛苦的樣子。


    他怎麽會認識不到呢,隻不過是不想要承認罷了,不過是想給自己的仇恨和憤怒找一個載體,不發泄出來永遠覺得是別人欠自己的。


    總得找個方式才是。


    現在這方式就是這樣。


    “然後呢?”越往後麵說,越接近真相,白露愈加的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追問著,當接觸到母親愁苦的目光的時候,有一秒鍾的什麽想法飄過去了。


    也隻是一瞬間,那樣的想法一瞬而過,但足以讓白露的心跳個不停。


    看著已經停止不說下去的白母,猜測的聲音也變得小心翼翼了。


    “不會是,不會是你們……..你們對著靳暮歌……..”


    後麵的話,實在是無法說出口了,但是看著白母的目光就知道是了,白露險些沒站穩身子,幸虧身後有林溢瀧將她穩穩地扶住。


    白母悔不當初,眼淚就砸下來。


    “是我們被怨恨和怒火鬼迷了心竅了,是我們一時糊塗,才做出來這樣的事情,我們不應該啊,這麽一大把的年紀,簡直是造孽啊。”


    白母的哭訴,讓白露的心有些涼了。


    現在大概知道白父白母出門的時候帶著保鏢的原因了,可是,可是。


    “可是,你們怎麽能對靳暮歌一個嬌弱的女人下的去手呢?”


    白母痛苦的搖頭,抓住白露的雙手就像是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的用力。


    “當時我們一定是瘋了,一定是頭腦不清醒,我們是被憤怒燃燒了理智,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的,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是造孽啊,真不是有意的,真的,真的不知道當時為什麽就那樣做了。”


    白母一聲聲的懺悔之詞,不像是對著白露說的,像是對著對靳暮歌做了傷害的事情之後懇求原諒的懺悔。


    白露癡癡呆呆的目光,現在這一刻,大概知道陳以柯為什麽會這樣做的原因了。


    隻有她知道,靳暮歌那個女人在陳以柯心目中的地位,是不能,永遠不能被任何人撼動的,這樣的一個人,自己都不舍得碰一下,怎麽會舍得讓別人傷害呢?


    提到傷害。


    白露有些希望的看著白母。


    “你們究竟把她怎麽樣了?很嚴重嗎?到什麽地步?”


    提到這個嚴重的程度,白母一下子坐下來,用手掩住臉麵,似乎已經不能承受那罪過,白露也因為白母這樣的反應,心沉下去。


    等到白母這樣的情緒慢慢的,慢慢地平複下來,才掩蓋不住一臉愁容的樣子。


    “估計,估計……..很難活命。”


    隻是簡單的幾個字,讓白露聽著就已經是不能承受之重,更不敢相信麵前的做出這樣事情來的這兩個人,是她的父母。


    他們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怎麽可以。


    靳暮歌的笑臉還在自己的眼前很清晰,一個非常喜歡笑的女人。


    如果這一切都歸結為是靳暮歌的錯的話,那麽她白露最清楚,她是最不願以卷進這場風波的人,她從來不想要得到什麽的,隻想簡簡單單的活著。


    那麽現在…….


    白露的眼淚竟然順著臉頰流下來,因為他們白家做了一個大錯特錯的事情。


    白母抬起頭來,看著白露,似乎在猶豫,但是還是想要說出口。


    “那個,還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我是不應該活著了。”


    “還有什麽事情?”


    這樣的話,已經是心驚,還有什麽是白露不能想象的,看著白母白父的目光發冷,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白母張了張嘴,最終才慢香香的說出口。


    “靳暮歌的孩子,被推下去樓梯,流掉了!”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砸下來,擊中白露的心髒,白露依靠著身後的林溢瀧扶著才沒有倒下去。


    靳暮歌懷孕了,懷了陳以柯的孩子。


    作為一個母親,現在她也正身懷有孕,更加知道這樣的痛楚是不能挽回的,怎麽可以呢?


    “母親,你們究竟做了什麽?”


    這話是白露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終於知道陳以柯為什麽會這樣做的原因了,陳以柯怎麽能夠承受呢?一個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個是自己未見麵的孩子。


    “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我們錯了,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似乎知道錯了,想要悔改都沒有機會了,該怎麽辦?我們該怎麽辦?”


    白露突然覺得茫然,全身的力氣似乎一下子被抽空了,聲音幽怨,一字一頓。


    “母親,我們是欠陳家一條人命!”


    這人命該怎麽償還啊,在陳以柯的世界了,人命當然是用人命還,那麽現在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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