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喬宇石淡淡地回道。


    “回到我們剛才談的話題上吧,我是在羽兒的婚禮照片上注意到她的。對了,慕容博,也就是肖白羽,他是我的兒子。”


    “什麽?”這次輪到喬宇石震驚了,驚訝地叫了一聲,手上的煙火甚至抖的燙到了手背。


    這麽說齊洛格差點嫁給她同父異母的哥哥了?


    “很驚訝吧,我看到的時候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年我和慕容博的母親結婚,一直很壓抑,後來我遇到了沈依秋,她是個極溫柔的女人。我和她兩情相悅,先後生下了兩個女兒,大女兒叫晚晚,小女兒叫小旭。因為她們一個是晚上生的,一個是早上生的。我沒有辦法給沈依秋婚姻,小女兒剛滿月,我就收到了她的一封信,說她不想在無望的愛情裏傻傻的生活。她說她要帶著兩個女兒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四處尋找,再沒有她的絲毫音訊。要不是我開了一家媒體公司,派人去采訪了肖白羽婚禮,恐怕我這輩子都找不到我的女兒了。”


    “你怎麽能確定她就是你女兒呢?照你這麽說,你見到她是滿月之前的事了,二十多年過去了,她這麽大的變化,你僅憑一個胎記就能認出來?”喬宇石質疑道。


    他不知道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齊洛格說她從沒有和肖白羽有過實質性的接觸,他但願是真的。要是他真是她哥哥,兩個人又......那齊洛格一定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了。


    所以這件事,他為防著萬一,是一定要查問個清楚的。


    “這件事我當然是有根據的,雖然隻是一個胎記。可仔細看,那小小的胎記不是圓的,是像一顆心的形狀,而且位置不偏不倚的在兩個鎖骨之間,遠遠看起來像個項鏈墜子。這樣的胎記,恐怕沒有那麽容易巧合。再者,她的年齡上也相仿。我派人查到了她被撿回去的時間,正好是她剛滿月後的日子,地點也是在本市。還有,她的神韻有些像她的母親,雖然五官並不像,隻是那份甜美還有淡然的樣子,真的有些像。”


    如此說來,喬宇石對他是齊洛格生父的事也有了八九分相信。


    齊洛格今日失去了孩子,心情肯定沉鬱,要是找到了生父,能不能讓她開心一點呢?


    “慕容博知道他和齊洛格可能是兄妹的事嗎?”喬宇石問道。


    “還不知道,我那天看了照片第一時間去找他,他還在介意著當年的事,不肯原諒我,不肯見我。他不知道我另外有女人有孩子,我怕他正為結婚的事煩惱著,再聽到這樣的事,受不住打擊,就沒有堅持去告訴他。”


    肖鴻傑不知道為什麽要跟喬宇石說這麽多,或許是因為他知道他是真心喜歡他女兒,而他女兒也深愛他吧。


    也可能積壓在心裏的事情太多,壓的他快要透不過氣,急需要傾訴。


    “我們進去看看她吧,先別告訴她父親的事,這件事太複雜了,我想一點點地講給她聽,探探她口氣再說,您同意麽?”喬宇石謹慎地說。


    “好!我相信你是為小旭好,慢慢來吧,她就算是不接受我,我也不會怪她的。”


    小旭這個字讓喬宇石忽然想起齊洛格曾經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柳絮。雖是同音不同字,卻也能說明,她是潛意識裏對“xu”這個發音有記憶吧。


    她本來的名字或許該叫肖小旭,這更佐證了她就是肖鴻傑的親生女兒。


    兩人回了病房,李幕晴說她剛好要接個私人電話,他們一進去,她就出來了。


    電話是喬思南打來的,看起來隻是一個普通的問候電話。


    “在哪裏?”喬思南問。


    “在醫院......不是我自己上班的醫院,是齊洛格今天流產了,我和大少爺在醫院呢。”


    “不是吧?竟然出了這樣的事?她怎麽樣?孩子怎麽樣?”喬思南狀似很意外地問。


    他打這個電話,本來就不是無意而為。


    他的人告訴他,程飛雪的男人阿欣受傷,她衝進了齊洛格住處,後來就見到救護車。


    他猜測可能是齊洛格出事了,他也說不清是擔心,還是什麽,估計著李幕晴會在旁邊,特意打電話來探聽。


    “孩子沒了,她也還昏迷著沒醒,不過應該沒有多大的危險。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見到來顯上顯示的是喬思南,李幕晴別提多高興了。


    喬思南很少有主動想起她的時候,一般要很久才會跟她聯係一次,大多數時候還是有事。


    “就是想起了,想請你吃飯,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還真沒有,你不知道,大少爺連飯也不想吃,我得留在這裏照顧他們兩個人。大少爺好像有些舊傷複發的狀況,他又不肯看醫生,硬挺著呢。我真為他們兩個人著急,這也不知道是做的什麽孽,要這麽苦。”


    哼,做了什麽孽,當然是做了不可饒恕的孽,喬思南心想。


    別說喬宇石隻是死了個孩子,就是他本人死了,也是活該。


    苦就苦了小洛洛,本來他是可以阻止她失去孩子的。假如他不對姓王的記者在網上發布關於她的事無動於衷的話,或許事情不會這樣發生。


    這輩子,他是注定要欠小洛洛的了。


    有時候晚上做夢他都會夢見齊洛格死於非命,他曾經撞過她一次,已經是對不住她了。


    到現在還把她當成他複仇的棋子,於心不忍,卻又沒有別的辦法。


    “好吧,那就改天。你多安慰一下大哥,孩子沒了還可以再生,勸他要看開些。”


    “我會的,二少爺。”李幕晴低眉順眼地說完,不舍地先說出了再見兩個字。


    喬思南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中,經過這件事,一時半會兒大哥不會介紹他跟齊洛格認識了。下一步該怎麽做?是要下一劑猛藥,還是讓患難的小情侶輕鬆一陣呢?


    喬宇石就算再痛苦,也是活該,他卻不想齊洛格連個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如果有一天,喬宇石毀了,死了,他還希望齊洛格能好好活著呢。


    她剛失去孩子,心境和身體都很差,喬思南決定,還是先放一馬觀察著再說。


    有人敲門,是他最忠誠的屬下。


    “什麽事?”他問。


    “二少,那些帖子又刪了,恐怕是肖鴻傑讓刪的。有人聽到那家夥在網吧裏邊刪還邊罵罵咧咧的說他老板不是人。”


    喬思南輕輕敲著麵前的辦公桌,沉吟半晌說道:“是嗎?這麽能幹的人,別放在肖鴻傑那裏屈才。你聯係一下看,就說你引薦他去我們名下的洪生傳媒,注意,別讓他知道洪生傳媒的太多背景。”


    “是,二少!”


    作為一名記者,他的確是能幹的。這麽快就把齊洛格的所有資料翻出來了,遺憾的是,到底也沒找出她的親生父母。


    喬思南心裏一直有個謎團,她到底是不是夏宛如的妹妹呢?


    上次夏宛如偷偷去警告過她一次,他不是不知道,隻是裝作不知道。


    他就是很奇怪,這麽多年來夏宛如也幫他做了很多很多事,偶爾也有些不是出於自己的意願。她為了他也都還是去做了,為什麽這次對齊洛格的同情,會讓她拿出實際行動去警告她呢?


    難道這就是姐妹情深?本來她們就長的有幾分相似,他從前隻覺得世界上相似的人太多,直到她去警告齊洛格,他才意識到可能她們的相似並非巧合。


    苦於一直沒有證據,他不能確定地知道這件事的真實情況到底怎樣。


    正在他苦思之時,門被輕輕推開,夏宛如從門外嫋嫋婷婷地走進來。


    他注意觀察,發現她和齊洛格不僅是麵貌相似,連風度儀態也確有幾分神似,不知道喬宇石是否注意到了這一點。


    “你來了?”他輕聲問。


    他的辦公室,也隻有夏宛如可以自由出入。不止他的辦公室,連他的私宅,她也可以任意出入。


    喬思南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麽要這麽特別地對待她,也許是因為他們認識的年頭太多,太熟識了吧。


    “齊洛格的孩子沒了。”夏宛如輕聲開口,看起來很平靜,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心裏就是覺得很難受。


    每當看到齊洛格受苦受難,她就是會擔著心。


    她曾經也懷疑過齊洛格是不是她妹妹,後來問父母,都說不可能。


    她是他們從孤兒院領養回家的,孤兒院有她親生父母的詳細資料。她的親生父母由於犯罪判了死刑,她沒有親戚可以撫養,才被放進了孤兒院。資料上她是父母唯一的孩子,並無兄弟姐妹。


    後來她想,也許是齊洛格和她長的有些相似,才讓她產生了同病相憐的感受吧。


    “沒了,你對這件事很介意?”喬思南慢吞吞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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