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漠塵的樣子,風清嵐心中暖暖的,他知道他是在擔心她,不過他們好不容易才到這裏,要是暴露了不就功虧一簣了嗎?他們現在對月讀教了解甚少,若是暴露了行蹤,他們四人不僅要麵對整個月讀教的攻擊,他們想查的東西更是一點也查不到。


    這個虧,她可不吃。


    於是繼續傳音道:“塵,就聽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略帶撒嬌地看著他,風清嵐就差雙手作揖了,


    傅漠塵直直的瞪著朝他撒嬌的風清嵐,那絕對的不可動搖的俊臉之上緩緩的有了一絲鬆動。他當然知道以這些嘍囉的那點實力根本就無法對風清嵐造成任何的影響,但是他不能忍……


    “哎——”


    沒過多久,傅漠塵冷著臉別過頭,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隻有他自己才能聽到的歎息,終還是答應了。


    再這樣寵她下去,這小妮子以後就完全爬到他腦袋上去了,想到這,傅漠塵搖了搖腦袋,他的威嚴呢?他的原則呢!


    但是,就這樣寵著她好像也沒什麽不妥,她可是他最重要的人,把她寵上天去,難道有什麽不妥嗎?


    風清嵐見傅漠塵別過頭去,就知道他是答應了,她暗暗地勾了勾嘴角便收斂了神色,隨著獄卒帶著她離開。


    四人就這樣被分散關在四個位置完全不同,甚至相隔甚遠的牢房中。


    那領著風清嵐的獄卒將她帶到牢中,仔細地鎖上鎖,這才抬起頭好好的看了風清嵐一眼,眼神霎時一怔。


    多漂亮的女人啊,這模樣,這氣質,簡直比有著苗疆第一美女之稱的阿瑤花教主還要勝上許多!這麽美麗的女人他可從沒見過,更不可能碰到。


    現在如此一個大美人就這樣完全沒有防備的在他麵前,他是不是可以做點什麽呢?


    想到這,那獄卒眼神中閃過一絲齷蹉,他左右打探一下,本來已經退開的身子又朝著牢房靠近了幾步,看那樣子,似乎是想打開他剛才鎖上的門鎖。


    風清嵐一直安靜地站在牢房中打探這牢房的結構,她可沒忽略那獄卒投在她身上,將她由上到下完全打探一番的惡心眼神。聽到那門鎖的聲音,她立刻轉過頭,眼含殺氣地冷冷地盯著那已經打開門鎖,踏步進來的獄卒。


    “哎喲,大美人啊,你別瞪我,哥哥我啊這是為你好。等右使那邊閑下來你就會被抓去當‘阿蠻’了,那時候你可是啥都享受不到了,還不如今天從了哥哥我,過幾日舒服日子,哥哥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那獄卒淫笑著,一雙黑黢黢的髒手說著就準備朝風清嵐抓來。


    風清嵐冷著眼躲過,眼中的殺意已經快要把周圍的空氣凍結,隻可惜那獄卒色膽包天,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殺氣,見風清嵐躲閃開,他隻以為是意外,反而更加感興趣要抓到她!


    “哥哥我,就喜歡看你反抗的樣子。”一想到如此漂亮的美人被自己壓在身下,那獄卒嘿嘿地笑著,嘴角竟然還掛著哈喇子。


    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風清嵐嫌惡地皺著眉第二次躲開獄卒的髒手,鳳眸狠狠一眯,那手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打主意在她身上,是可忍孰不忍,看來假裝被抓住這方法是不行的,她幹脆早點撕破臉算了!


    “哎,美人兒……啊!”


    就在風清嵐準備動手解決掉那獄卒的時候,卻見他突然頓在原地,眼睛猛地睜大,下一秒便狠狠地往前一栽,看樣子是斷了氣了。


    風清嵐見狀,默默地收回手,冷漠地將眼神投向離她不遠處的某個牢房,如果,那也能算牢房的話……


    風清嵐麵上神色不動,眼神卻微微一暗,那間牢房還能被稱為牢房嗎?整個牢房都鋪上了一層精致的地毯,上好的蠶絲床鋪邊擺著精致的琉璃桌子,桌上擺滿了各色水果,小菜,清茶美酒,在牆角處還擺著一架小型的書架,上麵擺了不少的書籍。


    牢房中央,隻見一裝扮華麗的男子低著頭坐在坐墊之上,無不悠閑地撥弄著身前的三尺瑤琴,卻並無心彈出曲子。


    看來,剛才就是這個人出的手。


    風清嵐打探著男子,眉眼微挑,開始有些好奇這人的身份了,不過……她是不是應該先解決她麵前的情況。目光轉移,風清嵐看著轉角處越來越聚集的人影,眸色寒冷。


    “怎麽了怎麽了?”


    被剛才那聲慘叫吸引過來的 其餘獄卒一趕過來,就看見倒在風清嵐腳下的那具屍體,眾人立刻就認定是她殺了這獄卒,於是氣勢洶洶地朝風清嵐所在的牢房走去。


    “慢著。”


    一聲冷清的男聲製止了這些獄卒,正是那豪華牢房中的男子。


    “是,左使!”


    聽到他製止,眾人立刻停住了腳步,齊刷刷地朝著牢房中的阿瑤澤鞠躬。


    左使?恩……他們之前看見的那個是右使,這個人居然是月讀教的左使。


    風清嵐略有些驚訝地看向那阿瑤澤,正好看見他抬起頭來,露出一張俊俏無比的臉龐。


    他的五官並不算精致,但是合在一起看時卻讓人覺得十分舒服,是一個耐看型的男子。華麗而繁複的衣著裝飾穿戴在他的身上,將他那份優雅而又寧靜的氣質襯得更加絕塵。


    這樣的人,就是月讀教的左使?月讀教的左使不是該更加凶狠,惡毒嗎?怎麽這人看起來如此正直?而且既然是左使,怎麽會被關在牢房裏?


    難道……


    想到一個可能,風清嵐眸色微深,暗自思量著。


    “把那姑娘放了。”


    阿瑤澤淡淡地看了一眼風清嵐,朝她友好一笑,又冷著臉,命令著這些月讀教獄卒。


    “左使,這……”


    “怎麽,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見獄卒們並沒立刻聽他的話,阿瑤澤從地上站了起來,那份屬於領導者的氣勢使這些獄卒忍不住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急忙解釋著:“不是的左使,這些人是教主吩咐過要帶去做‘阿蠻’的,我們不敢……”


    聽到“阿蠻”兩字,阿瑤澤的眉眼一厲,神色驟冷。


    “阿蠻”這東西,根本就是怪物!阿妹就是被右使蠱惑了才會答應做這麽傷天害理的事。但是……阿妹已經不是從前的阿妹了,她的心,她的理智都已經被複仇蒙蔽……


    想到這,阿瑤澤眼神一痛,語氣十分不好地再次開口:“你們把她放了就是!其餘的,由我承擔。”他不想再看到她一錯再錯,但他卻沒辦法阻止她,他隻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來挽救她的錯誤。


    這話一出,那些獄卒便不再磨蹭,紛紛點頭,上前來想要領著風清嵐離開。


    “左使,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風清嵐眉眼微挑,看都不看朝她走來的獄卒,更沒有打算理會他們,她直直地看著阿瑤澤,徑直朝他走去。


    阿瑤澤看著風清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揮了揮手,將在場的獄卒全都打發了下去。


    風清嵐也不客氣地直接走到他的牢房前,發現他的門並沒有鎖。


    這還叫坐牢嗎?這叫借宿吧?忍不住吐槽一番,風清嵐打開門走了進去。


    “姑娘想說什麽?”


    阿瑤澤微笑著,指了指琉璃桌旁的一個石凳,示意風清嵐可以坐下,風清嵐也不客氣,大大方方地坐了上去。


    見她如此直率,阿瑤澤微微一愣之後便回過神來,朝著她友善的笑著。


    風清嵐卻看著他,勾勒一個具有深意的笑容,如銀鈴一般的聲音輕輕的響起:“左使,我們做個交易吧。”


    堂堂月讀教的左使居然會被關在牢房裏,誰有這個權利?隻有那持著月讀教最高權力的教主才能這樣做。而眼前這人行事作風,待人處事與她見過的月讀教的人全然不同,不難推測出,他與教主絕對發生過意見上的爭執,而且是十分大的爭執,才會讓阿瑤花把身為左使的他關到大牢中。


    雖然把他關在這裏也沒什麽用,還不是被好生伺候著。


    不過,她可沒有看漏,在他訓斥月讀教獄卒時,那憤恨排斥的眼神。他,極有可能就是苗民們提到的那個人——能改變整個月讀教,甚至是整個苗疆的那個人。


    如果是他的話,她有很大的把握能說服他,他們也不必再這樣假裝下去了。


    “什麽交易?”


    見風清嵐如此氣定神閑的態度,阿瑤澤微笑著,他早就看出來這女子不簡單了。不過,他很好奇,這個交易是什麽。


    “把月讀教的所有內情告訴我,我可以助你改變整個月讀教,甚至是整個苗疆。”風清嵐看著阿瑤澤震驚的表情,邪魅地勾起紅唇道:“大家可是一直惦記著你呢,苗民的救星,阿瑤澤”


    “你是誰?”


    這語氣,好狂妄,助他改變整個月讀教,甚至是整個苗疆。


    阿瑤澤皺著眉不滿的質問,他承認她確實氣質超凡,非池中物,但是她說出這般狂妄的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是誰並不重要。”風清嵐淡然道。


    “我不答應,姑娘還是快走吧。”阿瑤澤皺著眉,已經不像剛才那般冷靜,他不相信她的話,也想讓她牽扯到月讀教的糾紛中。


    “是嗎?”


    風清嵐站起身,看著一臉抗拒的阿瑤澤,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他不相信她很正常,他不會拿全月讀教來賭很正常,但是,她呢?


    “如果我說,我能替你治好阿瑤花呢?”


    她的眼神無比真誠,她說出的話語無比誘惑。


    阿瑤澤瞪大了雙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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