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始作俑者的靳暮歌,看著眼前這畫麵,都是拜她所賜,趕緊掏出紙巾去擦女人臉上的紅酒。


    出了這樣的亂子,酒會的負責人,主辦方和大堂經理下一秒就趕到了,急聲的追討,“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下子好了,想不被引起注意都難了。


    人們向著這事發地聚攏過來。


    酒會場地中央引起的騷動,也引起來陳以柯和白露的注意,陳以柯若不經意的一眼掃過去,高大挺拔的身體瞬間僵住。


    正在人群裏點頭道歉,滿臉歉意又遞上紙巾的人,不是靳暮歌還是誰?


    白露察覺陳以柯的異樣,順著陳以柯的視線望過去,就看到人群裏一個女人不停地低頭道歉。


    再看陳以柯的反應……


    白露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麽。


    正在接受批評指責的靳暮歌當然感受到人群裏一股熱烈的視線向這邊射過來。


    可是她現在無法脫身。


    “小姐,你到底是哪個社刊的?有沒有采訪資格證?你是怎麽進來這裏的?”


    “我……”


    麵對這一連串的問題,靳暮歌還真不好回答,因為她是實習生,還沒有記者采訪的資格證。


    “關於這次責任,我們是不會就這麽算了的,關於你擾亂會場治安的行為,我們會報警,交由警察協助處理。”


    警察?


    就在靳暮歌被質問的頭腦發昏的時候,一隻溫暖的手從人群裏伸了過來,握在她的手腕上。


    “不好意思,她是我的朋友。”


    聞言,靳暮歌抬頭看見站在身邊的一個女人,驚得眼睛大大的。


    正是陳以柯的未婚妻,剛才還站在陳以柯身邊的那個。


    再看人群裏,早已經沒了陳以柯的身影。


    握在手腕上的這隻芊芊玉手,緊緊地拉著她,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整個人都頭腦發懵了。


    這些人看到來人是白露bai小姐,都沒有剛才質問那般凶神惡煞了,“是bai小姐的朋友,我們不知道,剛才真是冒昧了。”


    “對不起,是我的錯,造成了這麽大的麻煩。”靳暮歌還是低頭認錯的態度,很堅定。


    沒等人再說什麽,白露已經妥善處理好了一切。


    “這位先生小姐不好意思,隨後我隨來的人會處理先生小姐的衣服,如有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日後必定登門拜訪。”白露先是對著被紅酒命中的男女說。


    “請付給這位服務生兩倍的薪水,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忘記服務生的本能和職責。”隨即對著被靳暮歌牽連的服務生打點。


    最後才對準主辦方和負責人說:“這次意外我很抱歉,一切問題的處理和賠償事宜都由白氏負責。”


    經白露這樣快速的解決方案,各方麵很快就沒有異議了,白露的處理事情的能力一流,很快聚焦的人群就散開了。


    可是拉著靳暮歌手腕的那支手不但沒有放開,反而拉進了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靳暮歌不由得心裏咯噔一聲。


    跟在白露的身後,隨著經過的地方人越來越少,靳暮歌幾乎已經可以肯定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了。


    走著走著,隨著靳暮歌的手腕突然被放開,另一個手腕被攥住,反身一拽,被撞進一處黑暗裏。


    突如其來的變故,靳暮歌幾乎想要驚呼,嘴就被近身的野蠻的空氣封住。


    “你怎麽到這來的?”喑啞的,壓得低沉的聲音,竄過靳暮歌得耳際,熱切的噴灑在靳暮歌得脖頸上。


    靳暮歌提著一顆心,隨著竄入鼻息這在熟悉不過的氣息和聲音,揪緊的厲害。


    是陳以柯。


    她的手腕正被用力的攥著,頭差點抵在她的胸膛上,低沉的熱烈的心跳砰砰的跳著,他的另一個手腕正如藤蔓般纏在腰上。


    “我……她……”靳暮歌的腦袋還在白露救下自己,拉自己過來的途中停不下來,一切都反映不過來這是怎麽發生的。


    “白露她……”靳暮歌得胸口起伏的厲害,還找不到思緒。


    “這裏沒有白露!”男人暴喝的聲音,製止了靳暮歌思緒裏的白露,而是麵對麵前這個男人。


    這樣的黑暗處,又是晚上,光線極暗,微弱的能看清男人的眼,正在狠狠地盯著她。


    “你是怎麽來的?”見她渾渾噩噩的不答話,男人重新說。


    靳暮歌這才想起來自己此行前來的目的,而脖子上的照相機,此刻卻不翼而飛了,那裏麵有她拍的照片,一下子慌了。


    “我的相機,相機不見了,那裏麵還有我明天要用的東西。”


    提到相機,不用她回答,陳以柯知道她今天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了,可她不過是個沒轉正的記者。


    靳暮歌想到相機肯定是剛才道歉的時候,隨手摘下來放在一邊了,就要回去找。


    被男人用力一拽,撞進男人的懷裏,低沉陰鬱的聲音,“你想去哪?”


    他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她,才見了她就這樣急著要走,她不是要自由,不要他再糾纏她嗎?所以這些天,他都強忍著沒有去找她。


    可是今天,她就這樣的自己撞進門來。


    手掌握在這細瘦的胳膊上,觸著這細膩的質感已經著了火,是有多想她,才會這樣不受控製?


    她此刻就在眼前,整個身子就在懷裏,一團火已經熱烈的升騰起來。


    “我去拿……唔……唔。”


    靳暮歌要去拿相機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悉數香進嘴裏。


    他是著了魔,才會對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上了心放不下了。


    吻隨即不斷地加深。


    靳暮歌滿腦子想的都是相機,如果相機沒了,明天該怎麽向主編交代?可是被困在他的胸膛裏,怎麽都掙紮不開。


    她的未婚妻,那個白露也許就在外麵,他怎麽能這樣對自己?


    拳頭已經捶打的麻木了,沒了力氣,可是男人強大的氣息糾纏著她不肯放……


    “嗯……”


    一記悶哼,陳以柯聞到糾纏的唇舌間一股鹹腥的血腥味兒。


    這個該死的女人。


    可依是不肯放。


    靳暮歌哪裏敵得過他的力氣,漸漸地失了力氣,沉迷在男人不斷加深,肆意溫柔起來的吻裏。


    雙臂也不再掙紮,換上男人的脖頸,身子已然化成一灘水,若不是被陳以柯施力攬著抱著,早已經站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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