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大步流星的抱著秋水漫回到了秋水居,將她放在床上後,蕭絕依然不能控製自己心中的怒火,他轉身倒了一杯冰冷的涼茶給秋水漫灌了下去。


    秋水漫被這冷意浸的清醒了一些,睜開迷蒙的雙眼,就看見一雙幽深如炬燃著烈火的眸子在瞪視著她,秋水漫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縮了縮身子。


    “秋水漫。”他壓低了聲音近似怒吼,渾身上下都透著寒氣。


    秋水漫扶著床榻坐了起來,微微撇了他一眼,卻見他突然緊握著她纖細的手臂將她拉向自己。


    “你為什麽會和聶容澤那個神棍在一起?你還和他一起喝酒,還讓他那麽抱著你。秋水漫,你眼中有沒有我這個王爺?”他句句透著清寒,似是咬著牙,抑製著心底的憤怒。


    秋水漫輕笑一聲,有些置氣的樣子。“憑什麽你可以毫不忌諱的和裘香雪那般曖昧,我就不能與聶容澤喝酒?蕭絕,在你眼中是不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她避開蕭絕的眼神,她與聶容澤之間本就沒有什麽,她不想解釋,但是心中又氣不過。


    蕭絕聽這話果然怒火中燒。“秋水漫,你屢次挑戰本王的極限,本王說過若你敢背叛我,我定會殺了你。”他大掌突然攥著她的柳腰將她貼近自己,俯身狠狠的吻上她那還帶著酒香的唇。


    自從發生了裘香雪的事情後,每一天他都過的好累。他知道他惹秋水漫不高興,但是她決不能用這樣的方式來報複他,他承受不了,她隻能是他一個人的,誰也不能占有她。


    他如同瘋了一般狠狠的肆虐著她的雙唇,將她唇舌的輪廓一點點的描繪出來細膩狂熱還有一些溫柔。


    秋水漫本就有些醉意,如今被他如此狂熱是深吻更是醉的神誌模糊,身體如同軟泥一般癱倒在蕭絕的懷中。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小臉逼的紅潤可人,蕭絕不舍的鬆開她,大掌摩挲著她的臉頰,低啞的聲音魅惑著她。


    “說,我是誰?嗯?”他溫熱的聲音掃著她的臉頰,輕輕咬上她的耳垂在她耳邊低語。


    秋水漫有些魅惑的嚀喃,閉著眼睛柔聲道:“蕭…絕。”


    蕭絕很是滿意的壓下了內心的火焰,他雙唇移到她的唇上再一次纏綿肆虐起來,良久才鬆開她,又在她耳邊詢問:“告訴我,阿燁是誰?”


    秋水漫的神智越來越模糊,聽到阿燁這兩個字,她突然嚶嚶的哭了起來。“為什麽要離開我?為什麽不要我?阿燁……”


    蕭絕的臉色頹然一變,他突然推開她,聲音又變得陰沉清寒。“秋水漫,你給我醒一醒。給我說清楚,他究竟是誰?”他低吼著問她。


    秋水漫卻不停的哽咽著,眼角的淚如同珍珠一般。蕭絕看著她,雙手緊緊握著,似是不停的顫抖。“秋水漫,今晚你最好能給我一個解釋,否則本王,饒不了你。”


    他說扔下她本想轉身離去,卻又止了腳步,終是又轉身,為她蓋上薄被這才拂袖氣憤的離去。


    在門前的青墜將他們的對話聽在耳中,見蕭絕出來,她忙低下頭。蕭絕冷冷的撇了她一眼道:“方才的話你也聽到了,你家主子要是想不起來,你就給她提醒一下,本王今夜要一個解釋。不然,你就陪著你家主子一起陪葬吧。”


    青墜唇張了張看著蕭絕黑色的影子出了秋水居,她才喃喃的開口:“奴婢的主子就是王爺你啊。”她輕歎一聲,有些恨自己,怎麽走開這麽一小會就被那個國師鑽了空子呢?


    如今可好,她拍了拍自己的頭果然酒不是什麽好東西,可是自己命怎麽會這麽苦?


    秋水漫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夕陽映著一片金輝灑進她的房間裏,她望著那扇映著金輝的軒窗久久的失神,不知在想些什麽。


    青墜渡了進來,見秋水漫醒了過來忙走過去,長歎道:“王妃,你終於醒了。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秋水漫收回目光看著青墜,扶著床榻坐了起來,頭還有些疼,她揉了揉一些模糊的記憶出現在了腦海。


    “我喝多了?青墜,王爺是不是來過?”她模糊的記得蕭絕和她說話,還記得他吻了她,之後就想不起來了。


    青墜跺了跺腳,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王妃,出大事了。你喝醉了,王爺問你誰叫阿燁,可是你卻哭了,還說什麽為什麽離開我,為什麽不要我?王爺聽後震怒,讓你今晚給他一個解釋,不然……”


    青墜說著垂了頭,不在說下去。


    秋水漫抬頭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不然什麽?”


    青墜小聲的回道:“王爺氣的不輕,若是王妃你不好好解釋清楚,隻怕王爺不會繞過王妃你的。”


    秋水漫甚是無奈的搖搖頭,掀了被子站了起來。“青墜,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自會處理的。”她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涼茶喝下,卻在心中暗罵蕭絕果然是隻老狐狸,竟然在她喝醉的時候問她有關阿燁的事情。


    她該怎麽解釋才能讓蕭絕消氣?不對,她憑什麽要解釋啊?她又沒做錯什麽,是蕭絕無理取鬧。


    想到這,秋水漫不在庸人自擾,隨即將此事給拋在了腦後。


    聶容澤從書房裏出來,看了看那漸落的夕陽映射出萬丈的光輝格外的耀眼,那金色的光芒灑在了他白色的衣袍上猶如渡了一層金光。


    他漫步渡過中午與秋水漫邂逅的池塘邊,湖麵上撒著波光漣漪,荷葉下魚兒在不停的遊動。


    “國師好興致。不知國師站在這裏是賞物還是思人?”身後一道戲虐的聲音傳了過來。


    聶容澤卻是沒有回頭,仿佛甚是不屑,他不知在哪掏出一些魚食拋向了池塘裏,便見成群的魚兒聚在一起哄搶。


    “若我說是思人,穆公子信不信?”聶容澤修長的手指將手中的魚食全部拋灑出去,隨意的撫了撫袖口,也沒正眼瞧上穆流非一眼。


    穆流非笑著走了過來,站在他的身邊。“像王妃這般傾城國色我見猶憐的女子,難怪國師念念不忘。”他淺笑,一襲青衫衣擺微微搖曳,俊秀出神。


    “誰說我思的是王妃了?”聶容澤兀自一笑,如風溫和,溫潤朗逸。


    穆流非微微蹙眉,抿了抿唇,沉思片刻後略微疑惑的笑問:“在下到不知,除了王妃這世上還有哪位女子能入得了國師你的眼?”


    聶容澤唇角微微一揚,負手看向那波光嶙峋的湖麵,聲音淡柔潤朗卻又陰氣十足。


    “我想的是裘姑娘,方才我路過飄香院見裘姑娘天真爛漫,笑顏如花。她容貌雖然並非傾城國色,但雙眸純淨無暇。如此佳人,難怪連太子都過不了這美人關,無端折了自己的幸福。”


    他說著搖頭輕歎了一聲,卻又繼續道:“若換做是我,如果能與裘姑娘一夜溫存就算死了也是心甘情願的,穆公子,你說是不是?”


    他側頭,看著穆流非臉上青筋直冒,臉色極差。他大笑一聲,輕拍了拍穆流非的肩。“穆公子,方才我跟你開個玩笑,穆公子莫要在意。王爺留我在王府宿居,不知這朝陽閣怎麽走?”


    穆流非深吸一口氣,斂著臉上的怒色回道:“穿過前麵的花園,左轉便是。”


    聶容澤抿唇一笑:“多謝。”說著旋即轉身,徑自離去。身後的穆流非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隱在袖中的雙手緊緊握著似在不停的顫抖,那雙幽深的眸子爬滿了恨意和憤怒。


    離開池塘後,聶容澤斂了臉上的笑意,一絲殺氣從他眸中劃過。穿過花園,聶容澤素手一揮,便見一個黑衣侍衛跳了下來。“主子。”那人低頭輕喚。


    聶容澤停了腳步,隱在花叢中,清冷的聲音道:“看好穆流非,有什麽動作立即向我匯報。”


    “是。”那人頷首,旋即一個影子遁入了花叢中消失不見。


    蕭絕坐在書房裏,手中的奏折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他扔了手中的東西,揉了揉額頭,一個下午他都在心不在焉,為此還被聶容澤嘲笑了好幾次。


    也因此事情沒有談完,他隻得留聶容澤在府中留宿一宿,待明日敲定對策。他起身,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壓在心中的心事總要解決,否則他根本無心別事。


    推開書房的門,他才走出去,就見裘香雪身邊的侍女chun兒慌慌張張的來報:“王爺,裘姑娘她不小心從秋千上摔了下來,一直哭著要見王爺。”


    蕭絕突然心中一陣煩躁忍不住怒斥:“你們是怎麽照顧她的,不是落水就是摔傷,如此沒用本王留你們何用?”


    chun兒嚇得匆忙跪在地上也不敢求饒,隻是不停的顫抖。“若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們飄香院的人都不用活了。”他猛的一揮衣袖轉身大步離去。


    身後的chun兒很是委屈的嘟著嘴,其實裘香雪根本沒有摔傷,而是她想見蕭絕的說辭,但是她又不能拂了那大小姐的意思。


    為此,她已經受了很多的懲罰,可她隻是一個普通的侍女,就算受了委屈也沒人傾訴,隻能忍著,誰讓她攤上這樣一個主子呢?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長歎一聲,朝著飄香院的方向走去,夜幕漸漸隴上了一層薄薄的黑霧,府中上下都已經亮起了燭燈,照著府中一片光亮。


    飄香院內,裘香雪看見蕭絕進來一把撲進他的懷中,蕭絕冷遂的目光一沉,他知道裘香雪根本沒有傷到,她又在想辦法來騙他。


    “香雪傷到了哪裏?”他輕歎一聲,揉著她柔順的發頂。


    裘香雪窩在他的懷中卻是低低的傾訴:“隻要絕哥哥來了,我哪也不疼了。”


    蕭絕任由她抱著沒有掙紮,而他們卻沒有注意到,背後那空寂的院子裏,一個孤寂的身影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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