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牆上,神色略微的有些懶散,視線看著前方,滿臉的漫不經心,幽深的眼眸在濃霧的遮蔽下,更顯得諱莫如深。


    聽到衛生間的推門生,他才慢悠悠的轉回頭,看向了慕十月。


    慕十月微微一怔,立馬抬眸看了看衛生間上麵的標誌,確定是女廁後,說,“這裏是女廁,你在這裏做什麽?”


    然後不等韓非軒說話,她馬上補充,“聶繁朵連廁所都沒辦法自己上嗎?生活不能自理到這種程度?”


    韓非軒滿臉發黑,有時候他真懷疑,這個女人的大腦都在想些什麽!


    他開始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她,那目光深邃的像兩道x光線,慕十月有種讓人輕易看穿一切的感覺,一時竟然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去。


    而這時,他說,“我送你回去吧!”


    她一怔,馬上抬起頭,“為什麽?”


    “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我送你回去,這邊等下我再解釋。”他說。


    慕十月側過頭去,委婉的拒絕,“不用了,我沒事的。”


    韓非軒看著她,那張固執的臉色亦如數年以前,好像她真是鐵打的一樣,不管自己身體究竟如何,也始終強撐著,好像逞強著兩個字,永遠都是她的座右銘。


    他唇角動了動,快速的走過來,猛然一把將她橫著抱了起來。


    慕十月神色一滯,下意識的小手抓住了他西裝的衣襟,有些惶恐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和他如此貼近,那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他卻絲毫不費力的抱著她,輕微的勾了勾唇,“確實比三年前瘦了很多!”


    她臉色一紅,開始伸手掙紮,又聽到他說,“是不是胃疼了?不用逞強,你瞞不住我的……”


    慕十月木然臉色僵住,他怎麽會知道的……


    仔細的想起來,他們曾經好歹也夫妻四年,尤其是最後一年,他們之間的接觸更加的‘頻繁’起來,那時候她胃經常疼,也沒怎麽注意治療,沒想到竟還落下了病根。


    她有點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說,“我沒關係的,現在已經不怎麽疼了……”


    “就因為你總是對自己這麽馬虎,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所以才會落下這種病根的!”他沉聲數落著,抱著她往外走去。


    慕十月抓著他的衣襟,好想還口,但猶豫了下,還是沒說,若是真的說了什麽,可能更加重了兩個人之前的這種曖昧。


    他抱著她走在典雅藝術的走廊裏,兩遍掛著複古的壁畫,有種羅浮宮的味道,他像個上世紀的歐洲貴族王子,就那麽抱著她,一步步穿過服務生驚詫的目光往外走去。


    本以為故事會這樣繼續的持續上演,可現實中,隻走了幾步,就被慕十月叫停了——


    她仍舊固執的在他懷裏掙紮了幾下,然後逃脫似的下來了,整理下衣服說,“算了,還是不太方便。”


    仔細考慮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慕十月還是覺得不太合適。


    韓非軒卻說,“沒關係,你不是胃很疼嗎?我送你回去吧!”


    “我說不用了!”


    她說的聲音很大,仿佛刻意用這種高分貝的聲音,提醒他此刻兩個人之間的懸殊關係。


    這種方法奏效了,韓非軒伸出去,想要抓住她手臂的手懸在了半空中,俊臉也跟著僵凝起來,然後快速的收回來去,清冷的深吸口氣,兩手插進褲兜裏。


    慕十月說,“我等下讓非宇送我回去。”


    韓非軒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兩秒後,赫然再度一把拉過她,這次不是抱著,而是霸道的將她一把扛在了肩膀上。


    不顧她的掙紮和反對,也不聽她的意思,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慕十月著急的拍著他挺拔的脊背,“聶繁朵還在裏麵呢!你想讓她看到嗎?”


    他卻淡然的勾著唇角,說,“你什麽時候這麽善解人意的開始考慮別人的感受了?”


    慕十月咬著下唇,“我什麽時候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有啊,你什麽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了?”他說。


    她反駁道,“那你考慮我了嗎?我現在是非宇的女朋友,換言之,未來的某一天,我可能會成為你的弟妹,難道你就這麽對弟妹的嗎?”


    韓非軒不去理她,反而抓著她雙腿的手更緊了,隻是說,“你們不會結婚的。”


    “為什麽?你又不是預言家,怎麽知道我們不會?”


    他扛著她走到外麵,李默坐在邁巴赫上看到了這樣的場景,不敢怠慢,立馬下車拉開了車門。


    “我說不會就不會!”他一把將她扔進車裏,又扶著車門說,“乖乖讓李默送你回去,我還要找非宇談點事兒,就不送你了!”


    說完,不給慕十月開口的機會,‘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然後叮囑李默兩句,便徑直進了飯店。


    其實,剛剛他很想說,‘你是我的女人,他又怎麽敢娶你!’但這種曖昧的話,適合他們現在的關係嗎?


    不適合!


    好不容易緩和起來的關係,他要隨時注意,絕對不能輕易打碎。


    李默開車送慕十月回家,路上,李默接了個電話,然後在車內抽屜裏翻出一盒藥,遞給了慕十月。


    “韓總讓我把這盒藥給您,說您可能不會去醫院,但太疼的話,吃這個藥會緩解疼痛的。”


    慕十月伸手接過,包裝盒似乎有些眼熟,記得數天前她曾在韓非軒的辦公室抽屜裏見到過,上麵全部都是德文,是一種國外臨床手術後用的止痛劑。


    含有大量的胺帕寧酊,長期服用極其危險。


    “你們韓總經常吃這個?”她神色緊張的問。


    李默點點頭,然後又快速的搖頭,“也不是經常了,就是有的時候,一年能吃上兩三次……也就那樣!”


    透過照射鏡,慕十月盯著李默臉上閃爍其詞的反應,就知道他在撒謊,不禁冷然一笑,“看來,你的和五院的院長好好談談了!”


    李默納悶,“五院?為什麽?”


    總所周知,f市隻有一所精神病院,那就是第五人民醫院,收容f市大大小小各類精神病患者。


    他一個秘書和五院院長談什麽?


    “你們韓總距離變態,或者精神分裂,抑鬱症,解離症,心裏人格障礙等疾病不遠了。”慕十月輕描淡寫的說著,然後雲淡風輕的看著車窗外疾馳而過的景色。


    隨之,震耳的刹車聲劃破了慕十月心頭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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