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非非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我為什麽要走?!我不,我要在這裏等思念。”


    “來人。”


    男人深諳的眼神沒有一絲猶豫,鬱非非看他又要來硬的,立馬反抗,


    “霍遇深你又想幹什麽!我告訴你,你別想再強製我……放手!”


    匆匆而來的保鏢立馬就上來三個,把鬱非非牽製著拖下去了。男人陰柔的臉沉著,看到女人手腕上被掐出來的紅痕瞬間厲聲,


    “手腳給我放輕點!”


    他的女人多矜貴,怎麽能被這麽粗魯對待?


    “是、是……”被罵了的保鏢們,連連點頭稱是。點頭哈腰的趕緊把手給鬆開了,但包圍著她,也不容許她逃跑的禁錮著,“鬱二小姐,請您跟我們上車吧……”


    ……


    鬱非非剛被“請”走不久,黑色豪華的勞斯萊斯就已經停在了醫院門口。


    薄正東從走廊盡頭走來,一股子陰沉,深黑色的眼睛裏布滿殺氣,


    霍遇深看到陰氣森森男人的瞬間就站直了身體,“薄東家。”


    “鬱非非在哪裏。”緊繃的聲音,醞釀了滔天的怒意。


    霍遇深麵無表情,“是我失手推了令千金。”


    千金,這稱呼的,當然就是薄正東的義女——紀思念。


    雖然消息靈通的霍三公子不可能沒從龍城上流社會聽到薄正東傳言和他的義女關係尤其親密,但是明麵上,這是一件從來都沒有捅破的事情,


    禮貌起見,表達肯定是千金。


    不過,霍遇深是什麽人。


    自從剛才從醫生手裏瞄到了那些隻有孕婦才會使用的藥物名稱來看——他也猜到,這個女孩,多半是懷孕了。


    而且還是薄正東的種。


    不小心打到思念肚子的是非非,薄正東又是什麽樣的人,如果紀思念的孩子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哪怕非非是鬱家千金、思念的好閨蜜,他都絕對不可能放過她。


    所以他才二話不說直接把非非給轉移了。


    “你?”


    薄正東冰冷哂笑,兩隻手插著兜,聲音冷的可怕,


    “你推她?”


    “是失手,不過是我的過失,我不會推脫,”霍遇深平靜而道,“東家想如何處理?”


    “嗬,”


    男人菲薄的唇彌漫出一個音節,矜貴入骨的冷,


    “無恙的自然無恙,欠命的就隻能還命!”


    ………………


    薄正東一直在病房裏陪思念到淩晨。把一直隱瞞她的身孕告訴了她,也表態自己願意要這個孩子——並且想盡快舉行婚禮。


    男人出門的時候,原本是想抽煙放鬆,然而煙剛點燃,就看到一直沒離去的霍遇深朝這裏走來,


    同樣是浸泡在名利場、甚至是混黑色世界的男人,對這些圓滑世故爐火純青,


    “怎麽樣。”


    霍遇深問的是紀思念的身體。其實他和薄正東不熟,理應不用在這裏等候很久。


    不過,為了代替鬱非非,他還是守在這裏。


    “算你命大。”陰狠的男人落下四個字。


    “是薄先生孩子命大。”


    霍遇深彬彬有禮的回了一句,薄正東看了他一眼,兩個人就沒再說什麽。


    過了一會,霍遇深才說,“這一次,是霍某失誤,如果不介意,霍某願承辦二位婚禮,以此賠罪。”


    其實不用猜也知道以薄正東這樣的性格才不會管外界怎麽評判他和紀思念的關係。


    現在思念懷孕了,他肯定會讓她生下來。勢必的,就有婚禮。


    男人似乎也為他精準的猜測抽煙動作有瞬間停滯,不過聲音漠然,


    “不必。”


    薄正東把煙掐了,“倒是霍公子如果喜歡鬱二小姐,可以少用電強硬手段,畢竟——”他說著,故意放慢了語氣,


    “也不是所有小女孩,生來都喜歡被管。”


    薄正東是何等精明的人,憑紀思念和鬱非非的交情,思念出事,鬱非非肯定第一時間趕來。


    現在鬱非非被故意轉移,直接間接的,思念的摔倒,肯定是鬱非非無心造成。


    隻不過,


    既然陵城霍老三願意出這個麵,他也不介意賣他這個人情。


    ………………


    另一邊。


    鬱非非被保鏢帶離醫院後回的竟然不是鬱家,少說沒有一百年也有五十年的中世紀歐洲複古建築,遠遠的就在夜色種盛放出柔美的燈光,


    像極了《了不起的蓋茨比》電影裏的那種莊園,鬱非非被強製帶進,一眼就認出這是霍遇深的家!


    混蛋!


    女孩被帶進去,一邊掙紮一邊喊,


    “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別墅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管家,斯斯文文的,手提著鬱非非平時最常用的那個書包,還有一疊試卷,


    “鬱小姐您好,霍先生交代,他回來之前您需要認真完成這兩份試卷,回來後他會麵批……”


    “我做他個頭!”


    被保鏢鉗製住的女人怒不可遏,“我不做!我要回家!”


    “小姐,您別為難我……”


    ……


    霍遇深的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東方的天已經亮了。


    “霍先生……”


    “我說了你們放我出去!!!你們耳朵是聾的是嗎?!!!”


    管家剛一開口,別墅大門就傳來“哐啷!”巨大砸東西的聲音,女孩嬌俏的聲音傳出來,男人麵色徹底沉下去,


    “發脾氣?”


    “是,是……”


    “鬱二小姐的脾氣……”管家有些尷尬的低頭,“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男人冷哼一聲,上前一步,走上樓梯。


    大門剛開,“先生小心!”管家在後麵驚呼,一個杯子“唰”的飛了出來!


    霍遇深臉色一沉,從憤怒深處逼出三個字,“鬱非非!”


    盛怒下的非非見是罪魁禍首,立馬仇恨值全都回到他身上,抄起一個花瓶就朝他扔,


    “霍遇深,你放我——”


    “走”字還沒說出來,手就被男人用力拉住。“啊——”非非一個吃痛,整個人都被扔在沙發上!


    男人筆直的西褲,白色的襯衫。高檔的皮帶一絲不差的貼著她,


    兩隻手撐在她臉邊,饒有興味的欣賞著她的每一個表情,


    “怎麽,動手又動腳,又欠收拾了?”


    “霍遇深!你混蛋!放開我!!”


    “嗯……我混蛋……昨晚在你家我尚且敢把你吃幹抹淨,今天在我家,你確定你不要聽話?”


    ……


    就這樣,鬱非非被囚禁了。


    是的,囚禁,趁她的家人都出國旅遊,這個男人對她為所欲為!


    就這麽過了幾天,鬱非非也學乖了。不再鬧著逃跑或者摔東西。現在她也摸清楚了一點點霍遇深的作息規律,晚上,他會回來休息睡覺……嗯,或者是睡她。白天他就出去工作,他工作的時候,會叫別墅裏的保鏢還有傭人看著她。


    24小時360度無死角嗬。


    鬱非非坐在一張桌子上百無聊賴的晃動著雙腿,更加可氣的是,這個變態居然把整個別墅區域的信號給屏蔽了,唯一的聯絡工具就是隻能打通霍遇深一個人號碼的bb機。


    嗬嗬,bb機。


    她能說什麽?


    “鬱小姐……”


    一直發脾氣的她,現在突然不發脾氣了,管家還有點不習慣,“您已經二頓飯沒吃了,吃點什麽吧?”


    “你家先生什麽時候回來?”


    “呃……這個我們也不太清楚。先生平時工作很忙。”


    鬱非非年輕漂亮的臉蛋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一句話都沒說,從桌子上爬下轉身就朝樓上走。


    “鬱小姐,您的飯……”


    “我要睡覺,別來吵我!”


    ………………


    二個小時後。


    霍遇深從公司回來已經是晚上十點。他今天回來的時間已經算走了,剛在辦公室裏發了一頓脾氣心情鬱悶,想早點回來,看看家裏“金屋藏嬌”養著的這個小女人,改善一下心情,


    管家說她晚飯都沒吃就上樓睡覺了。男人也跟著上樓,誰知道門一開,黑暗的臥室裏就空無一人。


    男人深邃的瞳眸一下子就緊縮,


    “鬱非非?”


    緊繃到極致的聲音,“啪”燈光全亮,偌大二米成二米的大床依然空空如也!


    男人一言不發,長腿瞬間快步朝裏麵走去,


    衣帽間,洗手間,均是沒有女人的痕跡。


    “霍先生……”


    管家察覺到氣氛不對勁第一時間就跟了上來,一下撞見男人陰沉到極致的臉,心懸一線,


    “人在哪?”


    “鬱小姐……說她一直在睡覺啊……”管家徹底懵了,忽然臥室裏一陣涼風吹過,霍遇深第一時間朝左側的落地窗看去,


    洞開的窗戶,乳白色的窗簾,在夜風的拂動下翩翩起舞——


    這裏是二樓。


    下麵是泳池。


    陰柔俊美的臉瞬間陰寒到無可複加,“霍先生——”管家想說什麽就見男人直接繞過他朝外麵走去,不用幾秒鍾,男人就全部下令下去在整個龍城範圍內展開地毯式搜索!


    管家可以聽出他在通電話,“鬱非非在哪裏。”


    ……


    “把電話給紀思念。”


    ……


    “鬱非非今天有沒有去找過你。”


    ……


    掛了電話,男人的臉色徹底更加難看。


    賁張布滿力量的大手現在青筋已經一根一根的爆起了,纖薄的手機快要被他捏彎變形,他的臉上,每一分每一弧度的線條全都是從靈魂深處綻出來的嗜血!


    他霍遇深代替教父混跡黑道多少年,處理了多少的人命,豎立了多少的仇敵,


    如果,有哪個仇家敢這麽狗膽包天的對他女人下手,


    他一定會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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