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無目的,走在街上的長安,四處的遊蕩者,心裏還不停的罵著顧勒天。


    他居然真的沒有追出來,任憑自己在外麵四處遊蕩。


    她身上都是水,皮膚被燙的紅紅的,難道他沒有看見嗎?居然連問一句都沒有,就隻知道懷疑她。


    男人,從來都是這種自私自利的動物。


    從他們醫學的角度來看,女人的進化要比男人高級一些,因為男人比較低級,就可以對女人為所欲為的傷害了?呸!


    長安越想越氣憤,可是,這樣在外麵四處遊蕩也不是辦法,她想了想,決定找個地方歇一歇。


    不知道為什麽,她居然來到了林天熙的家。


    這裏她從來沒有來過,隻是知道地址而已,居然這麽好找。


    林天熙住在一個非常幹淨而且漂亮的小區之中,樓房都是高層建築,他住在21樓。


    林天熙坐在沙發上,看著同樣坐在沙發上的許長安,眼神中帶著審視。


    “長安,你為什麽會來我家?”


    “你不歡迎?我從來沒來過,就想來看看。”長安撅著嘴巴,不理會林天熙。


    林天熙卻是笑了:“就是來看看?那勒天也不會放心讓你自己來看,他怎麽沒陪你?”


    說著說著,還是繞到了顧勒天的身上。


    長安突然怒氣衝衝來了一句“他死了”,看似沒頭沒腦的三個字,林天熙卻洞察了各種玄機,原來,他們吵架了。


    “你們兩個剛好幾天啊,怎麽就開始吵架了?不過,跟我預計的時間差不多,你們也該吵架了。”


    林天熙有些幸災樂禍,長安鼓著腮幫子,像一條吹氣的魚一般,不滿地瞪著林天熙。


    “哈哈,長安,看來你被勒天氣的不輕啊。”


    好吧,林天熙自己也承認,自己在幸災樂禍。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見長安真的很生氣,林天熙也隻能努力壓製自己的情緒,盡量不讓自己再笑了。


    長安被問到痛處,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般,悶悶地坐在沙發上,將所有的事情講給林天熙聽。


    林天熙畢竟是旁觀之人,他的心思還算是清明的。


    很多歌巧合在其中,為什麽長安和顧勒天去了商場,孟茜就恰到好處的出現?為什麽在危急關頭的時候,顧勒海出現了,還救了長安?為什麽一個擦拭的動作,會弄的如此曖昧,以致於激發了顧勒天的醋意?


    看來,這件事情,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被人故意安排!


    可是,林天熙並沒有把他的分析告訴給長安,他看著長安的樣子,想了想,道:“長安,你知道嗎?勒天的身世其實很可憐的。”


    長安的大眼睛,忽閃的眨巴了幾下,林天熙的思維太跳脫了,怎麽說上了顧勒天的身世。


    可是,這是顧勒天的身世,勾起了長安極大的興趣。


    見長安認真的看著自己,顧勒天笑了笑:“長安,勒天的父母死的早,在勒天十歲的時候,帶著勒天出去玩,出了車禍,他們護住了勒天,可是,卻喪失了自己的生命。”


    很簡短,卻足夠讓長安震驚。


    十歲就沒有了父母……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些,長安覺得自己的心每跳一下,都疼一分。


    見長安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睛突然柔和了下來,甚至有些微微的淚光在閃,林天熙知道,這件事情算是說對了。


    “長安,但是有一件事,我想你必須知道。“林天熙的聲音突然變的很悠遠,聽不出來任何的情緒。


    “什麽事?“


    “勒天的父母是被人害死的,後來,等勒天漸漸大了一些,手裏有了些權利,他曾經找人查過,當年那起事故,最後的調查顯示,是一起普通的普通的交通事故。可是,勒天輾轉找過許多人,最後,當年參與辦案的一個警察告訴勒天,其實,他父親的車被人動過手腳。”


    林天熙不愧為一名醫生,這樣驚心動魄的事情,從他口中說出來,卻異常的冷靜。


    可是,長安卻不能淡定了。她感覺心髒好像都已經不再跳動了一般,情緒緊張的,屋子裏掉下一根針,她都可以瞬間聽到。


    “你猜的沒錯,就是顧勒海的父親,顧文所為。”雖然長安沒有說話,可是,從長那的眼神中,林天熙已經看出了長安的猜測。


    “所以,長安,對於顧勒海的父子,他不得不防。他爸爸害死了勒天的爸爸,他現在又三番四次的差點害死勒天。其實,並不是勒天不相信你,以為你和顧勒海之間有什麽,他隻是害怕,你現在是他的女人,顧勒海對他下手不成,轉而會來傷害你。其實說白了,勒天就是害怕失去你。”


    明明剛剛孩子啊憤怒,可是如今被林天熙說的,長安覺得自己實在羞愧難當。


    顧勒天從小就承受那麽多,那麽痛的事情,現在,她居然還誤會他,還和他鬧脾氣。


    “懺悔呢?我要是你,就不浪費時間在這裏懺悔,現在乖乖回顧家。勒天的身上還有傷,他必須有人照顧。”林天熙有時候說話就是一針見血,長安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她猶豫了。


    自己就這樣怒氣衝衝的跑了出來,估計顧勒天也是被她氣的不輕,不然怎麽會不追出來找她呢。


    “你還在猶豫什麽?勒天身上有傷,你不是要把他自己扔在顧家吧。”林天熙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從來他隻有溫潤如玉或是痞痞的邪氣,可是這樣嚴厲的林天熙,長安還是第一次看到。


    被林天熙這樣一喝,長安也消停了許多。


    “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雖然不知道林天熙為什麽會突然這樣,長安自己也有些委屈,可該回去的還是要回去。


    她起身朝房門處走去,可是,打開房門的一瞬間,長安驚呆了。


    顧勒天居然就站在門外,可是並沒有敲門的意思。


    “你,你怎麽來了?”長安的語調很低,似乎還帶著怨氣,可她心裏早就不生氣了,如今看到顧勒天,倒是有些小小的心花怒放。


    顧勒天看著長安,許久才悶悶地說了一句:“要到晚飯時間了,該回顧家了。”


    就這樣,長安乖乖地跟著顧勒天離開了林天熙的家。


    趴在客廳的偌大玻璃窗上,看著如同螞蟻一般的兩個人的身影,林天熙靜默了許久。


    長安一直很安靜,默默地跟在顧勒天的身後,看著顧勒天的背影,那種心疼的感覺再一次湧上了她的心頭。


    這個背影,為什麽現在看起來那樣心酸。


    她真想跑過去抱住顧勒天,對他說,以後有她在,她都不會再讓他孤單了,她會保護他。


    感覺到身後女人有些不對勁,顧勒天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去,卻看見眼淚汪汪的正在專注看著自己的長安。


    “長安,你怎麽了?”顧勒天擔心地快走兩步,來到長安的身邊。


    長安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什麽時候,眼淚竟然流了出來。


    她搖了搖頭,“陽光太刺眼睛,可是我怕不看著你,你就跑了,所以眼淚就被晃了出來。”


    這話說的,讓顧勒天心下一疼,仿佛之前的不開心並沒有發生過,一切煙消雲散了。


    他伸手摸了摸長安的小腦袋,卻是寵溺地說了一句:“傻瓜。”


    長安撅著小嘴“切”了一聲,卻一把被顧勒天摟在了懷中。


    這種安心,長安再也不要失去了。


    可,就在這時,顧勒天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沒有把長安從自己的懷中推開,而是拿出手機直接接通,出乎意料的,電話居然是孟老爺子打來的。


    “勒天啊,你在忙?”孟老爺子開口問道。


    “沒有,您老有事?”


    孟老頓了一下,“勒天啊,今天你知道茜茜在商場碰到誰了嗎?”


    剛剛長安來到林天熙家裏的時候,林天熙就偷偷給顧勒天發了短信,告訴了他今天長安在商場受的委屈。


    如今孟老這樣問,顧勒天自然知道,這是惡人要來先告狀了。


    果不其然,沒等顧勒天回答,孟老再次開口道:“勒天啊,今天茜茜逛商場,看到了你領回家的那個女孩子,和你的哥哥在一起。勒天啊,上次我走的急,有些話沒有當麵和你說。”


    顧勒天沒有說話,可是,話筒裏的聲音,已經通過空氣傳到了長安的耳朵中。


    這老東西,一把年紀了,居然還跑來告狀,還是這種莫須有的罪名,長安真恨不得抓過顧勒天手中的電話一把摔在地上,不過,她還是沒有這麽做,而是像一隻小貓一樣,乖巧地趴在顧勒天的懷中。


    “勒天,你和你爺爺的觀點是一樣的。以前茜茜還小,你一個人寂寞,在紅場那種地方,想怎麽玩我們都隨你。可是,現在茜茜長大了,有人陪你了,那種野女人,你不要再碰了,更不應該帶回到家中。你要知道,以後你和茜茜結婚,這些都會成為你的汙點的。”


    結婚?


    野女人?


    不幹淨?


    長安越聽越氣憤,一把推開顧勒天,瞪著眼睛看著顧勒天。


    顧勒天隻是衝她搖了搖頭,示意長安不要說話。


    “孟老,我想你誤會了。長安是我的女朋友,馬山就是我的未婚妻,我會娶長安。至於孟茜,我一直都跟爺爺講,我隻把她當成妹妹看到而已。孟老 ,我還有事,先不說了。“


    顧勒天快速掛斷電話,如果不掛斷,聽到的一定是孟老爺子的訓斥,不識抬舉之類的。


    “你怎麽把電話掛了?幹嘛不讓我和他說?這個老頭子,怎麽可以這麽說我!“長安握著拳頭,衝著顧勒天咆哮著,似乎顧勒天才是那個始作俑者。


    顧勒天握著長安的胳膊,企圖讓長安冷靜下來。


    “你別吵,聽我說。孟老爺子在b市的地位可以說無人撼動,隻有他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到的。如果一旦惹怒了他,我怕我都保護不了你。所以對於他,我們能躲就躲,躲不了再雞蛋碰石頭。“


    顧勒天的擔憂才是讓長安安靜下來的最好的法寶。


    經過上午的事情,長安突然覺得,顧勒天是一個生活在四處都是危險的地方的人,他隨時都有可能接受生與死的較量。而這種考驗,讓他對任何的危險都保持著警惕。尤其是會威脅到長安的人和事。


    “好嘛,我知道了,盡量不去招惹孟茜和她那可怕的爺爺。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不能看上別的妹子,不要我。“


    “還會吃醋了。”顧勒天伸手刮了一下長安的鼻子,嘴角笑意盎然。


    這時候,顧勒天的手機再次響起,這一次,不是電話,而是短信。


    長安探著腦袋過去,想要偷看是誰發來的,可是顧勒天巧妙的將身子一側,擋住了長安的視線,掃了一眼,便將手機重新放回口袋中,攬著長安的肩膀,回到了他的那輛保時捷卡宴的坐騎上。


    見顧勒天表情自然,長安隨口問道:“勒天,剛才是誰給你發的短信?”


    “管家婆,現在就開始管家了?”顧勒天啟動車子道。


    他不會告訴長安,剛才那條短信是孟老發過來的,短信的內容隻有一句話:如果有人阻礙了茜茜的幸福,我不介意讓她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長安撇了撇嘴,看向了窗外。


    顧勒天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長安,突然,從車子的儲物籃中拿出一個精致的方形盒子。


    他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將那個方形盒子放在了長安的麵前,“喏,這個給你。”


    “給我?”意外會收到禮物,長安開心的將那個方形的盒子接了過來。


    顧勒天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居然是一隻手機。


    乳白色的翻蓋手機,很小巧,很精美,一看就是適合女生用的手機。


    “你怎麽想起來送我手機?”長安像個孩子一樣,在接過盒子的時候,就開始拆盒子,將裏麵的手機拿出來把玩。


    從小到大,她第一次收這麽貴重的禮物。


    因為在孤兒院長大,能夠讀書已經是最大的奢侈了,其他對於長安來說,是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如今,自己的身家裏有了最昂貴的一件東西——一枚精致的手機。


    見長安對這手機愛不釋手,顧勒天也很開心。


    “你沒有手機,我找你太不方便了,剛才去洗手間的時候,順便給你買了個手機,以後我聯係你也方便一些。”


    這是屬於顧勒天的浪漫,隻有長安懂得的浪漫。


    回到顧家,原本一定要一家人一起吃飯的時間,因為顧老爺子和顧文兩位重要人物的未出現,餐桌上詭異的隻剩下顧勒天,長安與顧勒海三個人。


    白天的事情,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變的更加異常安靜。


    長安隻是悶頭吃著東西,顧勒天與顧勒海都不說話。


    這樣倒也相安無事,可是,顧勒海原本就不希望相安無事。


    就在長安打算速戰速決,趕快離開這鬼地方的時候,顧勒海卻開口道:“勒天,你是怎麽照顧長安的,你看她吃的這樣,也不給她倒點水,一會兒真的噎到了,可就不好了。”


    長安還沒有被噎到,先被顧勒海的話嗆到了。


    你這是在沒事找事!她快速抬頭,想用眼神殺死顧勒海。


    可是,顧勒海就像沒事人一樣,看著長安射過來的眼神,忍不住還跑了個飛眼給長安。


    “顧勒海,爺爺現在不在,你不用演戲。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關心。”顧勒天沒想給顧勒海留一點的麵子。


    “我演戲?顧勒天,你才是在老頭子麵前最會演戲的人吧。”顧勒海索性也放下手中的筷子,一副“我什麽都知道”的表情看著顧勒天。


    顧勒天懶的理顧勒海,他夾起一塊骨頭,放在了長安的碗中:“多吃點,要不晚上吵著餓,我可不給你找吃的。“


    長安這時候可不敢再惹顧勒天,她乖乖地點頭,拿起碗開始往嘴裏扒拉著米飯。


    “顧勒天,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在外麵的所作所為通通將給老頭子聽。“


    “是嗎?到那時候,你的所作所為也會暴露於眾目睽睽之下,顧勒海,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這是顧勒天和長安要回房的時候,顧勒海與顧勒天之間的對話。


    顧勒天在外麵做什麽了?長安和好奇,不過估計問顧勒天根本問不出來,這還要從林天熙的口中套出來才是。


    最近,顧勒天告訴長安,顧老爺子和顧文都不會和他們一起吃飯了,所以,他們晚上也可以不用回顧家吃飯了。


    聽說,顧氏集團要舉辦一個慈善晚會,用來救濟那些患有眼部疾病卻又沒錢治療的孩子們。


    這個慈善晚會,足夠顧氏集團的股票一路飄紅,持續一周,因此,顧老爺子對這次慈善晚會非常的上心,各路媒體都會被邀請至此,進行大肆報道。


    慈善晚會……


    長安還沒有參加過這種晚會,隻是在電視上看過而已。


    她本來不想參加的,可是顧勒天要她以自己未婚妻的身份出席,這樣就可以擊退孟茜要嫁給她的決心。


    這倒是一個劃算的買賣,所以這幾天,長安都在為這個慈善晚會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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