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天,我們要買的是什麽茶葉啊?”長安與顧勒天牽著手,在商場中悠閑地走著。


    顧勒天微微一笑:“茶葉你也懂?”


    長安撅著嘴巴:“不懂,那還不可以問問啊。”


    顧勒天隻是笑笑,沒有說話,帶著長安來到了那間b市有名的茶葉店。


    “顧先生。”


    顧勒天剛一走進茶葉店,營業員便站在了那裏跟顧勒天打著招呼。


    長安驚訝地看著:“顧勒天,這裏的服務員居然都認識你。”


    “我都說了,這是我一個朋友開的店。”


    說著,顧勒天拉著長安走到了那名服務員的麵前:“你們老板給我留的茶葉呢?”


    服務員始終保持著服務行業中的標準笑容,雖然看著顧勒天這樣一個高富帥,心中還是小鹿亂撞,臉上紅紅。


    這茶葉包裝如此精美,一看便知道價格不菲,相信顧老爺子這種愛茶之人,看了定是喜歡。


    顧勒天將茶葉交到長安的手上,道:“你先自己到處走走,我去一下洗手間。”


    “那你小心點兒,注意傷口。”長安小聲地提醒顧勒天。


    顧勒天臨走的時候,留給了長安一張信用卡,囑咐長安,喜歡什麽就可以買什麽。


    可是,長安天生就是不會花男人錢的女人,她手中握著這張貌似可以無限刷的信用卡,卻不知道該去哪裏逛。


    於是,長安隻是在茶葉店的門口來回的轉悠,等著顧勒天回來找她。


    突然,一道尖銳的聲音自她的身後傳來。


    “呦,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許長安大小姐。”這聲音,不是孟茜,還會是誰。


    長安硬是擠出一個笑容,轉身看向身後的孟茜。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女人,同樣的美麗妖豔,打扮的花枝招展。


    很顯然,她挽著孟茜的姿勢就已經說明了,她唯孟茜馬首是瞻。


    “孟小姐,真巧啊。”長安雖然臉上掛著笑容,可是明顯已經有些僵硬。


    這種場合遇到孟茜,她一定不會放過羞辱自己的機會的。


    原本長安考慮過,如果孟茜再敢對顧勒天動手動腳或者對她言語侮辱,她一定會對孟茜大打出手,打輸了也無所謂。


    可是,自從知道了孟茜的家世對顧家有很大幫助以後,長安的這種想法馬上改成了,忍!忍!忍!


    孟茜朝她的身後看看,又朝四周望了望,確定隻有長安一個人,這下她笑了,笑的很愜意。


    “許長安大小姐?茜茜,b市還有我不知道的大戶人家嗎?怎麽從來不知道有姓許的呢。”


    這時候,站在孟茜身邊的女人開口了,這聲音,很細很柔,在孟茜麵前,似乎在故意克製她本來的模樣,而要變的非常小聲,非常的……卑微。


    孟茜卻“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我說小小,你沒聽過就對了。不是什麽大戶人家,不過也算得上是家大業大了,人家許小姐,是孤兒院的許大小姐!”


    又是孤兒院……似乎孟茜知道了長安是孤兒以後,便打算用這件事情把長安羞辱到底。


    “哈哈哈”,緊隨其後,孟茜身邊的女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原來是孤兒院走出來的野孩子,難怪是個下賤胚子。勾引別人家的男人,孟茜,你可真有涵養,要是我,早就上去撕破她的臉了,不要臉的狐狸精。”


    長安握緊的拳頭真想直直地揮在這個女人的臉上。


    孟茜確實有涵養,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用如此惡毒的語言攻擊她,她隻是用鹽水澆在她最痛的傷疤上,而這個女人,儼然就是狗仗人勢的小人,為了博得她孟大小姐的歡心,居然對一個從來都不認識的女人,而言相向。


    長安突然一笑:“早就聽說,孟小姐家大業大,確實不是我這種孤兒院長大的孩子能夠比的,就連你養的狗,都會叫的這麽大聲。”


    長安說著,眼睛直直地落在孟茜身邊的那個女人身上。


    那女人顯然也知道,長安在說自己,她臉色瞬間僵硬,變成了白色。


    “你……”女人語塞,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倒是這一次,孟茜開口:“不管養的狗是不是叫的夠大聲,首先,你得養得起狗才行。如果連自知之明都沒有,那就連做我孟茜的狗,我都會嫌她吵。”


    原本孟茜身邊的那個女人,對於長安的話耿耿於懷,可現在,連孟茜都沒有反駁,那女人自然不會不識趣地再去開口。


    “孟小姐,那我隻能祝你走運了,希望你下次養的狗品質好一些,不要領出來就給你丟人,讓別人以為,這狗的主人,也足夠賤,那就不好了。“


    “你說什麽?”孟茜第一次被別人用這個字來形容,顯然她沒有反應過來。


    瞪大了一雙眼睛,孟茜死死地看著長安。


    長安也沒有躲閃,挑釁地迎上了孟茜的目光。


    這一眼,徹底的激怒了孟茜。如果她今天不教訓這個女人,她就枉費被爺爺疼了那麽多年了。趁現在隻有許長安一個人,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就在這時,孟茜的頭一側,看到了茶葉店中,放在茶幾上的一杯茶水。


    她走進茶葉店,拿過那杯茶水,一個箭步,快速衝到長安的麵前。


    還沒有反應過來孟茜要做什麽的長安,突然眼前一片模糊,被水汽籠罩。


    隻覺得頭頂濕濕的,臉上火辣辣的燙,這真實的疼,才喚回長安的思緒,原來,那杯茶水,已然被孟茜澆在了自己的頭上。


    “許長安,怎麽樣?這一杯水有沒有澆醒你?你有沒有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也配跟我這麽說話!”


    孟茜不再用她那美豔的外表來掩蓋那顆惡毒的心,這一次,她把本質的自己暴露於空氣之中。


    長安抬起手臂,抹了一把附著在眼睛上的茶水,讓她的視線不至於如此的模糊。


    重新看清這個世界的時候,真可惜,看清的居然是孟茜那張陰狠的臉。


    “孟小姐,你這事惱羞成怒了?讓我說對了?我本來不想說的,不過你如此過分,我不得不說。”


    說著,長安站直了身體,一臉的嚴肅,不容侵犯,“你既然如此驕橫,那你也別怪我直言不諱。顧勒天是我的男人,現在是,以後也是。他從頭到尾,就隻有我一個女人,其他的,就隻是紅場那些逢場作戲罷了。你口口聲聲的說我搶了你的男人,你什麽時候是他的女人了?如果不是你異想天開,那我隻能奉勸你一句,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如果你真的什麽時候成為了她的女人,那你也不過就跟紅場裏的那些女人一樣,逢場作戲拿來的玩物罷了。”


    長安沒有像孟茜那般氣急敗壞,有了火氣一定要發出來,不能憋著。


    可是,長安也不會一再忍讓孟茜的這種欺壓。


    她也是女人,她堅信,單憑顧勒天愛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孟茜,就足以讓孟茜氣死的了。


    果然,孟茜拚命的喘著粗氣,演講一眨不眨地盯著長安看,仿佛就要在下一秒將長安吃了一般。


    這時候,她眼角餘光再次掃過茶葉店,這次,桌子上放著一壺剛好燒開的開水,用來泡茶的,此刻還在無煙炭火上麵放著。


    孟茜眼疾手快,再次轉身,衝進茶葉店,拿起那壺滾燙的熱水朝著長安走來。


    這麽高溫度的水,如果倒在身上,不死也殘廢了啊,非扒掉一層皮不可。


    可是,長安越是害怕,腳上就越是像墜了千斤頂一般,一步竟然都移動不開。


    眼看著那壺茶水就要澆在長安的身上,可是長安隻是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動都動彈不得。


    長安的皮膚,甚至都感受到了有熱氣襲來的感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長安隻覺得眼前一黑,隨即,身子被人重重的壓到,緊接著,她整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而被握在孟茜手中的那壺開水,此刻也隨著孟茜手腕上的一傾斜,壺中的惹開水,就這樣倒在了長安的旁邊。


    如果沒有被人撲倒,這滾燙的開水,勢必要澆在她的身上。


    長安就在慶幸之餘,也不忘快速站起身來,以免孟茜再有機一部的動作,發起第二輪的攻擊。


    可是,更為震撼的一幕發生了。


    當長安站起來的時候,她再一次的呆立當場。


    原本以為飛撲而來救自己一命的是顧勒天,可是,定睛看去,居然是三番四次想要將顧勒天弄死的顧勒海。


    長安看著顧勒海也拍了拍身上,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沒有看向長安吃驚的眼神,而是看向了站在一旁剛剛行凶後的孟茜。


    “顧勒海,誰叫你多管閑事的?”見這一下,沒有將壺中的水倒在長安的身上,孟茜顯然有些不太高興了。


    “茜茜,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顧勒海皺著眉頭,用一種看待問題少女的眼光看待孟茜。


    “做什麽?顧勒海,本大小姐還輪不到你來教育。”顯然,在孟茜眼中,除了顧勒天,她沒有把任何人當回事。


    “你做什麽,我自然沒有權利教育。不過,茜茜,別怪我沒提醒你。勒天就在這附近,如果你真的要繼續傷害長安的話,很快就會被他知道。到那個時候,你猜勒天還會不會要你。”


    顧勒海的話,如同一劑強心針,瞬間讓孟茜提高了警惕。


    勒天在這裏?


    她朝四周看了看,雖然沒有看到顧勒天,不過她還是將手中的水壺重新放回到了茶葉店的茶幾之上。


    “許長安,今天算你幸運,被這個多管閑事的救了,不過下次,你可不會這麽好運了。最好不要再惹我孟茜,不然,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罷,孟茜帶著身邊的那個女人,倉皇的逃離了犯罪現場。


    此時,長安的頭發垂在眼前,上麵還有水珠滴落,她猶自在慶幸,剛才孟茜的那一壺水沒有澆在自己的身上。


    不管顧勒海出於什麽目的,他畢竟是救了自己的人。


    長安抬起頭,看著顧勒海,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謝謝你啊,今天要不是你,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顯然,顧勒海沒有想到長安會理自己。


    按照他的計劃,打破長安的防線,還要經過一些時間的,卻不想,如此簡單。


    他決定,乘勝追擊。


    “長安,客氣什麽,大家都是一家人嘛。我還以為你不會理我呢。”說著,顧勒海的聲音帶了一些落寞。


    “不會理你?”長安好奇的問。


    “是啊,我跟勒天之間有一些誤會,說來很複雜,我還以為你會因為勒天,就不會理我這個大哥了呢。”


    長安這下再次被顧勒海的舉動驚到,她沒有想到,當著他的麵,他居然會說出和顧勒天之間積怨已久,


    長安原本還在想,顧勒海若是裝糊塗,那麽他就也裝糊塗。


    可是,顧勒海居然不打自招。


    長安依舊是微微一笑,除了用笑容來回應顧勒海的話,其他的,長安還真是不知道要怎麽辦。


    顧勒海卻是在長安麵前露出一份法子內心的笑容,如果不是因為顧勒天和顧勒海之間的恩怨,長安一定會對這個自稱“大哥”的顧勒海有很好的印象。


    這時,顧勒海從自己的西服口袋中,拿出了一包餐巾紙。


    他沒有遞給長安,而是自己從裏麵抽出了一張,走到長安的麵前,用紙巾給長安擦拭著被澆過茶水的頭發。


    這個距離,太過接近,太過曖昧,長安肢體僵硬不會動彈,沒有躲閃也沒有推開顧勒海,就這樣,顧勒海開始一點一點給長安擦拭著頭上的水珠。


    就在這時,長安的眼前又是一黑,一個重重的身體飛奔過來,這次沒有給她推倒在地上,而是被人向邊上一拽,她闖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之中了。


    沒錯了,剛剛猜錯,是因為自己太過緊張,而這一次,她一定不會猜錯,如此給人安全感的人,不會有第二個,隻有顧勒天。


    “你們在幹什麽?”


    長安剛將小腦袋從顧勒天的懷中抬起,想用幸福的眼神望著他,可是顧勒天卻冷冷地看著站在對麵的顧勒海,語氣冰冷。


    “勒天,這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剛剛在長安麵前,顧勒海故意給將話說的曖昧不明,似是回答了顧勒天的問題,實則卻沒有。


    “我不管你剛才做什麽,但是從現在開始,離長安遠一點。”顧勒天的聲音,帶著凜冽的寒意。


    這句話警告的意味十足,長安覺得有些別扭,在顧勒天的懷中,扭動了一下身體。


    顧勒天依舊一副防備的眼神看著顧勒海。


    終於,顧勒海雙手一攤,“勒天,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以後我跟長安見麵的機會還有很多。到時候,你不要像今天這樣冤枉長安還好。”


    說罷,顧勒海沒有等二人回話,已經一溜煙的離開了。


    此時,茶葉店門口就隻剩下了長安,和後回來的顧勒天。


    “許長安,我早就和你說過,離顧勒海遠一點,你就是不肯聽我的,是不是?”


    顧勒天經常用這種嚴謹又嚴肅的語氣說話,可是,如此嚴厲的對自己,還是第一次。


    長安被顧勒天用這樣的強硬口吻激怒,她從顧勒天的懷中掙紮出來,退了顧勒天一把,道:“顧勒天,你什麽意思?”


    顧勒天這次也沒有重新將長安納入懷中,而是站在原地,與長安對峙。


    “我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許長安,顧勒海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顧勒天說完,還不忘加上一聲他那標誌性的冷哼聲。


    “顧勒天,我能和顧勒海有什麽,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長安氣氛地喊道,任來往的人看著他們這一堆,男的帥,女的靚,可是,還是要過凡夫俗子的日子,就難免會有爭吵。


    路過的人都在看著他們二人,很快,長安就開始不自在了。


    顧勒天見狀,伸手握住長安的手腕,一把將她拉進了茶葉店中。


    “你們都出去吧”,吩咐了服務員的工作任務後,幾名服務員很有默契的從茶葉店中退了出去。


    “怎麽,顧勒天,你也有覺得丟人的時候”,若寧忍不住嘲笑氣顧勒天。


    “隻要你沒給我帶綠帽子,我就不會覺得丟人。“顧勒天被顧勒海刺激的,今天的大腦非常活躍,說起話來,也專挑長安聽了會大怒的話來說。


    ‘顧勒天,你懷疑我?“在長安看來,顧勒天的話,就是對她人格的侮辱,什麽都可以忍,這件事情卻不能忍!


    長安像是一隻即將投入戰鬥狀態的小犬一般,瞪大眼睛,雙手握拳,怒氣衝衝地看著顧勒天。


    顧勒天看著這樣的長安,簡直是又好氣,又好笑。


    “許長安,我說的是實話。難道不是嗎?我那麽囑咐你,離顧勒海遠一點,可是你呢?你們剛才在做什麽,你以為我沒有看到?”顧勒天說到剛才那一幕,聲音也不自覺的調高了一些。


    “我們幹什麽了?顧勒天,我第一次知道,你原來是這樣的人。”說罷,長安突然伸手,推了一把顧勒天。


    顧勒天向後退了兩步,剛好讓出茶葉店大門的位置,長安就這樣衝了出去,而顧勒天卻站在原地,沒有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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