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奮戰之後，他歸納了所有傳播謠言的帖子，找到了首先發布內容的賬號，進而對發帖賬號的ip展開調查，到昨天半夜他便有了發現，但隻可惜那個賬號的登陸ip是一個小網吧。
這樣的ip地址當然無法提供給張小馬有價值的線索，所以他當機立斷的轉移了調查重點，將注意力放在了最先轉帖到各大論壇以及社交工具上的賬號，結果很快發現了幾個嫌疑目標。
與最初發帖人不同的人，這幾個嫌疑賬號的ip地址均不再本地，而是分布在南方幾個不同的省市。這些人不僅最先將帖子轉發出來，而且還更換了用戶名相近的賬號頂貼，更重要的是通過數個“馬甲”，他們用了很巧妙的文字，引發其他網民的爭執，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這下就算是稍微有些上網習慣的人，也不能看出這些嫌棄賬號的真實身份，壓根就是網絡上的“水軍”。而對張小馬這樣的黑客來說，對“水軍”這個群體的無恥肮髒，也絲毫不感到陌生。
但牽扯到眼下的形式，顯然不是對付這些水軍的時候，重要還是通過這些水軍，尋找到雇傭他們的人。
意識到這一點，張小馬打開了屏蔽很久的黑客qq群，發了一條消息。
自從打算改頭換麵，尤其是真正參加工作之後，他就沒有再和從前的黑客朋友繼續聊天。所以對於消失了大半個月的他突然出現，群裏很多潛水的黑客們，都大驚小怪的冒了出來。
因為事情緊急，張小馬也沒有解釋太多，隻說自己需要幫助。
群裏有交情的黑客們立即響應，他也沒有客氣，說明了自己要找一個雇傭水軍的人，希望有這方麵信息的黑客打聽打聽之後，群裏的人就立即開始，或者打聽或用黑客的方式展開調查。
焦急的等待了半個小時之後，終於有消息了。
和張小馬猜測的一樣，通過那些水軍的賬號找到幕後黑手十分麻煩，或多或少和水軍公司有關係的人去打聽反而進展不錯，很快就通過分析互聯網上本就不多的水軍公司，從中篩選出了目標。
一個工作室。
準確來說，是一個中等規模，操控著十萬水軍的互聯網工作室。
或許是因為這種工作室的性質是在臭名昭著，幫助張小馬展開調查的黑客們一點都沒有客氣。盡管張小馬不知道具體用了什麽方法，總之短短十分鍾過去，他就得到了一個轉賬賬戶。
正是這個賬戶為這一次雇傭水軍支付了費用。而雇傭水軍的人隻通過郵箱與工作室進行聯係，並沒有留下任何的身份信息，所以這個賬戶就成了眼下最有價值的線索。
張小馬無法輕視，立即對這個賬戶展開調查。盡管信息繁雜，他卻隻注意與本市有關的內容。原以為還要進行刪選，結果不久之後就發現了嫌疑對象。
龍泉化工集團。
一個注冊地在北京的品牌企業，全國很多地方都有他們的化工項目，去年開始注冊了分公司進駐本市，短短半夜時間內進行了許多成功的投資和援助，而他們最大的化工項目，卻在今年年初因為無法通過審批而夭折。
這應該就是帖子裏說的，那個破產的公司吧？
如果市委也能調查到他們，這個公司也能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說他們隻是反映了真實的情況。如此一來就讓事情又重新回到李棠是否受賄那件事情中去，花費大量的時間是免不了的。
而就像之前張小馬的猜測，現在李棠必須抓緊時間證明清白，如果再過上幾天就算有了證據對公眾發布，輿論卻已經無法挽回，這就是龍泉化工想要的結果。
但這種圈套，是針對政府部門執行程序的調查而設計的！
張小馬又怎麽會走那種彎路，讓對方得逞？
他現在要做的，是入侵龍泉化工集團的內部網絡，查找直接證據。
此刻的張小馬正在進行著入侵的行動。與之前查找小姨子的行蹤，入侵賬號和小姨子所在酒店的監控係統不同，這種入侵一個大公司的內部網絡的行為，是足夠判刑的違法行為。
盡管跟群裏的朋友們關係不錯，但張小馬還是拒絕了大家的直接參與，避免東窗事發牽連這些朋友。
同樣與之前入侵賬號和酒店監控係統不同，這種有著大量服務器的集團公司內部網絡，想要入侵起來並不容易。
僅僅隻是下載各種需要的軟件，張小馬就用了足足一個小時來準備。
而正式展開攻擊時間雖然很短，但也需要飛快的操作速度。
他毫不懷疑，此刻的北京某機房之中，幾個計算機專業畢業的大學生已經發現了問題。而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操作越來越快，使攻擊來勢洶洶，根本就沒有給對方任何搶救的機會。
所以短短幾分鍾之後，機房裏的十台服務器全部被入侵。更重要的是此刻正在辦公的龍泉集團大廈內，下到職員上到公司總經理辦公室內的總共數百台電腦，一個不剩的全部成為了“肉雞”。
“怎麽回事！”聞訊而來的一位主管臉色難看的詢問。
此時的機房裏，十幾個工程師正滿頭大汗的奮戰，根本就沒空回答。
倒是那個通知了上級的實習大學生，焦急的說：“我們的服務器遭到入侵，已經被黑了。”
“入侵？”那位主管臉色一變，推開這個實力大學生，站在一個工程師的電腦後麵看了看，然後大聲質問：“你們幹什麽吃的，關鍵時刻一點作用也沒有，公司要你們何用！”
“對方來得太快，而且手段老辣，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黑客。”一個正在奮戰的工程師滿頭大汗的忙碌著，像是喃喃自語更像是回答：“我們的防火牆擋不住他，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那位主管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嗬斥：“對方隻是一個人？你們這麽多人卻擋不住？”
一群人的臉上都露出慚愧的表情，無話可說的繼續奮戰。
這幅樣子讓那位主管急的不行，一把抓住那個工程師：“告訴我，修複要多久？”
那個工程師驚慌的看了看服務器，然後咽著口水回答：“大概要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那位主管一愣，然後更加大聲的咆哮：“一個外人在我們的內部網絡來去自如半個小時？你知道這會讓我們丟失掉多少機密資料，帶給公司多麽嚴重的額後果嗎？”
“半個小時還是快的，我們真的已經在盡力了。”
“飯桶！”那個主管丟下工程師，咬牙切齒的沉思一陣，然後大聲詢問：“知不知道對方什麽目的？要是那種故意入侵我們，敲詐些錢的黑客，這次我們認栽，趕緊滿足人家的要求。”
別人不知道，這個主管可十分清楚，內部網絡存在多少機密，要是被人意外的找到，到時候不僅僅隻是敲詐的錢會是個天文數字，而且他這個主管，可能也要麵臨被辭退的危險。
聽到這話，那個工程師看了看其他人，沒有回答。
這位主管焦急中氣不打一出來，再次怒吼起來：“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聯係？”
“恐怕這次，不是隻想敲詐而已。”
那位主管一愣：“什麽意思？”
“平時的黑客敲詐，隻是做做樣子，這次這位，明顯就是奔著我們的機密資料來的。”
那位主管聽到這話，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幾乎咬牙切齒的問：“你是在告訴我，對方不是虛張聲勢，之所以黑了我們的內部網絡，就是為了資料，而且他現在已經成功了？”
那位工程師低下頭擦汗：“我們隻能盡量挽回損失。”
主管閉上眼睛，再也不理會這些工程師，而是第一時間選擇上報，直接告訴董事長！
因為他知道，大事不好了。
而與此同時，成功進入內部網絡的張小馬，仍然沒有一絲鬆懈。
因為根據以往的經驗，搶救那些服務器的時間大概隻需要半個小時。
也就是說，在這半個小時之內，他必須從大量的資料之中篩選出所需要的證據。
時間緊迫，張小馬連水也顧不上喝，馬上開始查看這些電腦上，尤其是總經理辦公室的電腦上最近一個月的郵件內容，當然也要找到與支付水軍酬勞的銀行賬戶，屬於這個公司的直接證明。
在數據分析類軟件的幫助下，他進展飛快。
通過這家公司的財務係統，他首先找到了龍泉化工子公司，與那個銀行賬戶之間有所關聯的直接證據。而通過龍泉化工內部的資料，他也找到了帖子中破產的子公司，“近千人失業”的謊言。
有了這兩項證據，一方麵能說明引發網民關注的“近千人失業”純屬謠言，另外一方麵則足以證明，這謠言是通過龍泉化工收買網絡水軍，進行的惡意誹謗。
於是張小馬一刻不停，將所有的原始資料，再附上那個水軍工作室的情況，然後用一個虛假的ip和郵箱，發給了市長辦公室。
當看到郵件發送成功時，他才鬆了口氣，靠在椅子上猛喝水。
但此時一看時間，隻不過進去了十五分鍾。
也就是說，眼下龍泉化工的服務器和電腦，張小馬仍然是來去無阻的。
想到這裏，他眼珠一轉，冷笑一聲，然後重新開始搜索。
剛剛發給市長辦公室的資料，足夠證明龍泉化工造謠。但即便證明了龍泉化工誹謗，法律責任方麵的問題也並不十分嚴重。因此截止到目前，也隻是幫李棠證明了清白，還沒有真正報仇。
張小馬可不想看到龍泉化工對李棠下手的結果，隻是得到小小懲戒而已。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方式，讓龍泉化工大禍臨頭！
這麽大的公司，而且還是化工企業，不可能有多幹淨。而用謠言的方式攻擊李棠，也足以說明這家公司不是什麽好鳥。經濟犯罪方麵張小馬不能肯定，但偷稅漏稅之類的事總是在所難免。
果然，依舊是之前的財務係統，經過過濾之後很快出現了問題。
張小馬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公司內部的賬目調出來，整理成一個文檔。隻是草草對比一下公司作出的賬目和保稅清單，也發現了兩千萬的漏洞，足夠這家大公司的法人代表判刑了。
但僅僅如此似乎還不夠。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裏，張小馬幾乎將整個龍泉化工內部網絡上的所有資料過濾了一遍，很快又發現了牽扯汙染的化工項目廢水排放施工圖，同樣是可以追究其刑事責任的大量證據。
而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張小馬通過總經理辦公室電腦上的郵箱，了解到了龍泉化工要造謠的原因，是因為李棠考慮到化工產業的汙染問題，沒有批下龍泉化工子公司的項目。
原來造謠並非隻是報複而已。這龍泉化工的真正目的，是將李棠拉下台，利用另外幾個市委領導，尤其是副市長的關係，最終達成審批項目的目的。有此可見，這龍泉化工還有對副市長行賄的可能。
張小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牽扯到這麽多的內情。
想到那個副市長與龍泉化工官商勾結，也不是什麽好鳥，在他看來也該和龍泉化工一起完蛋。但就在他準備搜集行賄證據的時候，對方的服務器和電腦已經恢複正常。
對此，張小馬隻能歎了口氣，覺得可惜。
不過轉念一想，有了手頭這些證據，也差不多夠了。那副市長的事就算不能直接拿出證據，也能在郵件之中提出來引起重視。
想到這裏，他將整理出來的所有文件又看了一遍，然後向市委辦公室發去了第二封郵件。
通知了qq群後，處理好入侵龍泉化工服務器的痕跡，事情就全部完畢了。
張小馬關了電腦，發現窗戶外麵太陽已經快要落山，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在電腦前忙了一天一夜。
伸了個懶腰，接著就發現全身酸疼。但張小馬一想到市長辦公室收到那麽多資料，李棠就能得到清白，他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而再想到龍泉化工將要為欺負他老婆付出代價，他更心情舒暢。
這樣想著，他站起身準備去洗澡睡覺。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背後站著個人。
又是高陽！
“你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你不是沒有房卡了嗎，怎麽進來的！”張小馬勃然大怒。
高陽卻用一種詭異之極的眼神看著他，直看得他有些發毛之後，才開口問：“原來你是黑客。”
這樣的ip地址當然無法提供給張小馬有價值的線索，所以他當機立斷的轉移了調查重點，將注意力放在了最先轉帖到各大論壇以及社交工具上的賬號，結果很快發現了幾個嫌疑目標。
與最初發帖人不同的人，這幾個嫌疑賬號的ip地址均不再本地，而是分布在南方幾個不同的省市。這些人不僅最先將帖子轉發出來，而且還更換了用戶名相近的賬號頂貼，更重要的是通過數個“馬甲”，他們用了很巧妙的文字，引發其他網民的爭執，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這下就算是稍微有些上網習慣的人，也不能看出這些嫌棄賬號的真實身份，壓根就是網絡上的“水軍”。而對張小馬這樣的黑客來說，對“水軍”這個群體的無恥肮髒，也絲毫不感到陌生。
但牽扯到眼下的形式，顯然不是對付這些水軍的時候，重要還是通過這些水軍，尋找到雇傭他們的人。
意識到這一點，張小馬打開了屏蔽很久的黑客qq群，發了一條消息。
自從打算改頭換麵，尤其是真正參加工作之後，他就沒有再和從前的黑客朋友繼續聊天。所以對於消失了大半個月的他突然出現，群裏很多潛水的黑客們，都大驚小怪的冒了出來。
因為事情緊急，張小馬也沒有解釋太多，隻說自己需要幫助。
群裏有交情的黑客們立即響應，他也沒有客氣，說明了自己要找一個雇傭水軍的人，希望有這方麵信息的黑客打聽打聽之後，群裏的人就立即開始，或者打聽或用黑客的方式展開調查。
焦急的等待了半個小時之後，終於有消息了。
和張小馬猜測的一樣，通過那些水軍的賬號找到幕後黑手十分麻煩，或多或少和水軍公司有關係的人去打聽反而進展不錯，很快就通過分析互聯網上本就不多的水軍公司，從中篩選出了目標。
一個工作室。
準確來說，是一個中等規模，操控著十萬水軍的互聯網工作室。
或許是因為這種工作室的性質是在臭名昭著，幫助張小馬展開調查的黑客們一點都沒有客氣。盡管張小馬不知道具體用了什麽方法，總之短短十分鍾過去，他就得到了一個轉賬賬戶。
正是這個賬戶為這一次雇傭水軍支付了費用。而雇傭水軍的人隻通過郵箱與工作室進行聯係，並沒有留下任何的身份信息，所以這個賬戶就成了眼下最有價值的線索。
張小馬無法輕視，立即對這個賬戶展開調查。盡管信息繁雜，他卻隻注意與本市有關的內容。原以為還要進行刪選，結果不久之後就發現了嫌疑對象。
龍泉化工集團。
一個注冊地在北京的品牌企業，全國很多地方都有他們的化工項目，去年開始注冊了分公司進駐本市，短短半夜時間內進行了許多成功的投資和援助，而他們最大的化工項目，卻在今年年初因為無法通過審批而夭折。
這應該就是帖子裏說的，那個破產的公司吧？
如果市委也能調查到他們，這個公司也能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說他們隻是反映了真實的情況。如此一來就讓事情又重新回到李棠是否受賄那件事情中去，花費大量的時間是免不了的。
而就像之前張小馬的猜測，現在李棠必須抓緊時間證明清白，如果再過上幾天就算有了證據對公眾發布，輿論卻已經無法挽回，這就是龍泉化工想要的結果。
但這種圈套，是針對政府部門執行程序的調查而設計的！
張小馬又怎麽會走那種彎路，讓對方得逞？
他現在要做的，是入侵龍泉化工集團的內部網絡，查找直接證據。
此刻的張小馬正在進行著入侵的行動。與之前查找小姨子的行蹤，入侵賬號和小姨子所在酒店的監控係統不同，這種入侵一個大公司的內部網絡的行為，是足夠判刑的違法行為。
盡管跟群裏的朋友們關係不錯，但張小馬還是拒絕了大家的直接參與，避免東窗事發牽連這些朋友。
同樣與之前入侵賬號和酒店監控係統不同，這種有著大量服務器的集團公司內部網絡，想要入侵起來並不容易。
僅僅隻是下載各種需要的軟件，張小馬就用了足足一個小時來準備。
而正式展開攻擊時間雖然很短，但也需要飛快的操作速度。
他毫不懷疑，此刻的北京某機房之中，幾個計算機專業畢業的大學生已經發現了問題。而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操作越來越快，使攻擊來勢洶洶，根本就沒有給對方任何搶救的機會。
所以短短幾分鍾之後，機房裏的十台服務器全部被入侵。更重要的是此刻正在辦公的龍泉集團大廈內，下到職員上到公司總經理辦公室內的總共數百台電腦，一個不剩的全部成為了“肉雞”。
“怎麽回事！”聞訊而來的一位主管臉色難看的詢問。
此時的機房裏，十幾個工程師正滿頭大汗的奮戰，根本就沒空回答。
倒是那個通知了上級的實習大學生，焦急的說：“我們的服務器遭到入侵，已經被黑了。”
“入侵？”那位主管臉色一變，推開這個實力大學生，站在一個工程師的電腦後麵看了看，然後大聲質問：“你們幹什麽吃的，關鍵時刻一點作用也沒有，公司要你們何用！”
“對方來得太快，而且手段老辣，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黑客。”一個正在奮戰的工程師滿頭大汗的忙碌著，像是喃喃自語更像是回答：“我們的防火牆擋不住他，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那位主管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嗬斥：“對方隻是一個人？你們這麽多人卻擋不住？”
一群人的臉上都露出慚愧的表情，無話可說的繼續奮戰。
這幅樣子讓那位主管急的不行，一把抓住那個工程師：“告訴我，修複要多久？”
那個工程師驚慌的看了看服務器，然後咽著口水回答：“大概要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那位主管一愣，然後更加大聲的咆哮：“一個外人在我們的內部網絡來去自如半個小時？你知道這會讓我們丟失掉多少機密資料，帶給公司多麽嚴重的額後果嗎？”
“半個小時還是快的，我們真的已經在盡力了。”
“飯桶！”那個主管丟下工程師，咬牙切齒的沉思一陣，然後大聲詢問：“知不知道對方什麽目的？要是那種故意入侵我們，敲詐些錢的黑客，這次我們認栽，趕緊滿足人家的要求。”
別人不知道，這個主管可十分清楚，內部網絡存在多少機密，要是被人意外的找到，到時候不僅僅隻是敲詐的錢會是個天文數字，而且他這個主管，可能也要麵臨被辭退的危險。
聽到這話，那個工程師看了看其他人，沒有回答。
這位主管焦急中氣不打一出來，再次怒吼起來：“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聯係？”
“恐怕這次，不是隻想敲詐而已。”
那位主管一愣：“什麽意思？”
“平時的黑客敲詐，隻是做做樣子，這次這位，明顯就是奔著我們的機密資料來的。”
那位主管聽到這話，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幾乎咬牙切齒的問：“你是在告訴我，對方不是虛張聲勢，之所以黑了我們的內部網絡，就是為了資料，而且他現在已經成功了？”
那位工程師低下頭擦汗：“我們隻能盡量挽回損失。”
主管閉上眼睛，再也不理會這些工程師，而是第一時間選擇上報，直接告訴董事長！
因為他知道，大事不好了。
而與此同時，成功進入內部網絡的張小馬，仍然沒有一絲鬆懈。
因為根據以往的經驗，搶救那些服務器的時間大概隻需要半個小時。
也就是說，在這半個小時之內，他必須從大量的資料之中篩選出所需要的證據。
時間緊迫，張小馬連水也顧不上喝，馬上開始查看這些電腦上，尤其是總經理辦公室的電腦上最近一個月的郵件內容，當然也要找到與支付水軍酬勞的銀行賬戶，屬於這個公司的直接證明。
在數據分析類軟件的幫助下，他進展飛快。
通過這家公司的財務係統，他首先找到了龍泉化工子公司，與那個銀行賬戶之間有所關聯的直接證據。而通過龍泉化工內部的資料，他也找到了帖子中破產的子公司，“近千人失業”的謊言。
有了這兩項證據，一方麵能說明引發網民關注的“近千人失業”純屬謠言，另外一方麵則足以證明，這謠言是通過龍泉化工收買網絡水軍，進行的惡意誹謗。
於是張小馬一刻不停，將所有的原始資料，再附上那個水軍工作室的情況，然後用一個虛假的ip和郵箱，發給了市長辦公室。
當看到郵件發送成功時，他才鬆了口氣，靠在椅子上猛喝水。
但此時一看時間，隻不過進去了十五分鍾。
也就是說，眼下龍泉化工的服務器和電腦，張小馬仍然是來去無阻的。
想到這裏，他眼珠一轉，冷笑一聲，然後重新開始搜索。
剛剛發給市長辦公室的資料，足夠證明龍泉化工造謠。但即便證明了龍泉化工誹謗，法律責任方麵的問題也並不十分嚴重。因此截止到目前，也隻是幫李棠證明了清白，還沒有真正報仇。
張小馬可不想看到龍泉化工對李棠下手的結果，隻是得到小小懲戒而已。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方式，讓龍泉化工大禍臨頭！
這麽大的公司，而且還是化工企業，不可能有多幹淨。而用謠言的方式攻擊李棠，也足以說明這家公司不是什麽好鳥。經濟犯罪方麵張小馬不能肯定，但偷稅漏稅之類的事總是在所難免。
果然，依舊是之前的財務係統，經過過濾之後很快出現了問題。
張小馬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公司內部的賬目調出來，整理成一個文檔。隻是草草對比一下公司作出的賬目和保稅清單，也發現了兩千萬的漏洞，足夠這家大公司的法人代表判刑了。
但僅僅如此似乎還不夠。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裏，張小馬幾乎將整個龍泉化工內部網絡上的所有資料過濾了一遍，很快又發現了牽扯汙染的化工項目廢水排放施工圖，同樣是可以追究其刑事責任的大量證據。
而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張小馬通過總經理辦公室電腦上的郵箱，了解到了龍泉化工要造謠的原因，是因為李棠考慮到化工產業的汙染問題，沒有批下龍泉化工子公司的項目。
原來造謠並非隻是報複而已。這龍泉化工的真正目的，是將李棠拉下台，利用另外幾個市委領導，尤其是副市長的關係，最終達成審批項目的目的。有此可見，這龍泉化工還有對副市長行賄的可能。
張小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牽扯到這麽多的內情。
想到那個副市長與龍泉化工官商勾結，也不是什麽好鳥，在他看來也該和龍泉化工一起完蛋。但就在他準備搜集行賄證據的時候，對方的服務器和電腦已經恢複正常。
對此，張小馬隻能歎了口氣，覺得可惜。
不過轉念一想，有了手頭這些證據，也差不多夠了。那副市長的事就算不能直接拿出證據，也能在郵件之中提出來引起重視。
想到這裏，他將整理出來的所有文件又看了一遍，然後向市委辦公室發去了第二封郵件。
通知了qq群後，處理好入侵龍泉化工服務器的痕跡，事情就全部完畢了。
張小馬關了電腦，發現窗戶外麵太陽已經快要落山，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在電腦前忙了一天一夜。
伸了個懶腰，接著就發現全身酸疼。但張小馬一想到市長辦公室收到那麽多資料，李棠就能得到清白，他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而再想到龍泉化工將要為欺負他老婆付出代價，他更心情舒暢。
這樣想著，他站起身準備去洗澡睡覺。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背後站著個人。
又是高陽！
“你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你不是沒有房卡了嗎，怎麽進來的！”張小馬勃然大怒。
高陽卻用一種詭異之極的眼神看著他，直看得他有些發毛之後，才開口問：“原來你是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