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辦公室,男人當然也不可能真的對她做些什麽。


    隻是狠狠的給了她一記深長的熱吻之後,就掐著她的下巴放過了她,


    “還敢亂說話麽,嗯?”


    鬱非非根本不知道自己哪個點戳怒了他,隻覺得這個男人的陰晴不定實在恐怖,一邊拚命掙紮一邊推他,


    “還不聽話?”


    “不是……我隻是不知道我說錯了什麽。”


    霍遇深的臉依然沉沉的沉著。


    “你剛才叫我什麽?”


    “……”


    噢,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如果是因為這個的話,非非覺得自己沒有說錯什麽。


    “我覺得我沒有說錯什麽,也就是聽起來難聽了一點嘛。”


    “沒說錯?”


    “是啊!”女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轉悠著,“我確實沒說錯什麽啊,那不然你是我誰,男朋友?”


    鬱非非這三個字說出來,連她自己都覺得這歌詞兒跟男人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不搭,好像這個男人,生來就不該跟異性在一起似的。


    霍遇深也覺得這個詞很奇怪,英俊的眉輕皺著,忽然笑了出來,


    “其實霍太太這個名字,給你或許也不錯。”


    ……


    鬱非非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有點懵,不過很快的,她也知道男人這麽說充其量就是句玩笑,


    兩個人就這樣一起坐車從集團大廈出來,


    車上,鬱非非明顯發現這不是去霍家也不是去鬱家的方向,


    女人纖細的眉挑起來,“這是去哪兒?”


    “家。”


    “什麽家?”


    非非到了才知道這是霍遇深的一套公寓。龍城寸土寸金的地方,名字叫鷺府。


    這個樓盤她聽說過,之前爸爸和她都很想要一套,結果因為告罄,最後都無緣。


    “這是你的新家嗎?好漂亮,我一直想買一套來著。”


    “嗯。”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也沒多說,手打方向盤開進了地下車庫。


    霍遇深不會說,這是他前幾天特意為鬱非非購置在這裏的一處房產。不算很貴,兩千萬。但是兩個人住已經足夠。


    原因很簡單,之一是她說的那樣,因為她喜歡,之二,是這裏離她的學校比較近。


    霍遇深按了電梯門,和鬱非非一起出來,長長的樓道隻有兩戶人家。其中朝南的一套就是他們的家。


    非非跟在他身後,走了幾步,發現男人並沒有前進,


    “怎麽了?……”


    鬱非非高跟鞋剛朝他走去,猛然一個天旋地轉,“唔——”女人砰的被狠狠的壓在新家的門板上,男人忽如其來的索取熱烈、凶狠,同時又充滿侵犯性,


    “唔、唔——”


    非非不知道他發哪門子瘋,明明家都要到了,忽然就在門口發-情,就這麽幾步都忍不了了嗎,


    非非手腳並用的抗拒著,誰知她的抗拒,隻是惹來男人更加放肆的侵略,


    沒有人看到,無人的走廊盡頭,安全通道裏一個女人慢慢站在原地不知道看了多久,


    段靈兒臉色慘白,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睛裏隨時都像要掉出眼淚,整個人都快要顫抖成一個篩子,


    她的手裏還拎著一袋歐洲限量的水晶杯,指關節變成青白色,玻璃的聲音因為顫抖叮鈴桄榔搖搖欲墜,


    她得到消息霍遇深今天要搬新家,特意帶了喬遷禮物,在這裏站了整整一個上午,


    沒想到,等來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隻見牆角裏的女人在男人的攻勢下慢慢癱-軟了下去,放棄抵抗,


    纏綿的旖旎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整個樓道裏,安靜的甚至可以聽到男人和女人親密的摩挲交接聲,


    濃濃的情\欲之感撲麵而來,誰看了都會麵紅耳赤,而段靈兒就更是誅心。


    從小,霍遇深在她心裏就是那種沒有喜歡、也沒有不喜歡,沒有愛恨欲望,從來都不食人間煙火的存在,平靜無波的外表下包裹的是一顆完全沒有感情冰冷到極致的心。


    現在看他如此真切的,在渴望一個女人,這樣的畫麵她段靈兒也幻想過自己,隻是,沒想到親眼見到的卻是他和別人,


    “哐啷!”


    終於,段靈兒再也容忍不了,杯子在地上碎成滿地的玻璃渣,轉身跑了出去,


    “唔——”


    明顯被驚動的鬱非非一下子清醒過來,開始推搡,隻是霍遇深從始至終都沒有停止接吻的動作,仿佛根本沒有聽見,


    “專心。”低沉的嗓音,回蕩在她耳畔。


    “有、有人——”


    霍遇深當然知道有人,甚至,他就是故意做給那個人看的。


    他當然不至於喪心病狂到幾秒鍾都忍不了非要在家門口來這麽一下。隻是,從下電梯開始天生屬於殺手的敏銳就讓他感覺到樓道裏還有人,而他不用猜,就知道那是段靈兒。


    所以才故意在她麵前表演了這一出。


    鬱非非當然是不懂這些的,“霍遇深,你聽見沒有,我說有人!”女人漂亮的臉蛋瞬間燃起怒色。


    男人沒有停止接吻,不過現在段靈兒走了,兩個人也沒有再在走廊裏的必要。


    經過這樣綿長的熱-吻,這時候身體反應已經很明顯,“咯——”男人反手開門瞬間鬱非非尖叫,差點向後摔倒,他一把用力的攔住了她的腰,


    “砰!”


    就這樣,門重重被關上一聲響,


    整個走廊,回歸了寂靜。


    唯有一地的玻璃殘渣,還留在原地。


    ………………


    段靈兒從鷺府跑出去的時候早已淚流滿麵。


    “小,小姐——”


    負責接送她的司機門都沒來得及給她打開就看見女人一邊哭泣一邊就繞著自己跑過去了,


    司機一下十二萬分緊張,“小姐,小心——”


    “刺——”


    尖銳的喇叭在這時候劃破整個人來人往的馬路車道,事情發生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隻見女人清純的黑眸刹那間驟然放大,下一秒,砰——


    就這樣,穿著雪白裙子的女人直接被撞飛了出去,


    “小姐!!!!”


    司機這下嚇得都快昏了,教父把最愛的女兒交給他,如果有什麽差錯,他全家的命來換都不夠!


    伴隨人群驚恐尖叫,就看見純白衣裙的女人已經被強烈的撞擊撞飛到半空那麽高,


    白色的裙子刹那間被鮮血染濕,下一秒,像風中落葉一樣悠悠飄零。


    ………………


    龍城,無人知曉隱藏在龍山深處的一處駐紮聚落。


    這個地方埋密在深山老林裏,看上去破舊到簡直就像廢棄的老農村。或者鬼城、爛尾樓。但是隻有進去了才知道,裏麵完全是奢華華貴的駐紮地。


    進門,偌大一張五米長的黃花梨木,兩邊都是佛像,“砰!”重重的一滾落下來就這樣落在年輕男人的後背上,而霍遇深甚至連腰都沒有彎一下,隻是皺了皺眉,


    這一棍有五厘米那麽粗,用了段令天十足的力氣,尋常人早就沒命。而他霍遇深身體素質非比尋常,但也斷了好幾根肋骨。


    “靈兒出車禍了,就在她見了你之後!!”


    段令天雖一生叱吒,唯獨對這個女兒寵到心尖坎上。甚至,因為知道女兒從小暗戀霍遇深,要把未來大陸教父的交椅給他。


    而霍遇深之前對段靈兒雖然沒有特別好,但是,無論是出於哥哥還是出於保鏢的角度,除了感情,他給她的溫情又可以說是無微不至。


    “靈兒從小喜歡你,喜歡了你二十年!你實話實說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段令天現在已經怒不可遏,黝黑的皮膚上雙目猩紅,好像隨時都要殺人,


    他十幾年都沒有這樣大發雷霆過了。所有的人都嚇得一聲不敢吭,隻有那個男人站在原地一臉平靜,


    “哪一個。”霍遇深漠然的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


    段令天是什麽人,霍遇深手下的一舉一動,他怎麽可能不派人監視,


    “鬱家的那個私生女?嗬,真沒想到,到頭來你居然看上的是這樣的女人。”


    什麽都不懂隻知道嬌生慣養的小丫頭,除了十分的美貌和十分的驕傲,剩下的就是那一身任性不羈的臭脾氣。


    性格和他倒是幾分像。


    “老三,你可要想好,”


    段令天說著,聲音平靜了,卻前所未有的陰狠起來,


    “你是我培養的——我既然能培養你,我也就能毀了你!”


    這些年,段令天把他當親女婿培養。手裏的機密還有生意、包括軍事武力,交了不少在他手裏。如果他最後不能進他家門,他肯定不會留這個人在世上。


    雖然現在的霍遇深也是絕對讓他忌憚的角色,但是,就目前而言,大陸的教父還是段令天。


    男人忍著斷骨的劇痛麵無表情,“我知道了。”他淡漠的沉眉,沒有一絲畏懼。


    段令天也知道,霍遇深是他從來不能控製的角色。最後還是妥協了,道,“你現在去醫院看靈兒,陪著她,一直等到她傷好出院不許離開病房半步。”


    男人俊美的眉這下輕輕皺了起來,


    “靈兒現在應該不會想看到我。”


    “是她不想見你,還是你不想去?”段令天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


    中年男人這下臉色越來越難看,徹底黑了,殺意層層疊疊的透了出來,


    “你若是不去,沒記錯的話,那個小姑娘現在應該還在鷺府——”


    這句話裏的人,說的就是鬱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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