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川叫自己的助理悄悄地查了有關於郝正思的資料,如她所說,她是一名法醫。


    郝正思自幼父母雙亡,爺爺在很早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父母去世的前兩年是由奶奶撫養她的,但是後來她的奶奶也因為生病住院,沒有照顧她的能力,把她托付給舅舅養,資料上沒有說她和她舅舅家的人關係好不好,隻是輕描淡寫的說她是被舅舅養大的而已。


    資料上顯示的東西不多,都隻是基本的居民資料而已,想來郝正思很低調,或者不起眼,並沒有被引起什麽關注,徐子川看的有些無聊,手指卻還是把資料翻過了下一頁,繼續瀏覽著這些文字,手指關節在精良的木製辦公桌上輕敲著,眸色淡淡。


    忽然,他敲擊桌子的的手指在桌麵上停頓了下來,幽暗的目光鎖定在紀怡月這個名字上,他微眯著狹長的桃花眼,一抹精光劃過眼眸。


    他的思緒轉了一圈,然後把助手叫進了辦公室,指著紀怡月這個名字對他說:“查查這個人,查好了發我郵箱。記住,資料越詳細越好。”


    助手點頭應了一聲,沒有多問,就又離開了辦公室。


    此刻是晚上九點,濃重的黑暗籠罩在整個s城的上空,隻有一點微弱的光芒,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而黑夜下的s城紅燈酒綠,霓虹閃爍,亮如白晝。


    徐子川伸了伸懶腰,微微勾著唇,心情似乎不錯。


    辦公室的門忽然發出哐當的一聲巨響,是有人用力的推開了它。


    “哥哥。”一臉悶悶不樂的徐諾雪耷拉著肩膀,滿臉愁容的拖著身體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了用來待客的沙發上。


    她的眼下一片烏青,連淡妝都沒有上一下,烏黑的長發披散著,發絲看起來很雜亂,一看就知道是沒有被梳理過的,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的氣質,隻是顯得她沒有精神而已。


    “小雪,你怎麽來了?”徐子川對她的突然出現還是詫異了一下,他看了看表,這會兒他準備下班回家了。


    徐諾雪長長的歎了一聲,一副生無可戀的姿態,“我心情不好,今晚我們去酒吧喝酒吧。”


    不用說也知道她為什麽心情不好,徐子川走到她的麵前,俯視著她,“哥哥就不問你為什麽心情不好了,我們來換一個話題。”他拿起擺在桌上的兩個幹淨的玻璃杯子,倒了兩杯白開水,一杯遞給了徐諾雪,一杯自己留著,徐諾雪接過水杯,吸了吸鼻子,興致缺缺的接話:“什麽話題?”


    他坐在了另一邊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雙手在水杯邊上微微摩挲著,暖著冰涼的手:“小雪,你不是喜歡顧修文嗎?”


    在自己的哥哥麵前沒有什麽可隱瞞的,徐諾雪大方的點了點頭,“是。”她堅定的回答著,但是後麵的聲音又慢慢弱了下來,頭微微垂下,塌著嘴角,就要哭出來的模樣,“可是我現在喜歡他又有什麽用?他都和別人結婚了。”


    她現在很後悔沒有早點認識他,如果她能早點認識顧修文,一切會不會就不一樣了,她這兩天一直抱著這樣的幻想,可是幻想終究隻是幻想而已。


    徐子川喝了一口水,然後悠然一笑:“那你又知不知道這個和顧修文結婚的女人是什麽身份?”


    聽到這句話,徐諾雪疑惑的抬起了頭,愣愣的接到:“什麽身份?”


    那女人身上的氣質挺好的,身份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去吧?而且顧修文怎麽說都是顧家的獨子,顧氏財團的掌權人,能讓他看上的人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徐子川並沒有急著告訴她,而是把手上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又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個文件,那疊文件很薄,看起來不過兩三頁。


    他把文件遞給了她,說:“你自己看看。”


    徐諾雪一臉猶疑的把文件接了過來,翻開看了起來。


    她越看,表情越是驚訝,等她把最後一頁看完的時候,徐子川適時開口:“知道了嗎?”


    徐諾雪仍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她不可置信的說:“郝正思不是名門閨秀?而是一個父母雙亡,奶奶還在住院的基層?”


    而且她的職業竟然是法醫這種晦氣的工作,天呐,她覺得她的世界都被顛倒過來了,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麽這樣一個女人,既不是名門閨秀,也不是什麽知名人物,就是這麽一個身份普通的女人,修文哥哥竟然會和她結婚!難道隻是因為那張漂亮的臉蛋嗎?她才不會相信修文哥哥那麽膚淺!這背後一定有什麽她不知道的東西。


    徐子川非常滿意的看著自家妹妹的反應,因為她接受的教育和別人的不同,周圍的環境和別人的天差地別,身邊全都是那些名門貴族的孩子,所以她也會自然而然的認為,結婚這種事,在她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門當戶對,這種思想和古代的封建思想沒有什麽不同。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她,要怪隻能怪她身邊的人都在給她有意無意的傳輸這種思想,這個思想已經在她腦海裏根深蒂固了,所以當她知道和顧修文這樣幾乎站在人生巔峰的男人,竟然會和一個什麽身份都沒有的郝正思結婚的時候,非常的詫異。


    她認為,在身份上麵,郝正思是配不上顧修文的,她會潛意識的把人品這種不能吃的東西拋到一邊,率先考慮身份。


    徐子川非常了解自己的妹妹,雖然不想利用她,但是為了自己的計劃,利用一下也無所謂,反正他不會讓妹妹受到傷害就是了。


    他說:“現在呢,你有什麽想法?”


    徐諾雪在震驚之中久久回不過神,這種事對她來說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她沉默了片刻,隨後十分嚴肅的說:“她配不上修文哥哥,修文哥哥值得更好的人。”不管那個人是不是她,反正絕不可能是郝正思就對了。


    她的身份太低賤,配不上修文哥哥高貴的身份。


    徐子川要的就是她這句話,不過他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探討下去,隻是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對她微微笑了笑,“走吧,你不是想喝酒嗎?哥哥陪你一次。”


    徐諾雪又無精打采起來,不管那女人是怎麽把修文哥哥引誘到手的,現在修文哥哥還是喜歡著她,失戀的心情還是非常的強烈。


    她的聲音帶著一點鼻音,悶悶的點點頭:“嗯,還是哥哥對我好。”


    十點,徐子川和徐諾雪來到了他們經常來的一家酒吧,名叫夜色。


    夜色是一所高檔酒吧,裏麵的設施一應俱全,當然,“特殊服務”也很齊全,這裏也是富公子很喜歡來的地方。


    兄妹兩個一進門,就有不少相熟的人和他們打了招呼,兩人在吧台前的高腳椅上坐了下來,他們酒量都非常好,徐諾雪因為心情不好,大手一揮,一下子點了十幾種酒,喝完一杯接著一杯,就跟喝白開水似的。


    吧台前的燈光不是很亮,氣氛有些低沉,也有些曖昧,除了徐家兄妹兩個,另一側還有一對男女,和他們隔的有點遠,但是能把他們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聲音也很清晰。


    “今晚要回家嗎?”男人伸著食指,在女人尖細的下巴上輕佻的勾了一下,指尖又輕輕掠過她的臉頰,帶著無限曖昧,訴說著男人要表達的意思。


    徐子川看不清那女人的連,隻看到她穿著很暴露,一襲抹胸的黑色一字裙,露出白皙嫩滑的香肩,還有引人想一探究竟的溝壑,雪白的胸脯呼之欲出,裙尾剛好蓋過大腿,露出膝蓋以下的兩條白嫩纖細的大長腿。


    徐子川心想,又是一個出來賣的,他對這種女人嗤之以鼻。


    隻見那女人拍掉了男人的手,拿起調酒師剛剛為她調好的藍色妖姬,揚起下巴,一飲而盡,杯子放在吧台上的聲音清脆響亮。


    “我不想回去,但是我媽看我不回去,一定會打電話催我的。”她的聲音帶著一股煩躁,她的母親似乎讓她非常煩心。


    “沒事~”男人無所謂的輕笑了一聲,把臉湊近了她,吻了吻她白皙的脖子,喘著低沉的粗氣,有點急不可耐的將手放在了她裸露在空氣中的肩膀上,動作十分情色的輕摸著,“就說你今晚在你閨蜜家睡著,就行了。”


    女人哼了一聲,“這個理由我已經用爛了,她又不是傻子,哪裏會每次都相信我。”


    聽到這話,男人似乎也很不耐煩了,他把頭從她胸口上移開,煩躁的叫服務員給他調了一杯酒,剛才曖昧的氣氛瞬間蕩然無存。


    “紀怡月,你到底什麽意思?”他低聲吼了一句,似乎非常生氣。


    而這邊的徐子川聽到這女人的名字時,眼睛陡然一亮,目光在那女人的身上流轉著,原來她就是紀怡月啊,他本來還想自己找她,沒想到這麽巧,在酒吧裏碰到了,而且她似乎還是瞞著她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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