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漠將小寒抱了起來,轉過身,又將周悠然摟在懷裏。他決定下次她再去赴類似的宴會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提醒她不要過量飲酒。


    “手裏還有些事情需要收尾。有人著急著想嫁人了?”他調侃說。


    周悠然其實沒有全醉,她就是感覺頭有點暈,然後走路還有點飄。誰急著嫁人了?她不過就是隨口這麽問一問。她推開他摟著她的胳膊,很不以為意地說:“不著急,現在多好啊,多自由……”


    一麵說著一麵朝門外走去。她已經可以在麵對別人的死亡的時候保持鎮定了,卻沒辦法泰然等待他宣布婚期前的時光。


    從酒店出來,在停車位上取了車,一路回到別墅區。


    半路上的時候,周悠然就不勝酒力睡著了。今天中午的喜宴,新娘敬的酒她喝了一杯,後來幾個同學湊到了一起,非要讓多喝幾杯,想著今天是姚小齡大喜的日子,周悠然就多喝了幾杯。


    多了喝了幾杯的最直接後果就是還沒到家,半路上她就歪在車座上睡著了。可憐司漠今天是真的忙,上午的時候忙著找兒子,中午當了一回看孩子的保姆,下午好不容易帶著老婆孩子回家了,又要一個一個的把他們抱回房間。小寒是個小人兒,直接抱他去兒童房交給保姆就好了。


    至於睡熟了的周悠然,他則是一直將她抱回臥室,脫鞋,擦臉,蓋被子,伺候她躺好了才去書房,忙他自己的事情。


    別人都是老婆伺候喝醉酒的老公,到了周悠然這裏,正好給反了過來。其實也怪不得周悠然,想想看司漠這樣的,誰敢勸他喝酒?大約是能和他一桌吃飯就是莫大的恩澤了。


    周悠然這個覺一睡,就睡了好幾個鍾。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


    她睜了睜睡眼,在暗沉的暮色中分辨出來自己已經回到了別墅裏麵的主臥。房間已經整理過來,很整潔。想要再閉眼躺一會兒,可是感覺口有點渴,於是起來,出阿勒拖鞋往臥室外麵走去。


    一走出臥室就聽到了樓下客廳裏麵熱鬧的玩樂聲,聽著最清晰的要數小寒嫩的能掐出水來的奶聲。一準是玩在最開心的興頭上,笑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聽到了兒子的笑聲這樣的歡欣,周悠然頓時就精神起來,其實睡了好幾個鍾頭也該精神起來了。她一步步地下了樓,正好看到司漠在陪著小寒玩。


    玩具散落了一地,這還不是稀奇的,因為小寒一慣喜歡很是豪邁地將玩具全都倒地上。稀奇的是司漠居然也玩得忘形,脫了外套扯了領帶不說,將襯衣的袖子高高地挽了起來,頭上戴著個小寒的某一頂帽子,臉上貼著一張教小寒看圖識字的水果圖片。這幅模樣莫說是小寒要笑,就是周悠然看到也忍不住笑起來。


    越看越好笑。她從來不知道司漠也會有這麽頑皮的一麵。以前司漠頭發亂一下,衣服亂一下,她都覺得很新奇了,原來任何時刻任何場合裏都尊貴優雅且清冷深沉的男神也會有略顯狼狽的時刻。


    可是看看現在和小寒玩得忘形的司漠,隻感覺以前他那些狼狽根本就不算狼狽。她以前費勁腦汁想讓他出現生活化的狼狽樣的目的都不曾很好的達成,沒想到卻在小寒這裏輕而易舉地實現了。不知道司漠的那些屬下看到他這樣的一副樣子,會作何感想。


    周悠然正想象著亮子等人看到司漠這幅狼狽樣的時候會出現什麽表情,冷不防地司漠抱著小寒走了過來,攛掇著小寒說:“兒子,給媽咪的臉上也貼一張!”


    然後小寒就一點不留情麵且幹脆利落地將一張水果圖片啪地貼到周悠然的臉上。然後又開心得不得了地笑了起來,笑得快要岔氣。


    周悠然感覺到臉上的異物,頓時黑了臉,這小屁孩什麽時候能聽懂這麽複雜的長句的?教他認字的時候他給你裝傻,幹起惡作劇來挺機靈的嘛!


    不過看在這個小鬼今天在危險裏麵死裏逃生的份上,就不教訓他了。周悠然笑著湊了過去,將小寒衣服口袋裏的另一張圖片掏了出來,貼到這個小鬼的臉上:“你也來一張,這樣才像一家人嘛!”


    小寒的額頭上頓時就多了張圖片,襯得整個小臉滑稽得不得了,惹得司漠和周悠然都笑了起來。小寒見爹地和媽咪都笑了,也跟著笑起來。


    文姐過來叫吃晚飯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麽一副其樂融融的情景。她也顧不上什麽保姆對雇主的禮節了,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邊笑邊說:“先生,太太,晚飯準備好了。”


    周悠然看小寒已經玩得一頭濕汗,怕在讓他瘋下去要著涼。就讓文姐帶他洗澡換衣服去了。


    司漠去洗手間洗了臉,精神很不錯地在餐廳裏麵坐了下來,開始吃晚餐。


    周悠然也簡單地洗了臉,來到餐桌旁坐下,問司漠:“小寒下午什麽時候醒的?有沒有檢查過有什麽不適?”


    “他可比你好伺候,醒了之後也不鬧,自己一個人玩。我從書房出來的時候看到他正坐在客廳的地毯上麵拆玩具,就陪他玩了一會兒。晚飯過後可以讓醫生過來再檢查一下。”司漠一麵吃著東西一麵回答。去掉拿頂童帽和水果畫片,他又恢複到那副尊貴俊逸優雅的模樣。


    周悠然忍不住歎了口氣:“以後就讓他在這別墅區裏麵玩,我再不敢帶他出去玩了。”想起來白天的事情,她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司漠微微地笑:“看把你嚇得,不是什麽大事,這不是不到半個小時就把他弄回來了嘛。以後出門的時候千萬要多帶保鏢,再不放心的話叫我陪著也行。”


    周悠然吃著東西,沒說話,心裏麵在想,司漠哪裏有那麽多空閑陪小寒出去?多帶保鏢的話哪還有什麽心情玩?看來小寒以後是不能隨便外出了。多可憐的孩子,多沉重的童年。想起來她小時候雖然要應付應試教育,可是還是有很多愉快的童年記憶的。


    罷了,時代在變化,童年的生活也在變化,一代人總會更比一代人強的。大約也隻能安慰自己了。


    也許是周悠然臉上沉重的表情讓司漠看著心痛。於是他開口給她說了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他說:“過個半個月,等我把瑞市裏麵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就帶你們出國去玩。”


    “出國?去哪裏?”周悠然現在沒工作,沒事情做,出國旅行確實是個很不錯的安排。


    司漠漫不經心地回答:“這個地球上有一個很浪漫的國度,那裏是童話故事的發源地,等我忙完了瑞市的事情,就帶你們去d國。你和小寒可以在哪裏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耶!太好了!”周悠然剛剛還在哀歎小寒的童年太壓抑,現在就聽說可以去童話之鄉去旅行了!這簡直是太好了!d國啊!那裏有美麗的人魚公主的雕塑,有白雪公主,灰姑娘那樣的經典故事,那裏的人民的生活在諸多美麗童話的感染下一定超級美好浪漫……


    生活忽然就變得浪漫幸福起來。周悠然看著麵前的這位慢條斯理地吃著晚餐的男人,心裏麵是說不盡的甜蜜。何其幸運,她能遇見他。


    司漠迎著周悠然的目光,補充說:“具體時間不確定,可能提前,也可能推後。不過我保證,我們以後的生活一定會很快樂。”


    周悠然像個小女孩一樣的,上齒咬著下唇,臉上泛起點點紅暈。她看著司漠忽然就想起來一個成語,秀色可餐,她真想現在就把他撲倒然後吃個幹淨。


    “寶貝,你的這個眼神在引人犯罪……”司漠的藍眸微微眯起。


    “是麽?隻要不是殺人罪,別的行為都赦你無罪。”其實這個男人才有這十足的引人犯罪的資本。


    “你會後悔剛才你說的那句話的,因為你可能會在明天早上無法下來……”


    “是麽?你未免也太自信,就沒有想過起不來的人是你自己?”周悠然挑釁地說。


    當啷一聲,餐具掉落在瓷盤裏。司漠拿起餐巾草草地擦了手:“要不要試一試?”


    周悠然卻搖頭:“現在不行,我還沒有……”吃飽肚子。


    後麵的幾個字沒有說出來,她就已經被司漠抱了起來,朝樓上的主臥走去。


    偌大臥房,足足百來平,裝飾布置奢華而低調,然而此刻所有的精美貴重物質都成了陪襯。兩人往被單上一滾,司漠壓抑難耐地吻住她。在酒店裏麵住的那幾天,每天晚上都有一個小寒睡在他們中間,想牽一下她的手都難。


    今天好了,小寒丟給了保姆,這一片天地裏麵隻有他和她了。


    濕熱而深入的吻,如此的激烈,周悠然感覺舌尖都快要麻掉。最初她的想法是要撲倒他的,不想現在卻被他占了主動,死死地將她壓在身下,她不甘心,於是想要反抗。


    卻不知道越是想反抗,就越激發了他的野性,她想要推開他,他就偏不讓,將她的手牢牢的定在身側,她拿腿去擋他,他就褪了她的衣褲,衣褲扯到膝蓋,就像一條結實的繩子一樣綁住了她的雙腿。


    無奈之下,她隻能拿眼睛瞪他,這算什麽,欺負她是個女人沒他有力氣?


    可是他並沒有給她生氣瞪眼的機會,一麵熱情地吻著她,一麵用手指挑逗著她的私密。


    她和他不知道糾纏了多久才終於在他的熱情挑逗之下踢掉衣褲,脫了上衣,身上沒了衣服的束縛,她的手腳終於靈活了,使了把巧勁就把他給撲倒了。


    她以手抵著他的胸膛,將他按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好了,今天晚上是我撲倒你。”


    司漠的臉上隱隱有汗水滲出,剛剛他已經做足了準備就等著破門而入,一解這些天的憋悶之苦。可是最要緊的時候卻被她給占了主動。原本就忍耐的有些難受,現在看著這女人披著長發,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無不滑嫩白皙,嬌豔的臉蛋帶著嫵媚的潮紅,胸前誘人的挺立櫻桃就懸在他眼睛上方。


    如此的香豔惑人,司漠感覺自己引以為傲的把控能力全都不頂用了,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衝動不已地叫囂著,占有她,占有她……


    有一頭久未進食的猛獸正在衝撞著牢籠,凶猛無比地想要破籠而出,盡情地發泄。


    周悠然卻不知道他忍耐的難受,她隻知道,今天晚上一定要是她撲倒他。雖然身為女人,可是心裏也是有著一些征服欲的。憑什麽隻準男人占有享用女人,女人就不能獨霸她們鍾情的男人?


    “親愛的,今天晚上你是我的。”周悠然俯下身來,親吻他胸前堅硬汗膩的胸肌,柔軟的舌尖來到那一粒小小凸起處,忽然想起來什麽,她微微抬頭,凝望著他的眸子,“不止今天晚上,這一輩子,你都是我一個人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司漠的喉嚨裏發出一聲難耐的低吼。她的長發全都散落在他的胸前,總在他的眼前晃悠,卻總不給他品嚐的機會。


    周悠然很是豪氣地宣誓完主權之後,便開始以行動履行她剛剛的宣誓了。


    終於那一隻凶猛無比的獸被她很成功地放出了籠,司漠快如閃電裏將她壓在了身下。


    “我不能再給你胡鬧的機會,盡管我很享受你的主動,寶貝。”他這麽說著的時候,快速而有力地衝進她的體內,隨即狂風和暴雨席卷了兩人。


    癲狂之中,彼此相連的兩人,像是被一道純淨而激越的白光所籠罩。足以瘋狂掉身上每一個細胞。最為極致的歡愉充滿了整個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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