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蘇墨寒,展擎飛在車中穩定了幾分鍾的情緒,才將車子重新開會到歡顏的小公寓。展擎飛一直在想,如何能夠跟歡顏重歸於好的方法,也許,他們需要好好地談一次。


    將車子停在樓下,展擎飛兩步並作一步,來到了歡顏的公寓,拿出鑰匙,習慣性地打開了房門,此時的他,並沒有留意到,就在這狹長的走廊中,正有著一雙眼睛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聽到房鎖開啟的聲音,歡顏也小跑到房門前,看到來人是展擎飛,不免有些詫異。


    幾秒鍾的詫異過後,歡顏突然意識到了,他們還在冷戰,於是她挑了挑眉,撅了掘小嘴,表示她鬥爭到底的決心,隨即轉身朝著臥室中走去,


    看著歡顏的示意,展擎飛知道,她還沒有消氣,於是反手將大門關上,走到了歡顏的臥室之中。


    “顏顏,我們談談吧。”他雙手掐腰,站在歡顏的身後,頭微微低下,脈脈含情的雙眼看著歡顏。


    歡顏小眼睛滴溜溜地轉動著,心中在警告著自己,一定要抵製住展擎飛的美男計,可是沒出息的她,還是成為了先妥協的一方。


    “展擎飛,你一直看著我幹什麽?”歡顏扁了扁嘴,不滿道。


    展擎飛邪魅一笑,“韓歡顏,你終於肯說話了?”


    說罷,展擎飛伸手,用食指勾起了歡顏的下巴,在歡顏的雙眼就要與展擎飛的眼神交匯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將眼睛看向別處,躲過展擎飛熾熱的眼光。


    “你在逃什麽?韓歡顏?你丈夫的眼神?”展擎飛明知故問,他是調情高手,個中玄機,他自是輕車熟路。


    “誰說,誰說我不敢了?”果然,歡顏一被激,就順著杆上當了。


    她的下巴雖然還架在展擎飛的食指之上,可是為了證明自己才不是他口中說的那樣慫,她重又將頭抬起,眼神對上展擎飛勾魂的雙眼。


    就在四隻眼睛交匯的刹那,火花四射,展擎飛的唇覆上了歡顏的唇。


    蜻蜓點水般,還沒等歡顏反應過來,展擎飛已經將唇瓣移開,落在了歡顏的頸間,不是親吻,而是輕輕啟動,吹送著他口腔中的熱氣,“顏顏,今天為什麽要把糯米團子自己扔在家中?”


    一說到這件事情,歡顏的委屈又不打一處來。


    她索性推開展擎飛,轉身坐在了床上,本來不想說的,可是,三年後的她,不想再讓自己和孩子承受任何的委屈,於是歡顏將今天在川菜館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了展擎飛聽。


    果然,如她所料,展擎飛聽完,並沒有急著發表評論,而是雙手依然恰在腰際,站在歡顏的身旁,眉頭緊皺,深深思索著。


    歡顏有些泄氣地不再看展擎飛,“展擎飛,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說的話,在你的眼中,林一諾純潔的像天使一樣,怎麽會做出這麽惡毒的事情,可是,我不是你,我信,我相信她絕對做的出來,因為我相信,一個女人在得不到所愛的時候,會有多痛苦,忍過去也就算了,如果忍不過去呢?她就會把自己的痛苦加注在別人的身上。”


    展擎飛眉頭不似剛才皺的那麽深了,可卻依然彎曲,他輕輕吸了吸氣,重又坐在歡顏的身邊。


    “顏顏,這件事情你也說了,沒有證據,我就不能輕易地去說相信誰不相信誰,我隻能說,過去就讓它過去,我們不要再為了這件事情冷戰了,這樣真的得不償失。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而為之,那麽我們不是正中敵人的下懷嗎?”展擎飛第一次發現自己,說教起來原來這樣有耐心,可是為什麽每次對雷霆說教的時候,他卻沒有耐心,甚至在說第二個字的時候,就恨不得用武力跟雷霆解決了問題。


    “擎飛,我知道了。”歡顏低頭,悶悶地道。


    “還有,不管以後,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你都不可以把小明月自己放在家裏了,她太小了,沒人看著肯定不行的,今天我回來的時候,她的頭不知道磕在了哪裏,坐在地上,自己摸著小腦袋哭鬧不止呢。”


    歡顏聽了展擎飛的話,自是心疼的緊,更是要點頭答應展擎飛的要去。


    “我幫你請了保姆,以後讓保姆就住在客房之中,讓明月晚上睡在保姆的房間之中,藍寶繼續自己住在房間裏,這樣還能照顧明月,你也不用太勞累。”


    展擎飛依然說著自己的安排,歡顏隻是低著頭,悶悶地答應著。


    很快,兩個人原本尖銳的冷戰,以展擎飛將歡顏說教成功而告終,雖然歡顏還是很不服氣的,不過展擎飛那句話說的對,沒有證據,他就不會說相信誰不相信誰,其實他嘴上說不說又有什麽關係,隻要他心知肚明凶手是誰就好。


    而此時,展擎飛心裏的算盤敲的和歡顏完全不一樣。


    矛盾解決了,是不是就該進入正題了?韓歡顏,你不會真的以為剛剛的說教才是正題吧,那你可真是大錯特錯……


    想到這裏,展擎飛已經按捺不住,他大手一抬,胳膊一伸,橫陳在了歡顏的胸前,隨著展擎飛身體向床上倒去,胳膊也將歡顏地身體帶倒在了床上。


    破天荒地,這一次歡顏沒有反抗,反而很配合地輕輕閉上了眼睛。


    此時不下手,那真的是禽、獸不如了。


    展擎飛探起了半個身子,手掌一撐,一個轉身,便將歡顏壓在了身下。


    歡顏明顯的有一個小的瑟縮,可是很快,她的姿勢便調整到了一個可以接受他的張度,小家夥,這是在邀請他嗎?還真是難得主動,那就別怪他真的禽、獸不如了!


    說罷,展擎飛用力將歡顏壓在身下,動作猛烈地撕扯著兩個人的衣服,此時,歡顏的酥、胸已經半露在外,而他身下的血脈噴張,就要摧毀他最後的理智。


    就在這時,小公寓的門鈴被按響了。


    展擎飛多希望,這一刻是安靜的,隻屬於他和歡顏的安靜,可是沒有辦法,門鈴再次被按響。


    歡顏驟然將眼睛睜開,便看到了壓在自己身上,情緒激動的展擎飛。


    她微微一笑,道:“你先等一下,我去開門看看是誰。”顯然,歡顏的欲、火也已經被展擎飛撩撥了起來,她的呼吸也有些微喘。


    “快去快回”,展擎飛將身子一側,仰躺在了床上,四肢伸展,聲音沙啞道。


    看著情緒這樣失望的展擎飛,歡顏突然明白了一句話,男人其實就是一個孩子。


    她將身上的衣服拉好,趿拉著拖鞋來到門口處,看了一下貓眼,她沒有問“是誰”,就直接將房門打開了。


    “戴星,好久不見。”


    戴星一隻手拄著拐杖,雙眼微眯,隻是看著歡顏,淡淡含笑,卻又笑而不語。


    “你,有什麽事嗎?”知道戴星行為怪異,可是三年不見了,他居然還是沒有變。


    戴星依然嘴角噙著笑,仔細地看著歡顏。


    他之所以不說話,隻是看著歡顏,是打算通過從歡顏臉上的潮、紅來判斷她跟展擎飛的好事到了哪一步,他是不是已經破壞了他們的好事。


    終於,在歡顏即將將門關上的刹那,戴星開口道:“顏顏,好久不見。”


    “戴星,你來找我有事嗎?”


    “借點醬油。”戴星將另一隻沒有拄著拐杖的手抬起,一隻醬油桶赫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歡顏翻了下白眼,道:“我給你倒去,你等著。”別說展擎飛了,就連她自己在知道剛剛的事情是被“借醬油“打擾的時候,也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聲。


    很快,她將醬油桶倒滿,重新回到大門處,將醬油桶遞給戴星,道:”喏,給你,我們家的都在這了,這回你夠用了吧。


    “夠了夠了,足足夠用很多天了。”戴星忙歡喜的點頭道。


    “那我回去了。”


    歡顏等的就是這句話,戴星轉身的刹那,房門“咣當”一聲,被大力甩上。


    戴星握著醬油桶,搖了搖頭,道:“火候還是差了點,再等一會兒。”歡顏迫不及待回到臥室,來到那個委屈的男人的身旁。


    “把他打發走了?”展擎飛依舊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對歡顏道。


    “打發了,現在安靜了。”


    “嗯”,聲音還未落,歡顏就覺得眼前一晃,身上一沉,展擎飛重新又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一次,為了彌補剛剛的突發事件帶來的惡劣影響,歡顏對展擎飛也開始實行了上下其手的政策,將展擎飛身上的襯衫一粒一粒紐扣解開,慌亂而飛速地,他赤、裸黝黑的胸膛暴露在他的眼前,以前總是為了和他對著幹,從未如此真切地欣賞這具胴、體,而如今看來,是她暴殄天物了。


    歡顏的手指,輕輕地滑過展擎飛的胸膛,這是她的第一次主動,緊緊是這樣小小的挑、逗,他便再無法忍耐,再也顧不得這是文明社會,一個用力,隻聽“撕拉”一聲,歡顏的一副被撕開,衣服內的所有秘密暴露無遺。


    展擎飛情動地俯下頭,親吻著她的柔軟,那隻手,也已經探向了她的秘密花園。


    就在這時,歡顏房間的門鈴再次被按響。


    “f、uck!”展擎飛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而歡顏心中也是如此想的。


    她無奈,喘著粗氣伸手拿過床頭放置的睡衣,將衣服穿上,平整了一下呼吸,才將房門打開,沒錯,又是戴星。


    “怎麽又是你?”歡顏的語氣中帶著不善。


    戴星看到歡顏的臉上的緋紅,看著她換上了睡衣,看著她怒氣衝衝的臉,就知道,這一次,火候掐的剛剛好。


    “顏顏,你別這麽凶嘛,我們都三年沒見了,再見麵,你不請我進去坐也就算了,你不可憐我這個殘疾人也就算了,你居然還凶我。”


    歡顏看著馬上就要梨花帶雨的戴星,突然想起了一件被她忘在腦後的事情,戴星最大的特質就是——娘。


    “姑奶奶,我錯了,你別哭,你別哭,說吧,這次又是借什麽?”看著戴星那隻沒有拄著拐杖的手,這次換了一個罐子,就知道,他又是來借東西的。


    戴星也不羅嗦,將罐子舉動歡顏的麵前,”糖“一個字,歡顏就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


    她結果糖罐子,走進廚房,將糖罐子中裝滿糖後,重新遞給戴星,“這回好了吧,你沒有什麽還要借的了吧?”


    戴星微笑著,眼睛眯成一條縫,拚命地搖著頭,就在他搖著腦袋的時候,眼睛的餘光中,掃過一張陰雲密布的臉。


    他迅速停止了晃動的腦袋,眼睛依舊微眯,看著那個人。


    “戴星,你把這裏當超市了嗎?”


    展擎飛語氣陰沉恐怖,歡顏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基本上,可以這樣理解。”戴星卻微笑著,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


    “出門坐電梯到一樓,出大門左拐,再缺什麽到那去。”說罷,展擎飛用了比剛才歡顏的力度大許多的力氣去關房門,帶著風聲,門被關上。


    展擎飛說的,不就是樓下的便民超市嗎?那裏哪有這裏便民。


    礙於展擎飛對戴少爺的態度太惡劣,於是,第三次,在展擎飛的碩大已經徘徊在歡顏的秘密花園的時候,房間的門鈴再次被敲響,終於,兩個人全部憤怒了。


    “戴星,你有完沒完了?”歡顏打開門,狂風暴雨就是一句,卻發現,自己罵錯了人,此時站在門口的,不是戴星,而是雷悅。


    “雷悅?怎麽是你?”歡顏收回了剛剛的情緒,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雷悅。


    雷悅清了清嗓子,道:“戴星讓我來借醋”,說罷,雷悅將一直被在身後的手伸到歡顏麵前,一個空的瓶子赫然出現。


    歡顏眼冒金星,險些暈倒,戴星肯定知道,這次再出現就要掀起民憤了,於是他派了雷悅來這裏,雷悅這個冤大頭,他居然真來了。


    歡顏伸手眼含怨恨地將瓶子接了過來,走到廚房,邊將醋倒在瓶子中,邊想,展擎飛得罪誰不好,偏偏是戴星這個祖宗。


    終於,將雷悅送走了以後,世界安靜了,歡顏重新回到了臥室。


    此時,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情緒,當展擎飛翻身要再次將她撲倒的時候,她迅速側了一個身,躲開了展擎飛的懷抱。


    “顏顏……”“擎飛,我累了,睡覺吧。”歡顏背對著展擎飛道。


    展擎飛看著這玲瓏有致的背影,心中咬牙切齒地說了兩個字:戴星!


    就這樣,原本應該美好的夜晚,卻是在最無聊的各自睡覺中進行的。


    第二天一早,歡顏倒是難得的身上沒有酸痛,起身為兩個孩子和展擎飛準備早餐。


    一早晨起來,展擎飛明顯的情緒就非常的低落,吃完飯後,話也沒說,就離開了小公寓。


    歡顏忍不住歎了口氣,繼續給糯米團子盛粥。


    當然,展擎飛憋了一晚上的火,總還是要有人發泄的。


    所以,早晨來辦公室找展擎飛的雷悅,首當其衝地成了炮灰。


    “你知不知道,昨天你家戴星做了什麽?”展擎飛坐在大班椅上,後背靠在大班椅的椅背上,雙腳架在書桌上,斜眼看著雷悅。


    雷悅低著頭,道:“知道。”


    “知道?知道你為什麽不阻止?你居然還助紂為虐?”展擎飛越說越痛心,雷悅為了愛情,背叛了他的愛情。


    “我,我也管不了他啊……”雷悅說的無奈。


    這倒是真的,自從戴星受傷以來,雷悅對他是百依百順,恨不得把他所有的話都照做一遍,不,是照做兩遍。


    “雷悅,你好歹是我展擎飛的手下,你跟了我這麽多年,我什麽時候是妻管嚴?”


    展擎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雷悅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麽,說得多,錯的多,不如不說。


    “你不說話,也行,回去幫我把我說的話轉告給戴星就好,告訴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是故意來壞老子的好事的,僅此一次,如果再有下次,三年前我怎麽對他的,三年後我還怎麽對他!”


    展擎飛目露凶光,雷悅聽的心驚膽戰。


    三年前,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場過不去的噩夢。


    看著雷悅的表情,展擎飛知道,嚇唬有些過了,便改口道,“回去告訴戴星,再有下次,我就斷了他的經濟來源。行了,你出去吧。”


    就這樣,雷悅當了一早晨的炮灰。


    這個呆子……


    展擎飛搖了搖頭,將腳從桌子上拿了下來,開始辦公。


    這一天,歡顏過了家庭主婦的一天,早晨睜開眼睛就是為自己的老公和孩子準備早餐,然後送走一個孩子去上學,自己再帶另一個孩子,中午依舊給兩個孩子準備吃食,下午收拾屋子,繼續準備晚飯,就這樣,一天的時間過去了,雖然沒有做什麽,科室卻過的很快。


    晚上五點半,展擎飛和藍寶兩個人都回到了小公寓,歡顏準時在五點四十的時候開飯。


    “顏顏,這一天的家庭主婦當的很開心吧?”


    也不知道展擎飛是在挖苦她還是在真心和她聊天,可是歡顏卻過夠了這種家庭主婦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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