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紀怡月和這個男人之間是什麽關係,不過看起來像是男女朋友一樣,隻是這兩人都不是什麽善男信女,男人八成也是個渣。


    徐子川又默默地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男人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名牌,看起來也是個有錢的公子哥,他坐的位置剛好能看見這個公子哥的臉,長得挺好看的,隻是不難看出,這是一副浪蕩公子的樣子,他不認識這張臉,所以應該不是他們這個圈子的。


    紀怡月可能是覺得釣上一個公子哥不容易,看男人這樣,心裏有些著急,怕這個男人跑了,她的態度軟了下來,手拉著他的手臂搖晃了幾下,嘟著嘴撒嬌:“何峰,你不要生氣嘛,你也知道我媽就那樣,我也沒辦法呀。這樣,我今晚不回去了,我手機關機,這樣行了吧?”


    聽了她的討好,那個叫何峰的男人才滿意的笑了一下,然後又攬過她的肩頭,抱著她,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深吻起來,毫無顧忌的在公共場合上你來我往的唇舌交戰,好不激烈。


    徐子川看了一會兒,便收回了目光,斂眸沉思了一會兒,對正在生悶氣的徐諾雪說了一聲:“小雪,哥哥先出去打個電話,你乖乖坐在這裏不要亂跑。”


    徐諾雪蔫蔫的點著頭,敷衍般的應道:“我知道啦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又笑了笑,站了起來,在她頭頂上摸了兩下,就出去了。


    “紀怡月現在和一個叫何峰的男人在夜色,你盯緊著他們,把握住紀怡月的把柄。”徐子川找了一片不惹人注意的地方,壓低著聲音對電話那邊的人吩咐著,“記住,別被發現了。”


    電話那邊的聲音是個男聲,他恭敬的應聲到:“是,少爺放心!”


    掛了電話,徐子川警惕的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發現有人在偷聽,便神情淡然的回了酒吧。


    第二天,紀怡月在五星級的酒店床上醒了過來,她身旁的何峰還睡的像死豬一樣,她先是下床去浴室洗了個澡,洗完澡之後才把扔在床頭桌子上的手機拿了起來,不情不願的開了機。


    果然,一開機,鋪天蓋地的未讀信息和未接來電占滿了手機屏幕,這些都是來自同一個人——她的媽媽。


    早就預料到這個情況,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表情很厭煩,但是還是不得不給她媽媽回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那邊的人好像一直在抱著手機等著她打電話一樣。


    她還沒有開口,她媽就非常著急的開口問她,一連串的問題砸向她:“怡月!你去哪裏了,昨天晚上怎麽沒有回家?我給你打電話,為什麽你的手機關機了!”


    不難聽出來,她媽因為聯係不上她,很擔心著急,可她卻隻覺得煩心,她一點都不希望她媽關心她。


    “媽,我昨晚在同事這邊睡著了,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對不起啊。”她撒起謊來十分熟練,臉不紅心不跳的,連草稿都不用打一下,就這樣脫口而出。


    她媽聽到她的解釋,送了一口氣,但是還是忍不住孜孜不倦的教育起她來:“那你也不能不告訴我啊!你手機沒電了可以借同事的手機給我打個電話報平安嘛,你這樣媽媽很擔心你知道嗎?”


    紀怡月連連應到:“好好好我知道啦下次會告訴你的。”


    “你都是個高中老師了,別總讓我擔心!”


    說到她的職業,她更加不開心,又隨便應付了一下她媽,就把電話掛了。


    手機被她暴力的扔在了床上,看著被她的動作驚醒之後,表情迷茫的何峰,她的氣更不打一處來。


    她會去當高中老師其實完全是因為何峰的關係,她本身學的專業並不是教師,而是珠寶設計師,但是畢業之後她沒有找到和她專業對口的工作,剛找到工作實習一天,又莫名其妙被經理辭退,說她不適合這個工作。


    她隻覺得搞笑,她學的專業就是這個,怎麽可能不適合呢!肯定是經理的問題!


    她媽看她一直都找不到工作,就忍不住替她發愁,天天在她耳邊嚷嚷著萬一永遠也找不到工作就要餓死之類的話,她大學時傍上的高富帥男朋友又因為聽說郝正思是法醫的關係,被嚇跑了。


    而她媽卻還要在她耳邊提起郝正思,說她嫁了個好人家,說顧家多麽多麽有錢,他們紀家人在郝正思麵前連頭都抬不起來之類的喪氣話,她被氣的偷偷跑去酒吧喝悶酒。


    遇見何峰,就是在夜色。


    “是不是你媽打電話來了啊!”何峰對她這個樣子見怪不怪了,他淡然的穿上了衣服,又恢複了在人前的人模狗樣,和那個隻會用下身思考的花花公子判若兩人,他其實是一個衣冠禽獸,紀怡月非常清楚。


    但是他家有錢呀,她不可能因為他花心就放棄這條大魚的,再說了,哪家男人不偷腥,隻要他能給她錢,別說偷腥,就是把三兒帶回家,她都不介意的。


    “我先回去了。”她不接何峰的話,當著他的麵,毫無顧忌的把浴袍脫了下來,穿上她的衣服。


    何峰和她纏綿了一個晚上,此刻也饜足了,聽到她說要回去,也不攔著她,扔給她一遝紅紅的人民幣,就這樣放任她離開,紀怡月隻有身體令他沉迷,他並非是喜歡這個女人。


    紀怡月從酒店裏出來之後,拿著何峰給她的錢,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上車之後,她報了家裏的地址,就閉上了眼睛準備眯一會兒,養神。


    出租車不知道開了多久,紀怡月有點迷迷糊糊的,剛想睡過去,猛然想到,那家酒店離自己家並不遠,坐車也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這會兒起碼有半個小時了吧,而且這個司機好像從她上車到現在,都沒有和她說過話!


    她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猛然睜開眼睛,發現周圍的景色非常陌生,絕對不是去她家的那條路。


    她警惕起來,神色慌張的問著從頭到尾都一言不發的司機:“你是誰?想把我帶到哪裏去!”


    司機沒有回頭,隻是從車裏的後視鏡上看了她一眼,語氣冷漠的告訴他:“我們家少爺有請。”


    紀怡月一愣,“少爺?”她不記得她除了認識何峰,還認識哪個富公子,“你們家少爺是誰?叫什麽名字?”


    司機不說話了,隻是沉默的開著他的車,似乎一點都不想再搭理她。


    “你說話啊!”司機不說話,紀怡月心裏更加慌張,她怕遇到社會上的人,要知道社會的人可不是什麽好人,而且這個司機穿的一身黑色衣服,和她在電視上看的那些社會的人穿的差不多,她緊張的要哭出來,但是她忍住了,她又怕自己說錯什麽話,會得罪這個人,在路上被他殺人滅口就不好了。


    想到這一點,她乖乖的放低了姿態,語氣緩了下來,弱弱的問司機:“你告訴我你們家少爺是誰,找我有什麽事好不好?為什麽要找我?萬一你們找錯了人呢?”說完,她緊張的看著司機光溜的後腦勺,這人身材魁梧,是個彪形大漢,她忍不住心想,自己要是想逃跑,肯定跑不過他的。


    過了一會兒,司機終於說話了,不過語氣還是那麽冷漠:“紀小姐,知道的太多對你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言外之意就是,我不告訴你是為你好,別在這裏一直bb了。


    聽到這句話,紀怡月想到電視劇裏演的那些,知道了太多的人被社會上的頭頭弄斷手腳什麽的血腥畫麵,頓時感覺後背生寒,被嚇得乖乖的閉了嘴。


    車子又開了十分鍾,紀怡月一看周圍的景物,發現這裏是s城的郊區別墅群,這裏寸草寸金,是有錢人才買得起的地方。


    司機把車繞進了一座紅瓦白牆的複古式別墅裏,別墅門前設了防線,有兩個和司機一樣的彪形大漢在門口守著,他們都帶著黑色的墨鏡,表情十分嚴肅,看到車子之後,其中一個大漢便打開了閘子,放他們進去。


    紀怡月一邊感到恐慌,一邊又有些好奇,她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惹到了那麽有錢的公子哥,住在這種象征著高貴的身份的地方,就是何峰,都不可能能住進這個地方。


    車子開到了車庫裏,便停了下來,司機下了車,然後又打開了後座車門,讓已經看呆了的紀怡月下車。


    紀怡月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下的車,又是怎麽跟隨著司機的腳步,她頭腦懵懵的,呆愣愣的,像個牽線木偶一樣,任由司機把她帶到了一個寬闊的草坪,這是一個小型的高爾夫球場。


    球場中間站著一個人,他穿著白色的運動服,帶著黑色的帽子,身姿挺拔,手上握著高爾夫球杆,正對準著那隻小小的白色的高爾夫球,蓄勢待發。


    司機在球場邊等他把球打出去之後,才走到他的身邊,對他說:“少爺,人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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