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護士回過了神,仍然端著盤子站在那裏,沒有要聽他的話,要離開病房的意思,她揚起一個甜美的笑容,像是在哄三歲小孩吃藥一樣,耐心的對顧修文說:“顧先生,我是負責為您換藥的護士,您自己可不能換哦,還是讓我來幫您換吧?”


    顧修文看都沒看她一眼,而是直直的盯著他眼前想要離開的郝正思,冷冷的說:“不用你換。”他的目光又不甘,又難過,語氣卻軟了下來,“我要我夫人給我換。”


    護士的臉色變得難堪起來,很尷尬的站在那裏,留著也不是,離開也不是。


    想了想,她仍然堅持說:“可是我是專業的,您的夫人恐怕做不來這份工作。”


    顧修文卻是沒耐心去理會她了,沉著臉冷聲說:“東西放下,快滾。”


    絲毫沒有因為她是女人而憐香惜玉的意思,反而變得更狠。


    護士似乎是沒有受過這樣的對待,瞬間紅了眼眶,她知道顧修文不是普通人,是聲名赫赫的顧氏財團太子爺,現在接受了公司,是顧氏的最高掌權人,他的身份非同凡響。


    所以她不甘願離去。


    可是現在她不得不離去,看來要下手,還是要另找機會。她不甘的想著。


    “是,我知道了顧先生。”她放下了盤子,然後低著頭離開了病房。


    “郝正思,給你一個報答我的機會。”護士走了之後,顧修文的心情才又好了起來,他勾起嘴角,笑得得意,眼神還示意她把盤子的東西拿出來,給自己換上。


    郝正思在心裏無奈的歎了一聲,心想果然還是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子一樣,又幼稚又無禮。


    “把衣服脫了。”她沒有拒絕,順從他的意思,快速的把藥弄好了,然後叫他脫下衣服,他穿著衣服她可不好給他換藥。


    而且,這本就是她欠他的,他為自己受傷,險些把命都丟了,她照顧一下他,也是情理之中。


    剛才她已經明白了,其實陶淩瑤說他生命垂危隻是在騙她來看他而已,看也知道,顧修文一看到她就精力十足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生命垂危的人嘛!


    瑤姨真是用心良苦。


    顧修文卻不肯乖乖配合她了,他眸含笑意,唇角勾的曖昧,他用低沉的嗓音說:“郝正思,我要你幫我脫。”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郝正思的耳根忽然紅了起來,她怒瞪了一眼不知羞恥的顧修文,罵了一聲:“流氓。”


    顧修文卻是非常無辜的看著她,輕笑了兩聲:“我可什麽都沒說。”


    郝正思又瞪了他一眼,決定不去理會他耍流氓的行為,隻叫他坐起來:“你躺著我不好脫,快坐起來。”


    這次顧修文很配合,因為郝正思要幫他脫衣服。


    他舉起雙手,乖乖的讓郝正思把他的上衣脫了下來,露出他健碩的身體,隻是纏在他腰間的紗布遮掩住了他漂亮的腹肌,但這一點都不影響他想耍流氓的念頭。


    郝正思幫他把衣服脫了,正想轉身拿盤子裏的東西幫他換上,手就忽然被他猛地拉了一下,她一時不備,身體失了重心,低聲驚呼了一聲,身體落在了病床上,而顧修文已經撐起了身子,雙手撐在她的身側,身體伏在她的身上,笑意吟吟的低頭望著她。


    郝正思的鼻間除了藥味,還有專屬於顧修文身上的味道,很好聞,這個味道每次都能讓她睡的很安心。


    但是現在她卻很羞憤。


    “顧修文,你讓開。”她怒瞪著不知羞恥的顧修文。


    邪惡的大灰狼好不容易設了個套讓天真的小白兔自己跳進來了,他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放過小白兔,他聲音低沉沙啞,半眯著眼,墨色的眸子裏是壓抑的欲念:“郝正思,你什麽時候才能把寶寶生下來......”他的語氣又無奈,又急切,好像想讓她立刻把寶寶生下來一樣。


    邪惡的大灰狼想做壞事想了很久了,但是不行啊,小白兔的肚子裏裝著一隻小小兔......大灰狼忍的非常艱辛。


    他說的話很露骨,郝正思聽得麵紅耳赤,以及又想到了很多個晚上1發生的事情,咬了咬唇,小聲說:“顧修文,你要點臉......”


    然而厚臉皮的顧大少爺絲毫不以為然,反而理直氣壯地說:“隻要能和夫人在一起做些愉快的事情,臉算什麽?”


    郝正思決定放棄和顧修文講道理,隻提醒他:“再不換藥,你的傷口就好不了了。”


    出乎意料的,顧修文竟然笑了笑,說:“好,你換吧。”但是說是這麽說,仍然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等了許久,也不見顧修文離開,郝正思忍不住說:“那你先起來,不起來我怎麽幫你換藥。”


    顧修文終於戀戀不舍在她的身上離開,然後像個好學生一樣,端端正正的在病床上坐正,把雙手張開,好讓她解開自己腰上的紗布。


    “來吧夫人,不過動作一點要溫柔一點,你老公其實很怕疼的。”


    郝正思選擇性的忽略了他戲弄的話語,隻當聽不到他在說什麽,非常淡定的取下纏在腰間的紗布。


    隻是剛把紗布取下,她手上的動作就頓住了,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髒仿佛都要窒息了。


    顧修文看著她突然異常的反應,先是怔了怔,然後才意識到,郝正思取下紗布之後,看到了自己腰間的傷口,他怕郝正思會傷心,所以故作無所謂的輕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溫柔的說:“郝正思,我不疼。”


    當時他卻是沒有感到有多疼,他甚至不知道宋安陽已經把那麽鋒利的手術刀插進了自己的肉裏,他那時候腦子裏想的全都是保護郝正思,實現自己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的承諾。


    他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身上還有傷口,因為一看到郝正思,他的眼睛,他的心,就全都隨著她而轉了,他的心裏滿滿的裝著她,很重,但是卻讓他很幸福。


    郝正思抿著唇,沒有說話。她低頭看著那個醜陋的傷口,它已經不流血了,已經被醫生用針線縫上了,但是看起來還是十分觸目驚心。


    她無法想象當時顧修文為了她而受傷時,到底有多痛,又是怎麽忍著痛苦,堅持親自把自己送到醫院來,一個人抱著她趕到急診室,強撐到自己沒有力氣了,還不肯離開,還說要看到自己沒事他才能安心。


    她又淚流滿麵。


    顧修文皺眉,他不能看到郝正思難過的樣子,特別是她流淚的樣子,他會很心疼,他想把衣服穿好:“別看了,郝正思。”


    但是郝正思卻不許,她攔住了他的動作,然後忽然俯身,輕吻了一下他腰間駭人的傷口,久久沒有抬頭。


    顧修文的身體一僵,一瞬間便忘了他要幹什麽。


    他隻知道郝正思吻了他醜陋的傷口,她柔軟的櫻桃小嘴輕輕地貼在他的皮膚上,有點涼,又有點暖,更多的卻是無法言說的心疼。


    顧修文一咬牙,又把郝正思的身體扶了起來,然後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倒在病床上,他俯下了身,擒住了她柔軟的雙唇,在上麵輾轉反側的啃咬著,細細的品嚐著專屬於這雙唇的甜美。


    這個吻持續了五分鍾,郝正思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他才肯罷休。


    兩人喘著粗氣,顧修文的手墊在郝正思的後腦勺上,她的身下是一床柔軟的棉被。


    他們對視著,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火熱糾纏的癡戀。


    顧修文非常霸道的單方麵宣布:“這次我可不會放手了。”


    郝正思剛才被他撩的意亂情迷,再加上她看到顧修文腰間的傷口時非常心疼,所以無意識的承受了他給的熱烈的吻,現在她的意識清醒過來了,回想剛才發生的令人麵紅耳赤的畫麵,她立即紅了臉頰。


    她躲避著顧修文投來的異樣的目光,掙紮著要起來,小聲嘟囔著:“顧修文你不要鬧了,我給你換藥。”


    顧修文這次隻是輕笑一聲,並沒有再次為難她,人都是他的人,想做什麽壞事,以後來日方長。


    邪惡的大灰狼把天真的小白兔抓住了,可憐的小白兔無處可逃,隻能乖乖的被大灰狼吃幹抹淨。


    “我就說這兩個孩子是最般配的,你看他們兩人現在多甜蜜呀!”


    陶淩瑤和顧宜年兩人站在病房門口,偷摸的看著裏麵的動靜,陶淩瑤看到兩人接吻了,笑得花枝亂顫,看起來非常的神清氣爽,一點也沒有因為兒子受了那麽重的傷躺在病床上不能自理的難過。


    顧宜年微笑著搖搖頭,他的老婆向來如此,他已經習慣了。


    看著病房裏正在玩鬧的兩人,陶淩瑤長舒一口氣,笑得合不攏嘴:“等修文出院以後,我們就為他們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吧。”


    在醫院休養了幾天之後,郝正思得以醫生的批準可以出院,之前遊燁赫聽說她出事了的時候,一直很自責,每天都在譴責自己,還一直嚷嚷著要來醫院看望她,但是因為宋安時兩兄弟的事情還在收尾,局裏很忙,他又是作為專案組的重要成員,所以脫不開身,說了幾天要來醫院看她,最後還是沒有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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