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為我哥不想讓我太痛苦,他才會這麽做的,不怪他。”他試圖為宋安時開脫罪行,但是徒勞無功,宋安時就是幫凶,為了他才去傷人,不是他犯法的理由。


    這件事誰對誰錯,又該怪誰這些問題,郝正思和遊燁赫都不想去探究了,對錯都交由法律來決策。


    宋安時和宋安陽被判了死刑,在一個月之後執行,消息通過網絡平台傳播開來,新聞也進行了報導,他們兩個人的相片被高清無碼的放了出來,有接觸過他們的人都紛紛表示很震驚,最多的評論就是,這哥兩長得挺好看的,平時為人也不錯,見到人也非常有禮貌,結果沒想到他們會是這種殘暴無良的變態,他們震驚之後,更多的是僥幸。


    他們都在慶幸自己沒有被這兩兄弟盯上,畢竟他們認識這兩個人很久了,又是街坊鄰居,隻是他們竟然不知道那間看起來並不怎麽大的屋子裏,會設有一個如此可怕的地下室。


    和宋家挨的近的居民紛紛表示,害怕被兩兄弟殺害的女孩子會變成鬼在這附近遊蕩,甚至還有人想搬家。


    這件事在s城掀起了很大的波瀾,這陣日子大街小巷裏都傳播著宋家兩兄弟的事,他們兩人在民眾的口中已經被妖魔化了,現在一提到他們的名字,民眾就粗話連篇,隻覺得他們死不足惜,就這樣讓他們死了太便宜他們了。


    然而這件事已經處理完了,郝正思也不再去關注後麵的事,畢竟接下來的事就不關她事了。


    “我今天要喝鯽魚湯。”顧修文因為被傷的太重了,身體還沒有養好,所以還沒有被允許出院,隻能天天躺在病床上,讓別人來伺候他。


    但是他卻樂在其中,因為照顧他的人,是郝正思。


    “你前天不是才點了嗎?”此刻,郝正思的手裏正捧著一碗飯,桌子上是一碟她親自做的糖醋排骨,她在喂顧修文吃飯,“而且你隻是腰部傷的比較重,手又還沒有廢掉,為什麽不自己吃飯?”


    顧修文趁著自己受傷住院行動不便,利用她心中的愧疚,每天都要她親自喂他吃飯,就像一個幼稚的小孩子一樣,而他卻玩的樂此不疲。


    他嘚瑟的笑著說:“我更喜歡你喂我吃。”


    聽後,郝正思隻覺得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她一點都不想理會這個幼稚鬼,可奈何她欠了他這麽多,沒辦法撒手不管,更沒辦法拒絕他的請求。


    他就是抓住了她這一點。


    郝正思一邊順著他的意思細心的喂他吃著飯,一邊問他:“你是不是快可以出院了?”


    沒想到顧修文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一沉,立刻否認:“沒有。”


    郝正思翻了一個白眼,雖然他說不是,但是看他這個樣子,肯定是快能出院了,到時候她就不用天天來看他,還要喂他吃飯了。


    想了想,她說:“你這周要是還不能出院,我就沒時間來醫院裏照顧你了。”


    顧修文立即緊張起來:“為什麽?”


    郝正思臉色平靜:“我還有工作。”連環殺人案是結束了,但是這世間並不能一直太平,結束了一個,另一個又會起來,她要忙的事情並不至於宋安時的事。


    “你別去了。”顧修文悶悶的說,“我能養你。”別說是一個郝正思,就是來一百個郝正思,他也能養。


    聞言,郝正思故作疑惑,問:“我和你是什麽特殊的關係嗎?”


    顧修文氣惱,又急又霸道的說:“你是我的。”郝正思是他認定的要一起執手度過往後餘生的人,是他的太太,是他孩子的母親,是他以後墓碑上都要刻上的人。


    郝正思不以為然,挑眉道:“我可沒答應。”


    顧修文一怔,以為她說的是真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郝正思顯然沒想到他發的反應會這麽激烈,手上的碗一時沒拿穩,直直的摔在了地上,陶瓷碗瞬間四分五裂,肢體零碎的散落在了地板上,她下意識的想要去把碎片撿起來,顧修文卻不讓她動,隻狠狠的盯著她,咬牙切齒的說:“我說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你要是敢去找別的男人,我會讓你嚐嚐後悔的滋味!”


    他握的力氣有點大,郝正思覺得手腕有點疼了,不由得皺了皺眉,她現在想把碎片清理幹淨,不然被人踩到就麻煩了。


    她歎了一聲,說:“顧修文,你先放開我的手......”


    顧修文現在什麽都聽不進去,他隻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態度強硬:“不放!”


    放了你去找別的男人嗎?休想!


    正在郝正思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的時候,那個負責給顧修文換藥的護士推門進來了,她看到地上的歲碎片,驚慌道:“這是怎麽啦?你們吵架了嗎?需要我幫忙嗎?”


    她剛才走到門口,就聽到一聲玻璃碎裂的清脆響聲,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結果一進門,就看到一隻碎碗靜靜的躺在瓷磚上,而顧修文和郝正思看樣子又像是在吵架的架勢。


    郝正思見有人來了,趁顧修文不注意,掙脫了被他禁錮在手中的手,然後從床邊站了起來,對護士抱歉的笑了笑,神色有點尷尬:“不是,我沒拿穩,碗掉了。”


    顧修文看郝正思趁自己不備立刻躲開了,心裏更加不開心起來,周圍氣壓極地,滿臉都寫著他不高興,要郝正思哄哄。


    郝正思看了看掛在病房牆頭的時鍾,發現已經快要到下午兩點了,她今天還有工作沒有做完,思量了一下,便對顧修文說:“我先去上班了,你要是還餓,自己又不想動手的話,就叫護士喂你吃吧。我走了,再見。”


    說完,不理會顧修文的反應,就離開了病房。


    “郝正思!”顧修文看她走了,瞬間急眼了,在她的身後怒吼著,還掀開了被子想下床去追她,但是被眼疾手快的護士攔住了。


    “顧少爺,您的動作不要這麽劇烈,小心撕裂傷口,您的傷口還沒有愈合完呢!”


    她趁機抱著顧修文勁瘦的腰,這是自顧修文入院以來,她最想做的事情之一,同時也在心裏偷偷樂著。


    哼,那幾個醜女人說自己搞不定顧修文,她現在不是能抱到顧修文了嗎?抱都抱到了,更深一步的事情,還會遠嗎?


    而且那個郝正思好像也和顧修文發生了矛盾,她現在正好可以趁虛而入,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她暗暗地在內心打定了主意。


    顧修文被攔住了,心情異常煩躁,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女孩子,就低吼道:“你滾開!”他現在想殺人的心都有。


    而護士好不容易才抓住這次機會,哪裏舍得像上次一樣快速離開?


    她死不鬆手,慌慌忙忙的提醒他:“顧少爺您回床上躺著吧,地板上有陶瓷碎片,您現在又是光著腳的,小心再添新傷呀!”


    郝正思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口,顧修文終於安靜了下來,他滿臉氣悶的回到了病床上,看也不去看那個護士一眼,就要蒙頭睡覺。


    他的心情非常不好!誰要是敢來煩他,他一定會讓那人好看!


    但是這個照顧他的護士好像並不懂看人臉色一樣,她還在他耳邊念叨著:“顧少爺,您先喝杯水再睡吧,喝杯水再睡對身體好的。”


    然而顧修文一點都沒有要喝水的心情,他一想到郝正思今天那不知真假的話,就非常鬱悶,他正在氣頭上,郝正思不來跟他解釋一下也就算了,還就這樣走掉了,不管他,他的情緒更加不好。


    可是他又不能去對郝正思怎麽樣,隻能一個人生著悶氣,結果耳邊還有一個不識時務的小護士在嘮嘮叨叨的煩人,他隻覺得異常煩躁,冷聲喝道:“不喝,滾!”


    小護士並沒有因此退縮,她繼續孜孜不倦的勸說著他:“顧少爺,您如果想要傷口快點好起來的話,睡前喝杯水是非常好的哦,喝水有利於血液循環哦。”


    顧修文自動忽略她的話,隻當聽不見,他不回應她,她自然懂得要滾出去了,他是這樣想的,但是他發現他完全想錯了,盡管他不去理會她,這個煩人的護士也還是要在他耳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哎呀,顧少爺這麽任性可不行啊!”


    最讓他惱火的是,她竟然還用一種哄小朋友的語氣哄著他,他隻覺得惡心。


    他一把掀開被子,惡狠狠地看著她:“你敢再多說一句試試!”


    可是小護士完全不受他的威脅,反而微笑著,拿出他的把柄:“顧少爺,郝小姐有吩咐我要每天在你入睡前倒一杯溫開水給你喝,您就先喝了再睡覺吧,不然郝小姐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郝小姐”這三個字,永遠是他的軟肋。


    他的氣瞬間消了一般,看了看那杯清澈的溫開水,又抿了抿薄唇,表情有點傲嬌。


    算了,如果是郝正思那女人想讓自己喝水的話,那他就賞臉,勉強喝下去吧。


    護士看著他把杯子裏的水一滴不漏的喝下去之後,暗暗地露出了一個不明所以的微笑。


    顧修文,喝了這杯水,你就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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