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棋,你最好老實說了,這藥是做什麽用的?哪裏來的?”夫人的怒喝道。


    侍棋伏在地上,把頭磕在自己手上,不敢抬頭,也不敢說話,夫人氣急了,喝道:“來人,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一直靜坐一旁的公孫淳這時站了起來,對夫人道:“娘,何必弄得那麽血腥,那些婆子們若是下手重,把她給打沒了,您還找不到幕後的人來,兒子有辦法讓她開口。”


    侍棋聽了猛然抬起頭來看公孫淳,眼裏露出恐懼的神情,公孫淳下指如電,隻在侍棋背後點了一下,侍棋立即慘叫一聲,整個身子便縮成了一團,腿腳開始抽筋,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開始冒出,痛得連喘氣都困難了似的。


    “是不是感覺有千蟲萬蟻在啃咬一樣?”公孫淳微笑著問道,原本溫潤的眼裏露出肅殺之氣,侍棋痛得倦縮在地上,虛弱地抬眼看公孫淳,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爺發如此大的怒火,以前對她常常溫柔笑著的爺如今看著就如七刹閻君一般,身上的痛如在撕咬著她的心,原存的一點意誌終於崩潰,她開口道:“爺,我說。”


    公孫淳冷笑著在她背後一拍,侍棋立即覺得渾身疼痛頓時消失,她稍稍喘了口氣,休息了一會,才慢慢跪直身子。


    一屋子的人全期待地看著她,侍棋突然自地上站了起來,瘋一般向一旁的牆壁撞去。


    公孫淳如驚鴻一般掠起,一手扯住了侍棋的衣襟,把她拉了回來了,“想死。爺還沒聽到想要聽的東西。”說著把侍棋放地下一扔,又懶懶道:“說完了再死也不遲。”


    侍棋尋死未成,隻能抬眼哀求地看著夫人,夫人冷笑道:“還是趕緊地說了吧,不然……”


    侍棋的眼光心虛地飄過謹言,又看向公孫淳,公孫淳對她微微一笑,挑了挑眉,她不由打了個冷戰,終於無奈開口道:“奴婢並沒有給夏荷下藥,那藥我也不知道有什麽作用,隻是有認讓我每天將那藥捏成粉渣樣,放一些到大少奶奶的蓮子羹裏。”


    謹言聽完驚得站了起來,果然是有人向自己下手了,自己才不過進門一個多月而已,會是誰?


    夫人聽了也驚怒了,就連一直當隱形人一樣的公孫止也是露出震驚的表情,公孫家三個媳婦進門後,二媳婦三媳婦都是幾年無所出,後來夫人又給他們都弄了屋裏人,還是沒懷上,要麽懷上了的,就半途流了產,幾年來族裏一直為這事在責怪長房,竟然有人在給新進門的嫂子下不孕藥,當然讓人震怒了。


    “說,是誰讓你給大少奶奶下藥的?”夫人氣得臉都白了,天天打獵,竟然被隻小雞給啄了眼,還是害了自己最疼愛的媳婦,越想越氣惱。


    “是綠萼,夫人,是綠萼讓奴婢這麽幹的。”侍棋冬於說了出來。


    “綠萼?她不是被發到莊子上去了嗎?”謹言聽了有點懷疑,綠萼與侍棋一樣都是丫環,就算以前綠萼等級高一點,但她如今已經受貶,侍棋憑什麽會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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