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悠然哪裏敢扭捏,這可是個活閻王,隨時能索命的。她活的不耐煩了才會去忤逆他。於是顫巍巍地伸出手去,把他解西裝外套的扣子。


    還沒摸到扣子呢,就聽到他的聲音不耐煩了:“這裏。”他指了指他腰間的皮帶。那是世界範圍內的奢侈品耶,一條皮帶的價錢小老百姓打一輩子工都可能還撈不到。


    現在周悠然顯然沒心思去想這條皮帶的奢華程度,她很為難啊,她和他好像不熟吧,而且還是敵對的關係呢,幹嘛要幫他解皮帶?可是頭頂上就是他冰冷深沉的眸子,魔鬼一樣的嗜血陰冷,算了,就當把他當做個大小孩來伺候了。硬著頭皮接了皮帶。


    司漠這邊早就不耐煩了,在她扣開他的腰帶的同時,伸手利索地解開褲扣,拉開拉鏈……以生猛無比的氣勢一舉攻進她的城池,陰測測的可怕,步步緊逼,弑佛戮神。


    這一次再沒有上次在熙港那樣的顧念她的感受,上一次縱然也是強暴,卻是有想辦法讓她濕潤一些了才動作,這一次他如此強勢的侵入她,不管不顧地,帶著懲罰性慍怒撞擊著她,而事實上他也確實在懲罰她。


    如此強硬幹澀的侵入讓她痛得發抖,想要退後,躲開他一些,可是他一雙有力的臂膀牢牢地禁錮著她,一條手臂摟住她的腰身,另一條手臂固定在她的脖頸處,她的身軀就這樣被他鎖定在身下,屈辱性地打開雙腿,承受著他一下下的衝撞,半點躲閃的餘地都沒有。


    誰說人類和其他動物是不一樣的?一個人在足夠無恥的時候,和動物並沒有兩樣!比如說此刻壓在她身上瘋狂地撒野的男人。


    周悠然定定地看著他的臉,也許是因為身體極度亢奮的緣故,本就剛毅俊美的臉部線條,這一刻更是棱角分明如鬼斧神工雕刻出來的石像,除此之外,還帶著些冷魅邪戾的妖豔,她如此專注地看著他,告訴自己一定要記住他這一刻的野蠻侵犯,總有一天,她定然要讓他為此而後悔!


    她想著,他卡住她的脖子將她活活掐死也好,甚至於將她關在房間活活餓死也好,她知道自己惹怒他在先,他憤怒無比懲罰她也是有的,可是他如此這般低賤邪惡下流地強暴她,這讓她憤怒羞恥無比!他到底有沒有拿她當人?


    她好端端的一個經曆了十幾年最正規國家教育的青年,在他的眼裏,難不成真的隻是一個奴隸?他又算是老幾,憑什麽這麽橫!


    有人說遇上xx,如果不能反抗,那就躺下來享受。享受個毛線!周悠然緊緊地握著手掌,她如果不能反抗,那便要永遠牢記這一刻的恥辱,定然要那畜生十倍百倍地還回來!


    她可以能屈能伸,卻永遠不可能逆來順受。


    這一場屈辱的交姌,對於周悠然來說每一分鍾都是如此的煎熬,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鑿刻在她心頭的傷痕,鐵鞭一樣的抽打著她的靈魂,屈辱,疼痛,永無休止……


    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身上的男人釋放完自己,饜足地起身,下了床,朝浴室走去。他給她留下了這無邊的折磨無邊的傷痛,卻是一點影響都沒有,衣服都沒怎麽淩亂,重新係好皮帶,便又是衣冠楚楚的了。


    周悠然渾身都很難受,又酸又痛,他的手揉捏過的地方全都青紫一片。縱然是渾身酸軟無力,她也不要再留在這張屈辱的床上,她滑下床來,虛弱如破布娃娃一樣的靠著床沿在地上坐了,感覺有虛汗順著前額留下,伸手一擦,才發現頭發早已經被汗水潤濕。


    房間的門緊鎖著,浴室裏麵被他占著,周悠然現在隻能虛弱無力地蜷在地上靠著床沿。累了,真的好累。疲累和絕望掏空了她的身體,這一刻哪怕是有人拿著鋒利匕首刺過來她也不想動彈了,疲累延伸出來的絕望,讓她感覺到麻木。


    她想起來幾天前從做人流的手術台上下來的時候,醫生有叮囑過,一個月內都要用心保養,最最忌諱的就是房事。她雖然仗著自己年輕,身體好,不把醫生的叮囑當一回事,該做什麽照做,可是剛剛那一場交姌是真的傷了她的身體,元氣大傷。現在她隱約能感到有有一股熱流自兩腿間流出,鮮血還是他留下來的液體?


    她抬手捂住汗水淋漓的臉,不想理會。青春,和生活,在這一刻支離破碎。


    浴室的門打開,司漠簡單地圍著條浴巾走了出來,這個房間是客房,沒有他的衣服,所以便隻圍了一條浴巾。也許是自浴室出來後在床上沒有看到周悠然的身影,他不由用目光在整個房間裏搜索了一遍。終於在床側的地麵上看到了她,很封閉地蜷縮成一團,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像個受了驚嚇的小女孩。


    “我幫你洗澡。”司漠不由自主地伸手到她的麵前。說完後自己都奇怪,幫一個女人洗澡?這是他說的?


    周悠然依舊維持著兩手捂臉的動作,忍住心頭的怒氣:“你走開!我不要你管!”聲音被手掌擋住一部分,聽起來有點甕聲甕氣,活像一個委屈的不得了的孩子在鬧別扭。


    既然她這樣說了,司漠沒道理再說什麽,況且他本來就未曾如此放低身段給一個女人洗澡。因為要回到他自己的房間換衣服,便站起身來,交代說:“讓保姆來幫你洗澡吧。”


    周悠然不耐煩了,隨手抓了樣東西扔到他的身上:“滾!我不要再看到你!”


    她的無禮惹得司漠的眸子暗了暗,可是當他的視線看到她腿間溢出的鮮紅時頓時收斂了所有怒意,她出血了,難道他剛才真的過分了?


    周悠然見他還不走,心裏又怕又怒,又自床頭櫃上抓了樣東西扔過去:“走開!我討厭看到你!”


    司漠寒著臉,抬手穩穩地接了她人過來的物件,放到一旁,“我讓保姆過來,你等一下。”說完後便轉身走開。


    周悠然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走遠,一直到他出了房門,這才站起身,超浴室走去。浴室裏麵還繚繞著未來得及散去的水霧,衣架上放著他換下來的西裝襯衣。周悠然想也沒想就把他的衣服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上幾腳,然後踢出去,這才合了浴室門開始洗澡。


    保姆文姐聽了司爺的吩咐,來到周悠然的房間之後,看到就是司爺的衣物像破抹布一樣的被扔出浴室,很是狼狽地躺在地麵。司爺的衣服,哪一件不是極盡尊貴,由國際最頂級的裁縫親手製作,每一個部位都是最佳的剪裁最黃金的比例分割。她這個做保姆的平日裏很是小心,生怕一個不慎弄壞了這些衣物,卻不想到了周小姐這裏卻是這樣的漠視。


    文姐輕輕歎息一聲,終於算是明白了司爺今天為什麽要這般生氣了。走上前去,撿起地上的衣物,小心地摩挲了一遍衣物,發現並沒有什麽損壞,這才走到浴室門口敲門,恭敬地問:“太太,我來幫您洗澡。”


    “你走吧,不用了。”周悠然不冷不熱地回應。


    “可是……”文姐想說可是司爺吩咐了一定要照顧好你,轉而一想又怕周小姐正在和司爺鬧別扭,提了司爺,周小姐會不會不高興?遲疑了一下後,才又開口說,“太太,我略懂醫理,讓我來幫你推拿一下吧?”


    作為司漠精心挑出來放在身邊做保姆的人,自然不是隻會打掃清潔做飯的人,作為一個能入得了司爺的眼的家政人員,醫術肯定是要過關的。方才司漠看到周悠然出血了,便吩咐了保姆過來伺候,他一個爺們兒肯定不知道女人養生的事情,隻給保姆下了死任務,一定要照顧好周悠然的身體。


    所以這一會兒文姐被周悠然擋在浴室門外,有些為難。拍門說:“太太,你現在身子不大好,還是讓我檢查一下吧。”


    原本是一句關心的話,可是聽在周悠然的耳朵裏卻被惡心住了,難不成剛剛被家主人強暴過,現在還要被這家的保姆查看身體?還真不打算把她周悠然當人看了?她自己一個人好好地洗個澡就這麽難!於是氣急敗壞地拉開浴室門,衝著門外的文姐道:“我還得很,不需要任何的檢查,你可以走了!再這樣囉裏吧嗦,小心……小心我打你!”


    周悠然被逼得快要崩潰,再有人來煩她,她就要以暴製暴了!


    文姐無奈,隻好開口說:“我走,我這就走,我走還不行嗎。太太您有事記得叫我。”說完帶著司爺的衣物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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