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傷及自己之外的無辜,靳暮歌認真的說:“我想陳先生不屑於做些落井下石的下三濫手段吧?傳出去,隻怕是壞了陳先生的名聲。”


    陳以柯的眉峰微挑,看著這張伶牙俐齒的小嘴兒,他竟然還記得她的滋味。


    “我不介意你的生活更糟糕一點,說不定你就會快一點爬上我的床了?”陳以柯說的直白,靜待靳暮歌的反應。


    “你……”


    靳暮歌想要反駁的話語被車外陳越不停低頭看表的姿態吸引,再看看今天陳以柯的裝扮,不失為隆重。


    轉而挨得陳以柯近了些,眼神在陳以柯的身上打轉,“恐怕,讓我的生活變的更糟糕之前,陳先生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辦吧?”


    這麽久以來,是這個女人第一次主動接近,那股清淡,舒服的味道竄入鼻息,她現在那得意又高興的樣子,看的陳以柯心裏癢癢的。


    陳以柯似乎沒聽見靳暮歌的提醒,眯起危險的雙眸,俯身湊近了靳暮歌,伸手指著車窗外,慵懶的聲音磁xing優雅。


    “我可以選擇不去。”


    她的觀察他怎麽可能沒注意到?


    陳以柯的靠近,危險氣息聚攏過來,靳暮歌本能的後退,卻被陳以柯不知道什麽時候移至她身後的大手,攔腰撞上他。


    一頭撞在陳以柯的胸膛上,一陣頭暈眼花,還沒等清醒起來,燥熱,霸道的氣息瞬間躥入口腔,鼻息,五髒六腑裏全是男人的味道。


    “唔唔……”


    靳暮歌雙手抵著陳以柯的胸膛掙紮,說好了以後再沒瓜葛的,第一次沒有了,也不能三番五次的被這個男人占便宜。


    可是一雙有力的臂膀,牢牢地圈著她的腰身,再怎麽用力也敵不過半分,胸腔被強勢的擠在男人的胸膛上,隨著男人的吻不斷地加深,靳暮歌身體裏,大腦裏的空氣都被擠空了。


    靳暮歌大腦缺氧,男人似乎有所察覺,在她喘不上氣來時才給踱一口空氣,在靳暮歌貪婪空氣的空擋,陳以柯更是長驅直入的侵入。


    連蒙帶騙,靳暮歌早已經沒有力氣反抗,整個身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陳以柯抱在腿上,陳以柯的吻更加用力和肆無忌憚,像是要把靳暮歌的身體嵌進自己的身體,掏空了一般。


    靳暮歌抵不住這樣強勢的陳以柯,雙手緊緊地揪住陳以柯的衣服,連同那指尖尖銳的刺在皮膚上。


    陳以柯的自製力再強大,當胸口的皮膚上傳來那密密麻麻的刺痛感,陳以柯的呼吸加重,眸光裏的烈火快要將整個人的身體燒著了,身體裏所有的血液都向著身體的一個部位衝過去。


    電話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來,在這樣清淺深重的呼吸可聞裏。


    鈴聲率先拉回了靳暮歌的理智,她揪著男人胸膛的手沒放,眼神卻由迷離變得通透清晰起來,看見身上棲著的男人,正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額頭上,脈頸上,手腕上暴著的青筋,快要將她生香活剝的危險。


    再看向自己,靳暮歌忍不住倒吸了幾口涼氣。胸衣被推高了,露出胸脯,牛仔褲上的扣子已經開了。


    大腦被現實狠狠地衝撞,靳暮歌沒來得及驚呼,使出全身的力氣推向陳以柯。


    陳以柯的眼神,現在是殺人的節奏,而電話鈴聲還在不間斷的響著。


    他當然知道,這個時候,能讓這個電話響起來的人隻有一個。


    襯衫的扣子已經開了兩顆,不知去向,胸膛上的汗漬正點點透過襯衫,將襯衫浸染,抱著青筋的手將電話拿過來接起來。


    “喂————”


    沉沉的應聲,一股涼風竄進來,車門打開,而那個女人趁自己接電話的時候跑出去。


    電話裏說的什麽聽不見,陳以柯陰沉著一雙眸,隻看得見那個女人抱著雙肩落荒而逃的樣子。


    該死的!她現在這副樣子,要跑到哪裏去?


    電話裏是陳母不厭其煩的聲音,一遍遍的叫著陳以柯的名字,和確認他回來的時間。


    掛斷電話,陳以柯閉上眼,腦海裏還不斷上演著女人雙目含水,抱肩落荒而逃的樣子,拳頭狠狠地砸在前排的椅背上。


    車子已經開動,陳越從後視鏡裏看見陳以柯身上的襯衫已經皺得不成樣子,而現在這個時間,再去換,恐怕已經來不及,太太的電話已經打過來很多遍,看陳以柯的樣子,恐怕……


    閉目養神的陳以柯突然拿出手機,對著一個電話打過去。


    陳以柯不敢置信的看著手機上傳來的語音提示,憤怒的將手裏的手機扔出去。


    該死的!竟然關機!


    車子開得異常的快,在白家門口停下來的時候,白露正站在門口翹首望著,看見陳以柯的車,也不用等陳越下來開車門,就自己繞到一邊上了車。


    不過,上車後的白露,看見陳以柯現在的樣子,有些愕然。


    襯衫皺巴巴的,就連袖扣和胸口的扣子也不知道去哪了,他向來是注意自己形象的,看這陰沉著的一張臉,和那……


    實在看不懂的眼神,這樣子,像是剛剛與人打了一架沒有出氣,更像是隱忍著頻臨爆發的獅子。


    白露今天穿一件及膝的深紫色小晚禮,優雅不失清新活潑,色調和麵料更是與陳以柯身上的襯衫相配,精致淡雅的妝容,頭發鬆鬆垮垮的紮成丸子,襯得巴掌大的小臉兒,很容易讓人升起保護欲,白露是白家的千金,自幼學習禮儀教化,不但人xing單純善良,更是國外名校畢業,自與陳家訂婚之後,陳母不勝喜歡。


    “不用非得這麽麻煩,我自己過去也可以。”


    白露實在搞不懂這些大人,明明可以跟著父母一起過去,也可以自己過去,但就是非得等著陳以柯來接她再過去,多麻煩。


    從白露上車,看也沒看白露一眼的陳以柯,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我不希望造成更大的麻煩。”


    言下之意,應付父母比接白露更加麻煩。


    白露當然明白這話裏的意思,同是身在這種豪門貴族家庭裏的孩子,遠沒有別人看見的外表那樣光鮮靚麗,背後太多的不得已,都得做為地位,生意上的犧牲品,包括他們自己的終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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