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郝正思正想準備去上班的時候,突然被顧修文叫住了。


    她回頭,疑惑的望向顧修文,問:“怎麽了?”


    顧修文穿了一身休閑的居家服,雙手插在寬鬆的褲子口袋裏,身體半倚靠在門口,對她笑著說:“老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郝正思問:“什麽事?”


    顧修文說:“我突然想起來,明天有一個拍賣會。”他說著,對她投了一個曖昧的眼神,又有些期待,“我需要一個女伴陪我出席。”


    其實拍賣會這種場所,帶不帶女伴都沒有什麽影響,但顧修文一想到白雅筠從精神病院裏逃了出來,他現在還沒有查到她的藏身之處,他很擔心白雅筠會去找郝正思的麻煩,因為白雅筠肯定不會在自己麵前露臉,讓他知道她在哪裏的。


    他為了不讓郝正思知道這個消息,不讓她擔心受怕,這幾天一直都隱瞞著她,但又不想讓她受到傷害,所以又想把她時時刻刻都帶在身邊。


    但他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把她帶在身邊,他要找個理由,既不能讓郝正思察覺到白雅筠的事情,又要讓事情變得理所當然。


    所以他想到了明天的拍賣會。


    哪怕隻有一刻,隻要她待在他的身邊,他都無比安心。


    隻是郝正思並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她想,反正他隻是需要一個女伴陪他去參加而已,所以直說:“你叫小歐陪你去不久行了?”


    小歐是顧修文的得力助手,也是他的秘書。


    顧修文失笑:“老婆,別人家的老婆都是巴不得每個宴會都跟在自己老公身邊,哪有你這樣,直接叫老公帶別的女人去的?”


    的確,別的女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緊緊跟著自己老公,為了提防自己的老公背著自己去勾搭外麵那些妖豔賤貨,郝正思倒好,直接叫他帶別的女人去了。


    他都不知道該說她情商低還是心太大了。


    郝正思笑了笑,眼神堅定的看著他,說:“我相信小歐,也相信你。”


    顧修文聽到郝正思說相信自己,心來當然很高興很感動,但現在不是她相信自己就能解決的事情,在沒有查出白雅筠在哪裏,被什麽人帶走,那個人帶走白雅筠有什麽目的等等這些事情之前,他都放心不下郝正思,所以才想把郝正思一直帶在身邊。


    “她是我秘書,你是我老婆,那不同。”顧修文故作委屈的癟了癟嘴,語氣有一絲埋怨,“不管是什麽場合,我永遠希望我身邊的另一個人是你。”


    顧修文太會說情話,那委屈的表情也讓郝正思看的心有不忍,想了想,覺得也不是什麽大事,就點點頭,答應了:“那好吧,我明天請假陪你去。”


    顧修文終於滿意的笑道:“老婆真好。”然後又說今天要親自送她去上班,麻利的去換了衣服,驅車帶著郝正思到了市中心的警局,等到郝正思走了進去,他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郝正思一來到單位,就聽到遊燁赫正在和他的舅舅拿著一些資料在嚴肅的討論著什麽問題,她聽到“屍體”“下毒”“心理變態”這幾個字眼,就不由得好奇的走了過去。


    “遊燁赫,有新案子了嗎?”郝正思一邊問著遊燁赫,目光一邊投向放在遊燁赫辦公桌上的東西。


    那是一張屍檢報告和屍體圖片,還有很多現場圖片,上麵用紅筆畫了很多東西,那似乎是案件的疑點。


    遊燁赫原本正在認真的看著那些報告圖,聽到郝正思的名字之後,立刻轉過頭來,笑著問候:“小思思,早上好啊!你今天來上班了?”


    郝正思點了點頭,回了一聲早上好,然後拿起他桌上的屍體圖片,認真的看著:“怎麽了?新案子?死者是被下毒的嗎?”


    剛才她聽到遊燁赫說死者是被債主下毒,毒發身亡。


    遊燁赫點頭:“死者胃部還殘留有有毒物質,具體是什麽,劉法醫正在進行化驗。我們初步懷疑,死者是被仇家下毒,導致死者在家裏毒發身亡。”


    郝正思從遊燁赫的口中了解到了幾個信息。


    一、死者是一個中年男人,年齡在四十~五十歲。


    二、死者的身份證什麽都沒有帶在身上,警察翻遍了他的家也沒有翻出能代表身份的東西,目前已經在網上發布尋親消息,等待家屬前來認領屍體。


    三、死者生前酗酒好賭,家裏放著不少欠條,但名字沒有寫真名,而是寫“白老三”,至於為什麽不寫真名也能借錢這個,目前還沒有查出來,警方派了人手去查那個和白老三有關係的地下賭場。


    四、初步推斷,死者可能是單身,沒有子女,沒有老婆。


    根據以上的信息,遊燁赫初步推斷,這個叫白老三的死者,可能是因為還不起賭債,所以被追債的人毒死了。


    “從死者的屍體情況來看,確實是毒發身亡。”郝正思認真的凝視著高清無碼的屍體照,說:“死者的死亡時間不長,應該在二十四個小時之內。”


    遊燁赫說:“沒錯。不過這個案子是三天前的事情了,死者死亡不到二十四個小時,被鄰居發現,劉法醫說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淩晨兩點。”


    郝正思還在看著那張高清無碼的屍體照片,若有所思。


    遊燁赫看著她的表情,想了想,又說:“小思思,這個案子的屍檢由劉法醫負責,你就不用跟了。”


    郝正思“嗯”了一聲,終於放下了照片,她知道這個案子不用她跟,但職業反應讓她不假思索的想去參與屍檢。


    “這幾天休息的怎麽樣?”遊燁赫笑著問她。


    “我深刻的體會到了躺著的鹹魚和翻身的鹹魚有什麽區別了。”郝正思歎了一聲,笑道:“翻身的鹹魚比躺著的鹹魚舒服,因為鹹魚翻不了身,還是靠別人幫它翻的。”


    意思就是,這幾天她已經鹹魚到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不過顧修文顯然很樂意她一直在家裏當米蟲。


    不過顧修文也隻能想想而已,她不可能真的在家裏當米蟲,不然她也不會學法醫這個明知辛苦的行業。


    她誌在如此,顧修文固然想一輩子都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但他也知道郝正思並不甘願讓他一輩子都護著。


    遊燁赫語氣涼涼的說:“那也是顧大少爺願意這樣對你。”


    他心想,要是郝正思是他的,他可能會比顧修文更嚴重,但他也隻能想想而已,郝正思已經嫁為人婦。


    所以說人和人的出場順序非常重要,如果讓他先遇上郝正思,說不定現在站在郝正思身邊陪她過一輩子的人就是他了,哪兒還有顧修文什麽事兒。


    “行了。”郝正思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隻說:“你們好好偵查吧,祝你們早日破案。”


    然後她就去了屍檢室,做需要她去做的那些事情去了。


    又過了一個小時,遊燁赫突然又風風火火的過來了,他直奔郝正思工作的地方,大氣都來不及喘一口,就馬上對郝正思說:“正思,劉法醫突然暈倒了,現在送去了醫院急救,下毒案可能需要你來接替一下劉法醫。”


    郝正思皺眉,神色擔憂:“小劉沒事吧?”


    因為那個劉法醫比她年輕那麽一兩歲,所以郝正思都叫劉法醫為小劉。


    遊燁赫搖搖頭:“目測是貧血,早上又沒來得及吃早餐,身體受不住,所以突然暈倒了,現在正急救呢,結果還不知道,不過她會沒事的,你放心。”


    郝正思聞言,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又快速的把自己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好,才跟著遊燁赫離開了這間屍檢室。


    小劉正進行到了檢驗白三少的胃部殘留物的步驟,隻差檢驗結果,不過她也快要檢驗出來了,郝正思幫她完成了最後一步,然後把檢查報告打印了出來,拿給遊燁赫。


    郝正思說:“是農藥,百草枯。”


    百草枯是用來除草的,殺傷性很大,這玩意兒一到肚子裏,馬上洗胃也不管用,藥效極強,誤食或者刻意食用這個農藥的人,都回天乏術,救活的案例可以說是沒有。


    郝正思又檢查了一下死者的口腔,得出一個結論:“死者口中沒有殘留有百草枯的物質,給他灌百草枯的人可能是拿了一根管子,插進死者的嘴裏,直接倒在管子裏不經過口腔,直接流向腸胃。”


    遊燁赫和他的舅舅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明白了對方得意思。


    “現場沒有作案工具,凶手作案後可能把管子帶走了。”


    遊燁赫的舅舅馬上一聲令下:“去草叢河流垃圾堆等地方搜查,把那根管子找出來!”


    偵察隊出發之後,這邊,去搜查地下賭場的刑警們把地下賭場的老板給帶回警局了。


    “警官,我知道我賭博不對,但你罰個款就算了,沒必要把我抓來坐牢吧?我除了開賭場之外,可沒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啊警官!”


    一個脖子帶著大金項鏈的肥胖男人一路嚷嚷著到審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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