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在陳家老宅門口停下來,遠遠地看見陳家門口掛起的大紅燈籠,就知道為了今天這頓晚宴,陳家下了不小的功夫。


    陳家老宅是古老的中式建築,坐落在城市之外的僻靜處,亭台,樓閣,長廊,是標誌xing建築物,就連住宅裏麵的一切陳設,都是中式的。


    這已經不是白露第一次來陳家,下了車,陳以柯已經支起胳膊,白露走過去,很自然的將手臂伸進去,環住。


    穿過長長地長廊,再經過一處亭台,看亭台下麵的塘裏,荷花開得正好。


    就聽見堂屋裏交談的聲音。


    兩人進到大堂門口,正在交談的人,看見兩人的到來先是一喜,接著是大驚。


    最先做出反應的是陳父,突然板起臉來,沉聲對著陳以柯壓製著怒火。


    “你做什麽去了?到現在才來?”


    場麵有些尷尬,陳以柯靜立著還沒做回答,陳母就上前來,拉過白露的手,小聲的打著圓場。


    “你白伯父,伯母都來了多時了,你看看你竟想著些工作上的事,讓白露等這麽長時間。”陳母的眉頭蹙起,打量著陳以柯的襯衫,“你這是怎麽搞得,怎麽今天這種場合也不注意一下。”


    陳以柯看見襯衫上那些褶皺,眸光深了幾許,正是那個女人的傑作。


    看陳以柯不做解釋,臉色更不怎麽好看,似乎心思不在上麵。


    “伯母……這個不怪以柯的。”白露適時的打了圓場,她也不知道陳以柯去做了什麽,更不知道這襯衫上是怎麽弄的,但沒必要的麻煩,她也不想。


    陳母納悶陳以柯的反應,但還是為白露的懂事而異常高興,“還是露露懂事,回頭伯母替你收拾他,決不輕饒,等累了吧,馬上開飯。”


    陳母張羅著開飯去了,幾個人已經移駕餐廳,陳以柯卻一反剛才的態度,攬過白露的肩,向著餐廳走去了。


    白露有些不自在,但還是維持著臉上的笑容。


    站在餐桌旁,陳以柯奪聲說:“今天我和露露在車上耽擱了,還請伯父伯母見諒,下次不會了。”


    落座的幾位家長聞言,臉上的表情俱是一驚,不敢置信的看看陳以柯,看看白露,白露被陳以柯說的更是一頭霧水,扭頭看著陳以柯。


    還是陳母先反應過來,一個勁兒使眼色給一旁的陳父,“我們也沒有要怪你們的意思,年輕人嘛,估計早已經厭煩了跟我們這些老古董吃飯,二人世界也不錯,怪就怪我們這些老人家沒有眼力。”


    陳父聞言低聲咳了幾聲,得到這樣的訊息,陳母別提多高興了。


    白露這才反應過來陳以柯這話裏的意思,什麽叫在車上耽擱了……下次不會了,他這話的意思,怪不得這些人都誤會了。


    兩家人在飯桌上詳談甚歡,除了股票,生意,地產,還談到了兩家的婚事。


    白露首先站出來製止,“那個我們還年輕,應該把精力放在事業上,我們不著急結婚的,哦?”


    說完還不忘拉上陳以柯。


    陳以柯以一個最新的開發案輕鬆地把這件事打發過去,趁兩家談論這個開發案的可行xing之時,陳以柯優雅的退場。


    這就是商人,有利可圖的生意永遠大過所有。


    “那你今天說那些話什麽意思,我們明明,明明就沒有……”白露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著出來,看四下無人,在陳以柯身後生氣的責問。


    陳以柯看著開的正豔的荷花滿池,頭也沒回一下,輕佻的口氣,“明明就沒有什麽?’


    白露負氣走過來,“明明就沒有你嘴裏說的那回事。”


    “他們很高興不是嗎?”


    “你是為了他們高興才說那些話的嗎?”白露可不相信。


    “難道不是嗎?”陳以柯反問。


    “沒猜錯的話,你也不喜歡我吧?”白露雙手背在身後,轉過頭來俏皮的看著陳以柯,滿池的荷花襯著白露更是精靈般可愛,可是陳以柯卻想起另一張臉來,別開眼,“不討厭。”


    “不討厭也不是你娶我的理由吧?說吧,你有什麽目的?”做任何事情,說任何話,沒有目的就不是現在的陳以柯了,單純的真為了跟她結婚,她可不相信,白家那點家產,他可看不上。


    望著這滿池的荷花,簌簌的夜風吹得幾株大的點了頭。


    白露望著他那褶皺的襯衫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含笑看著陳以柯,“我知道了,你在保護你身後的女人,是不是?”


    白露高深的用手指點著陳以柯的襯衫,神秘的語氣。


    陳以柯本來的不以為意,聞言先是把眉心聚攏起來,排斥的眼神怒目看著這個女人,冷空氣驟然的降下來,將陳以柯包圍,而那揣在褲兜裏的手已經自然的做了出擊的準備。


    這樣認真的拒人千裏之外的,又陌生的樣子,也是白露第一次見,她有些怕了。


    不過他這樣的狀態,便代表她猜對了。


    突然,對著這樣冷然的陳以柯,白露說:“真羨慕啊,能有個自己喜歡的人。”


    白露的反應令陳以柯眯起了危險的眼睛,防備的打量著這個女人,他一直以為她是白家不諳世事的千金,是他嘀咕了她。


    陳以柯不說話,不回應,不做任何的響應,白露似乎也不在乎,“喜歡的人的感覺一定很好吧?”


    “你會做陳家夫人的。”這是陳以柯給的唯一的回應。


    “但是你不愛我不是嗎?”白露不悲不傷,反指著他襯衫上的褶皺,“你愛她吧?”


    突然被問及,陳以柯的心咯噔一聲,連他自己的內心都回避這個問題,是愛嗎?


    不。


    “是恨。”在別人麵前輕易說出來的時候,陳以柯的胸口頓頓的痛。


    得了這樣的答案,白露卻笑了,是愛極了才會恨吧?不愛反而恨不起來吧?不知道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被陳以柯這樣的男人愛著並恨著,恨著也愛著呢?


    “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再怎麽說,也被你當了一回槍使,完成了你的使命。”


    陳以柯才覺得以前是真的小看這個女人了,眉心聳動了一下,整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就籠罩下來,將白露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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