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出其不意的晃動,讓她的頭猛地一下磕到了前麵的座椅,幸好磕到的是軟綿綿的,不然肯定得起個大包。


    就在她滿臉不悅的想要說點什麽時,李默神色焦慮的開口了,“慕總,到底怎麽回事?這藥有什麽危險性嗎?”


    看他一臉替老板擔憂的架勢,一點也不像裝腔作勢,慕十月也就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原諒他了,想了想,還好脾氣的和他解釋,“倒也不是,隻是這個藥中含有一定劑量的胺帕寧酊,成分和市麵上禁止銷售的厄斯帕林差不多,都是一種精神安定劑,副作用極其嚴重,會引起情緒障礙,記憶減退,伴隨還會發生parasnmnia hypnpsis反應,也就是睡眠中的一種嗜睡反應,在嗜睡的基礎上做出一些過激的夢遊症表現。”


    她說了一大堆,全都是醫學上的名詞,李默聽得雲裏霧裏的,隻知道這種藥長期服用副作用一大堆,但具體危害,他還是沒懂。


    接下來,慕十月就用簡單易懂的語言解釋,“就是這種藥他吃多了,輕者會引起記憶力減退,忘記周圍所有人,簡單層麵上的解離症,重一點呢,就是經常昏睡,睡夢中四處遊走,普通的夢遊症隻是簡單的四處走走,但他嚴重一些,就會睡夢中殺人,砍人,也可能去放火,做各種壞事。”


    聞言,李默嚇得不輕,“我的天!那怎麽辦?”


    慕十月不禁一笑,又看了看手裏的藥,“他吃這個藥多久了?”


    “差不多三年多了!”


    李默記得從三年前的車禍之後,就經常看到韓非軒服用此藥,尤其是陰雨天,他可能一天之內要服用好幾次,當時不懂,以為隻是一種維生素,自從上次聶繁朵告訴他全部真相後他才明白,陰雨天,韓非軒的腿傷複發,刻骨的疼痛難以忍受,必須借助藥物的輔佐才行。


    慕十月反複的再看看,“我對這種藥也不是很了解,隻是我爸爸在世的時候,他服用過一段時間,聽醫生說副作用太大,就戒掉了,可能這麽多年過去,這種藥配方都改了呢!”


    頓了頓,又說,“反正你提醒他,少吃一點,有病盡快去醫院!”


    李默笑了笑,一邊開車一邊說,“慕總,恕我多句嘴,這話也隻有您敢和韓總說,我們可不敢。”


    慕十月略微感覺一絲尷尬,不好意思的視線快速移去了窗外。


    “自從您走了以後,韓總的身體就越來越不好了,經常有病,頭疼感冒發燒的,更是從沒少過,但他這個人呢,您也知道的,特別好強,還是個工作狂,幾乎每天不回家,都快天天住公司了……”


    慕十月心裏冷笑,確實不回家啊,隻是回了她家,還找了那麽多借口,趁機‘霸占’慕宅。


    一路上,李默還說了很多,都是這幾年韓非軒這邊發生的點滴小事,慕十月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聽得也是意興闌珊。


    她坐在那裏,視線漠然的注視著前方,眼神也跟著越發的迷離起來。


    不知怎麽的,胃疼的更加厲害,疼痛掩蓋了一切思緒,逼得她不能再去想其他,隻想盡快的回家去。


    剛一回家,胃疼的更加難忍,張伯又急吼吼的告訴她,“查理少爺生病了,有點低燒!”


    慕十月著急的急忙讓人去請醫生,此時忙亂的那裏還顧得上自己,她拿出韓非軒給她的藥,擠出兩顆膠囊,胡亂的吞了下去,希望能盡快止痛。


    醫生檢查過後,說隻是輕微的有點著涼,因為孩子從小體質偏弱,才會低燒的,打了一針便離開了。


    慕十月放心的哄著查理玩,給他讀故事,教他畫畫。


    而飯店這邊,韓非軒從外麵回來的時候,聶繁朵已經識趣的吃完了飯,轉動輪椅準備出去。


    韓非軒推著她往外走,韓非宇拿了外套後麵跟著,“哥,小月呢?她怎麽沒和你一起回來?”


    “她啊,讓我告訴你一聲,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韓非軒說。


    韓非宇眼睛不禁一動。


    他深海般湛藍的眼眸閃著幽深的光芒,許久,幻化成一片複雜的深邃,慢慢的盯著往外走的韓非軒,沒說話,但卻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飯店門口,韓非軒很貼心的照顧著聶繁朵上車,又將輪椅折疊好收進後備箱中,然後敲開車窗看著裏麵的聶繁朵,說,“我和非宇攤點事兒,抱歉不能送你回去了!”


    “沒關係的,你們兄弟倆有話好好說,別吵架就好。”她的聲音嬌嬌弱弱,好似一朵盛開在溫室的小花兒,外界稍微一點強風,就會吹散了似的。


    韓非軒點點頭,然後吩咐司機開車,聶繁朵好似又想到了什麽,馬上探頭出來又說,“我直接去公司,在公司等你,好吧?”


    他仍舊點點頭,輕聲道了句,“好!”


    目送車子離去,韓非軒轉過身,看到了斜身依在飯店門口的韓非宇,他還是那麽的桀驁不馴,隻是一個多月未見的他卻清瘦了很多,也曬黑了很多,而眉宇間的戾氣平增了許多,有股子往日不曾注意的邪魅及陰險。


    韓非軒走過去,對他說,“跟我來,我有話和你說。”


    然後,就轉身往大街上走。


    韓非宇沒說話,隻在後麵跟著。


    兄弟倆一前一後,在人海茫茫的喧鬧大街,宛若一道獨特的亮麗風景線,引來不少花癡少女的迷戀是必不可少的,韓非宇朝著那些女人拋媚眼,惹得女人一片的尖叫聲。


    明明不是明星,卻走在大街上有種明星的氣場和風範,還惹來不少‘女粉絲’的青睞,恐怕國內也就隻有他們韓家兩兄弟能做到了。


    徒步來到一家私人會所,韓非軒和韓非宇兩人一進去,工作人員就急忙安排了房間,又送上了剛沏好的名茶招待。


    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兄弟兩人時,韓非軒斜身坐在椅子上,點了支煙說,“這一個多月,你到底幹什麽去了?”


    “我能幹什麽?哥,你可真逗!”韓非宇含糊其詞,為了遮掩,盡快的端起茶杯喝茶,還不甚被熱茶燙到,又急忙放下了。


    韓非軒掃視著他的舉動,冷笑,“你從小就不會騙人,每次騙人都會驚慌,所以根本不需要別人拆穿你,隻要看著你的反應就知道了。”


    韓非宇咬牙,“你……”


    他淡笑,“我怎樣?”


    頓了片刻,韓非軒無奈的吐了口氣,壓低聲音道,“這裏沒有外人,說吧!是不是又和那幫人混到一起了?”


    瞬間,韓非宇眼神一凜,還將繼續辯解,“哥,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大陸的洪門,日本的三合會,韓國的釜金幫,東南亞的聚合團……”


    “別說了!”韓非宇不想聽下去,沉聲打斷。


    韓非軒掃了他一眼,仍舊繼續,“印度的三清會,緬甸越南老撾的金三角洲,歐洲那邊的fkn集團……”


    “我讓你別說了!”韓非宇終於繃不住了,猛地站了起來。


    一腳踢翻了麵前的茶幾桌,幾萬一兩的名茶大紅袍,就那麽無辜的灑落滿地,還有上好的汝窯青花瓷的杯盞,也那麽可憐的碎裂滿地。


    韓非軒靜靜的,俊臉波瀾不驚的坐在那裏。


    其實,從有人給他匯報,說慕氏集團賬目上多了五個億時,他就懷疑韓非宇了。


    2011年,他的手無端被人打殘,那件事韓非宇以為是不了了之,而背後,韓非軒早就徹查的清清楚楚。


    也早就知道,這些年,韓非宇始終和黑幫有著密切的聯係。


    “從什麽時候知道的?”韓非宇攏了下頭發,轉眸看向他。


    韓非軒站起身,走過去猛扇了他一巴掌,“十年前就知道了,混小子,別忘了,我是你哥啊!還想騙我,下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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